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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成孝不知到宁亲王跟前说了什么,下一次我没那么幸运了,当我和束潇然手碰到一起的时候,那鼓声恰恰停了。猜也猜得到,他们是故意的。
我说应该是束潇然,他们却说绣帕在两人手上,两个人都得喝酒,我们只得一人喝了一杯。节目是不是要合演呢?我瞟了束潇然一眼,他也看着我,眼中笑意俨然。
“萱儿,你可是我的女儿,可别让他们几个小瞧了,露一手绝活给他们看看!”宁亲王兴奋地说道。他倒挺信我!
我不禁也起了好胜之心,对宁亲王说道:“父王,借剑一用!”当日刘奇在端木偁的伴奏下舞剑的情形浮现在我眼前,今儿我也来效法一番。
宁亲王满怀不解,却还是将令人拿了把轻巧的佩剑过来。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我玩什么花样。我转身束潇然说道:“既是两人都被点中,咱们也不用分开献艺,你吹箫,我舞剑!”
束潇然微微一笑,颔首答应,竟是毫不惊奇,反观其他众人,一径地不敢相信。他将箫凑到唇边,我捏了个剑决,摆好姿势。箫声起,剑光寒,我随他的箫身舞动,腰肢一扭,足尖轻点,在屋内旋转如电,剑身去势迅疾,如飞虹在天,似流霞飘散。
一曲终了,全场震撼!我持剑立于当场,笑看向宁亲王:“父王可还满意?”
宁亲王笑容满面:“满意满意,想不到萱儿竟然会舞剑,跟谁学的?”
随着这声问话,每个人都向我丢来一个问号。“云萱从小在潞州野惯了,文章诗词没学过什么,这些个江湖玩意儿倒是没少见,看别人耍着感兴趣,自个儿慢慢也就学会了,我还会说书呢,父王要是嫌闷的时候,我还可以说书给你解闷儿!”
似故意似无意地瞟向端木偁,他的脸上难得地露出欣悦之色,见我看他,笑着点了点头。我回了一笑,心中想到,会舞剑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会用剑杀人呢!
“萱儿可真是个宝贝,王爷,我可顾不得了,反正她都要来这个家,凌家要是来要人,我可不给了!”王妃最爱听说书,这下给她揪住了。
一屋子的人哈哈大笑,气氛无比轻松,火盆内的木炭散发着橙色的火苗,燃出一室温暖。
新年
作者有话要说:隽、飘过,我也想快一点,不过白天我要上班,晚上才能坐在电脑前写,一个小时顺起来也只能写一千字,七点半左右开始,所以只能这么晚才更新。你们等得也很辛苦,不行就晚一天来看,这样就没那么累了!
rachelle,谢谢你,原来那个词是写他的外貌,你说的这个表现的是性格,果然要好得多,我就改了。
勿離,我好久没见到你了,你是我在晋江的第一个读者,正准备呼叫你呢,呵呵,如果不见了你,我会很伤心滴!
其他的朋友,洛洛、pingsea 、yunshanghuakai、踏雪寻梅、gemini、阳阳得意、YS等等,我就不一一写出来了,谢谢你们的支持!无颜到宁亲王府来传递了一次消息,王娇俏秘藏在康王府,已经是康王的人,其父也知道了自己的女婿易主,暗中倒向了康王,平王的人没有查到一点线索,这些情报全由我的手下提供。为了达成平王交给我们的任务,赵昂所铺的情报网络系统之大,令人无法想像,各府下人、贩夫走卒、伶人妓女……各式各样的人都有。无形中我们已经成了平王的同盟军。
我想起在席间的时候,束连成对着抢了自己新娘的弟弟,竟然一点声色都不露,还表现得很友爱的样子,背后指不定恨得牙痒痒呢!至于他会不会报复束成孝,那我可就不管了。依我想,束连成联姻王家,本就是为了潞州的兵力,这回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我把那张边玉的画像拿过来,交给无颜:“你把这个带过去给边玉,记得要当着柳姑娘的面送,嘿嘿,我要你把她的表情和他们两个的对话给我全记下来汇报给我听。”
无颜拿过画看了看:“主子画得可真好,边玉看了一定喜欢!”
