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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一处高地停下脚步,俯瞰下面的河流。
月光下,那粼粼的波光仿佛洒入了金子和玉石。
随水波的流淌闪耀出如翡翠,如赤金般的水色。
盘绕在山间,潺潺流动。
仿佛一条流光溢彩的金玉腰带,美不胜收。
凤夜麟诧异!
想不到这穷乡僻壤,人烟稀少的地方竟有如此瑰丽的美景!
这时,身边扬起虎头叹息的声音:
“这就是我的家乡,那河叫玉带河,是最美的河!”
听他如是说,凤夜麟放眼环顾……
四周苍茫,天地广阔,却已再找不到村庄的痕迹。
“三年没回来了,这河更耀眼了!”
虎头一句感慨叫凤夜麟的眼目倏然一眯,不觉侧耳仔细聆听……
帮你报仇【3】
静谧的黑夜中,一道微乎其微的叮咚开凿之音隐约入耳。
声波细若游丝,在空旷的山间隐隐回荡……
似从极远处的山底下传播而来!
像凤夜麟这种耳力极强的人也要细细地听。
凤夜麟迈步朝山下的河边走去。
来到河的下游,站在河沿,俯身掬起一捧河沙。
手里的河水如一把彩光从指缝中泻下。。。。。。
眨眼间,手心里只剩少许颗粒稍大的细砂。
银色的月光下,清晰可见那沙砾中掺着点点翠绿和金黄的杂质。
观察出这砂的不同寻常,凤夜麟的眼神也越来越紧。
“大哥?!”
虎头随他来到河边,见他注视着手中的河沙若有所思,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怎么认识妖娆的?”
公子夜突如其来的问题,叫虎头微微怔愣;
不解他怎么突然提及这个问题。
不过,虎头倒也没有隐瞒,如实道:
“当年是妖娆姐恰巧经过,见我可怜,好心帮我安葬了父母和乡亲们,还把我安顿到石场照顾。”
“否则,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现在!!”
听他话里话外都是对楚妖娆的感激之情,凤夜麟什么都没说。
站起身,将手中的细砂又扬入河中。
转身,对虎头淡淡说道:
“回去吧!”
虎头年纪虽小,眼力可不差。
在石场这三年,别的没长进,察言观色倒是炉火纯青。
观察出公子夜稍纵即逝的凝重,虎头并没有对他的隐瞒不悦。
相反,很懂事地点头,随他返回石场。
现在的虎头对凤夜麟已再无偏见。
他们非亲非故,他都愿意为自己扛起仇恨。
仅这份仗义的担当,就足以令人敬佩得五体投地。
所以,不管他曾经杀过什么人!
虎头都愿意相信他是一个好人!
而他不想说的事;也一定有他的隐衷。
蛇蝎女人【1】
今夜,夜雨潇潇。
冷雨打在屋脊上,为这凄冷的夜也平添了几许萧瑟和愁绪。
只不过,这点寒凉怎比得上心中的凄苦!
龙羽轻絮站在门口,凝望着霏霏雨幕,任由寒风夹着雨丝吹入房门,打在脸上,卷走那微乎其微的一点温度。
不想去想那个残忍的男人,可是他苍白的病容却在脑际中徘徊不去……
尤其在这令人惆怅的雨夜!
让人越是压抑自己不要去想,忧思越是如破堤的洪水,不停地冲刷着她已疲惫不堪的身心。
让她每想一分,心就痛一分,不知不觉……已是痛彻心扉!
春如旧
人空瘦
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人成各
今非昨
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
怕人询问咽泪妆欢
瞒瞒瞒
掩不下心中的苦楚,龙羽轻絮微微叹息,面带惆怅地关上房门。
房内,烛火通明,烟雾缕缕飘绕,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驱散了雨夜的冷清。
可惜,却驱不散人心中的凄凉意。
屋内人惆怅,屋外人断肠。
一抹白影矗立在走廊上,凝望着屋内那形单影只的女人,心也不禁顿生凄凉与孤寂。
直到看着她关上门,风云锦微叹一声,转了身,目光却瞥见躲暗处的人影。
见他发现自己,那人一转身跑进雨夜中。
认出那人,风云锦立刻追了过去。
直追过几条街,才拦下那疾跑的女人。
诧异中带着令人难解的疑惑:
“云湘?你来做什么?”
