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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飘飘的一句问候,却叫楚南河刚刚稳下来的心脏又猛然一紧。
冷峻的脸上也不自然地牵扯出一丝僵笑。
紧瞅着公子夜的眼神似乎在急于等待什么。
终于,公子夜挺拔的身躯在他眼中摇晃了两下后,浑身无力地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谁吃掉谁【2】
霎时,楚南河内心所有的恐惧烟消云散。
转而哈哈大笑起来。
那笑声恐惧中掺杂着得意,惊吓中又有带着激动……
仿佛内心积攒的所有惊恐、压抑在这得逞的一刻,终于可以宣泄出来!
使他肆意癫狂得犹如一个疯子。
看着眼前陷入失常的人
虚弱地依靠在椅子里的凤夜麟,嘴角却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痕。
无声无息,稍纵即逝!
快得令人只觉眼花。
可是,这似笑非笑却如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进人的眼底,叫癫狂中的人飒然清醒。
楚南河定了定眼神,不确定地问道:
“你笑什么?”
“你又笑什么?”
凤夜麟有气无力的声音,轻若鸿羽,话音里的玩味却有增无减。
楚南河愕然!
不解他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阴鸷的眼目里瞬息万变,忽然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你就不怕?”
“呵呵……”
凤夜麟如桃花瓣般妖娆的唇里逸出凉薄的笑意。
冷飕飕,让对面那人隐隐打了一个颤。
连那被软骨香腐蚀的无力,看在人眼中也似乎只是他的慵懒而已。
这想法可叫楚南河骇然心惊!
鹰目如刀片般紧紧地搜刮着凤夜麟,想要找出端倪。
然而,凤夜麟并没有给他机会思考,懒洋洋的说道:
“可惜你三爷聪明一世,竟是敌友不分,也难怪你在楚家只能做一个下等人。”
“住口!”
“下等人”这三个字狠狠刺激了楚南河,也彻底激怒了他。
他再顾不上心中的疑惑,恶狠狠地瞪视着凤夜麟,阴险地说道:
“如今全天下都知道你公子夜已是丧家之犬,你又有什么资格和我论朋友二字?”
“若不是顾念前情,我一早把你扭送官府,让你人头落地!”
“所以,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若再不识好歹,狂妄自大,我定叫你追悔莫及。”
谁吃掉谁【3】
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恐吓。
凤夜麟哂笑!
淡淡地声音如利剑般刺破他的谎言:
“你之所以没有把我扭送官府,是想利用我来交换风月手上剩余的楚家产业。”
“不过,你这如意算盘打错了!”
“我这个主子都不是善人,我养的狗又怎么会温顺善良?”
“你只有继续与我合作才有一线机会,否则……”
楚南河见公子夜即使身处险境仍一派泰然;
心中无名火起!
断然截断他的说辞,不屑道:
“你以为我会再相信一个丧家之犬的话吗?”
“如果你有翻云覆雨的本事,又怎么会被自己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我听闻,欧小宝的手段并不高超,他只不过是利用那个低息贷款便将风月所有的资金据为己有,把目空一切的公子夜扫地出门。”
见他执迷不悟,公子夜缓缓阖上眼眸。
懒得多说,也懒得看。。
楚南河被凤夜麟的狂傲气得不轻。
拿出绳索将他五花大绑。
泄恨似的,把紧勒的绳索几乎嵌入他的身体。
而后,将他套上布袋,背扛在肩膀上。
趁四下无人,在乌云的掩盖下直奔风月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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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夜昔日的书房里,欧裴文正在翻看账簿。
察觉有人不请自入,他剑眉微微一蹙。
从账簿抬起的目光也带了不悦的凌厉。
仅这一个眼神就叫楚南河一怔,有刹那的手足无措。
稍微稳了稳心神才巴结地笑道:
“欧公子,我已经如约将人带来,您看!”
