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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沉醉不己。我前世擅长的乐器是洞箫,有一日随手拿起洞箫吹了一段,引得梦裳大是感叹,以为是我所作,几次来都硬逼着我接着把曲子续下去,由她谱成曲,如今终于成了,兴冲冲地要与我合奏。
其实我与梦裳的相识也缘自音乐。自历史中便知烟花女子中不乏出污泥而不染之辈,柳梦裳更是此中的皎皎者,以死铭志,卖艺不卖身,不仅生得如花似玉,更是才高不让须眉,尤其一手琴技,闻名容国。她只第一次见面便知我是女儿身,我实言相告想拜她为师学习琴技,在和我谈诗论词几番后,两人互引为知己。
点上薰香,摆好琴案,清越的琴声响起,一阵前奏后,我随之轻启唇,洞箫声起,一时间恰如春江潮水缓缓流过,滟滟随波千万里,皎皎一轮孤月静撒寒光,照在江上,人沐月光中,影映江水里,如诗如画……
一曲终了,外间传来啪啪的掌声,同时响起的还有一个男子的声音:
“听闻梦裳小姐的入幕之宾,只有无名公子一人,小弟早想看看是何等样人物,今日闻得此曲,我等确实是甘拜下风,垦请兄台一见。”
我迅速戴上面具,低声说道:“我先走了,姐姐收拾好,明日我再来为你赎身,咱们合力演一出戏,从此潞州就再无柳梦裳此人。”
出得门来,看到四名锦衣玉带的公子站在门外,当先一人面若秋月,眼如桃瓣,眉梢含笑,竟生得比女人还祸水。见我戴了面具出来,微微愕,随即恢复如初,拱手道:“在下端木偁,请无名公子共饮一杯。”
我变男声说道:“今日无名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再恕。”
说罢侧身前行,被其中一人出手挡住,他冷笑道:“公子好大的架子,我等诚心相邀,竟然如此对待。”
难道你想见我我就非得陪你么?这是什么道理!我懒得搭理他,绕过那只手,继续向前走去。
身后带起一阵轻风,那人见我不理,竟伸手出掌,意欲掀我面具。原来是个会家子!我原地来了个大回旋,曲指弹向其手腕,口中说道:“公子如此待客之道,怕是无人敢消受。”语毕脚尖轻点,施展轻功绝尘而去,留下一众人目瞪口呆站在那里。
第二日,我——无名公子,以三千庅白银之资从秦妈妈手中了赎走了柳梦裳,坐着马车向西而去。我坐在马车里,小心肝还在疼着,我的妈呀,居然这么贵,我那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去掉了一大堆!心里那个疼哦,表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毕竟是我自个儿愿赎人家的,又没人拿刀逼我。
出城二里地,我们和等在那里的小楼四掌柜佟天换了马车,倒回潞州城而来,直接驶入小楼,原来的马车由佟天驾着向西而去。
安顿好了梦裳,现在不叫梦裳了,她已改名柳念瑶。我觉得有点别扭,我都还没死呢,她倒先纪念上了。之后,我叫下人通知束潇然,我们明日出发回天京。
林中遇险
在马车里坐了两天了,那个累啊,骨头都快散架了。天啊,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潞州到天京,快马加鞭,也得好些天才能到,何况我们这样坐着马车摇啊摇的。
虽说马车还算宽敞,不过我们坐的人多了点,我和锦书银笙,还有束潇然和他的一个手下叫什么叶轻尘的,五个人,挤倒是不算很挤,刚好够坐,就是两个大男人在,害得我为了顾及我的淑女形象,不能随意的盘腿躺卧伸懒腰,因此憋得慌。
束潇然也真是的,身为皇子,那钱是多得花不完,居然这么小气,才雇了两辆马车!除了我们坐的这一辆,另一辆应该叫做货车了,装满了舅舅要我带回去的礼品。舅舅真是很周到,夏家包括出嫁了的姐姐们他都考虑到了,给每个人备了一份厚礼。这样想来好像也不应该怪束潇然小气,应该怪舅舅,不是他硬要塞给我那一大堆东西,我们也没必要全部挤在一辆马车上。
两天来,无论在马车上,还是在客栈,我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着,不多言、不多语。束潇然偶尔会问那么几句,都被我轻轻带过。那个叶轻尘则整天摆着一张酷脸,一言不发。
哎,真是郁闷!还不如跟着外面的护卫骑马呢,这样对坐着大眼瞪小眼的,多别扭!我心中想着,不过掀开车帘看看外面,立马放弃了以上想法。如今已是秋天了,外面艳阳高照,正是热的时候,紫外线太强了,还是坐马车好,免得被晒黑。
我抬起手,按了按眉心。
“云萱可是累了么?让车夫把车停下休息一会儿吧?”束潇然开口问道。
“多谢王爷关心,我闭上眼休息一会儿就行,赶路要紧。”话说完我便向后一靠,闭上了眼睛。只听见他叫车夫把车速放缓,并传令众护卫慢行,还算个体贴的主儿!
