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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第十九章：为什么不回答（2）
秋家明傍晚才回来，看起来，满脸的疲惫。
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杨妈上来请他们去用餐，秋家明只是懒懒的说了一句：“我不饿！”然后，便回到卧室，一头栽在床上，满身的酒气。
颜楚楚知道秋家明心里有气，也不敢劝他，便上前替他脱鞋，盖上被子，然后，对杨妈说道：“你先下去吧，有事再叫你们。”
秋家明突然抓住颜楚楚的手，用力一拽，颜楚楚一个不支，跌倒在秋家明怀里，秋家明一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吻着她，咬着她的唇，颜楚楚强忍着，没有哼声。
秋家明突然推开颜楚楚，瞪着她，眼中，带着无比狠毒的恨意，问道：“说，那个人，是不是，也这样吻过你？是不是？”
颜楚楚心里一痛。
秋家明这话问出来，简直就像是那着刀子在捅她。
颜楚楚的沉默，陡然激怒了秋家明。他一把抓住颜楚楚的衣襟，嘶声道：“说啊，是不是！他是不是也这样压着你，这样吻着你，是不是！你说，是不是！”
颜楚楚阖上双眸，无言以对。
是，那个人的确是这样做过。
那个人，什么都做过了。
可是，她能怎么说？
她能告诉秋家明吗？
她不能，她什么都不能说。
也说不出口。
“你为什么不说！”秋家明气急败坏，道：“你为什么不说？你无话可说了是不是？你说，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颜楚楚终于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秋家明：“你说，他能对我做什么？他会对我做什么？”
秋家明身子一震，眼中，是深深的痛苦之色，永远都抹不去的，最深刻的痛苦，还有耻辱，一想到躺在他身旁的这个女人，这本该是属于她的女人，此刻却已经不再是清白之躯，她的所有一切，都属于另外一个男人，秋家明觉得一阵反胃，险些要呕出来。
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可是，所有发生的一切，都在提醒着他，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的提醒着他，他脑子，总是会闪过那些念头，时不时地，就想到他救回颜楚楚的情形，想到今日所见到的一切，想到另一个不知名的男人，还有那些照片，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他就觉得恶心。
他恨那个人，恨颜楚楚，也恨他自己。
恨他自己为什么不是颜楚楚的第一个男人。
他恨得要疯了，要发狂了，咒骂着，咆哮着，将颜楚楚身上所有的衣物扯开，扯碎，然后，便又看到留在她身上的印痕，鲜红鲜红的印痕……每一处……
只要他能看得到的地方，都是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
所有的景象，都在他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的上映，一次又一次，在刺痛他的心，在腐蚀他的身体，侵占他的灵魂，最后，让他一无所有。
第十九章：为什么不回答（3）
他虽然强烈的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去想，可越是这样，越是忍不住要想。他没见到颜楚楚的时候会想起，见到颜楚楚的时候，更是无法控制的，想起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幕。
这个卧室，本来是和他的颜楚楚的洞房，却被那个人蛮横的霸占了，颜楚楚，本该是他的新娘，所有她的一切，本该只属于他，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可是，却被另一个男人无情的占有了。
所有悲愤、耻辱之情，一起涌了上来，秋家明突然一下子就觉得自己不行了。
刚刚还是全身经绷着，像一张弓一样，可不知怎么地，一下子就软了，软得一点儿气力都没有了。
或许是颜楚楚身上的伤痕，又让他想起了那个人留给他的羞辱，所以，一下子就不行了。
正如今天早上，他上楼之时，还觉得兴趣盎然的，可是，一见到颜楚楚那样，整个人都瘫软了，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但是那个人呢？那个人跟颜楚楚，他们之间……
想到这儿，秋家明眼睛里都冒出火来了，他猛地掐住颜楚楚的脖子，狠狠的掐着她，大声的问道：“说，他昨晚跟你做了多少次？做了多久！”
颜楚楚被秋家明掐得几乎喘不过气，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可是，秋家明说的话，她却是听得到得，听得一清二楚，可颜楚楚却以为自己听错了，秋家明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他怎么能问出这样的话来？
“说话，你说话啊！”秋家明嘶吼道：“你哑巴了？你怎么不说话？你说，他跟你是不是……他是不是让你很舒服了？”
天啊，这真是从秋家明口中说出的话吗？颜楚楚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秋家明，她实在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些话，会是秋家明说的。
他怎么会问起这些？他怎么能这样问？他不知道她有多痛苦吗？竟然还问她是不是很舒服？
颜楚楚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只得摇头。
“没有？”秋家明松开手，但好像还不肯相信：“真的没有？”
颜楚楚张开嘴，却还是说不出一个字来，声音好像都被卡在了喉咙里，怎么都吐不出来。
秋家明又发起怒来：“有没有，到底有没有？”
为什么……颜楚楚已经无力挣扎，无法回答。
她身上的伤痛，已经不止一处，不止这一次在痛，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么分别？