说话间,楚南河将肩上的袋子“嘭”地一声砸在地上。
边口一松,凤夜麟那颗发丝凌乱的头颅露了出来。
欧裴文扫了一眼尽管狼狈不堪,神态却依然淡漠得仿佛事不关己的人。
转首,对等待邀功的楚南河不冷不热地下了逐客令:
“你可以走了!”
狼心狗肺【1】
乍听此话,楚南河一怔。
狐疑的目光在看到欧裴文不带一丝玩笑的表情时;
脸色也蓦地阴沉下来:
“你敢耍我?咱们可有言在先,我帮你抓到公子夜,你还给我楚家的抵押。”
“我何时承诺的?”
欧裴文不疾不徐的一句反问,叫楚南河顿时哑口无言。
想今天下午当自己与他谈交易时,他并没有出言反对,自己便以为他默许了。
谁知自己打了一辈子燕,却反被燕啄瞎了眼。
一瞬间,楚南河气恨交加。
钢牙紧咬,愠怒道:
“如何你才肯交出楚家的产业?”
“怎样都好像与你无关吧?抵押人是楚萧河,你有什么资格讨要?”
“还是,你的意思是告诉楚家你才是幕后指使也无所谓?”
一连串犀利的问话逼得楚南河张口结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欧裴文话音里浓重的胁迫更是叫他冷汗涔涔。
欧裴文不耐烦地淡扫他一眼。
优雅地手指指向坐在地上看戏的凤夜麟,一语双关,冷酷的说:
“与你交易的人是他,与风月楼无关。”
“要找人算账就去找他!冤有头债有主,你若敢在风月滋事,可休怪我心狠手辣。”
楚南河听出这弦外之音要吞吃楚家抵押的产业,顿时心慌。
再顾不上什么颜面;
也忘记了他刚刚是怎样对待的公子夜。
六神无主地冲到公子夜身边,慌张地向他求证道:
“公子,咱们当日可不是这么说的。您承诺待风月收回本金即可返还给楚家产业,到那时楚萧河名下所有财产便正大光明地属于我。是不是?”
凤夜麟兴味十足地瞅了他一眼。
答非所问,不疾不徐地戏谑道:
“啧啧~难道三爷忘记了我刚刚的警告?这会儿才来觉悟,晚了!”
忽而,他敛起玩世不恭,凉薄地说着警告:“念在前情,我再奉你一言,放弃楚家。否则,你的下场比我更惨,哈哈哈……”
狼心狗肺【2】
“念在前情,我再奉你一言,放弃楚家。否则,你的下场比我更惨,哈哈哈……”
“住口!”
楚南河被他笑得狂躁。
再见他受制于人,仍是一如既往的嚣张。
这心火更旺盛!
猛地,挥拳在公子夜的脸上砸下一拳。
霎时,鲜血从公子夜的口齿涌出。
血色顺着下颌蜿蜒流淌……
在他美轮美奂的脸上徒添一抹魔魅。
凤夜麟略伸舌尖舔扫过唇上的血液,轻轻品尝……
一脸的陶醉似极其享受这血腥。
妖艳的脸在人的眼中竟渐渐绽放嗜血的光芒!
叫楚南河又挥起的拳头堪堪定格在半空中,心悸得厉害。
明明他才是逞凶的人,惊惶的神色却比公子夜更加狼狈。
好半天,公子夜才悠悠转过被重拳打偏的脸,目光玩味地瞟着他,笑呵呵道:
“这一拳我受了,自此两清。再敢纠缠,我定叫你万——劫——不——复!”
风轻云淡的声音字字透着狠戾,叫人丝毫不怀疑它的真实。
一拳换楚家那么多的产业,这代价真高昂。
这一刻,楚南河真恨不得一刀宰了公子夜!
