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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有天眼?
楚妖娆也被自己不着边际的臆想逗笑。
望着公子夜的眼眸写满崇拜。
公子夜扬眉看了她一眼,像在得意,这算什么,好戏在后头呢。
楚妖娆被他的自信彻底折服,脸上的笑容愈发轻松灿烂。
似乎也被她的笑容感染,凤夜麟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弧度。
这不经意的一笑,如昙花般稍纵即逝……
却比昙花更加妖艳绚烂!
叫楚妖娆一不留神红了脸庞。
不得不将视线调转到赌桌上;
以抚平内心莫名的躁动。
一把天牌将全场的气氛推到至高点。
公子夜磅礴的锐气更是气贯全场……锐不可挡!。
连连坐庄……
到最后,仅凭一对“瘪十”也能把三家杀得片甲不留。
这三归一的大杀四方,连楚妖娆的血也热了,热血沸腾。
他的赌技简直登峰造极,变化莫测,神出鬼没。
纵然你怀疑他抽千,又抓不出丝毫的破绽。
叫人气绝,更叫人冷汗。
半天下来,桌子上的筹码已经全跑到公子夜的面前。
堆积如山,兑换成现银少说也得百万两。
楚妖娆欣喜,正想劝公子夜见好就收,赶紧撤。
不料,这时赌场也有了反应。
一名荷官来到公子夜身边,客气地说道:
“这位公子,我们老板有请!请!”
虽是客气话,态度却是绝对不容反抗的强硬。
公子夜未置一言,徐徐站起身,示意荷官头前带路。
出了雅间,楚妖娆瞧着道路两侧每隔几步就有一名凶神恶煞的打手。
这阵仗让人心神一紧,直觉不对头。
她故意拖延脚步,在后面与公子夜交头接耳。
冤家路窄【1】
楚妖娆问:“为什么会这样?我们要去哪里?”
公子夜微微哂笑:“你以为赢了这么多,还能走?”
楚妖娆心惊:“这么说,他们已经知道你……?”
紧张地瞄了眼身边横眉立眼的彪膀大汉,“抽老千”三个字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公子夜明白,微微颔首。
瞧他大祸临头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楚妖娆心急:
“你早知道会这样,对不对?你到底要做什么?不是说赢了钱去翻身吗?”
这一次,楚妖娆是真的急了。
虽然她清楚这里是顾鸣乐的地盘,是隶属楚家背后的产业之一。
但俗话说,国有国法,行有行规,亲兄弟也得明算账。
明知是自家赌场,还敢来耍老千,这不是摆明了先不给人家面子。
到时候,东窗事发即便她是楚家的人也没有情面可讲。
公子夜瞟扫她一眼,声无波澜地说:
“你以为赢几个钱就能轻易翻身吗?世上哪儿这种好事!”
“……”
楚妖娆哑口,面色一赧,随之又皱起了眉头,面带惆怅:
“可又能怎么办?我们只能……”
“我要这间赌场!”轻飘飘的一句饱含无匹的霸气。
楚妖娆被他的霸道威慑,更被他的狂妄震惊!
真不知道他是太自信还是太自负!
现在的他一无所有,凭什么跟顾鸣乐争场子?
以顾鸣乐心狠手辣的作风,根本不会给他留一点余地。
到时候,就连她也帮不了他。
“真是疯了!”
楚妖娆心惊,拉起公子夜的手臂就要带他强行离开。
然而,这时迎面已传来一声谈笑:
“公子好气魄!”
