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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夜麟对她十分无奈,摇头叹气。
不过,他就欣赏她这爽朗不做作的豪情。
她虽是一介女流,却有着不服输于男人的刚强。
办事雷厉风行,对待朋友更有一股男人都不及的豪气干云,在商界人送绰号“铁娘子”。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个女人家能独自挑起“平安商号”的大梁。
瞅着那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凤夜麟眸光轻转,不动声色地提议道:“想喝酒不?”
“好啊!”
如他所料,在听到有酒喝时楼火瑶立即止住笑音,爽快地答应。
转身,人已经轻车熟路地率先走进不远处的八角凉亭。
看到石桌上已经摆好的水酒果盘,她回头朝他笑道:“你不会在此专门等我吧?”
本是一句调侃,孰料凤夜麟却敛了几分玩笑,带了几分认真地回道:“正是!”
楼火瑶眼神狐疑地瞅着他,毫不客气地说道:“你又想给我下什么圈套?”
“哈哈哈……瞧你说的,咱们老朋友了,说这话多伤感情。”
“别介,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越是把朋友挂在嘴边,圈套越大。用你的话说“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这话我可永远记着。”
“火瑶,要不要这么直白,怎么也给哥留点薄面吧,哈哈哈……”
被她揭穿凤夜麟朗朗大笑,可神态里却没有丁点的赧然之色。
楼火瑶随意地拈起一块点心,正吃得香甜,听他这吊儿郎当险些笑喷。
翻着白眼,嘴里含糊地抱怨他道:“夜殿下,你别害人好不好,把我呛死了我找谁负责。”
“放心,我会负责。”
凤夜麟大言不惭,俊魅的脸上却漾起发自内心的笑意。
走到桌边,亲自为她倒了一杯水酒,递给她。
“得,饶了我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趁早放手
楼火瑶正噎得慌,也不矫情,接过酒杯一仰而尽。
这豪迈的喝法连凤夜麟都对她竖起大拇指,也不禁让他回想到初见她时的情景。
十年前,在父皇寿辰之日,各洲郡王爷携带家眷前来朝贺。
因厌倦宴会上的无聊应酬,这丫头竟然自己提溜一壶酒偷跑出去,爬到御花园的假山上独自畅饮。
而凤夜麟也因百无聊赖,退席回宫的路上途径御花园时,正好撞见一个毛头丫头捧着酒壶灌酒。
同样的黑夜,同样的月色,这豪爽劲,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攀上假山,与她并肩而坐,十分好奇这是怎样一个女孩。
可是,当她发现有人上来后,非但没有惊讶,还用很直接地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想喝酒不?”随即一只酒瓶被递到眼前。
凤夜麟已经不能形容当时惊讶的心情。
不过,也自打那时起,两人便成了酒友,也成了跨越性别的莫逆之交。
可以说,除了欧裴文,最了解他的人就是楼火瑶。
同样,也没有人比凤夜麟更了解楼火瑶——这个外表冷硬强悍,内在却是一个柔情万千的女子。
两个人坐在凉亭里,聊着过往,看花赏月,把酒言欢,真是好不惬意。
酒过三旬,不知是酒醉了人,还是这凉如水的月醉了心,千杯不倒的楼火瑶也有些微醺。
双手托腮,凝望着夜空中那轮皓月,心思缥缈,连她精明的双眼也晕染开潋滟的光辉。
此时若有外人,一定会惊讶这位雷厉风行的铁娘子也会有如此令人怜惜的娇媚。
“又在想他?”
