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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我怎么会嫌弃,你做得这样好,我怎么会嫌弃。”薛傲高兴得抱着她绕起了大圈。
柳初妍绕得头晕,可是只要他开心,她就开心,咯咯笑着。
“子盛哥哥,你先试试,大小可合适。”
“不必试。”薛傲毫不犹豫拒绝了。
“万一小了或者大了,可怎办?”
“楚楚,这是你给我做的靴子,还是第一次,我哪儿舍得穿,可得好好收藏着呢。”
柳初妍见他不肯,心急又委屈:“可你脚上这双都旧了。而且一双靴子有什么好收藏的,你若喜欢,我下回再给你做。”
薛傲不忍心令她失望,点头。
柳初妍便看着他旧鞋换新鞋,一脚套了进去,竟是半分不差,起身走了两圈,简直没有更合脚的了。
薛傲走到她身前,忽而牢牢地抱住了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窝处,闷闷道:“楚楚,你知道吗。这是第一次有人给我做鞋子,第一次。”
“你娘亲也没给你做过吗?”
“没有,她针线活太差,根本拿不出手,别说鞋子,就是最简单的帕子都没做过。而且她本是我外祖父的独女,是要招赘的,这些手艺不会也没人说,就一直没学。及至最后嫁给我爹,我爹也不计较这个,她就彻底放弃了。所以,别说鞋子,我就是一件小衣裳都没穿过她亲手做的。”
“她既不是故意的,你就别怪她了,嗯?”
“我小时候以为她不喜欢我,才要把我赶到金家去,还不给我吃不给我穿。等我长大成人,才知道,她也有许多无奈。她当初对我爹一见钟情,可是我爹已有妻子,她不能嫁过去做妾,本也想招赘个老实人就过这一辈子算了。不料,我大哥他母亲难产而死,老天又给了她机会。信国公是不可能入赘的,只能是她嫁过去。可是她一走,金家可就绝后了,她只能与薛府商量着,她嫁过去,生个孩子,过给金府。我爹那时对她没什么感情,只想着我大哥需要人照顾,她愿意嫁过去,还把自己的孩子送走,最好不过,就答应了。”
“如此说来,你娘对你爹果真是一往情深。”
“没错,她的确是一往情深,为爱痴狂,所以我不怪她。只是我与她,从小就生分,就是现在也亲近不起来。可她终究是我母亲,所以这几年我努力地与她和睦相处。只要她不干涉我,我都会顺着她。”
“你说这些话,是想叫我放心,也好缓和我与你母亲之间的关系吧?”
“是,我的楚楚最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薛傲笑着点她琼鼻。
“我明白你的用心。虽然她那样埋汰我,可她我的长辈,更是你的母亲,我不会顶撞她,也不会叫你为难。”
“楚楚,有这话我就放心了。”薛傲笑着笑着,又开心地咬她嘴唇。
“小姐?”青禾推门闯入,忽而看到柳初妍屋内多出了个男人,大惊失色,“来人,快来人!抓坏……”咦,那个胡子拉碴的好像是薛二爷?他怎么在这儿?他是采花大盗?那小姐岂不是……
柳初妍听青禾喊了两句,就愣在了那里,瞪着薛傲,满面疑惑。她却吓得差点腿软,还好薛傲紧紧地扶住了她。
然而,外边的人都已经听到了青禾的叫声,特别是柳翰墨,闻言大惊,一把就推开了黏着他不肯放的刘关雎,一个纵跳就跨过了院墙,直奔柳初妍房间:“姐姐别怕,我来护你。大胆贼……”那贼是薛家二哥?待柳翰墨看清屋内的人,亦怔住了。姐姐和他……他们……他们私底下就……这会儿,他们孤男寡女在屋内……两个人……果真是……
柳初妍见柳翰墨盯着他们二人,面色凝重,眼神复杂,正要解释就看到刘关雎扛了一根粗木棍进来,直冲薛傲打了下去:“大胆小人,敢欺辱我初妍姐姐,吃我一棍!”
