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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我还要谢谢你,一直在身边保护我。其实我早就猜到可能是你,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我晕血的人,但是看你戴着面具,怕你不愿意我知道,所以没叫你拿下来,这一次,如果不是你先开了口承认自己的身份,我也会装作不知道,你就是木彦!”
“主子,你知不知道当年我在沧州找了你很久,一直都没有找到你,我没想到你原来不是沧州人!你与追魂阁真有缘份,三年前救了我们,一年前赵叔被人重伤,竟也是被你所救。我起初听他说到楼主的武功招式,就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后来你告诉了他你是女儿身,我立马肯定了你就是追魂阁的救命恩人,于是央求他派我到了你身边。”
我微微一笑:“我当年说过,只要你能找得到我,我就允许你留在我身边,你还真给找到了,但是花的时间,确实长了些!”
“如果那时我不是为了救阁中的其他人,一准跟你走了。”无颜说道。
“无颜,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杀的那个穿红衣的男人究竟是什么人?我杀了他和他的那帮手下,似乎救的不止你一人?”
“当年你杀的那个人,是追魂阁阁主司空笑,你救的确实不止我一人,是追魂阁上上下下一共两百三十四条人命,边玉、苦泪、海笑、四斩、谢三娘、尹六、归冉君……全部都是追魂阁的人。大家感念你的救命之恩,本来追魂阁已经散了,但是听到你出现后,赵叔将他们全部召集了起来,每个人都希望能为你做一点事。”
“为什么会这样?”我奇怪地问道。
无颜苦笑着说道:“难道你没有发现吗,追魂阁的人,无论男女,全都长得很俊美,我们这群人,全是孤儿,都是阁主收养的。阁主选人对外貌特别挑剔,初时没有人觉得异常,后来阁中不断有人失踪,都是相貌俊美的年轻人。赵叔和我师傅暗中调查,发现居然是阁主将他们杀死了,丢在后山的无底洞中。经过仔细明查暗访,我们发现原来阁主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了一本秘籍,照着那上面写的练起了一门邪功,那些……年轻男子,就是他用来练功的工具!我们……不想成为下一个被牺牲的目标,师傅和赵叔亲眼所见,那些人死前,受到了很凄惨的折磨,所以我们准备秘密逃出追魂阁,不想此事走漏了风声,阁主亲自带了一批死忠于他的手下来追。如果不是你,我们所有人,一个也别想逃脱!”
听他这么一说,又是邪功,又是俊美的年轻男子,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我大至明白了,不再细问。
“原来是这样,而我无巧不巧的戴了面具出去玩,想要碰上个打劫的人,试试自己的身手,没想到就碰上了你和那红衣男子拼命。我一看有强盗要杀小孩子,就挺身而出了。那阁主的邪功还真是很邪,中了我三掌一剑都没死,要不你一剑刺透他的命门,我差点也给他伤着。”
“是啊,那门邪功真的好厉害,他见你摘下面具,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所以没有防备,不然你那时没有经验,还真不一定能赢得了他。”
我撇撇嘴,挥手比划着说道:“无颜你小看了我,那是因为我当时没尽全力,不然他就和后面那几个人下场一样了!我一掌就拍飞他!”
“是!咳咳咳……”无颜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小心呛到了。
我连忙过去扶起他,拍拍他的背,说道:“小心些,咳得用力了扯着伤口会很痛的!”
他咳了半天,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我干脆扶起他,盘膝坐上床,将内力输入他的体内。无颜待要拒绝,我说道:“不许动!你必须早点好,我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帮我去办!”他不啃声了,开始静静调息。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无颜头上被逼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我伸手探了探,烧完全退下去了。
“好好睡吧,睡着了伤口就没那么痛了!”我轻声说道,扶他躺好,顺便点了他的睡穴。
我还道追魂阁的人为我做事全是因着赵昂,不曾想还有这许多曲折在里边,想到无形中我似乎成了追魂阁的阁主,心中一阵恶寒。那个死变态,我才不要学他!回去了要叫赵昂将人解散,让他们自己去过自己的生活,我也要和束潇然一起退隐,从此不问世事。
我不敢大意,准备就这么守着无颜一夜。不过此时却无睡意,见皓月当空,便步出门来赏月。
“云萱!”我才关上房门,就看见了门外倚栏而立的端木偁。大半夜的这位大哥不睡觉,跑到房门口来蹲点来了,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
见我皱眉,他走上前来问道:“你很烦我么?如果是束潇然,你就不会是这副表情了吧!”
“没有!”我有些违心地说道,“夜已深了,端木大哥还不注意休息,这样对身体不好啊!”
“你不也没休息么?我睡不着,既然你也没睡,我想和你聊几句话。”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端木大哥,我也该睡了。”我转身便往回走。
端木偁比我快了一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将我一带,紧紧地搂住了我。“云萱,云萱,为什么我们要错过?为什么上天不再给我一次机会?就因为我放弃了一次就这么惩罚我,这不公平!我不甘心就这样失去你!你的模样像刀一样刻在了我的心上,这辈子,再也无法忘记你!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我不忍心将他一掌推开,便任由他这么抱着,就这样吧,抱一抱也没什么大不了!能被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子爱上,我是多么地幸运啊!我心头也有些酸涩,我对他,也并非全无感情,他是这个时代我第一个钦慕的男子。可是我有了潇然,我与他已经有了一生一世的约定,注定今生只能负了端木偁。我们两个就这样静静地,静静地抱着,过了好久。
“云萱,云萱,云萱……嫁给我,好不好?”他喊了那么多声,似乎这样一直喊着,我就不会离去。
“对不起!”我轻声说道,仰头看着他,止不住的两行清泪落下腮边,“寄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端木偁,对不起,我不能履行和你的婚约,你知道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已经伤害了你,不能再伤害潇然!”