凤夜麟为两人添满酒水,淡淡的声音已经敛尽玩笑:
“你凡事都能拿得起,放得下,为何偏偏在感情上拖泥带水?明知无果,就该趁早放手。”
听过凤夜麟的劝言,楼火瑶低低苦笑,淡淡的话音萦绕着丝缕的落寞:
人走了,还演吗
楼火瑶低低苦笑,淡淡的话音萦绕着丝缕的落寞:“夜,拿得起,放得下,并不包括感情。有人曾说,“喜欢上一个人只需一眼,忘记一个人却要一生。”我想这话是有道理的。”
凤夜麟听她这番观点,沉默不语,内心并不认同这想法。
人生短暂,悲是一天,喜也是一天,既然如此,就该让自己活得洒脱一点,轻松一点。
但当听了楼火瑶的那句“喜欢一个人只需一眼”时,他的脑中不知为何忽然闪过一张高傲又倔强的脸。
可惜,这感觉跑得太快,转瞬即逝,快得连他自己也没有抓到边际。
晚风徐徐,吹不散心中的寂寥。
楼火瑶不再说话,举杯一仰头喝尽了杯中酒。
许是喝得太猛,许是心中太苦。
灼辣的酒浆灌入喉咙直冲肺腑,将她几乎呛出眼泪。
“你还好吧!”
凤夜麟见她连连剧咳,急忙起身走到她背后,帮她顺理气息。
“咳咳,还好,让你见笑了!”
楼火瑶平复喘息,回头朝他笑了笑,忽然,她凌厉的视线瞥到院门外一道纤长的影子。
“和我见外了不是。”凤夜麟笑得油腔滑调,那只安抚她脊背的手依然体贴地帮她顺理。
此时,从远处看他们两人的举动真是亲密无间。
男子温柔体贴,女子闭月羞花,真是一对郎才女貌,惹人艳羡。
龙羽轻絮亲眼目睹着凤夜麟与别的女人柔情蜜意,每看一分,她的心上就像被添了一块石头,到最后竟堵得她气息絮乱不畅。
已不知是仲夏的夜晚酷热,还是心火太旺,她浑身虚汗淋漓,连腿脚都漂浮的不支。
再也看不下去他们的郎情妾意,转身踉跄着脚步奔回自己的房间。
楼火瑶的眼神一直留意着院外的身影,待确定人已经离去,她才抬头望了眼身后一脸高深莫测的凤夜麟,笑着打趣道:“人已经走了,还要演吗?”
我的女人
“呵呵,什么都瞒不过你!”凤夜麟已敛起玩世不恭,走回对面的位置落座,端起酒杯自顾饮了一杯。
楼火瑶见他明明很在意那女人,却又故意气人,明显在报复什么,不觉好笑,取笑他道:“看不出,深沉狡诈的夜殿下也有这么幼稚可爱的时候。”
扫了眼楼火瑶促狭的笑脸,凤夜麟笑都牵强,倒也没瞒着:“我的女人,不过……我还不知道她是谁?”
“噗!”
这矛盾的话实在叫人喷水,楼火瑶刚送到嘴里的一口酒毫无悬念地喷了出去。
转眸再见他万年难得一见的无可奈何,她再也压抑不住体内爆笑的冲动,哈哈大笑起来。
凤夜麟瞅着那笑到流泪的女人,眼角抽筋,嘴角麻筋,要不是两人是青梅竹马的朋友,早一巴掌灭了她。
可楼火瑶压根不看他抽搐的俊脸,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嘴上还不停地讨他便宜:“原来这天下也有让你束手无策的人,真是一物降一物。”
“谁说我束手无策?”
被她取笑,凤夜麟绷着的脸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眼看他俊颜上满是算计,楼火瑶夸张地打了个激灵。
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哥们似的伸手连拍了他两下肩膀,俯首对他笑嘻嘻地说道:“那我就拭目以待喽,咱夜殿下可千万别叫人失望才好,哈哈哈!”
说完话,不再看他要掐死她的眼神,转身悠哉地朝亭外走去。
刚走两步,她又站定脚步。
回身时身体微微摇晃,可明亮的眼里却闪烁着狡黠,对他抛眼说道:“放心,我会照你的意思办,不会让你今晚的酒白请。”
怎料,凤夜麟对上她的视线,却正儿八经地回道:“不是我!”
