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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赶我走?”刘关雎小脸一垮,扁着嘴,开始哭鼻子。
“不是赶你走,只是今日府上事儿多,我实在不能分心照顾你。等我们安顿好了,日日请你过来玩,我陪你,可好?”
“不好。”刘关雎断然否决。
“关雎,柳姑娘。”是周傅允,他正从西厢出来,似乎是打算回府了。见着柳初妍几个,还将手往身后藏了藏。
柳初妍眼尖,看出那是个香囊,而且是韩淑静的绣工。原来这二人早已私相授受,枉她还替韩淑静担忧,真是白操心。
柳初妍撇撇嘴,却也不过多提及此事,跟他见礼便微微有些羞窘道:“周大爷,你可否替我将关雎送回将军府。你看武康伯府这样,我只怕照顾不好她。”
“好,我家素素还在将军府呢,我可以顺道将她带回来。”
刘关雎本是不愿走的,但一听到周若素便眼睛一亮:“素素还在我府上?她今晚可以留在我那儿与我同睡吗?”周傅允略为难,可刘关雎并不等他答应,继而道,“你不留她下来,我就不回去,缠着初妍姐姐,哼——”
“这……”柳初妍亦不能为一己之私就让周傅允难做,迟疑着。
周傅允忙摆手:“柳姑娘不必为难,我送了关雎回将军府就是。至于素素,她与关雎许久未见了,不若一道玩耍两日。”
“好,那就劳驾周大爷了,多谢。”柳初妍将刘关雎交给他,就去了韩老夫人处,果然她那儿已经开始收拾了,床褥虽还摊着,八宝格、柜子、书架上的物件却已尽收入木箱中。
“妍妍,你怎么还在此处?还不快回去收拾?我们得争取明日收拾完,后日搬过去。”韩老夫人瞥见她,兀自立着梳妆盒内的珠宝,笑道。
看她这神情,似乎分家还快活不少,柳初妍便也笑了:“表姑婆,说是后日搬过去,房子找好了?”
“找好了,你无需担心,等后日搬过去啊,保证比你现在住的院子还好还大。而且我听说,其中一个院子种了几棵荷花玉兰,取名念楚阁的。你不是最喜欢荷花玉兰嘛,那个院子啊,我就事先定下给你了。只是院落比较僻静,怕你寂寞,表姑婆还打算再给你装个秋千供你玩耍。”
荷花玉兰,念楚阁?
是巧合?还是有预谋的?
柳初妍听了并不高兴,抿了抿唇:“这院子原是谁家的?这样好。”
“哦,本是金家的,是薛太太的陪嫁,就在信国公府边上。听闻我们无处住,就低价转让给你二表伯了。”韩老夫人并不隐瞒,眉目慈祥,答得光明磊落。
“难道是,薛二爷的意思?”柳初妍犹豫良久,终究还是问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和谐之风盛行,表示安家又躺枪了!文名被和谐了!改成了现在这个!
虽然从《重生之以色侍人》到《霸道男主风》,风格相差太大,但是没错,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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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玉佩
“是啊,这孩子有心。”韩老夫人额角的皱纹越发拥挤;笑得意味深长。
果真是他!柳初妍攥了攥粉拳。他确实有心;他有一颗无耻又下流的心。
以后;韩若谷与他成了近邻,周傅允既是他兄弟,又是韩府女婿。那无赖绝对会以超过牛皮糖的功力粘上来;真是令人伤脑筋。
看样子;她是得住到将军府去,才能避开薛无赖。
但是薛傲与刘将军还是近亲,去那儿跟自己家似的,她只怕还是躲不过;简直头痛。
韩老夫人见她管自伤神;洋溢着可亲的笑容:“妍妍,你知道吧,这个院子,表姑婆已经住了四十几年了。可如今要离开了,我却一点也不留恋,你可知为何?”
“为何?”