心里的伤口，一次又一次的被撕裂，在淌血，可即便她的血都滴光了，也没有人会心疼一下，因为，她是个不贞不洁的女人，是个让人唾弃的女人。
第十九章：为什么不回答（4）
颜楚楚躺在床上，双眸紧闭，没有回答。
秋家明等了很久，也没等到颜楚楚的回答。
他的手一直没有停下，双眼，一直注视着她，可是，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像是死了一般，任人如何折腾也没有一丝反应。
难道，她被那个人这样对待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秋家明恨极了：“你死了吗？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为什么？”
颜楚楚身子微微一颤。
秋家明突然就趴在颜楚楚的身上，重重的压了上去，压得颜楚楚都快喘不过气来了，秋家明大口大口得喘着气，哑声道：“他是不是也这样对你，是不是？是不是啊？你，你怎么不说话……你说呀，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啊……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我恨死你了……”
颜楚楚拼命的咬着牙，牙根都被她咬得生疼，紧握着的拳头，指甲都已经刺破了柔嫩的手掌，可是，她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能说。
她知道秋家明恨她。
是，有错的人是她。
她能说什么呢？
她一次又一次的对不起秋家明，她让他们秋家颜面尽失，让秋家明颜面尽失，她失去了自己最宝贵的一切，本就该受唾弃，事到如今，她还能说什么？
秋家明每问一句话，她就回想起一次，想起那个恶魔般的男子，是如何撕破了她的衣衫，如何毁了她的一切……
这是一个噩梦，一个永永远远都无法醒过来的噩梦！
她闭上眼，那个恶魔就对着她狞笑，她睁开眼，他就会扑上来，扯破她的衣衫。
颜楚楚的冰冷，越发激怒了秋家明。
他真想让自己狠一点，让她疼得泪水直流，苦苦哀求。
可是，他却不行了。
怎么都不行。
难道，就这样，便宜那个人了。
秋家明那个恨……恨不得将颜楚楚生吞活剥了！
他疯了！颜楚楚觉得秋家明一定的疯了！如果不是，他怎么会这样问？
“你说话啊！哑巴了吗？”秋家明猛地坐了起来，扯住颜楚楚柔软的青丝，暴怒道：“你说！到底是怎样的，你说啊！你睁开眼睛，回答我！”
颜楚楚无奈的，只得睁开双眸，面无表情地看着秋家明，缓缓地说道：“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秋家明又惊又怒：“很多次了是不是？是不是？”
颜楚楚绝望的闭上眼睛，不再回答。
秋家明如同被箭射中的野兽一般，哀嚎一声，弯吓身子，伏倒在颜楚楚身上，嚎嚎大哭起来，哭得很伤心，也很痛苦。
至于伤心什么，痛苦什么，却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可能是因为颜楚楚被别人夺去了第一次，也可能是因为，他觉得他自己不如那个人。
这样的打击，才是致命的。
第二十章：一个人的寂寞（1）
出了一身汗，秋家明清醒了不少，他挣扎着起来，到浴室痛痛快快的冲了个热水澡，然后，便回到书房。
他不敢再回寝室去了。
他害怕看到那里大红双喜的窗花，害怕看到鸳鸯戏水的蚕丝被，害怕看到颜楚楚那玲珑诱人的玉体，害怕……
他觉得自己真没用。
很没用。
想着昨夜，他就睡着楼上，而楼上，在他的寝室里，他的女人，正和另一个男人在翻云覆雨，他一想到这里就恨得要发狂。
秋家明无力的倒在沙发上，闭上眼，仿佛又触摸到了那冰冷滑腻的肌肤，仿佛又看到了那楚楚可怜的神色，带着哀求的眼神，还有，那微微颤栗着的娇躯。
然后，他就想到了那个人，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躺在那张本该属于他的床上，玩着他的女人。
秋家明在喉间*了一声，他本该留在那里的，为什么却要在这冷冰冰的房间里，睡着这沙发上？
他想回去，又不敢回去。
他怕，怕自己不行，又怕看到颜楚楚。
他有点儿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不知道自己见到颜楚楚，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不想这样做。
但是他控制不了他自己，控制不了自己满腔的恨意。
他怕自己发起狂来，真是掐死颜楚楚。
秋家明拼命地敲打着自己的头，不要让自己去想，可是，没有用，他喝醉了会想，酒醒了，就想得更多了。
这一整夜，他的眼睛几乎都没合上，在书房里，来回走动，房间里的书，几乎都被他翻了个遍，最后，又全部被他扔在了地上。
他躺在沙发上，觉得头痛得像要裂开了，又走到客厅外面坐着，却又觉得屋里的空气闷得让他要窒息了，只得走到露台外面。
周围，一片漆黑。
抬起头，望着满天星光闪烁，一下子，似乎全都变成了颜楚楚那明媚的双眸。
他忘不了她。
不管爱也好，恨也好。
他始终忘不了她。
秋家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寝室，推开虚掩的房门，只见颜楚楚蜷缩着身子，一张秀脸埋在玉枕之上，像是已经睡着了。
他生怕吵醒她，轻轻地走过去，替她盖上被子，喃喃地说道：“对不起，楚楚！”
……
天还没亮，秋家明就走了。
他没办法在这里呆下去了，这个房间，这里的一切，都像一块巨石，在压着他，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只有到茶庄去，去那里拼命的工作，才能让自己暂时忘掉这里所发生的事。
秋家明这一走，就是两天。
两天都没有回来。
其实那天早上，他早早离开，颜楚楚心里就料到了，秋家明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她也不敢奢望他能回来，不敢想着他会原谅自己。
秋家明这样对她，她也没有在怨恨他，只是，更觉得亏欠他，对不起他了。
想起那天夜里，她假装睡着，秋家明过来替她盖被子，对她说着对不起，当时，她几乎忍不住就要扑进秋家明怀里大哭一场，可是她最后还是没有这么做，因为她知道她自己不配。
她不配得到他的原谅，也不配再拥有他的爱。
第二十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