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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就这样哭的我心都碎了。”说着,着急的扶着身边的紫薇就起身走了过来,探头去看炙哥儿:“我看还是请太医来吧。”
“我先看看。”析秋说完便抱着炙哥儿去床上,将他平放在床上,上下一通检查,小胳膊小腿都看了一遍也没发现哪里有不妥之处,她便回头问周氏:“今儿大便了没有?几次?吃了几次奶?”
周氏满脸不安的回道:“拉了一次,吃了三次奶,奴婢见天气热,又喂了一次水……”
没什么问题啊,析秋看着一直哭个不停的炙哥儿暗暗疑惑,又心疼的将他抱起来在怀里,来回在房里走……来回走了几圈,析秋就发现每每她走到门帘子边上时,他的哭声就会小一些,等她再走回来,他又会扯着嗓门干嚎起来。
她试了试,便站在门帘子边上不动,炙哥儿哭声顿时就止住了,太夫人瞧着奇怪,走过来问道:“怎么又停了?”
析秋已经明白了,这两天早上和傍晚她都会抱着他去院子里散步,他这会儿哭定是闹腾着想要出去。
“娘,没事,他这是想要出去散步呢。”析秋回头安慰太夫人,太夫人听着失笑:“这孩子……”想了想又道:“这会儿可不能出去,外头跟蒸笼似的,可别热着他了。”
析秋点了点头,就抱着炙哥儿又重新进了房里,将他放在玫瑰床上,翻了里头小手鼓摇铃一堆东西去逗他,又拿出佟敏之亲自做的拨浪鼓在他耳边轻摇着,费了半天的劲儿总算止了他的哭。
太夫人就满脸笑容的在炙哥儿身边坐下来,摸着他的小脸就道:“长大了定又是个极精明的。”析秋看着他叹气,又低头亲了亲他:“娘走了半日,也不见你想我,却只惦记着出去玩儿,你这个小坏蛋……”
炙哥儿看着析秋一动一动的嘴唇,便破涕笑了起来,笑声清脆,析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调皮!”
周氏暗暗松了口气,为析秋倒了杯茶立在一边,太夫人便问析秋道:“任家还好吧?听说任夫人病了?”
“嗯,我去没瞧见任夫人,说是病了,不过家里头有几个妯娌打理,也井井有条的。”析秋逗着炙哥儿回太夫人的话,太夫人听着点了头,又问道:“三姑奶奶呢,这一时也去不了平凉了吧?”
她没有听说提过这个话题,但她今天看佟析言房里的情景,不像是打算要出远门的样子,就回道:“没听她提起去平凉,应是不会去才是,家里头总归有七八个庶子庶女,她这么一早家里头还不全乱套了。”
“她也是个命苦的。”太夫人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便看向析秋道:“老四呢,怎么今天一整日没瞧见他。”
析秋将炙哥儿拿了小鼓的受柄给炙哥儿握着,回道:“他说趁着今天休沐去办点事儿,到没说具体什么事。”析秋淡淡回来,便问太夫人:“您有事?”
“我打算带着鑫哥儿回去住。”太夫人笑盈盈的道:“一直住在这里也不是事儿,你要照顾炙哥儿,还要管着我鑫哥儿,我回去了你也能轻松些。”
析秋听着就将炙哥儿交给周氏,她转身在太夫人身边坐了下来,问道:“娘,您在我这里怎么会给我添麻烦呢,有您在我高兴都来不及,还有鑫哥儿,他那么懂事,又能帮我照顾炙哥儿,家里头有你们也热闹了许多。”太夫人呵呵笑着,并不像改变初衷的样子,析秋知道她是惦记萧延亦,便道:“不如这样,往后您两边各住些日子可好?这边您的院子也给您留着,两头可都是您的家。”
“好,好!”太夫人拍着析秋的手,笑盈盈的道:“就依你。”
晚上萧四郎回来,析秋正坐在床上逗炙哥儿说话,见萧四郎进来她下了床迎了过去,问道:“四爷今儿出城了?”萧四郎闻言点了点头,回道:“去军营转了转了,陈老将军这两日正练兵,我去瞧瞧。”
析秋递了杯凉茶给他,和他一起在床边坐了下来,两人一个人看炙哥儿,一个捧着杯子喝茶,析秋道:“我今儿在武进伯府碰见锦乡侯的周夫人了。”
“嗯?”萧四郎眉梢挑了挑,析秋便将周夫人说的话和萧四郎说了一遍:“这些事静柳姐没和我说过,便是您也没有和妾身提过。”
萧四郎却是一无所知的样子:“我倒是没有听说过。”竟也显得有些惊讶,析秋见他不像作假,便问道:“四爷真的不知道?”