“记住我给你交待的事,你要是喜欢赶明儿有空脱了你那张假皮,我也给你画一幅。”无颜听到这话轻颤了一下身子,连连说道不用。我有些纳闷,我又不是要丑化他,犯得着吓一跳么?
等他出去了我才想到,看苦泪和边玉、海笑都是美男子,估计无颜也应该是,追魂阁看来是盛产美男,我暗暗揣测着,那张人皮面具之下,该是怎样一副令人心跳的面孔!
第二日就是新年了,按照容国的规矩,新年要放五天假,自正月初一到初五,所有大小官吏都可以抛开公事,好好在家享乐。
大清早的,我就被宁亲王妃揪出了温暖的被褥,陪她到宫中各位娘娘处贺新年,那些娘娘中有好几个都比我大不了多少,不过她们是皇帝的女人,辈份上总是大了一辈。每到一宫,我这个做晚辈的都要跪下给宫里的娘娘磕头,幸好这头也不是白磕的,娘娘们出手都很大方,一圈转下来,我得到的赏赐多得一篮子都装不完,而且那些东西不是金就是玉,凭我商人的眼光看来,这些明晃晃的“阿赌物”都是高级货,如今全归到了我的名下,可赚大发了!这一天的辛苦真值得!
晚上我一回到房里就开始盘点,估算着哪些赏赐能换成真金白银,值得多少银两。锦书跟着我翻弄着,两眼放光,惊叹连连,口中啧啧有声。银笙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俩说道:“至于么?见到这些东西就乐成那样,看你们,嘴都合不拢了!”
我和锦书不约而同地白了她一眼。“完了,这人!”我对锦书说道,“连财物都不感兴趣,看来是被某人同化了,性格变异!”
“什么意思?”锦书听着我的新名词,没转过弯来。
我凑到她耳边说道:“就是被那个整天板着个脸的叶轻尘给带成了一样的性子。”话音却说得不低,正好让银笙听见,她瞪了我俩一眼,低头做她的活计,不再出声。我偷偷一看,她拿着针线半天没戳下去,显然是走神了。
那日我问她为何与叶轻尘演戏骗我,她居然振振有词地说:“你和昭王爷明明互相有意,偏生人家一个王爷,什么都让着你了,对你呵护备置,你还故意折磨人家。”
当时我对她说:“我自己的事我都不知道,你倒先知道了?我哪里对他有意了,以后你可别再给我添乱!”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银笙叹气道,“小姐,我也是为了你好,你听到昭王病的时候,难道心里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可别对我说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关心!”
我知道银笙确实是真心为我着想,但是她又哪里知道我的苦衷。我说道:“银笙,他对我好我知道,但是……哎!要知道他是皇子,别说现在我与他因着皇帝的那一纸诏书不可能在一起,就是没有任何人阻挡,我们也难得走到一起。他是王爷啊,将来指不定得娶多少个媳妇儿,你没看平王康王,哪个不是娶了一房又一房?你不记得我跟你们说的了?感情是不能分享的,我如今什么都能自己挣到,吃穿不愁,不必依靠别人来养活,欠的就是一份真心相托的感情,将来我只想找一个人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只要就我们两人,哪怕是粗茶淡饭我也愿意。”
“可是,昭王到现在也没娶妻,看他对小姐的态度,应该是个专情的人啊!也许他也会像宁亲王那样,只守着一个王妃呢!”银笙犹豫地说道。
“我不知道,你都说是‘也许’了,他这样的身份太不可靠,我不敢轻易去赌。就像你和叶轻尘,我知道你们两人现在很好,假设有一天他娶了你,又要娶别的女人,你能够接受吗?所以你先别劝我,你自己的事也要考虑考虑,他可不像傅青云,他既是跟着王爷,保不准哪一日就飞黄腾达了,到时候,你敢保证你们还会像现在这样?”我不是打击银笙,不过有些道理,先知道比后知道好。果然她听了我的话后,默默地陷入了沉思。
“那你就考虑端木公子吧,小姐,他什么都好,最配得上小姐了!”锦书在一边听我们聊了半晌,见气氛沉静下来,突然冒出那么一句。
我拍了她一下,笑道:“上次是谁对他拒婚一事念念不忘来着,还要我以后一定别理他,这没多久呢就忘了?”