楚妖娆抬头一瞧,他们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一间更豪华的赌房前。
而端坐在里面恭候他们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赌场的主人——顾鸣乐。
她想也没想,立即挡在公子夜的身前。
冤家路窄【2】
楚妖娆挡在公子夜的身前,对顾鸣乐正色声明:
“这是场误会,我们只是随便玩玩,怎么会来砸自己的场。”
看着性子凉薄冷漠的楚妖娆竟为了维护公子夜而自乱阵脚。
顾鸣乐兴味十足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地转悠。
扬着意味深长的笑,对躲在女人身后的公子夜挑了挑眉头,满眼的不怀好意。
楚妖娆之前并没有告诉公子夜这里属于楚家的地盘。
外界都以为楚家只经营正当生意。
就连楚家三兄弟在外也趾高气扬地吹嘘楚家绝不做偏门。
所以当凤夜麟听楚妖娆说自己场时,着实有些意外。
不过,这意外已远不及知道老板就是顾鸣乐的惊讶大。
顾鸣乐乃是将门虎子出身。
祖父是原南司大将军顾启云,父亲顾御风。
当年群雄争霸,大将军顾启云遭昭皇暗算,葬身浠江火海。
他的父亲顾御风为救南司皇脱离险境而被俘。
顾御风性格倔强,认死理,任昭皇如何劝降也宁折不弯。
直到昭皇凤朝歌一统世界,他仍不屈服,对朝廷充满怨恨。
最后抛下唯一的儿子,郁郁而终,撒手人寰。
离奇的是,自那以后顾鸣乐也如人间蒸发般,了无踪迹。
想不到他竟然投奔到楚家!
难道因为他父亲的关系,他也对朝廷心怀怨恨么?
以前只以为顾鸣乐是因为楼火瑶才对自己恨之入骨。
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命运还真会捉弄人,在自己穷途末路之时,又遇冤家对头。
难道天真要绝他?!
不过,感慨只是转瞬间。
如今箭在弦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情况再遭也不会比现在惨。
凤夜麟敛起思绪,又扬起招牌式的微笑。
绕过楚妖娆,径直来到顾鸣乐对面的座位不请自坐。
开口如很久不见的老友般与顾鸣乐打着招呼。
生死局【1】
“很久不见,别来无恙!”
“你们认识?”听公子夜的口吻,楚妖娆诧异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流转。
与公子夜的熟络不同。
顾鸣乐淡淡的语气让人听不出亲疏,倒有一股戏谑的味道:
“风流倜傥的公子夜名扬天下,谁人不知!”
“呵呵……”
凤夜麟对他含沙射影的讥讽不以为意,轻轻一笑。
目光扫过赌坊的人送过来的筹码,与对面的人玩味道:
“切磋一下?”
虽然他在淡笑,可是眼眸中那抹挑衅顾鸣乐还是看得清楚。
既然人家下了战帖,也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尤其对方是公子夜,他求之不得。
不过,顾鸣乐并没有立即回应。
而是勾起一抹嘲笑,揶揄道:
“这么迫不及待?也是,你现在是亡命之徒,只有得到楚家的认可才有活路。既然这样,咱们就赌大的,如何?”
“乐意奉陪。”
凤夜麟受了奚落和讽刺依旧不温不火。
修长的指尖沿着杯沿轻轻勾勒……
平缓的声音玩味十足。
生死攸关他竟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气定神闲!
连楚妖娆都不得不佩服他深沉如海的定力。
她的目光在他们之间又扫视一个来回。
忽而,也扬起兴味的笑容。
这两个人皆是青年才俊,人中翘楚,他们之间的争斗一定很精彩。
既然不好干预,不如安下心来好好欣赏。
顾鸣乐早知道公子夜目空一切,所以对他的狂妄并没有丝毫的动容。
在明人面前也无需暗话,直接抛出筹码:
“你若赢了我,我为你引荐。”
“真的?!”
公子夜没回话,楚妖娆先激动起来。
顾鸣乐在老祖宗面前得宠得很,若有他的举荐,公子夜将事半功倍。
那么,得到老祖宗的赏识也指日可待。
其实,凤夜麟也很诧异这赌注。
生死局【2】
凤夜麟诧异,不过,他向来不相信世上有免费的午餐。
听了顾鸣乐的条件他更加沉着;
手指微扬,异常冷静地问:
“条件?”
“公子夜果然城府深沉,也不禁令我十分好奇,你是真的不在乎,还是与生死比起来面子更重要?!”
“呵呵!”
凤夜麟哼笑一声。
凤目懒洋洋地瞟了他一眼。
说出的话却是气死人不偿命:
“你话真多!难道是年纪大了?”
