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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快拿下!“贝卡喊道。
几个士兵追出去,回来时却禀告什么也没找着,气得贝卡脸上一阵青一阵绿。可是那声狼鸣当竹姿定下心来后,却不觉得陌生,好像在哪里听过一般,霎时间,她想起了小时候在树林里遇见一家三口狼群的那次经验,于是不由得抬头看了看有邑,不知道他是否有记起,结果一抬头,竟然对上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神不像是想起什么,但却是很努力的想要想起什么。
竹姿心里有些紧张,他是要想起自己了吗?
这时一旁的贝卡气呼呼的让手下的士兵把整个东云宫都翻一次,好好的宫殿里,怎么可能会藏着狼?可是要说是西云国带来的,她们刚才的惊吓不像假装,贝卡气极了,用力地往桌子拍去,发出响亮的巨响。
(六十六)故人重逢
这场晚宴在一个混乱的状况下开始,草草的结束,除了前面针锋相对的那一段外,几乎是没说到什么正经事,一切都被那一声狼嚎而打乱。
为了安全起见,贝卡郡主亲自把竹姿等人送回房,她不断地向她们抱歉,表情真挚,看不出假装。不过黄少少留了个心眼,她拉着竹姿,和蓝柔等人走在后面,怕是有什么诡计,但一路平安,也不见得任何的问题,到了房门口,贝卡让几个宫女好好服侍,自己便离开了。
黄少少觉得,自己是不是先入为主对她有了什么误解。
在房间里,竹姿小心地看着附近的守卫,压低声音问黄少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好像不对劲啊…”
黄少少也是觉得不是太合理,撇开那莫名的狼声不说,贝卡的态度以及有邑的恍然的状况,怎么说都有些古怪,不过她还是安慰了竹姿,叫她别多想,自己卸了脸上的妆,坐在梳妆台前,就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翻着翻着也是无聊,黄少少素着脸,离开了房间,往房间旁的中厅走去,那中庭种了些杂草,中间有个朱红色的小巧亭子,月色皎洁,黄少少站着望向天空,心中浮现起了若纳的伤,已经拖了一天,好些了吗?拖着影子,她缓步走到了亭子边,双手一抚石椅,冰凉凉的触感,却没有灰尘,夜风追的凉爽,她静静坐着,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放下的长发在空中飘逸,展出了一扇墨色的发扇,在月光之下,黄少少的脸亮着,五官虽然不是完美,但月光补足了那平凡的缺陷,展出了一份格外忧郁的气质。
站了好一会了,正觉得冷的时候,一件薄薄的外衣忽如其来的披上肩膀,她愣愣的回过头,不知何时,那名长得与李伯翰极其相似,只是年纪大了些的男人,站在她的身后,微笑的看着她。
“你…”想了许久,黄少少还是不敢贸然去问,只是说了个字,便不自觉地盯着那个身份神秘的男人看。
“我怎么了?”男人问。“你不是西云国的客人吗?”他连说话的声音都跟李柏翰完全一模一样。
“你是东云国的人?”黄少少小心翼翼的问。
“是啊。”男人笑了笑。
“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男人道:“单名一个字,翰…姓,倒是不记得了。“
翰?这也太过巧合了吧?黄少少的心脏又紧了一下。
到底该不该问?万一不是,岂不是先揭了自己的底,可是不问的话,他跟李伯翰的样子又是那般像,甚至连名字都有相通之处,可是如果是李柏翰,那他实在没有理由认不出自己,好歹两个人以前在医院吵了不知道几次架,互相对??骂这么多次,没有好印象,也有坏印象吧?