“尽管我与你表姑公刚成亲时也过了几年恩爱日子的,但也算是吵吵闹闹过了一辈子,甚至几次要和离。直至五年前,你表姑公得了病,我们的感情才算是真正和睦起来。可是,那也只有几个月而已。这儿虽有美好的回忆,但是更多的还是不堪。因此,我一直想要逃离,但以前总是憋着一口气,硬要与你表姑公杠,不甘心离去。后来是没机会,亦无处可去。如今,两房分家,我随了你二表伯走,也算是一了心愿。这武康伯府,就留给你大表伯折腾吧,希望我走了,他还能懂些事理,将这府门撑起来。若是不成,我也不管了。”
柳初妍知晓她心中还是留恋的,不过她是个对自己狠心的人,不会为了一点点甜蜜就放弃舒心日子,便宽慰道:“表姑婆本就是操心的性子,这回离得远或许还好些。等搬走了,日子也清净,还有我们陪着你闲话,多惬意。”
“是啊,惬意着呢。”韩老夫人声音欢喜,笑意却未达眼底,只柳初妍并没看出来。
“表姑婆,这些首饰让云苓她们收拾就好,何必亲自动手。”
“这些啊,是你表姑公送的,我理出来带走,其余的就留这儿了。”
“留这儿?”柳初妍一头雾水,“留这儿做什么?”
“你待会儿就知道。”韩老夫人笑,却不免无奈,将挑拣剩下的倒到两个盒子里。
“娘,娘!你不能走呐!”韩老夫人话音才落而已,韩大太太就嚷嚷着奔了进来,顾不得行礼便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袖子。
你看,来了吧。韩老夫人瞥了柳初妍一眼,就被大太太挽着坐到了榻上。
“娘,我们家老爷是长子,还是武康伯,您却随二弟走了,算怎么回事?若让外人知道了,可不得说我们大房不孝顺?您为了咱韩府的名声也得留下啊。”
“洪氏,我要走,你还能强留?”韩老夫人瞪了她一眼。
“娘,我不是强留,我只是,只是跟你说说道理。”大太太尴尬不已,老脸一红,低了头。
柳初妍亦觉着这大太太着实是笨,脑子也不好使,原先不说,那是听着分家的好处昏了头。这会儿却想着要顾忌着名声,得留着老夫人了。而且瞧她眼睛瞟来瞟去的,恐怕还惦记着老夫人的体己。是了,韩老夫人若走,这些东西是全都要带走的,即使百年之后,也只会留给二房。虽然看起来没多少,若细细算起来,可值不少钱,难怪韩大太太忽而转了心思。不过韩老夫人她是留不住的,她也不担心。
“洪氏,我走是肯定要走的。不过看在你孝顺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这盒子里的首饰全给你吧。你也好好打扮打扮,顾全韩府的脸面,好给韩祯与韩祎寻个合心意的媳妇。他们都老大不小了,实在不能拖。”这洪氏是个胡搅蛮缠,没脸没皮的,韩老夫人早猜到她回来,便将方才收拾了的盒子递给大太太,转移目标。
果然,韩大太太瞅见盒子里宝光一片,便愣了神。
柳初妍这才明白韩老夫人的意思,原是为了打发她?然而这大太太实在是短见又小器,跟这样的人在一个屋檐下,日子也不是好过的。大房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长歪的,不过已是烂泥扶不上墙。韩老夫人不对他们抱希望,眼下巴不得早早避开。只不过终究是自己的子孙,才给他们留了这么多家产。
“洪氏,你都拿去吧,我累了,得歇会儿。妍妍,你送你表伯娘出去。”韩老夫人将盒子塞到她怀里,就斜靠在榻上眯了眼。
柳初妍给她拿了个枕头垫到后腰,便请韩大太太出去。
韩大太太知晓老夫人体己不少,但是向来都是避着她的,从不肯入她的眼,今日难得大方。这些珠宝首饰,还有不少原先老夫人从侯府带来的陪嫁,她只是个正四品小官的女儿,一辈子都攒不起来的这么多好物。她便抱了盒子,匆匆出去了。