我静静地回想着这几年的生活,还是在夏家舒服啊,什么都随意,舅舅舅母都宠我,由着我的性子来,两个小表弟也挺腻我,我兴致来时也会带着他们玩得不亦乐乎。凌府就不同了,逢人只说三分话,亲姐妹之间各守各的院,永远隔着那么一层,真真是侯门深似海,此次回去,我怕是又要戴着面具过日子了,这么想着想着,竟真的睡了过去。
“呯”地一声巨响,我一下子惊醒,条件反射地伸手切向面前之人的颈部动脉,还好对方同时开口问道:“云萱,没事吧?”
我耳听得是束潇然,收手已然来不及,只好改为一把抱住了他。
出了什么事?定神一看,马车前倾,已然倒了,我们坐后排的三个人全倒向面对而坐的两个男人,我正压在束潇然身上,锦书和银笙与叶轻尘撞作一团。
束潇然一只手扶车,一只手紧搂着我,还好还好,差点我就对他切了下去,那可就糟了。
察觉我们的姿势实在是不雅,我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他的鼻息暖暖的吹在我的耳边,急忙以手扶住车辕,侧身让了开来。他的脸微微有点红,见我离开,手还伸在半空,竟似有点怅然若失。
外面有人过来帮忙,连滚带爬地出了马车,只见几个护卫亮出兵器,以马车为圆心站成一圈护着我们,其余的护卫正与一群黑衣人交手。
“你们几个,保护凌小姐!”束潇然对围着我们的几个护卫下令后,拔剑在手,与叶轻尘一道飞身冲入战局。
我向前边看去,这群黑衣人个个武功不凡,出手狠辣,但是王爷的卫队也不是孬种,况且我方在人数上占了优势,比黑衣人至少多出了三倍,一时之间难分高下。
锦书和银笙一脸紧张,一左一右护在我旁边,惟恐人伤了我。
“没有我的话,你们不许出手!”我轻启唇,传音说道。
两人看我一眼,表示明白。
打斗持续着,刀光剑影,一片喊杀声中,黑衣人渐渐处于下风。忽然,其中的一个黑衣人撒出一团白雾。糟糕,是迷烟!形势急转直下,马上就有二十几个护卫倒在了地上。我到底要不要出手呢?不出手吧,眼看得这边处于弱势了,怕是撑不住,出手吧,我怕见到血,而且该如何解释凌家四小姐何来的一身功夫?