“你…”黄少少欲言又止,她牢牢地盯着男人的脸,忽然有些想哭,如果是就好了,若纳的病好的就快了,她想起了若纳母亲慈祥的笑脸,心底跟鼻子都一阵发酸。
翰仔细地望回黄少少,有那么在翰一瞬间,一张脸闪过,他张开嘴唇,好像想说些什么,却又哽在喉间。
该怎么开口?到底该怎么开口?突然间,她看见他的额头旁边有一块疤痕,已经很浅了,几乎看不出来,如果??不是月光刚好照在他的脸上,折射出那一点点的凹陷,绝对是注意不到。
然而,这个疤痕却是黄少少认得的,她记得在吴伯入院前不久,李柏翰被一个病人攻击,打伤了额头,在额头上留了一个有些深的伤口,那时候还一堆年轻的小护理师们在背后说实在舍不得,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竟然被病人打破相了,黄少少听的是翻白眼,
终于,黄少少决定放手一搏。
她抱着一种就当是认错人,脸皮厚些就过去的心态,不过黄少少也没直接说出男人的名字,她只缓缓说出了三个字。“李医师。“
这三个字仿佛像是一把利刃,割开了尘封已久的回忆,男人用着一种茫然的眼神望着黄少少,他不断不断地颤抖,无法抑制的颤抖,如在狂风中努力想留在枝头上的一片落叶,男人伸手抓住了黄少少的手腕,从那双眼睛里,黄少少知道自己已经猜对了。
“你是…你是…“排山倒海的画面汹涌的打来,可是他却喊不出这个熟悉的女子的姓名。
“我是少少,黄少少。”说到这里,一滴眼泪滑下,不是因为难过,也不是因为什么好友久别重逢,她跟李伯翰在现代时交情并不算深,可是现在在这完全特殊的世界中,遇见李伯翰,比中了乐透还让她激动,因为她不再是一个人了,而且以李伯翰的态度看来,他并不是想像中的奸恶份子。“你忘记我了吗?我们以前是同事啊!”
黄少少说的是那样激动,可是有太多疑问了,为什么他才比自己早来一天,却像是老了一轮般?他在东云国待了多久?发生了什么事?那些攻击真的是东云国做的吗?
“你…你是黄少…”李柏翰一阵结巴。
一栋白色的建筑在李柏翰的脑中盖起,里头走着形形色色的病人。
黄少少穿着白色的衣服,脖子上挂着听诊器,拿着病历与他嚷嚷。
他穿着白色的袍子,叉腰跟黄少少争的面红耳赤。
出现在他曾有梦境中的场景,一幅幅的浮出。
忽然来的讯息量让他头痛欲裂,他缩回手,抱住自己的头,脑子里像是有许多虫子一般,用力的啃咬着。
“李医师,你怎么了?”黄少少见情况不对,立刻上前扶住他,他在搀扶下,勉强地坐在亭子里的椅子上,大口地喘着气,脸上青筋毕露,然而当他停下来激动的情绪时,一切却又变得模糊。
趴在桌子上,他隐隐约又闻到了一股香气,这气味他已经闻的习惯,可是黄少少并没有,她立刻一手掩住了李柏翰的口鼻,另一手又掩住了自己的。
“我们离开这里。”黄少少说:“你先别呼吸。“
但身上临时没有手巾,她不得已,也忍着屏住气,把肩上的披巾拿下,撕成两块,一块绑在自己脸上,另一块绑在李伯翰脸上,李伯翰的身材比她高得多,她很勉强的扛着李柏翰,半拖半拉的把他带回了竹姿的房间。
来不及敲门,她几乎是撞着进去的,竹姿正在梳理着头发,被这突发的状况立即吓到。
“这是怎么了?“
“等会再说。“黄少少顾不得竹姿是公主之尊,喊道:”过来先替我把他扶到床上去。“
竹姿知道事态严重,也不问,就按着黄少少的话照做。
在她们忙碌之时,没有人注意到在外边有一双眼睛,正默默的注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那??双眼睛轻蔑的眨着,像是在看一场有趣的闹剧,眼睛的主人手上还捏着一个冒着微微灰白色烟雾的小药丸,白皙的手指在药丸上按了几下,烟雾消散了后,药丸被装在一个锦囊中,收进袖里。
“真可惜。“眼睛的主人勾起了微微的嘴角。
(六十七)x人就是矫情
有很多的时间,他已经相信这些都是梦了,因为他待在这个地方已经太久,久到他都怀疑起了过去发生的到底是真是假,而且在这些日子里,他的记忆渐渐的退化,有许多事情,不应该忘的,却是怎么想也想不清楚,甚至包括自己是谁,直到黄少少的出现,把那些遗忘的事情,一件件的勾回来。
