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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那张焦急痛楚的脸我的心倏的一紧,一波酸意直涌鼻腔,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
“蓉儿!”将军叫了一声,扔下刀快步上前一把将我抱住。
“将军,你疯了!你不该来这里,快回去,不要惹麻烦啊!”我生怕他惊动阿鲁台,忙推他出去。
“我想通了,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告诉你一句话。”
冒死前来只为见你
他捧着我的脸吻了又吻,我连忙捂住他的嘴,“你要说的话我已经知道了,难道你不明白我的苦心吗?把我忘了,回到黄蕾身边去,我希望你过得好啊!”
随后追来的侍卫们把帐子围得水泄不通,好几支明晃晃的刀正在帐口指着将军。“不要伤害他,都下去!”我急声喝道。
阿鲁台的铁卫们根本不听我的话,后面的人马正在悄悄调整,一排弓箭手换了上来,箭在弦上只等队长一声示下。
“不,二弟说的对,我不能为了任何人放弃我想要的,管他天理王法,蓉儿,跟我走!”
他拉着我欲走,我忙抱住他,“不可以,我必须留下来!将军,别管我了,你快走啊!”
“我即然来了,就没打算活着离开。只要能见你一面,我死而无憾。”将军留恋的望着我,淡然一笑。一听他这样说,我急得恨不得跳起来,揪着他的衣服正要说话,突然发现他衣服上有好几处被刀割破,有的地方还渗出了血。
“你受伤了吗?”我惊道。
就在这时,帐内响起阿鲁台慢悠悠的声音,“即然没打算活着离开,那我就成全你!”
我心一惊,闻声看去,只见阿鲁台从铺盖那边走了过来,眼睛清亮得就象不曾沉睡过一般。
“阿鲁台!”将军眼睛睁大,吃惊的叫道。
这下,他终于知道我为什么会催促他赶紧离开。
阿鲁台冷笑,经过将军落在地上的刀时,脚一点,随即将弹起的刀拿在手中,飞快刺向将军。
“不要!”我惊叫。
刀尖已经刺入将军的左肩,将军闷吭一声,喘息的晃了下身子,被刀刺中的地方鲜血顿现,血水很快浸湿了周围一大片衣料。即便这样,将军仍没有退缩之意,目光倔强的直视着阿鲁台。
我脸色顿变,眼见阿鲁台眼神变冷,我急忙拦住他,“等一下,你不能杀他!”
阿鲁台把我揽入怀中,手中的刀依然没有撤出,“他都杀进我的主帐了,我为何要饶他?”
我等你
阿鲁台淡笑:“将军,你胆子很大,就不怕我杀了你吗?日后明朝可就没有人是我的对手了。”
阿鲁台早就想去掉将军了,一直苦于没有机会,今天将军竟然单枪匹马送上门,这送到嘴的机会阿鲁台岂会轻易放过?他只消把将军和随来的几个侍卫一起抹杀干净,没人知道将军的下落,也不会有人知道是谁杀了将军……
我知道阿鲁台实在眼馋这送上门的时机,生怕他一刀结果了将军的性命。
我着急的大叫:“阿鲁台!”阿鲁台终于将目光调转到我身上,我用力握住他的手,急切的恳求道:“请你放过他,放过他!”
阿鲁台看着我,又抬眼看向将军,手下几度握紧刀柄欲下手,但都没能实现,此刻,他正处于激烈的思想挣扎中,一边想杀以绝后患,一边是我苦苦恳求的眼神,一时间让他取舍难断。
终于,他的手缓缓松开了,痛惜的将头转开。
“让他赶紧走,我不要再看到他!”
能让他放弃机会十分不易,我连忙把刀拨出来扔在地上,将军身形一晃差点倒地,幸好我扶得及时。“将军,带上你的人快走吧。”
将军用带血的手握住了我的手,“你为什么不让他杀了我,即使活着,我也不会再有快乐了,这么活着我宁可不要。”
我的泪珠扑簌簌直掉,不停的去推他,“求求你走吧,你想逼死我是吗?”将军的手在抖,眼睛红红的布满了血丝,“蓉儿……”
“你是大丈夫,就算想死也要战死沙场,而不是死在这里,你想毁了自己一世英名吗?”我又气又急的叫道。
“功名只是过眼云烟,没有你,我留英名何用?”将军痛楚的低语。
我的眼圈红了,将军已经没了斗志,再这样拖延下去非惹火了阿鲁台不可,眼见阿鲁台的眉头拧起,忍耐的脾气要发作了,我忙上前在将军耳边低声耳语:“我等你……”
将军象看到了一线希望,眼睛骤然变亮,
紧张的对峙一刻
没等他说话,阿鲁台忍无可忍的喝道:“弓箭手,送他走!”
