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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远”崔敬盯着刘远,饶有兴趣地问道:“如果你是那个父亲。你会……怎么做?”
什么?刘远心理一个激灵,心里升起一种狂喜:原来,崔梦瑶还是处子,自己,并没有戴绿帽,也就更没有所谓的“买大送小”。
这个所谓的故事,很明显的就是眼前之事,那个所谓的慈父,就是崔敬本人。刘远听他说到第三句话时,就已经猜出来了。
难怪自己数次观察崔梦瑶肚子,也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样,也难怪崔敬那老小子在扬州把自己来回折腾,原来他以为自己跟崔梦瑶有一腿,那女儿的肚子就是自己搞大的,原来崔梦瑶那小妞。不够银子,也不找老爹帮忙,每个月的月拿来偿还欠自己的债务,这老小子以为是她来帮补自己……
尼玛。刘远心里暗暗庆幸:以他贵为三品大员,一部尚书,当时没把自己五马分尸,真的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自己只是一个最低等的士子,这士子的身份还是在崔氏的帮助下获得,事情到这一步,刘远完全是被逼迫的,面对崔氏这个庞然大物,刘远在扬州时无能为力,来到清河,在崔家的地盘上,更是无还手之力。
“这个嘛,得看那个……溺爱的女儿的慈父的意思了。”刘远的思维很快,崔敬问完,只是思索片刻,很快答上。
摸不清他的意思,还是听他先说吧,反正以自己现在的实力,也无力对抗,本想说“那个粗心的父亲”的,不过转眼一想,这时崔敬那老小子肯定窝得一团火,马上改口“慈父”了。
这小子,还不算很笨。
看到刘远听到自己女儿还是处子之身的一瞬间,那脸上露出的惊喜之色,崔敬心里不由一阵气恼:真是太便宜眼前的臭小子了。
崔敬冷冷地说:“人贵自知,那小姐贵为名门之后,而那小子还是一介白身,我想,碰上了这么好的事,娶到一位这么有背景、才貌双全的好女子,自应倍加珍惜,如果我是他,就把身边的野花浪蝶全部驱走,划清界限,不寻花问柳、不纳小妾之外,还得把名下的财产物业,全归到那女子的名下,这才算知情识趣。”
刘远的内心一沉:这个老小子,图尽匕现了。
什么野花狂蝶,说的不就是小娘和杜三娘吗?他的意思,是娶他的女儿崔梦瑶后,不光什么都要听她的,把自己的财产全交给她掌握之外,还不能再碰其他的女人,连小娘还有杜三娘也要赶走,让他的女儿独霸自己。
这脸转得真是快,两人都以崔梦瑶有了孩子,为怕别人发现,所以尽快成亲,把这事掩饰过去,两人都有意识地把这些问题丢到一边,没想到突然之间,剧情大变,现在崔敬改变主意,要自己把身边两人最亲的人赶跑。
难怪火急火燎差人把自己从杂市中拉回来。
一个是出自名门世家、才貌双全的世家女子,另两个,一个是相濡以沫、两小无猜,一心系在自己身上的小娘;一个是艳绝苏淮,为自己甘心付出的杜三娘,为了一个世家小姐,竟然放弃两个和自己最亲的人?
一想到自己从扬州出发时,小娘和杜三娘眼里那种不舍、担心、幽怨的目光,刘远心里就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这二女,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绝对不能抛弃。
刘远的眼珠转了二下,犹豫了一下,很快拿好了主意,再次坚定地说:“不,我拒绝。”
第198章 翁婿斗法
“什么?”崔敬的脸一下子拉长了,有点不悦地说:“你身无背景、一介白身,能娶我崔敬的女儿,那是几生修来的福气,再说我家梦瑶,秀外慧中,知书识礼又才貌双全,怎么你还不满足?她委身于你,这都很委屈了,你还要她和两个女子一起分享你,那不是更委屈吗?”
刚才还顾着脸皮,用讲故事的方式说出来的,可一听到刘远的拒绝,崔敬一下子就怒了,脸皮也扯破,直接指责道。
这个小商人简直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自己的权威,简直把崔敬气得不轻。
要不是事情有点特殊,早就不知把他捏死多少次了。
刘远心明似镜,整件事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自己与崔梦瑶地位相差太大,而崔敬也并不喜欢自己,水落石出后,大可退婚,不用讲什么条件,偏偏崔敬觉得吃亏了,跑来讲条件而不是解婚约,不是他对自己改观了,而是骑虎难下。
喜帖已经发出,兴论也形成,没有意外的话,远方的宾客也携着贺礼动身,说不定皇上也得知了,以清河崔氏的名望,也承受不起解除婚姻的负面影响,这老小子只是气不过,故意给自己找点不痛快罢了。
刘远看清了形势,知道还有五天时间就成亲,崔敬这老小子不敢拿自己什么样,再加上小娘和杜三娘也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哪能见利忘义。做大唐的“陈世美”呢。
“尚书大人,既是一场误会,小的自觉配不上崔家小姐,自愿写上悔婚书,这样可算交待?”
