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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崔敬有点无奈地说:“去年黄河决堤,淹死人畜无数,皇上还有几位大臣痛下决心。今年大修河道,造福百姓,我作为工部尚书,理应在指引监督,不过也好,离老家不远,有空闲之时,也可以回来侍奉一下母亲大人。”
黄河,华夏的母亲,孕育着华夏文明,但是这位“母亲”也会有发怒的时候,一旦缺堤,那就是生灵涂炭,历朝历代绕不开这个难道,修堤护坝,每次都是一笔天文的开支,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大唐终于恢复了许多元气,一旦国库充盈,李二马上命崔敬来治水患了。
“崔叔叔”郑玉成有点讨好地说:“修理河道,所需要的木石等各项物资极多,小侄最近空闲在家,不知叔叔能否念在两家的情份上,安排一个差事呢?”
无论什么时候,做工程都是很赚钱的,和官家合作,那更是一本万利,郑玉成此次来清河崔氏,除了想提亲,和崔氏来个亲上加亲,还有一件事,就是在黄河的修整工程中分一杯羹。
他一早就打好了主意,先提亲,要是提亲成功,那自己跟崔敬就成了翁婿的关系,凭着这一层关系,身为工部尚书的崔敬,自然对自己照顾有加;如果提亲不成,自己趁机提出谋个差事,崔敬肯定心中有愧,再加上提到两家的交情,崔敬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吧。
这算盘打得,不是一般的响亮。
郑玉成说完,一脸殷切地看着崔敬,现在自己可以说是穷得一塌糊涂,对那差事的渴望更是迫切。
“贤侄”崔敬好像一早就预知他会提这个要求,摇了摇头,一脸苦笑地说:“以崔郑两家的关系,如有空缺,只要你一开口,做叔叔的,自然不能不照顾一二,只是,你来晚了。”
“来晚了?”郑玉成一脸吃惊地说:“崔叔叔,听说次朝廷拨了三百万两之巨,虽说大的差事没有,不会连小小的差事,也没一个空缺?”
“贤侄的消息还是挺灵通的,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崔敬耐心地解释道:“这工程一出,太子、三皇子还有几位公主,都伸了一只手进来,秦淮玉和程处亮也联手找老夫要差事,不瞒你说,就是我崔氏的子侄,也仅仅安排了二个,一个个都盯得紧紧的呢。”
郑玉成一下子愣住了,这么抢手?看来自己的想法有点简单,不过他还不死心,现在囊中羞涩,厚着脸皮继续问道:“崔叔叔,三百万两之巨,一个小小的差事都安排不出吗?这……”
崔敬眉色中有一点不耐烦了,自己都解释过了,这郑玉成还像一狗皮膏药似的,不知进退,真是让人好生厌烦。
不过看在崔郑的关系上,崔敬还是解释说:“在场的,都是自己人。也不瞒你了,此项工程,的确拨款三百万两,不过,那是分成三期的,工部收到的,只有第一期的一百万两银子,户部的人知会了,国库用紧,黄河工程的二三期工程只能暂缓。至于何时再拨银子,我心里也没数,现在一期的差事全部安排了出去,只需一个月,估计就能完工了,所以,不是老夫不念旧情,实在安排不出。”
“这……不会吧,国库用紧?我大唐国富民强。现在是太平盛世,还会,还会缺钱?”郑玉成失望之极,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对他来说,这打击太大了,高高兴兴而来,本来结一门好姻亲,实在不行,还弄一个好差事,没想到,什么都没捞着。不光身上携带的银子全部输光,还欠了两万多两的巨额债务,没点进项,自己猴年马月才能还得清?
刘远忍不住插话道:“尚书大人,是不是朝廷准备有大动作了?”
崔敬眉毛一扬,饶有兴趣地看着刘远问道:“哦,如何见得?”
