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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随便赏些珠宝吧,奶娘,交由你来办。”皇上便顺着信王的台阶下来,将事情交待给奉贤夫人。
柳初妍听此,暗暗松了口气,果然薛谈才是最能影响圣意的那一个人。
奉贤夫人原先也当皇上对韩淑微有意,心生安慰,可是薛谈一句话竟将事情搅黄了。而皇上不再关注韩淑微,亦不看薛谈,只盯着柳初妍深思。难不成,他转而看上了柳初妍?
这可算是件大大的好事。
正因为普通女子都不得皇上青睐,甚至异常排斥,皇上才至今无子嗣。既然皇上于柳初妍有意,她可得帮衬着将柳初妍弄来给他,礼制什么的就扔一旁吧,能得龙裔才是王道。不然惠王羽翼渐丰,当今皇上既无子嗣又无作为,偏偏身子还不好,指不定哪一日就换了天。若柳初妍能得皇上钟情,诞下龙子,就是给她当皇后当太后也使得。
“皇上……”奉贤夫人上前一步,端的是慈眉和目。
“嗯——”忽地,柳初妍一声娇吟,身子摇晃起来,错走两步,栽到了薛谈怀中。
“这?”皇上正欲开口时,奉贤夫人说话了,结果奉贤夫人才说两个字,柳初妍就痛呼一声摔倒了,这是何意?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柳初妍这是为避灾祸,缠上信国公了。
奉贤夫人立时沉了脸:“柳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却与信国公这般,成何体统?”
突然温香软玉在怀,薛谈亦震住了,可是柳初妍袖子下的手紧紧地攥住了他的手腕,他人看不到,他却清晰地感觉到了她的恐惧,甚至怕得要哭了。
“怎样,是腹中绞痛?”薛谈没有推开她,反而抚了抚她的背,切住了她的手腕,神色温柔,语调婉转,若春风化雨,“好似是吃坏肚子了,今早上是不是起身就喝凉水了?”
柳初妍方才确实是吓到了,皇上凝视着她,神色不明,奉贤夫人则满眼算计。她来这皇宫是逼不得已,绝不能陷足于此。薛谈既帮得了韩淑微,那她就多欠一个人情吧,左右也还不清了。况且,损了名声总好过入这后宫为人鱼肉。名声还能恢复,流言蜚语亦可打压,如若进了后宫,那可真是万劫不复。所以,她不管不顾地倒在了薛谈怀中,真正是赖上他了。
所幸,薛谈还是帮她了。
听得他关怀的话,柳初妍更是感激,眼泪潸潸而下:“是,早上起来口渴,心急,就喝了隔夜的冷茶。”
“那就是了。女子易得宫寒的毛病。平日里也没什么,只是如今入了秋,一旦凉了胃,就会腹痛。你偏还喝了隔夜的茶,可得好好养着。”
这二人竟不顾礼数,在大庭广众之下,一个做病人一个做大夫聊上了。
奉贤夫人气急,偏偏无计可施,皇上亦震惊得不能言,他人便眼观鼻鼻观心只装没看到。
“好了,莫哭。我是久病成医,还懂得一些。待会儿给你开个方子,让奴婢照着方子抓点药吃了就好。”薛谈说着,替她拭去了泪水。
“多谢信国公。”柳初妍缓缓从他怀中起身,可是才起来脚就崴了一下,重又跌了下去。
“柳姑娘?”幸而薛谈反应快,扶住了她,只是面上再不能淡定,“怎样,摔着了吗?”
“无事。”柳初妍终是起了身,却口中“嘶嘶”着转了转手腕。
薛谈方才听着她撞着了轮椅的,不由得捏住她的手腕,眼看着白皙的肌肤泛了红痕,忍不住心疼地抚了抚。
“信国公……”柳初妍蓦地懵了,她是故意的,难道薛谈亦是有意?可这神情,不似是装的。
信王本是替薛傲来看着些,万一薛谈不能成事,好让他帮忙,却没料到发生了这么一出。难不成师傅没戏了?他若见着他们二人当众卿卿我我的,只怕要疯掉吧。
在场诸人径直看傻了,柳初妍与信国公这是……早有私情?