“我也是为了小姐好啊,”锦书表情迷醉地说道,“要是嫁给她,你们两人可以每天早起一同练剑,午间一同作画,晚上还可以抚琴弹唱,多么优雅!”
我不禁好笑,居然连早中晚该干什么都让她给安排好了,这丫头看来是中毒够深了!
“我的事不用你们操心,反正你们比我大,也得你们嫁也去了才轮到我!”我笑道,“锦书,你既然这么喜欢那根木头,怎么不去告诉他,没准他还就喜欢你这样的追星族。”
“小姐不要叫人家木头啦!他确实像天上的星星一样的美,一样的高不可攀,小姐这样的人他都看不上,哪能看得上我啊,我说了那不是自讨没趣么!”锦书嗔怪道,“不过都是因为他拒婚,使得小姐名声大坏,害得好多原本要来凌府提亲的人家全去说五小姐去了,小姐你都无人问津。”
“是啊,”我说道,“你知道就好,他是完美的化身,哪是你家小姐能配得上的?不过人家不喜欢就拒绝,这点可没做错,不喜欢还硬要接受那才错得离谱呢!何况我还不想嫁人,没人来提亲更好,将来我看中了谁,我自己上门去提!”
我记得当时银笙和锦书听了我这话,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到怪物,哈哈,这一次的豪言壮语出格得太厉害了,那两个丫头被吓到了!
今天看银笙面色不太对,我点好财物后支开锦书,私下对她说,如果她决定了和叶轻尘在一起,我会尽快帮她安排好,早日嫁过去,我告诉她,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会离开,走之前我希望能给她们找个好归宿,至于叶轻尘是不是她可以依托的良人,那要看她自己的心,当然,我也会嘱咐叶轻尘好好待她,不然我也不会放过他。银笙噙着泪水,直说不离开我。我告诉她看得出叶轻尘是个不错的男人,但是更多的要她自己去了解,别被我一席话给吓怕了。
“其实,我仔细想了想,小组你说的挺有道理的,我还是不嫁人了,跟在你身边侍候你一辈子算了。”银笙说道。
不会吧!我一想到我的言论有可能拆散一对有情人,直觉罪过大了,赶紧说道:“别别别,我那天是和你开玩笑呢,你可别钻了牛角尖,叶轻尘要是知道你那样想,还不得恨死我!”
“他敢!”银笙柳眉一竖,很有巾帼英雄的气派。
“就是这样,继续保持,你家那个冷木头也是第一次动心,你把他吃得死死的,让他什么都听你的,以后不就没什么事了?”我说道。
“嗯!”银笙想了想,觉得我说的对,点了点头,接着却来了一句,“凭你的本事,你不也可以把昭王吃得死死的,让他全听你的,不也就什么都不怕了?”我绝倒,我的学生领会能力可真是强啊!
“你听!”银笙忽然扯了扯我的衣袖说道,“哪里来的箫声?”
我停住了笑,仔细一听,后山方向果然有丝丝缕缕的箫音传来,昨日就听到过了,没有注意,今日却又是,而且都是同一只曲子——《蝶恋花》!
这宁亲王府倚山而建,我这院正靠着后山,后山也是王府领地,外人不敢私自闯入,难道是王府的哪个丫环或是侍卫,这么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