第94章 计划
柳初妍眼看着刘关雎抡着木棍就朝薛傲砸去;那力道;若使到他身上;可不得废掉一条胳膊;当即吓得花容失色;小脸惨白;却忘了薛傲身手可胜过刘关雎百倍。就在她要尖叫的时候;就被薛傲挡到了身后;而刘关雎手中的棍子已经被薛傲一脚踢了出去;拎着脖子就“扔”到了柳翰墨怀里。《
柳翰墨未防备,被这一猛冲;嘭一下就摔到了地上。
柳初妍见薛傲毫发无损;自家弟弟看起来却伤着了;反倒刘关雎一脸懵懂,指着薛傲极其不服气,就要骂,却突然看清了来人是谁,尴尬地挠挠脖子:“子盛哥哥,是你啊,我还当是哪儿来的采花贼呢。”
“嗯,没错,是我。”薛傲听了她的话,回首看了看柳初妍,他是想采花来着,可是这花儿不给他采啊。
柳初妍收到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顿时反应过来,指使着闻声奔进来的松苓:“快扶关雎起来,找个大夫给墨儿看看,可伤着哪儿了。”要是伤着哪儿了,她就剥了薛傲的皮。
“姐姐,我没事。”薛傲虽是用扔的手法,可是力道控制得极好,而且在离他很近的地方才松手,所以柳翰墨是真没伤着,见姐姐心急瞪眼,急忙安抚她。
柳初妍一听,可算是放了心,想来薛傲也没那么不知轻重,是她太心急了。
薛傲见此,抬着下巴嘿嘿一笑:“松苓,传晚膳吧。”
“是。”松苓闻言,扯了青禾下去,转身就小步跑了。
远远的,柳初妍还能听到青禾惊讶地问松苓薛傲为何在她房中,羞得只绞帕子。
刘关雎心知薛傲是为了柳初妍跑回来的,也不惊讶,只扯了扯薛傲的袖子:“子盛哥哥,你何时回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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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何?”薛傲眯眼。
“你回去的话,顺带将我捎回去啊。”
“哦,过几日再说。”
“过几日是几日?”
“过完年再说。”
过完年,那可就是出了正月十五了,刘关雎顿时沮丧起来。她已经在杭州玩腻了,等她回到金陵,金陵的年味早已散尽,那可是无趣透顶。
柳初妍知道薛傲的计划,刘关雎想回金陵,一个月内都不可能,就是出了正月,也得看刘颂贤的意思。但这些薛傲都会安排,用不着她担心,倒是墨儿和她的事情,令她十分纠结。
不过,再过三日就是除夕,她还是不操心这个,准备着好好过个年吧。这可是自从爹娘过世后,她第一回在杭州老家过年,一想起就满心兴奋。
薛傲赶走刘关雎和柳翰墨两个,就看见柳初妍盯着窗外的飘雪发呆,过去勾了她一缕墨发把玩着:“楚楚,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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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初妍拍开他不安分的手就走到窗边,支起一道缝,呜呜的冷风就灌了进来,还夹杂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当即啪嗒一声合上了窗户:“这天儿怎么这样冷?”
“你想出门?”
薛傲果真是最了解她的,柳初妍颔首:“年货虽已叫管家备下,可我还是想出去看看,看看有什么好玩好看的。”
“这大雪怕是下到除夕也不会停,你若想出去,我陪你一道,只是要穿得暖和些,别冻坏了。”
柳初妍怕冷得很,听他这般说,眉眼俱笑应下:“好,那明日,你陪我去庙里上炷香,再送我去福生珠宝铺看看。”
“去庙里上香?可是月老庙?”
“薛傲!”柳初妍羞极,“你不贫嘴就浑身难受是吧?”