还是奉贤夫人先回过神来,本欲叫太医来看上一看,但她不能当众让信国公没脸,否则就是不给皇上脸面,只啧啧一声:“柳姑娘,你……”
然而薛谈却打断了她,抬头对皇上道:“皇上,柳姑娘腹痛不止,方才又摔着了,还是让奴婢扶了她下去休憩吧。”
“好好,听薛卿的。”皇上呆若木鸡,只瞪着眼随了他的意。
韩淑静便推了松苓与青禾一把:“还不快去扶了表小姐走。”
松苓两个赶紧上前扶住柳初妍。
“这柳姑娘既有人照顾了,薛卿,咱们就走吧。”
薛谈看奉贤夫人神色不豫,他与柳初妍又打了她的脸,只怕还不肯罢休,歉意地摆了摆手:“我看柳姑娘身子不适,得尽快给她写个方子。她既住在贤妃娘娘处,皇上不若与微臣同去玩耍一遭。微臣听说龙德宫有一个绿檀木根雕,极是精美且罕见,皇上也可瞧上一瞧。”
“绿檀木根雕?”皇上霎时来了兴致,拊掌一笑,“那可真是好物,朕这就与你去。”
贤妃听此,暗暗一笑,连忙派人先行回去收拾。
奉贤夫人知晓她比不过皇上对木雕的兴趣,亦比不过薛谈一句话,终究没有发作,哼一声就回去了,暗自咬牙瞪了瞪柳初妍:下回再收拾你。
柳初妍顾不上这许多,只紧紧地咬着唇,由松苓与青禾扶着去往龙德宫。奉贤夫人的样子,她也看到了,得尽快出宫去才是正道。
“表姐,今日真是谢谢你了,若不是你,我只怕就要……”
“嘘——”韩淑微说着感激的话,韩淑静生怕隔墙有耳,急急捂了她的嘴。
屋内宫女来来往往的,柳初妍卧在床上,仍旧只能装病,嗯嗯了两声,并不接话。待宫女们都出去了,她才轻轻地握了韩淑静的手,压低声音:“表姐,我们得想法子出宫,否则便是在这儿多待一会儿我都不安心。还有你和周家大爷的事得尽早定下来,丽嫔没那么容易罢休的,永康侯府可不是好对付的。”
“我懂得。”韩淑静附耳过去,“可是贤妃并不提此事,信国公也不好说。偏偏大嫂还随了丽嫔去偏殿,我们几个做小姑的,总不能抛下她自己走。回府的事情得慢慢计议。”
“好。”柳初妍无奈应下,心中千回百转,却想不出一个办法。
“不若说祖母病了,我们得回去照顾,贤妃总不能累得我们做不了孝顺孙女吧。”
“说什么不好,咒表姑婆生病!”柳初妍当即给她堵了回去,重重地拍了她的手背。
“可是……”韩淑微还想辩,有宫女端了药进来,三人只得噤声。
柳初妍喝了药,就软软地靠在床头,拧眉思索。
待奉贤夫人处又找着了别的乐子,再不关注龙德宫这边,薛谈便与皇上走了,只吩咐薛竹留在这儿听任派遣。柳初妍她们不能带小厮护卫进宫,有个书僮跑腿方便不少,就没拒绝。
韩淑静却意味深长地笑了:“妍妍,这信国公对你……”
“表姐!”柳初妍立时喝住了她,“表姐,你知我是为何。他人说就罢了,你可别……”
“好了好了,我懂。”韩淑静连连笑道,“我不说就是。但你将及笄了,这些事可得注意着些。”
柳初妍心不在焉地应了,根本没听到耳朵里,却在烦恼今日这事,等明日恐怕就会传得满城风雨了,可如何是好?但是万幸,韩淑微躲过了进宫的宿命,她亦避过了灾祸,知足罢。剩余的事儿,走一步看一步。若真不成,顶多剪了三千烦恼丝做姑子去。
三人不敢再出去招人耳目,就安安分分待在屋内闲话。贤妃过来看了几回,见柳初妍软软地趴着并不说好也不言坏,就不问她,自顾自出去“教导”丽嫔了。
丽嫔从云端跌落,气得不能自抑,可当着贤妃的面也不敢顶撞,只得冲着荣明秀骂了几句解气。
荣明秀挨不住,就躲到柳初妍这边来了。她与柳初妍素来不和,从没好脸色,今日却神情萎靡,明显气焰矮了一截,连话都说不响了。毕竟姐姐才出了事,柳初妍却有信国公府做靠山,她不敢仗势欺人。