李柏翰躺在竹姿的床上,眼睛忽张忽合,表情惊恐不说,嘴里还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黄少少抓住他的手,掰开了他的眼皮,赫然发现在他原本的眼白之上,有一抹幽幽的绿。
尽管没有去通报,不过这里是东云国的地盘,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东云王有邑与贝卡郡主已经带着一队士兵到来,贝卡挽着有邑的手,身上的华服已经换下,现在只是一件剪裁简单的细绸紫睡袍,里衬橙色小衣,有邑穿得还算庄重,但两人亲密的举止却让所有人都会直觉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风花雪月,竹姿不自主的咬了咬牙。
东云国带着士兵来,西云国的也不是不会喘气,立刻几间房间灯全亮起,刘非直接把所有人都一并带来,挤住包围有邑等共八人,刘非的剑按在腰间上,随时就要拔出,贝卡回头朝他看了一眼,眼中却没有惧怕之色,还趁势往有邑身上靠的更近了几分,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女人的韵味。
“不成体统。“刘非愤愤的说了一声,许多盯着贝卡看的士兵,赶快收回目光,不敢再多看贝卡。所谓非礼勿视,尽管贝卡的布料实在是薄的引人遐想,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刀可是砍不了他们西云国的人。
没有指名道姓,不过明显的就是在骂贝卡,她却好似不在乎,还故意撩了撩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玉臂。
“我们东云国的御医怎么半夜会在西云国公主房间?“贝卡略有暗示的问着,好似在说李柏翰跟竹姿有什么一般。
竹姿又急又气,想要辩驳回应,黄少少却已经走上前,已快要碰到贝卡鼻间的距离说道:“东云国的医生在东云国的花园受到攻击昏倒,你们来时竟然不是关心他,而是说这等风凉话,我倒是还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受到攻击?少少姑娘是不是误会了。“贝卡退了一步,拉开了与黄少少的距离,不急不徐的说:”翰御医本来就有头晕的毛病,如果是临时身上不舒服,那也没什么的。“
黄少少拉起嗓子。“第一,他叫李柏翰,不是什么翰,第二,御医自己头痛痛得这样?第三…如果这是常态,那你们焦焦急急的来这里,一进来又对我们西云国的公主说这些污辱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刘非听着黄少少的话,心里暗想,这女孩子还真是够胆识!
“李柏翰?看来又是误会,我们东云国的翰御医不是这个名字的。“贝卡知道黄少少不太好应付,转而又把话题扯在竹姿身上,”看来西云国的事情都是少少姑娘在处理的,竹姿公主连话都说不上呢。“
实在是…这个女人说话一定要这般酸吗?每一句都让人讨厌,现在黄少少已经不再单纯的因为竹姿不喜欢贝卡所以觉得她惹人厌,而是打从心底的厌恶这个花只招展,说话处处带刺,见缝插针的女人。
不过当下之际不是跟她吵架,黄少少情绪管理还算可以,她对竹姿点点头,竹姿抿了抿嘴,表示接下来她处理。
“贝卡郡主,我们少少姑娘得罪您了实在不好意思…”她的目光在挽着有邑的手上扫过。忍不下这气,冷冷补上一句:“不过我也不知道原来东云国郡主这么尽心尽力,都已经更衣睡下了,还撑着精神来关心。”
“你…“贝卡脸色一变,但毕竟也不是简单人物,立刻又转回盈盈笑脸,她指着李柏翰,说道:”公主说的极是,现在已经是就寝的时间,明日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