“我明白,一切……都晚了!”端木偁闷闷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再怎么舍不得,终归是……”
我听着这话有着离别的味道,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要放手了?从此以后,我们两个将再不相干?“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也许不太可能,但我还是说了出来。
“我想问你,云萱,你一定要说实话,到底从前……画那幅画之前,你有没有喜欢过我?”端木偁松开了我,双手改握住我的肩头,看我的眼神中有祈盼,有期待,有不安!我该怎么说?是说没有,让他从此死了这份心,还是说有?但是如果说实话,会不会给他留了一丝希望,反而害他无法放手?
“我要听实话,云萱,最后一次,别骗我!”他闭了闭眼睛,握住我的双手紧了紧。
“有!”我思虑良久,还是选择了说实话,我不是惯于说谎的人,尤其是不会骗朋友,“不过那是以前,现在……我当你是朋友!”
他忽然双手握拳,猛地击在廊上的石柱上,鲜血淋漓。
“端木大哥,你……”
他没有让我碰他的手,退后一步看着我,哑着嗓子说道:“别过来,云萱!”
我看到一滴鲜血自他的手上淌下,顺着食指缓缓滴落。让我别管他,他自己却没忍住,那只手缓缓地抬起来,隔了一臂的距离,轻轻落在我的眼角,抹去了脸上的一滴泪珠。
他苦笑着说道:“我曾经……拒绝了你,如今你也拒绝了我,这样很公平,我们两个……谁也不欠谁了!婚约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会要皇上解除,你好好保重!”
他转身便走,我出声问道:“你要去哪里?”他顿了顿脚步,忽然间回过身冲到我面前,又一次将我紧紧搂住,不过这次只停留了几秒钟,他从身上掏出了一小块黑黑的不知什么东西,放在了我的右手心,十指紧扣,将我的手包裹在他的大手中,握得紧紧的,那东西硌得我手心生疼。
“如果……他对你不好,就带着这个,到湖州找我!”端木偁说完这句,放开了我的手,飞快掠出了周家大宅,白衣飘飘,一闪而逝。他竟然就这样走了!
阴影处走出一个红色的身影,看着我欲言又止。我对她说道:“他走了,你还不去追?有些东西是要自己争取的,光是等,幸福不会从天而降!去吧,我会带好复乌株!”
古里曼跑过来紧紧地抱了我一下,对我嫣然一笑:“祝福你和库沙哥哥,愿月神保佑你们,一生幸福!”
“谢谢!”我衷心地说道。红衣在黑夜里闪过一道弧光,她已越过墙头,消失在端木偁离去的方向。
我暗叹一声,还好她来得晚,要是早一点,怕是又要生出误会来。低头打开掌心,手中之物是个黑木制成的令牌,借着月光看去,一面刻着个“令”字,另一面龙飞凤舞地刻有两个字,依稀认得出是“端木”。既然写有他的姓氏,这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他竟将它给了我!
我把小木牌放入怀中收好,转身待要回屋,束潇然从另一个方向踱了过来。
“你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我惊诧地问道。看来大家都不累啊,这个夜晚竟这么热闹。
“在端木偁来之前,我已经在这里了。”他静静地说道,眸色映在夜色中,看不出情绪的波动。
“那我和他的谈话你都听到了?”我愣愣地问道。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很生气,虽然我觉得拥抱一下很平常,在现代和朋友离别时,不分男女,大家也会互相拥抱,可是这里毕竟不是现代!
“潇然!”我走上前,投入他的怀中,将脸贴在他的胸口,环住了他的腰身。先下手为强,我不想看他生气的样子。
“咳!”束潇然轻咳了一声,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跟我走!”
“去哪里?”我奇道。
“我屋里!或者是你屋里!”他一边说一边拖了我转身就走。为了无颜能安静地养伤,将他放在了这个单独的小院落里,其他人的房间都在外面。
“哎!我走了无颜怎么办?”我叫道。
“你今天的警觉性哪儿去了,没发现四周有暗卫吗?他们会片刻不离的守着他,放心,出不了事!”束潇然说话的声音有些不悦。
我连忙说道:“可是……”
“可是什么?”他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竟让我觉得邪邪地,“难道你喜欢让别人看我们卿卿我我?”
这个家伙!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还要去守着复乌株,他要是醒来身边没个人,会害怕的!”
“放心,我来之前已经吩咐云封去陪他了,否则古里曼也不会出来。”束潇然说道。
这下我好像找不到什么借口了!只得由他带着,三两步跨出了院外。感觉今天的束潇然似乎有些不同,掩了几分温柔,多了一丝霸气。
脱离了暗卫的视线,他忽然一把将我横抱而起,呼吸热热地贴在我耳边征询道:“去我的房间?”
“你要干什么?”我脑海中一下闪过儿童不宜的画面,心跳骤紧,感觉脸似火烧。
“嗬嗬嗬!”束潇然一脸坏笑,“我只是想和你聊聊端木偁而已,你干嘛哪么紧张?”
只是聊聊啊!我松了一口气,不免又有些失落,于是说道:“那还是去我的房间吧!”
束潇然也不搭话,径直抱着我走前去,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