“哥哥!”
风云湘被他话里的疏离和防备刺痛了心,望着他轻唤一声,眼泪流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自从上次和煦离开,哥哥出去就再也没有回去。
她日夜忧心,四处寻找。
终于在这里找到他,却是这样一番情景!
这她怎能不心生委屈?!
蛇蝎女人【2】
想起这段时间的辛苦和思念,风云湘愈发委屈难收,眼泪簌簌不断。
风云锦见她这副模样,冷峻的脸色不再那么冷硬。
无论心中对她有多大的气,她总归是自己的妹妹。
妹妹犯错,做哥哥的也难辞其咎。
但是,一想到她的所作所为,风云锦的心就像被人狠狠给了一拳,难受至极。。
不知是冰凉的雨水吹冷了脸,还是发自心底的失望凉了心!
当风云锦从衣袂中拿出一个精致的钱袋时,他的声音也冷淡极了:
“云湘,我一直以为你很单纯善良。所以当我从那两个流氓的尸体上发现这个时,我也只是以为巧合。”
“直到亲眼目睹你对和煦说的那番话,你狰狞的表情,恶毒的言语,让我不得不去承认和面对!”
“……云湘,你知道当我知道是你找人去强暴和煦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吗?我无法接受我单纯美好的妹妹变成一个心如蛇蝎的人!”
风云湘在看到那个钱袋的瞬间,脸色骤然变得难看如死灰。
面对风云锦的质问和失望,她心虚的无言以对。
只能紧紧地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尽管早已知道这结果,风云锦还是难免伤心!
捏着钱袋的手指节泛着青白。
放眼茫茫雨夜,眼中是道不尽的难过:
“我不懂你为什么那么恨和煦,更不懂,你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
“难道你忘记了,我们的父母是怎样惨死的吗?你怎么还能用神仙草去害人?!”
“……从现在开始,我会守着她,绝不会原谅再伤害她的人。”
听到这决绝的控诉,风云湘终于惊了魂。
一把扯住风云锦的手臂,惊慌地为自己辩驳道:
“不,哥哥,这一次我没有用神仙草!我是冤枉的!”
“这一次?”
听她的狡辩之词,风云锦被这三个字惊讶,瞳孔倏然缩紧!!
蛇蝎女人【3】
风云锦逼近她一步,眼神如锋芒般紧紧地锁定着她问道:
“告诉我,你还做过什么?”
“没……没有!”
风云湘也意识到自己在情急之下说漏了嘴,立即矢口否认。
可是她的闪烁其词还是出卖了她的心虚。
眼看着风云锦眼中的失望越来越浓,到最后已变成心灰意冷的冷漠。
风云湘哭了!
这一次是真的伤心欲绝,连连摇头:“哥哥,你真的不懂吗?!”
听到这句问,风云锦紧锁的眼神微微闪了闪,一抹不易察觉的痛苦飞掠眼底。
但他始终未置一词。
风云湘看得清楚,缓缓松开他的手臂……
蹒跚着连退两步,表情失落……
眼神痛苦地看了他最后一眼,转身快跑入雨中,带着无尽的恨意消失在茫茫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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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便有一队人风风火火地闯进了虎头的帐篷。
当认出那个站在眼前的黑铁塔,虎头惺忪的睡眼蓦地恢复清明。
腾地跳下床,立正行礼:“参见大督头!”
昨晚虎头跟随公子夜回到营地后,按照公子夜的安排故意在外面与其他兄弟大侃公子夜赌赢顾鸣乐的事迹。
虽预想到孔武会找上来,也万想不到,会这么快。
孔武没理会虎头,目光扫视一圈,来到屋内另一张床榻前。
对尚未醒来的公子夜,沉声问道:“你就是公子夜?”