“什么?悔婚?”崔敬一下子就火冒了,指着刘远训斥道:“你以为你是谁?还看不我崔敬的女儿?传出去我的脸往哪搁啊,就是悔,也轮不到你悔,是我们崔家悔。”
有些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还有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根本就是二回事。
笑话,堂堂清河崔氏,把女儿下嫁给一个小士子,已经是够震撼的了,要是那个小士子还悔婚,这事传出去,那清河崔氏就成了一个笑话了,还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刘远一脸认真地说:“记得尚书大人在扬州之时。还令我以薄情人为题,赋诗二首。想必也恨那些薄情寡义之人,小的还听闻,尚书大人的元配夫人不幸病逝后,一直都没有扶正,从此看出,尚书大人也是有情有义的人,我又怎么能为了荣华富贵把曾经共患难的女子抛弃呢,要是我这样做,估计尚书大人也会看我不起我。”
崔敬面色微微一红。按理说,自己不应这样做,但是人是有私心的,当涉及到自己掌上明珠的幸福时,又会变得蛮横无理:“也不是抛弃,我可赠她们一份产业,可保她们此生衣食无忧。这样也算是一个交待了。”
“要是我不同意呢?”刘远针锋相对道。
“那她们有什么意外或有什么牢狱之灾,那就与我无关了。”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刘远看着崔敬那一脸云淡风高的样子,就有想揍他一顿的冲动。这老小子,简直就是没有下限,为了达到目的,竟然再次拿二个小女子来威胁自己。
什么三品大员,一部尚书,简直就是一个老流氓。
崔敬本以为刘远一下子服软,为了保护那两个女子,就是自己受点委屈也要保她们两个的周全,一想到这里,崔三爷的嘴角已经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笔,没想到,刘远一开口,就把气得差点蹦起来:“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大不了,我跟她们一起上路算了,黄泉路上,也算有个伴。”刘远一脸倔强地说。
要是有转机,崔敬眼巴巴地找自己来要挟了,很明显,这是吓唬自己的。
还有大约五天的时间,没有重大的意外,只要时辰一到,拜完堂那就抱入洞房了,而清河离扬州千里之遥,就是拿小娘和杜三娘威胁自己,至少五天之内就不靠谱,想通了这一点,刘远一下子有了风骨和底气。
“你……你……”崔敬气得胡子直抖动,那拳头松了又抓,抓了又松,显然气得不轻。
本以为马到功成的件小事,没想到刘远坚决拒绝,这让崔敬非常不愉快,可是,眼前的刘远好像把形势摸得很透,吃得很准,硬是和自己抬讧,一时间,崔敬再次陷于两难的境界。
“阿福”崔敬突然大叫一声。
声音之大,就是刘远也吓了一跳,以为这老子小要发飚要揍自己。
“老爷,阿福在。”崔敬的忠实老走狗阿福闻言,马上跑了进来听差,心里奇怪极了。
平时自家老爷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保持着上流士族的风度,沉着冷静,轻描淡写地应对,怎么今天一下子就一再反常呢?
崔敬指着刘远说:“把这不识抬举的小贼送回秋枫院,派人门守住门口,没必我的批准,谁也不许进出,对了,把待女果品都撤了,饭菜清水等一概免了,让他一个人好好清醒一下,哼。”
说完,崔敬气得拂袖而去。
“刘公子,你和我们老爷快成翁婿了,怎么……”崔阿福摇了摇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吧。”
刘远无奈地笑了笑,轻轻点点头,也不用别人推,自个苦笑地往秋风院走。
就这样,刘远就被崔敬变相关押了起来,不但不许别人出入,还不许给他递饭送水,准备变相要刘远屈服。
当天傍晚,崔阿福奉崔敬之命,走进秋枫院问刘远,“想清楚”了没有?
刘远很坚决地说:“想清楚了,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崔阿福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走之时没忘让下人把门守口,不能松懈云云,下人自然满口答应。
第二天中午、下午,崔阿福又前去询问了二次,特别是下午那次,还耐心地劝他要识趣,低个头算了,别跟尚书大人斗气。毕竟是翁婿一场,不知多少人想尽方法,也进不了清河崔氏的大门,要刘远好好珍惜来之不易机遇,老人家说得那一个叫真挚,可惜刘远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好像饿得不行了,还是不肯改口。
第三天中午,崔阿福踏入秋枫院时。得到的,还是同样的答案。
出了这么大的事。崔府的人全部都知了,不过他们只知道,未来三姑爷激怒了三老爷,所以被关了起来,不给饭吃,不给水喝,至于为什么被关,就不知晓了。
曾经下人尝试着问三老爷的老忠奴崔阿福,没想到崔可福二话不说就给了二耳光。让他多干活,不理闲事,再乱咬舌头就把他的嘴撕裂,这才没人问了,不过越是神秘就越引起人的八卦之心,暗地里风传得更厉害了。
崔梦瑶有点心情重重看着那套黄金版的十二生肖玩偶,最近她的心情有点烦乱。那个刘远,因为不肯把身边的人赶走,以至和自己老爹的谈话不欢而散,最后还让关押了起来。不给饭吃,不给水喝,昨天听下人们说,那未来三姑爷走出院子里时,走路都有点摇摇晃晃的,好像饿得快不行了,加上今天,刘远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这些,崔梦瑶的心中就有一丝痛痛的感觉。
其实,把刘远身边的人赶走,绝对不是崔梦瑶的本意,崔梦瑶也没想过这些问题,相反,她有点佩服刘远,佩服他的有情有义,不是见利忘义,贪新厌旧,事实上,自己也有点喜欢那个一脸恬静的小娘。
刘远被关的第二天下午,崔梦瑶就主动找到老爹崔敬,让他把刘远放了,暗示自己不是善妒之人,并不介意那些事,让父亲大人把刘远给放了,没想到,崔敬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如果刘远低声下气求一下他,说不定还会考虑饶过他,没想到,拒绝得那一个真见“风骨”,崔敬也让他给气怒了,说什么也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这次就是女儿替他说话也没用。
用崔三爷的话来说,自己的宝贝女儿还没嫁,手就往外拐了,这样的娘子去哪里找,刘远那小贼还不懂得珍惜。然后就是说什么也不同意,一个死活不能同意,一个说什么也不放,这对未来的翁婿,就这样杠上了。
崔梦瑶拿起那只长着长耳朵的兔子,一边轻轻摸着它那长长耳朵,一边有点担心地想着:都三天了,滴水不进,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