“不知。”萧四郎拧了眉头道:“我认识她也是因张神医,只知道她不同于寻常女子,旁的事到未太在意。”析秋听着他这么说便叹了口气:“她上个月说出去一个月办事,这会儿都一个多月了也没有音讯,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萧四郎放了茶盅,看着析秋放心不下的样子,便出声道:“你若是不放心,明日我派人去找一找,听说她最近和同轩堂的二公子有些来往……”析秋听着一怔,同轩堂的二公子,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听到这个人……
“放心,她常在外走动,比你想象的精明的多。”萧四郎笑着宽她的心:“……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析秋没有办法只得点了点头。
这时,床上炙哥儿哼哼唧唧的声音传了过来,像是不满两人只顾着聊天不管他似的,越哼声音便是越大,析秋失笑低头去看他:“怎么了?”
炙哥儿便盯着她发间晃动的玉钗直看,析秋就摸了摸头上的钗摇头道:“不用看,这个可不能给你玩儿。”
炙哥儿见析秋将钗子拿走了,他没得看小嘴顿时瘪了瘪,萧四郎见了便是长臂一伸将他抄了起来,举在手里一抛猛地又接住搂在怀里,嘴里道:“怎么不高兴?”
析秋瞧见就拉着萧四郎:“别……这太危险了。”惊出了一身冷汗,萧四郎却是满脸的笑容去看炙哥儿:“你娘说危险,你觉得呢。”
炙哥儿就瞪着眼睛,显得很兴奋!
萧四郎扬起眉毛看向析秋,仿佛在说,儿子和你的感受可不一样,一转头又将他抛了起来,随手又稳稳的接住,炙哥儿就直直的瞪着眼睛,咧着小嘴不但没有哭,反而极其享受的样子。
析秋拍着胸口:“好了,好了,再玩他可就不愿睡觉了。”说着要去抱炙哥儿,萧四郎显得很高兴的样子,对炙哥儿道:“母亲不同意,那我们改天再玩吧。”
析秋接过来搂在怀里,炙哥儿见没得玩了,脸上的笑容就一点一点收了回去,目光紧紧随着萧四郎动,看也不看析秋。
“您瞧。”析秋叹气:“现在可不是盯着您了。”
萧四郎哈哈笑了起来,在炙哥儿脸上啄了一口:“要听你娘的话……”一顿又在炙哥儿耳边小声道:“便是你父亲,也是要听她的话,何况你!”
“四爷!”析秋听到便忍不住嗔瞪了他一眼:“哪有您这样和孩子说话的。”
萧四郎笑的越发的欢畅,搂着她们母子道:“不如我们去别院住些日子吧,这会儿天气热,正好去避暑。”
析秋听着就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敏哥儿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又想起太夫人说的话,便和萧四郎说了一遍,他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两个人哄了炙哥儿睡着,析秋靠在萧四郎的胸口,轻声道:“四爷明日要去给大哥送行吗?听说在家里请了同僚。”没有排场,只是相熟的几人道别。
“自是要去的。”萧四郎点了点头:“你有什么话让我带去的?”