可她一来,屋内气氛就冷了下来,几个人便坐着干瞪眼,只偶尔说两句无关紧要的话。
及至傍晚时分,韩府却来了人,说韩老夫人头疼病又犯了,比先前任何一次都厉害,请奶奶姑娘们赶紧回去。韩大少爷已然带了人在宫门口处等。
贤妃不好再留人,去请示了奉贤夫人,就送了她们走。
尽管不知韩老夫人的头疼病是真是假,但柳初妍心中像放下了千斤重担一般,瞬间舒了口气,慌忙收拾了便出宫去。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几人行至宫门口时,等待的人并不是韩祯,而是薛傲。那黑鬃马扬着蹄,甩着尾,打着响鼻,却都没有马背上的人神情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啊,和他的马儿天造地设一对儿的男主又出来“卖萌”了,~(≧▽≦)/~啦啦啦~
今天又更了4000多字哦,人家要花花啦~不然明天就更3000字,╭(╯^╰)╮
另外:令人是正三品女官。
第47章 醋意
这人黑着脸;好像她欠了他钱似的。这是柳初妍见到他的第一感觉。
韩淑静亦察觉气氛不对,但是传话的人说韩祯已在宫门口等了;人呢?
“韩大奶奶,韩姑娘。”薛傲说着话;顿了顿,故意忽略了柳初妍,才抱拳道;“韩祯兄弟本带了马车来接你们的;可是半路上招惹了小人,打了一架,他受了伤不能前来相迎。薛某恰好经过,听说是来接韩府几位姑娘的,就自告奋勇前来接送。毕竟韩祯兄弟与我交情甚笃;韩府几位姑娘与我妹妹又是闺中密友。希望薛某的到来没有唐突韩大奶奶几位。”
睁眼说瞎话。柳初妍腹诽。但是有荣明秀和韩淑静在场,轮不到她来插嘴,只看着她们二人如何回话。
韩大奶奶默默撇了撇嘴,什么生病,只怕是信国公府胡乱传的罢。但薛傲身后的人马确实是韩府的,就连马车都是先前她乘坐过的,又不像是假的。或许是韩府与薛府串通好了的,为的是帮助几位姑娘逃离皇宫,最主要的还是为了那差点入了皇上青眼的柳初妍。
她侧目瞧去,柳初妍只是蹙着眉,一副茫然模样,安安静静地正等她说话。她讨厌她这个样子,便只是个简单的表情都勾人心魂。那韩祯,不来也好,省得看到她又被这狐媚子迷了心。管他是招惹了小人还是招惹的君子,打断腿再不能出来丢她脸最好。
韩淑静暗暗叹口气,荣氏这样小肚鸡肠,在外人面前都不知收敛,真是有损武康伯府的名声。便是小门小户出来的,都比这侯府的嫡次女好上千百倍。早知如此,当初千不该万不该,把她娶进来做了长孙媳。但是当家奶奶不懂礼数,她却是得应对的,毕竟韩淑微与柳初妍都未及笄。她便上前一步,屈膝作礼:“既如此,就麻烦薛二爷了。”
“嗯。”薛傲从鼻子里喷出声儿来,转着马头让了让,叫人扶着她们上了马车,他却一直瞪着不知所以的柳初妍。她做了那样的事,竟半点不惭愧。她难道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只怕明日她就该以死谢罪了吗?
哦,对了,她确实是不知道。他白操心了。气煞人也!
不成,他得让她知道,是他帮她将流言蜚语压了下来。他薛傲可从来不是做了好事不留名的好人。薛傲摸了摸下巴,咦,长出刺人的青茬来了,回头得去剃掉。
柳初妍走动时,清晰地感觉到背后一道灼热的怒火投射于她,好似要将她灼出一个洞来才泄愤。她悄悄侧头,就对上了薛傲冒着火的眼,绷着脸咬着牙,这是要吃了她?
她何时招惹他了么?
没有罢。即便是因为信国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