“喔?”楼火瑶微醉的表情注视着他划过一丝疑惑,眸光轻转,似乎有所顿悟,随即又笑得兴味更浓。
凤夜麟见她真的有些醉了,不再与她多说,随即唤来人将她送回房间。
宝贝想我当然要来
当龙羽轻絮冲回到房间时,浑身已经汗湿。
尽管汗如披雨,那张俏脸上依旧冷若寒霜,秀拳不自觉中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本不想理会花园里的暧昧,可这脑子偏偏抽风,不停地回放着他对别的女人的含情脉脉。
反复的纠缠逼得人发狂。
龙羽轻絮一秀拳砸在桌子上,带着内力的劲气将桌上的茶具震荡得哗啦一阵响动。
口中忿忿地低吼:“他对谁好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为他嫉妒?”
当“嫉妒”这两个字冲出口,龙羽轻絮猛地一滞。
沸腾着怒火的双眼渐渐平复,随之又蒙上一层迷惘之色。
仔细想想,这脾气发得莫名其妙。
自己不是一直想要报复他,让他尝尝被甩的滋味吗?
为什么看到他与别的女人打情骂俏,自己会疯了似的嫉妒?
一连串的疑惑使和煦彻底冷静下来,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心思百转千回。
想得太入神,连房门何时被人打开,进来了什么人,她都没有察觉。
直到暧昧的调笑在耳边响起,她才悚然惊魂。
“宝贝在想我吗?”
听到声音,龙羽轻絮倏地调转视线,头顶那一脸嘻笑的男人不是凤夜麟又是谁。
看到他的讨喜的笑脸,她的心狠狠地漏了一拍。
但也只是短暂一瞬,她又晃过神,生硬地别开与他对视的视线,涩涩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瞧她明明很在乎,却硬要装作不待见,凤夜麟精明的眼底更为深邃。
脸上笑得暧昧,双手也不安分地从侧边抱住她的腰身,在她耳边耳鬓厮磨地低语道:“宝贝想我了,我当然要来。”
这醇厚的嗓音低迷而蛊惑,让龙羽轻絮又有刹那的失神。
可是当听到他自以为是的说辞时,她蓦然清醒,更为自己这么轻易就受他蛊惑懊恼不已,真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抬手将他用力推开,站起身瞅着他瞪眼奚落。
少自作多情
站起身瞅着他瞪眼,奚落道:“你少自作多情!怎么,刚刚那女人没满足你?”
听她凶狠的话音里带着煞气,凤夜麟勾唇一笑。
撩袍坐在她刚刚的位置上,慵懒的随意仍不失优雅,可是嘴上却十分无耻地调戏道:“原来,你嫉妒的样子也这么美。”
“你……”
被他说中这令人烦躁的心事,龙羽轻絮的火气更是不打一出来,盛怒之下口不择言:“你滚!”
这咬牙切齿的两个字真叫凤夜麟变了脸,笑意尽褪,丹凤眼里的眸焰越烧越冷,就像他的声音一样冷得叫人心惊肉跳:“你敢对本太……”
想说她胆敢对太子无礼,只是话到口中,凤夜麟恍然意识到这里人员混杂,又不得不收声。
龙羽轻絮说不怕他变脸是假的,但她就看不惯他的唯我独尊。
瞧出他的顾忌,她心底那点儿畏惧也被报复心掩盖,瞟着他,咄咄逼人道:“敢对什么?”
随即,她又恍然大悟般凑近他耳边,低低说道:“也对,要是被人知道太子爷潜入商界,意图操纵,将会是一场怎样的轩然大波,我想那场面一定很壮观!”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凤夜麟盯着她得意的小眼神,凤目眯起危险的弧度。
那双熠熠发亮的星眸里燃烧着阴暗不明的光焰,实在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饶是龙羽轻絮不怕死,也被他这阴鸷又深沉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
但输什么绝对不能输了气势,否则待会就更无一丝胜算。
打定心思,龙羽轻絮高傲地扬起头颅,与他冷眼对视。
瞧着她就像一只昂扬的公鸡,随时准备着战斗,凤夜麟冷峻的脸上却忽然扬起一道好看的笑容。
凌厉的气息徒然又被他的吊儿郎当掩盖,神态懒散,语调悠扬又玩味的瞅着她问道:
“谈谈让你闭嘴的条件吧!”
被他直截了当的揭穿了意图,龙羽轻絮意料之中。
你野心不小
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