但刹那他又恢复了理智、
他不能再冲动,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瞬息间衡量清楚,他盛怒之下,拂袖而去。
这一次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吞。
……
待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时。
凤夜麟的脸上再次恢复了他的凉薄,运起内力,嘭地一下绷断了身上紧捆是绳子。
徐徐站起身,优雅从容地展开衣袍。
才对那始终注视着他,又一言不发的欧裴文,挑眉道:
“你利用楚南河把我抓来,不会只是让我配合你吞掉楚家的抵押吧?”
怎料,欧裴文听他质问,非但没有赧然,反倒一派淡然地回道:
“你明知是圈套还被人算计,你又图什么?”
猪狗不如的活着【1】
被欧裴文看穿,凤夜麟没有惊讶。
声无起伏地道出自己的来意:
“交出星星!”
这里私下无人,欧裴文已无需再掩饰;
更不需要再克制情绪,张狂地大笑道:
“哈哈……你还是那么目中无人。别忘了,你现在是朝廷的通缉犯!还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想求我,就要有求我的样子才行!”
听他的狂妄,凤夜麟未置一言,只淡淡地扫了他一记眼风。
而这看似没有特别的眼色,却叫得意中的欧裴文倏然变脸。
那眼神就像在鄙视他只是一个跳梁小丑,在自娱自乐。
瞬间,欧裴文的心火一飞冲天。
瞪视着凤夜麟如发狂的野兽般,低吼着警告道:
“别怪我没警告过你,你若再这么不识时务,你所在乎的人统统都会被你连累!身败名裂!”
“你!敢!”凤夜麟目眦欲裂,与他狠狠对视。
火焰在彼此的眼目中熊熊燃烧。
这一刻他们已不是昔日的好友,珍惜的知己!
而是几辈子的仇人!
有的只剩下滔天的深仇大恨。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凤夜麟手腕翻转,凤翼刀再现……
然而,下一刻,他没有出手,却蓦地爆出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高亢的笑声已没有丝毫的情绪,似乎连刚刚澎湃的愤怒也被心灰意冷彻底湮灭,空荡荡。
欧裴文见凤夜麟分明笑到眼泪横流,笑音却越来越空洞。
他却扬唇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平淡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我知道你百毒不侵,所以,我一早派人在楚南河的软骨香中掺了蛊毒。“
”再故意激怒楚南河对你大打出手,逼出你吐血,激活蛊毒。”
“不过你放心,它只会化掉你的内力,让你变成一个废人,并不会要你的命。”
“呵呵……因为,让你一死百了,实在太便宜了!”
猪狗不如的活着【2】
“我要你活着,猪狗不如的活着!”
“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把你们一个一个全部踩在脚下,怎样把你们给我的屈辱十倍百倍地奉还给你们!”
如果说凤夜麟对欧裴文还存有一丝兄弟的情义!
在他说出这番话的瞬间,那一点点的情义也被他的绝情泯灭,荡然无存。
然而,欧裴文这蚀骨的憎恨也令凤夜麟惊了心!
素来天地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他,也忍不住想要知道理由:
“为什么你会恨我?我以为我们是兄弟,我有的都可以给你……”
“住口!”
怎料,在听到他这番话时,欧裴文突然像暴怒的狮子一样,厉声喝止他:
“兄弟?你有的都可以给我?”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慷慨的施舍对我而言只是莫大的羞辱!让我觉得自己更卑微,更可怜!每天像狗一样跟在你身后摇尾乞怜,又要像牛马一样为你打理一切!”
”而你呢?你大爷高兴了就施舍几块骨头;不高兴就踹一脚,滚一边去!”
“你当我是什么?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
凤夜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掏心掏肺在欧裴文的眼中竟是如此不堪!
他更没有想到,自己的好有一天会成为别人的负担和仇恨。
注视着眼前被怨恨埋没理智的欧裴文,这一刹那,凤夜麟真的希望时光可以倒流。
他们没有相识相知!
没有惺惺相惜!
可惜,时光无法倒退!
纵然遍体鳞伤,也只能向前走!
凤夜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