析秋想了想,觉得没有什么话要和佟慎之说的,他做事向来谨慎根本没有让人不放心的地儿,反倒是江氏她心里挂念着,这一去就是三年夫妻分别,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是在是不容易:“我和您一起去啊。”
“也好!”萧四郎点了点头。
第二日析秋和萧四郎一起先去了任府,又和江氏一起回了佟府,见了佟慎之,佟慎之说起佟析言:“她说了不去平凉……在京城等任隽,至于治病的事,圣上已经准了,可能会选处落脚的地儿,先将病治好。”
果然如她所料,佟析言不肯陪着去平凉。
说了几句,佟慎之则和萧四郎去了外院,翰林院和朝中陆陆续续来了好些人,析秋就和江氏去看望坤哥儿,坤哥儿已经能坐起来,长了四颗牙齿,虎头虎脑的样子见人就爱笑和沉闷的佟慎之截然不同,也好动的很,一不留神便会拽着什么东西就想要站起来……旁边时刻都要有人守在一边。
几个人说了一会儿,外院里头却是来了位稀客,晚上回去听萧四郎说起来,她一愣问道:“……周大人也去了?”
萧四郎却是不以为然,点头道:“他和慎之同在翰林院任职,自是要去践行的。”
析秋却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
第二日,阮静柳还是没消息,萧四郎派去打听的人也没有回来,析秋将太夫人和鑫哥儿送回侯府里,宋先生也重新搬回去了,萧四郎想要为敏哥儿重新寻位讲师的事便又提上日程。
五月底的时候,析秋带着炙哥儿和敏哥儿傍晚在院子里头散步,阮静柳却风风火火的进了门。
“析秋!”她笑着进来,人比以前略瘦了些,皮肤也晒黑了点,但双眸明亮显得很精神。
第二卷 庶大招锋 202 前奏
“你去哪里了,都一个多月了也没有封信回来。”析秋嗔瞪了阮静柳一眼,脸上虽是挂着愠怒,但心里却是松了口气,一直提着心担心她,现在见她人完好无损的在这里站着,总算是放了心。
“阮姨母好。”敏哥儿稚嫩的声音甜甜的跟着析秋喊了句,阮静柳轻盈的走过来,恬淡的笑容看着敏哥儿:“敏哥儿乖,一个月不见似乎又长高了许多。”
敏哥儿红着脸:“我都有弟弟了,自是会长高,我要快点长大带着弟弟玩儿。”
“那你要快点长大哦。”阮静柳笑眯眯的样子,显得心情很好,她看向析秋挑了挑眉:“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说完也不管析秋的反应,抬手去接穿着小肚兜躺在析秋臂弯里的炙哥儿:“可沉了不少。”
炙哥儿刚吃了奶小眼睛四处乱转着,也不认生由她抱着,小嘴吧嗒吧嗒啜着,像是回味一样,很闲适。
阮静柳看着笑了起来,用手指轻点了他鼻尖:“小东西,这么享受呢。”说着看向析秋逗趣道:“跟大爷似得。”
析秋挑了挑眉,倒觉得阮静柳形容的很贴切,炙哥儿可不就是大爷似得。
敏哥儿却是摆着手,纠正阮静柳的话:“阮姨母您说错了,炙哥儿是弟弟,不是大爷!”
阮静柳抿唇轻笑,析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对阮静柳道:“外面热,进去说吧。”阮静柳点了点头,要抱着炙哥儿回去,仿佛是感受到一天的散步要结束了一样,他顿时小脸一憋撑着劲儿……一开嗓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阮静柳有些无措的看向析秋,析秋见了抱了过来:“还没走够呢。”说着招手喊来守在一边的周氏:“你带着他在外头走走吧,小心点儿蚊子。”
周氏点头应是,敏哥儿目光转了转,拉了拉析秋的衣摆:“母亲,我陪着弟弟去散步吧。”
“那你小心跟在奶娘后头,慢慢走,这会儿外头还有点热,也别待太久好不好。”析秋蹲下来在敏哥儿面前,摸了摸他额头到没有出汗遂放了心:“让冬灵和二铨她们跟着。”
敏哥儿点头不迭,跟着周氏身后进了穿堂,打算去花园里散步。
析秋则和阮静柳进了房里,房里摆着冰块镇着比外面凉快一些,她在玫瑰床上坐了下来,接了春柳奉来的茶喝了一口,转头看向析秋:“手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