“我就这性子,你受得也得受着,受不得也得受着。却不料,薛傲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就不肯顺着她。
柳初妍确是无奈,摇摇头:“薛二爷,你在此油嘴滑舌地调戏着姑娘,你那帮兄弟可在外冒着冷风打倭寇呢,你不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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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傲摸了摸下巴,故作沉思样,最终嘻嘻一笑:“不亏心。”
柳初妍知道他定是做了妥善安排的,否则不会让自家兄弟在餐风露宿,便不再纠缠他。
“楚楚,我想吃火锅。”
“可是晚膳已备好了,你才叫松苓两个传晚膳呢。”
“楚楚,我想吃火锅。”薛傲也是心血来潮,却执着得很。
柳初妍看他面目狼狈,身形确实比之前瘦了不少,她还在想着怎么给他补补,也好犒劳犒劳他,既然他要吃火锅,那就换火锅吧,立时叫下人去准备了。
好在一应炊具,家中都有,菜肉也备得齐全,只需在膳堂架上就好了。刘关雎一听要吃火锅,欢呼雀跃,总算是忘了回金陵一事,还赶走了下人,要亲自涮火锅。
柳初妍拿她没辙,只好由着她,却悄悄地给薛傲扔了几个眼神,叫他动手。烧火锅,她可不会,她只会吃。
薛傲明白,看着锅里的油汤沸起来,就赶紧下菜。
柳初妍尝着薛傲亲自涮的菜肉,吃得肚子溜圆,异常满足,倒是柳翰墨一脸苦相。刘关雎不让他亲自动手,还要喂他吃,可她涮的菜能吃么。但是不听她的话,她就摆脸色给你看,柳翰墨只得一切随她,端的是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视死如归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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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初妍感受着屋内热闹的气氛,暗想这样的日子才叫日子,这样的家才叫家,有欢声有笑语,有酸甜有苦辣。
薛傲看柳初妍吃着吃着就沉默了,渐渐地,眼睛里便蒙了一层雾气。望向打闹嬉笑的刘关雎二人,他也觉着这日子实在太美好了。他可得赶紧把楚楚娶回家,好好地给他生个儿子或者女儿,如此,他此生才算圆满。
“楚楚,口水。”薛傲忽而指了指柳初妍嘴边。
“嗯?”柳初妍下意识去抹,却发现什么都没有,薛傲根本就在骗她,瞟他一眼,“你想吃我给你涮的肉吗?”
她涮肉,那还是生肉吧?或者加了“特制调料”?薛傲才不敢吃,连忙摇头,见她眯眼,又转口道:“楚楚,我听说你的鲫鱼汤做得极好,何时做给我吃一回?”
“你要喝鲫鱼汤啊……”柳初妍撑着下巴,微微而笑。
“是,我听说楚楚的鲫鱼汤独一无二,天下无双。”
“胡说。”柳初妍撇他一眼,嫌他说大话,心里却美得很,“想吃,明日去西湖钓一条鱼来,我给你做。”
“钓鱼?”》
“是呀,你要喝鲫鱼汤,那鲫鱼必须得挑刚钓上来的才新鲜美味,可不得自己钓鱼。”
“买别人刚钓上来的,成不?”这大冷天的,叫他去钓鱼?可柳初妍这样儿不像是玩笑话,薛傲苦着脸。
柳初妍就是要为难他,不过还有一个原因是她想游西湖了,她是不会让柳翰墨和刘关雎大冷天地陪她去的,松苓两个更不会同意她孤身去游西湖,只好扯上薛傲。
薛傲见她眼睛眨呀眨,大致猜到她的意思,点头:“好罢,不过你得同我一起去。”
“好。”柳初妍得了他的承诺,欢喜不已,忙叫人去准备,明日就去游西湖,钓鲫鱼。
刘关雎讨厌杭州的湿冷天气,更不爱冷风呼呼的西湖,便是钓鱼也无兴致,就只管涮肉。
柳翰墨才从船上下来,自然也不会去自找苦吃。
不过薛傲是第二日上了船才知道柳初妍晕船,一上去就想吐,偏偏她还要游西湖,只得换了速度缓慢的画舫。可这样儿,待游到鱼儿最多的湖心,都午时了,他何时才能喝上楚楚亲手炖的鲫鱼汤啊。
柳初妍以为自己只怕长期行船,并不怕这西湖的小船的,便没当回事,可没想到还是吐得一塌糊涂,只得临时换了画舫。好在她早带了炊具出来,在船上就能炖汤。《
薛傲早看到有小厮背了个箱子随在后头,不知是什么,等看清是炖锅和小火炉,还有一应调料时,心情才明朗了些。他便揽了柳初妍的腰站在船头,看着白茫茫的湖面,偶有几只小船悄悄划过。
“楚楚,杭州果真是人间天堂。”
“那你为我留在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