这老小子没有一口否认。那就是默认了,刘远心里一个激灵:要是估计得不错的话,自己来到大唐的第一场大战就要开启,李二已经下定决心。准备对吐蕃开战,教训越来越狂妄的吐蕃人了。
前世最喜欢就是听故事,特别对唐朝的名将有一种偏爱,如秦叔宝、程咬金、李靖等人特别喜欢,听得多了,对唐初的历史有不少的理解,虽说哪些小事不清楚,但对一些大事,还是记得很清楚的,如果自己没记错,明年将是大唐很忙碌的一年,除了对吐蕃还有吐谷浑的讨伐,除此之外,史上赫赫有名的大明宫,也会开始兴建,估计现在那建筑的图纸,还有工程的造价,一早就摆在李二的御案之上了吧。
又要打仗,又得大兴土木,还得修理黄河,都是巨额的开支,特别是打仗,俗话说,三军未行,粮草先动,谁也不知是输是赢,一个控制不好,那就是一个无底洞,现在大唐只是恢复了不少元气,还不是全盛之时,应付不了三线的财政开支,这样一来,并不很急切的黄河工程暂缓,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总不会,年年都缺堤吧。
“吐蕃和吐谷浑日益骄纵,不时越境烧杀抢掠,不管怎么样,那些都是大唐的子民,皇上是不会不管的,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一番,把他们打痛了,才知我大唐的天威。”刘远顿了顿,继续说道:“皇上太节俭了,现在住的,还是前朝留下的宫殿,为了我大唐的颜面,就是不建新的,也应好好修葺一番才是。”
什么?
崔敬心里大吃一惊,原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刘远竟然全猜对了。
身为七族五姓之首的清河崔氏,再加上身居要职,对吐蕃用兵那么大的事,崔敬哪里不知呢?而前朝的皇宫有点晦暗,对患有老风湿的太上皇不好,建造大明宫的几年前就提上日程,并在工部再三修改、完善,最终定稿己在几个月前呈交了上去,工部的第二把手,精通土木工程的工部侍郎一直在跟进此事,没有意外的话,的确是在近期破土动工了。
自己是一部之尚书,这些机密大事自然是了如指掌,可是刘远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人,这些事,他怎么得知的?还猜得这么准,难道,还有未卜先知之能?
“哦,你是凭什么作出这些判断的?”崔敬佯装不在乎,笑着问道。
刘远笑着说:“从南来北往的客人处听各处发生的奇闻趣事,也比较留意邸报上的消息,虽说这些都不会写出来,不过言语间,总会看到一些端倪,尚书人,不知我猜测得可对?”
什么可对?就差拿着机密文件在读了,那些小道消息,还有哪报喜不报忧的邸报,还真的有那么多端倪让他发现?要不是崔敬对刘远的底细了如指掌,还真的把他当成未卜先知的活神仙了。
“哈哈,现在只是家宴,刚才说了,不谈公事,更不谈国事,只谈风月,二位贤侄,要不要,来点丝竹歌舞助兴?”崔敬忍不住高看了刘远一眼,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说笑道。
这些有关国家机密之事,还是少谈为妙。
第192章 极品萝莉
这一顿丰盛无比的名门盛宴,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才散去,刘远也吃得非常满意。
算是尝到了平时吃不到的美味佳肴,民以食为天,无论是士族上流,还是黎民百姓,都会想方设法改善,只是没这些名门世族做得那么精细罢了。
“郑兄,怎么不说话的,是否有什么心事?”家宴散后,刘远和郑玉成一起往回走,看到那郑玉成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刘远笑着叫问道。
刘远住在秋枫院,而郑玉成就住在旁边的夏竹院,所以散宴的时候,两人结伴而行。
“算是吧。”郑玉成有气无力地回答。
带来的银子花光了,人没娶到,自己都不挑肥拣瘦了,没想到连个小闲差都没拿下,还欠下一笔天文巨款,简直就是人财两空,不郁闷才怪,而刚才一时糊涂还做了一件大错事,也许过了今晚,自己打赏三文铜钱给下人的事,就会成为士族上流茶余饭后的笑谈,哪里还提得起精神呢。
刘远“好心”的劝道:“郑兄你也不必心急,以你荥阳郑氏的势力,要干什么不成,再以那工程只是押后了,并没有取消,尚书大人都答应你了,只要后继工程一开,绝对给你留一下肥差,到时那银子,还不像那流水一样哗哗流进你的口袋吗?”