由不得我多想,再不出手就要死人了!我开口唤过锦书和银笙,手放在了腰间,忽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后面传来,转眼间,一名身着白衣的男子翩若惊鸿,挺剑向领头的黑衣人胸口刺去,那人也出剑来挡,谁知白衣男子剑走偏锋,中途转势,一剑刺向他持剑的手臂,那手臂顿时血流如注。我心头一寒,赶紧侧头避开了血光,看向白衣人。
白衣人武功高强,剑如寒光,且明显不受迷烟影响,一瞬间又有三名黑衣人伤在其剑下。见有人相助,众护卫来了精神,越战越勇。黑衣人眼见不敌,领头的一声呼哨,顿时逃匿而去。
束潇然上前抱拳道:“多谢这位公子相救,未请教尊姓大名。”
马上之人朗声一笑,并不回答,只掏出一绿色小瓶丢向束潇然:“将此药融于水中给人服下,可解那迷烟之毒,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说罢催马而去,只留得一片烟尘。
我听那声音有些耳熟,凝眸细看去,不是那生得比女人还祸水的端木偁是谁?不禁脱口而出:“啊,是端木偁!”
“云萱识得此人?”束潇然走前来,听到了我的话,回首问道。
“在潞州城见过,当时他和城内几个世家公子在一起,我听得别人说他名叫端木偁。”想着那双似桃瓣的眼睛,我没来由地心跳了一下。
“端木偁,那是武林第一世家的二少爷,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一身剑术更是惊绝天下,十五岁出道至今,从未遇过敌手,听说除了当年的天池山老人,恐怕当今世上,其剑术已无人能敌。”叶轻尘娓娓道来。
天池山老人?蓝袍给我的灵魂记忆中有记载,不就是我继承了他武功的那位死老头吗,原来是天下第一剑啊!他虽已死,严格说来也算是我师父,我禁不住问道:“这端木偁如此厉害,难道那天池山老人是他师父吗?”
叶轻尘看我一眼,说道:“天池山老人武功出神入化,却行事古怪,一生未曾听说他收过徒弟。”
“那他现在是住在天池山上吗?”
“这位前辈高人虽被人称作天池山老人,却并不住在天池山上,据说他行踪不定,四海为家。他的样子很少有人见过,年岁也无人说得清,算起来估计有八九十岁了,不知是否还在人世。”
感觉叶轻尘对于我打听天池山老人的情况有点奇怪,我忙转移话题:“端木公子武功这么高,那天池山老人已经老了,想必比不上端木公子了。今天多亏了端木公子救了我们!对了,那些黑衣人是强盗吗?”
束潇然和叶轻尘对看一眼,同声说道:“是强盗!”
我笑笑说道:“哎呀!我们只顾着说话,还没给众护卫服解药呢。”
束潇然也缓过神来,遣人拿水和药给众人服下。
强盗!骗小孩子吧!这种镜头当年我在电视里看得多了,估计又是朝廷的皇位啊朋党啊之类的纷争惹的祸。这束潇然是个王爷,是皇帝的儿子,那些黑衣人肯定是冲着他来的,看来以后我还是少招惹他。
如此一闹,我们只得原地休息。马车坏掉了需要修理,众护卫中毒烟服了解药后需要调息。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如果不是刚才的那场打斗,原该有好心情欣赏这秋日美景的:西边残阳如血,整个山林都笼罩在一片霞光之中,树叶都黄了,一阵风吹过,打着旋儿地落下,好似在跳舞。
我和锦书银笙坐在一个小土坡上,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如梦如幻。
今天有晚霞呢,农民伯伯说过早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不用发愁明天会下雨了!我心想。
随着天色渐渐暗下去,马车还没有修好。
“遭此变故,赶不到客栈歇息了,今晚只好在林中扎营了。”束潇然来到跟前歉然说道。
“没关系,锦书,银笙,搭帐篷!”我对着两个丫头喊道。
箫声动
锦书和银笙拿两顶简易帐篷走到林中空地上,打开装帐篷的圆形布袋,一拉一抖,帐篷就撑开了,看得众人目瞪口呆。嘿嘿,如此先进的东西本朝定然没有吧!来到这里,我很遗憾自己原来不是学工科的,可以弄点像样的发明创造。前世我是文科生,除了书读得多点,别的本事一样没学会。这个帐篷可是我费了不少力气才搞出来的。帐篷好做,关键是体积大了难以携带,试过好几种材料都不太行,偶然有一天看到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