顾鸣乐脸一黑。
倒是一旁的楚妖娆听公子夜风趣的促狭,一时没忍住,轻笑出来。
然而,顾鸣乐的气也只是眨眼间。
随即,他不动声色地回击:
“既然你急着投胎,我怎能不送你一程?”
这贬损带着浓浓的轻蔑,让凤夜麟一成不变的脸色也变了颜色。
妖美的凤目盯着顾鸣乐渐渐眯紧;
眼底燃起危险的光焰。
顾鸣乐也不示弱,扬起下颌,睨视着他一脸的挑衅。
两个出色的男人竟像小孩子一样卯上了劲。
针锋相对,幼稚地言语攻击。
实在叫人无语。
楚妖娆翻他们一记白眼,出言道:
“你们到底赌不赌?唧唧歪歪算什么男人!”
“男人的事,女人少管!”
两人竟异口同声,斥了回去。
楚妖娆火大,鼻音出气嗤得道:
“呦,这会儿倒有默契了?”
不理会楚妖娆的讥讽,凤夜麟先收起凌势。
但瞅着顾鸣乐的眼神却丝毫没有放松:“怎么赌?”
顾鸣乐的视线也未离开过凤夜麟的脸。
站起身,手一扬,将赌桌上的桌布掀去。
霎时,桌上的牌和筹码稀里哗啦地被扬得四处飞溅。
同时,他命人道:“拿骰子来!”
凤夜麟也被他挑起火。
起身,一脚踩踏在椅子上。
撸胳膊挽袖子,毫不退让地与他怒目相视。
生死局【3】
此时的两人就像大街上斗了几辈子的混混。
所有的深仇大恨全等这一朝解决。
火气都冲得很。
别说赌坊的下人没见过老板这阵仗,就连楚妖娆也对他们的波涛暗涌吃了一惊。
“哗啦!”一声骰子落盅。
顾鸣乐拿起骰盅摇了三摇。
“啪”地墩放他在与凤夜麟之间。
紧瞅着凤夜麟,沉声道:
“一局定!赌你的命!”
“开!”凤夜麟更干脆,多一个字的废话都没有。
顾鸣乐哂然一笑,揭开骰盅。
大伙定睛看去,竟是一点豹子!
顿时,屋内的看客们齐齐爆出一片叫好。
楚妖娆一看,傻眼了。
这哪儿还有比一点豹子更小的点。
正急着怎么帮公子夜转圜。
却见公子夜已经拿起骰盅,一下一下地摇了起来。
更叫人提心吊胆的是,在这紧张时刻,他的视线依然只盯着顾鸣乐。
似乎骰盅里的骰子与他的生死毫无关系。
可是,随着骰子翻动的哗啦声,屋内的人却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骰子在骰盅里翻滚的声音犹如魔音般,牵动着每个人的神经。
每响一声,人的神经就不自觉地收紧……收紧……再收紧……
所有人的视线在不知觉中被牵引在骰盅上,一瞬不瞬。
这看似短暂一瞬的三摇,却叫人勒紧的心神仿佛经历了一世的沧桑和煎熬。
久到人们身心疲惫……
久到那紧绷的神经差点被硬生生勒断时……
公子夜终于将骰盅落在桌上。
瞧着顾鸣乐愈眯愈紧的眼神,越来越黑的脸色。
公子夜忽然扬起笑容,大大的笑容仿佛盛开的桃花,妖冶迷人。
可那轻轻吐出的三个字却饱含玩味的邪气,使他顿时从迷人的神祗化身成恶劣的魔王:“你输了!”
一句话惊了所有人的魂!
众人刚有松懈的神经又立马绷紧起来。
生死局【4】
大家的注意力全聚焦在那尚未揭开的骰盅上。
随着公子夜揭开谜底,屋内顿时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哗然。
竟然是……一点!
饶是楚妖娆见惯大风大浪,此时也被那三颗摞在一起的骰子震惊得半天回不过神来。
直到顾鸣乐气愤地拂袖离去,屋内的下人全部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