瓮声瓮气的声音沉如洪钟,震荡得整个帐篷都隐隐颤动。
可是床上睡着的人却纹丝未动。
虎头见孔武直奔公子夜,心一紧,身手利索地挡在公子夜的床前,对孔武笑嘻嘻,圆滑道:
“大督头有事尽管吩咐小的……”
被虎头横在他与公子夜的中间,挡住视线,孔武极为不悦,恶声恶气地呵斥:“滚!”
虎头明白,依照孔武独断专行的脾气,现在只被骂一句已经算好了。
识破身份【1】
但迎上公子夜深邃锐利的目光,虎头紧张的心情又忽然轻松下来。
他很机灵地读懂了凤夜麟眼中一闪即逝的提示,不动声色地退到一旁。
孔武在这里称王称霸素有威名,如今竟被人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教训,这还了得。
当即,牛眼狠睁。
但与公子夜怒目相视的刹那,他嚣张跋扈的眼神骤然浮现出一抹惊骇:
“你……你……太子?”
孔武惊得跟咬了舌头的猫似的,断断续续,使那本就瓮气的声音囫囵得谁也听不出个数。
满屋子的人,只有凤夜麟从他的唇形辨认出他的话。
凤夜麟的眼神微微眯了眯,眨眼凌光变成了疑惑,坦荡荡地迎上孔武越来越犀利的眼神。
眼看着面前的人波澜不惊的淡然,孔武倒是没底了,瞅着凤夜麟的眼神瞬息万变。
同样凤夜麟也认得他。
这孔武原是京都护卫军铁骑营小将军。
武功高强,孔武有力。
凭着一双铁拳,年纪轻轻便爬上了将军之位。
本是大好前程,只因嗜赌成狂,因一次在赌场与人不和,痛下杀手。
全赌场一百多人葬身在他赤手空拳下。
由此被朝廷列为头号通缉犯。
想不到他竟也被楚家纳入麾下。
凤夜麟看着孔武诧异惊悚的打量,微微哂笑。
然而,这若有似无的笑意最令人难以琢磨。
孔武不由皱眉问了一句:
“你笑什么?”
“笑也犯法?”
凤夜麟淡淡地反问,玩味的眼神里是人参不透的深邃,如涌荡着杀气的深渊。
孔武也只是在一次护驾随行中匆匆瞥过一眼当朝太子。
印象中那是一个光鲜艳冶,容光焕发,高高在上的人。
这人的容貌虽与当朝太子有几分相似,但气质却截然不同。
公子夜的身上除了尊贵之气,更比太子多了一股无法比拟的凛然杀伐之气。
就连他孔武看多了,也会没来由地头皮发怵。
识破身份【2】
这样一看,再仔细琢磨,孔武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了。
就那整天花天酒地的太子除了摆气派,还有毛本事。
别说一口气屠杀三百多人,八成连杀牛刀都拿不稳当。
当下,孔武又恢复了他跋扈的气势,瞅着公子夜睁眼道:
“我不管你是谁,到了老子的地盘上就得给我放聪明点。”
凤夜麟未回应,只是勾唇一笑。
冷冷淡淡的笑却极为刺目,屋内的小兵们开始交头接耳。
孔武顿觉无颜,不由恼羞成怒,对公子夜骂骂咧咧:
“真他奶奶的不识抬举!”
随着吼声,那三教九流的混账脾气也冲了上来。
伸出粗糙大手就抓向公子夜的衣领,要给他点下马威。
凤夜麟盘膝的坐姿不变,只是上身微微后仰,便轻松地避过他如熊的手掌。
孔武抓空,大怒!
反手“呼”地一声,铁拳带着凛人的劲风照着凤夜麟的面门呼啸而去。
虎头骇然心惊,着实为公子夜捏了把冷汗。
然而,谁也没看清公子夜是怎样出手的,只听帐篷内突然响起孔武杀猪般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