柳初妍只送她到院门口,就拐个弯回了花笑阁。
青禾几个丫头已然懂事贴心地替她清点物品,尽数整理起来。
柳初妍在梳妆台前坐了一阵,想着这几日的事情,还真是一件接一件,一日都不得闲。时间如流水一般,已是十月下旬了。她自重生以来,一直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生怕重蹈覆辙。所幸,表姑婆、韩淑微她们全都避过了灾祸,她也是。韩淑静亦觅得良人,只待成婚。
如今,赵佳莉代替她进了九千岁府,还不知是什么下场。但显而易见,不会太好。
那赵攀宇,行不端影不正,自然逃不过上一世那种命运。如斯说来,好人有好报,才是颠扑不破的真理。至于坏人,不是不报,只是时候不到,更是精辟。
只是,她与她的郡铖哥哥,何日才能正式相认呢。自今日知道真相后,她的心便从未平静过。啊,对了,她的玉佩。她得凭着玉佩与他相认,否则他凭什么相信她。
“咦,松苓,青禾,你们将我的玉佩收到何处去了?”出乎意料,柳初妍一打开抽屉,里边的盒子却不翼而飞,玉佩更是踪影全无。
“表小姐,梳妆台那边明日你还要用的,奴婢并未整理过。”青禾与松苓两个上前禀报,见她满面慌色,忙安抚道,“表小姐别急,我再问问她们。”
青禾召了几个丫头问了话,皆是摇头。
她细细看了看梳妆台,不只少了玉佩,还有几个老夫人才送她的步摇与耳坠子也不见了。屋里的人全是信得过的,难道是有谁进来过了?还专挑贵重的东西偷。
“你们可曾看见不是花笑阁的人进来了?”
“只有关雎小姐和三姑娘、四姑娘啊。”
“废话!她们会动我的梳妆台?”柳初妍扬了声音,喝道,“仔细想想,有哪个手脚不干净的进来过了?”
手脚不干净,大家面面相觑,唯一想起的就是韩大太太身边的叶嬷嬷。
忽而一个丫头哎呀一声:“是了,早上小姐才出门,奴婢就瞧见叶嬷嬷鬼鬼祟祟地站在那儿,似乎在等什么。等奴婢去小厨房烧完水出来,她就从花笑阁出去了。奴婢未曾见她进来,只当是在门口晃晃,也没仔细看屋内少了什么。”
松苓听此,接话道:“想来就是她了,定是昨夜从清心居出来时,老夫人送的东西打了她的眼。以往她就觉着表小姐好欺负,常到这边偷拿。只是东西都不贵重,又有韩大太太撑腰,表小姐才放过她。今日竟还敢偷表小姐的玉佩,可得好好教训了她。”
柳初妍咬了咬牙:“这嬷嬷为老不尊,惯会欺负人,大太太便是有她在身边捧着拍马屁,偏专出些歪点子,才处处为人诟病,失了大家风范。今次,我既要走了,就做一回坏人,彻底拿掉这颗毒瘤。”
“是,绝不能轻饶她!”一个常被她欺辱的丫头应得最响,还给柳初妍鼓着劲儿。
“青禾,你去将此事告知老夫人。松苓,还有你们几个都放下手头的活,与我去东厢。”
“是。”
柳初妍亦打算逞能威风一回,算是为武康伯府做最后一件事,领了一群人就风风火火往东厢行去,径直进了叶嬷嬷的院子。
“松苓,你去叶嬷嬷房间里,好好搜一搜。”
“是!”
适才,东厢的下人们瞧着表小姐一脸凶相奔向叶嬷嬷处,就猜着是叶嬷嬷惹着她了,便有多事的人去大太太处通知了她。
韩大太太拿了老夫人一盒珠宝,正赏看,叶嬷嬷也在旁夸着赞着,忽闻柳初妍竟不顾她面子让人去搜她的房间,登时老脸一横:“这没娘养的,居然敢搜老娘的房,不要命了!”
“叶嬷嬷,你去拿她房里的东西了?”韩大太太是知道她的,忙将她拉住,问道。
“太太,这府里的东西还不都是你的,我去替你拿了几样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