“希望如此吧。”
郑玉成才不相信这种事,当官的话,又有几句是真心实意?就算真有关照。也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看着郑玉成好像死了老爹一样垂头丧气,刘远心里说不出的解气,这种纨绔子弟,所有的底气来自他的家族,吃喝玩乐样样精通,一朝得志就飞扬跋扈,但凡有一点挫折,马上没有一丝斗志,一想到他说自己是“泥腿子”时那鼻孔朝天的表情,刘远的心里就有气。
得。今晚让你睡不着才行,刘远暗暗打定了主意。
“郑兄”刘远突然笑着说。
“刘兄,何事?”老实说,要不是看到那巨额债务的份上,郑玉成还真的不想和刘远这种“泥腿子”聊天。
那话虽说没问题,但语气里的那一丝亲热,倒显得有些虚伪。
刘远饶有兴趣地说:“我听仆人们说,郑兄输给我的那辆马车,装饰得非常豪华。又大又舒服,最难得的那两匹马。来自西域的良马,不但高大神俊,加颜色、体格、外貌也极为相似,好像孪生的一般,弄得我心痒痒的,恨不得马上坐上那豪马的马车之上,到处游玩,肯定能引很多良家的眼光,哈哈……对了。还得谢谢郑兄的承让呢。”
承让?要是有机会,我还想把你捏死,你信不信?一想到自己在阴沟里翻了船,郑玉成不是一般的气。
不过……
“哪里,哪里,是刘兄手气太旺,哪个。现在天色已晚,那马车我明天再带刘兄去接收,如何?”郑玉成哪里不知道,刘远那是在暗示。他要接收马车了那马车可是自己老爹的心爱之物,特别是那两匹骏马,那可是百里挑一的大宛马,浑身洁白如雪,四肢强壮有力,浑身上下找不到一根杂毛,平时都以精料喂养,那毛发好像绸子一样细滑,自己为了装点门面,求了很久老爷子才同意让自己乘来的,要是这马车丢了,那脾气暴躁的老爹,说不定真的把自己的腿都给打折。
现在听到刘远暗示接收马车,郑玉成这才感到事情的严重性,眼睛转了二下,很快就有了主意:拖字诀。
先把事情拖下来,再慢慢想办法,把那借据弄回去。
要是刘远的手段比他强、地位比他高、靠山比他大,那么,郑玉成或许会认命,左右钻营,慢慢把那窟窿填上,可是,自己可以士族上流,刘远仅仅是一个刚脱商为士的小人物,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如果自己乖乖服软的,那就不叫郑少爷,那叫郑软蛋了。
最好就是拿着借据跑到荥阳找自己,到地自己的地盘,到时二话不说,抢回借据,抓起到先揍一顿,然后再送到官府告他诬告,然后通过诬告反坐,把他的家财都弄到手,这才是荥阳郑家郑少爷的手笔,还钱?就是有钱还,你也没命花。
郑玉成一早就打好了主意。
刘远见他两只眼睛骨碌碌转,就知他没安什么好心了,装着没看到,继续逗他:“郑兄,我想想了,虽说我们是知己,但是亲兄弟,明算帐,那数目太大,你不意思一下,那也不好,起码把那零头先付了,那大头我们慢慢解决,下午和你博弈时,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一处产业经营得很不错的,一个月进项不少,要不,我们就谈谈那个产业吧,放心,我一定给一个好的价钱。”
什么?自己府外的那个产业?郑玉盛身体一个哆嗦,那产业,可是自己的命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