马上有两人上前推将军,将军反手将外人推开,眼晴依然深深的看着我,末了,他象是想通了,调头朝外走去。
跟将军一同来的侍卫都被阿鲁台的人押了过来,将军翻身跃上坐骑,最后一次回头望向我,他的眼神是那样的不舍与留恋,他手一挥,一道黑色的东西从阿鲁台脸颊边擦了过去。
“请你善待蓉儿,后会有期!”他领着一班侍卫策马离去。
看到将军平安走远,我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地,腿脚软得快要站不住了。扭头看向阿鲁台,突然发现他脸上多了一道细小的擦痕,而帐内的地上,有把短刀赫然钉在地上。
阿鲁台的眼神漆黑得吓人,仿佛仍没有从刚才的瞬间回神。
万万没有料到将军的身手如此高深,我原以为阿鲁台占了绝对上风,谁知将军竟然在阿鲁台近十米的地方取阿鲁台性命,这么说他刚刚在帐内的时候完全可以取阿鲁台性命,但他没有那样做。
天哪,我似乎明白了阿鲁台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可怕了,他一定在后悔,不该放走未来的劲敌……
一场风波过后,阿鲁台立刻命人连夜拨营,马车队继续北上,于是,我也开始了日夜乘车的恶梦,一连几天吃睡都在小小的马车内,而且一直处于颠簸状态,慢慢的我有些吃不消了,开始头晕眼花心慌的不行。
阿鲁台见我有病倒的迹象,立刻下令让车队原地休息一日,终于,我等来了半日闲暇,而此时,我们刚好处于出关的中间地带——库柏镇。
军医给我把过脉,让我喝了些流食,小睡片刻后我终于缓过神来。
车队的护军都在原地扎营,阿鲁台陪了我一会儿,便带着人去附近勘察地形去了,我走下马车打量周围,往南是稀稀落落的小镇,往北就是无边的荒滩和沙漠了。
从京城刚出发时,一切还是盛夏时节的景致,
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走着走着,突然看见一只不知从哪里出来的小兔子正蹦蹦跳跳的往远处逃,我心一喜,好奇的追了上去。小白兔溜得很快,为了追它我一路追进了一片残墙断壁的无人废墟。
小白兔钻进了一条死胡同,我蹲在地上用一把草想把它吸引出来。发现这一招无济于事后,我干脆把周围的破木头一一搬开。
“哈,终于抓住了你了!”费了好半天劲,我终于把小兔子抱入了怀中。
“搜,附近的民宅一个都不要放过!”我正逗着兔子玩,附近传来阿鲁台的冷喝声,听着动静好象人数还不少。
他们在做什么呢?我踩着碎石歪歪斜斜的走出去,只见阿鲁台坐在高头大马上正带人搜索这一带。当他的头转向这边时一眼锁定了我。
我猜自己的样子一定很狼狈,衣裙上沾满了灰尘不说,怀里还抱着一只小白兔,但是一看到我阿鲁台满脸的焦急与愤恼顷刻间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释然。
我走过来抬头问:“你们在找什么?”
他微微一笑,“在找你这只小兔子。”说罢,将我抱上了马。“以后不要乱跑,这里冶安不好,遍地都是流寇,想出来玩多带几个人。”
我这才明白原来他们在找我,一场搜人行动尚未开始就这样意外的结束了。
听阿米达说,阿鲁台一回来发现我不在,误以为我被人劫走或是偷偷逃了顿时恼羞成怒,脸色难看的吓人,阿米达二话不说立刻带人在附近展开搜查。所幸我只是追兔子才不小心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穿越大漠要十几天呢,到了夜里,气温会降到很低,所以要给你备些厚衣和被子。”
阿鲁台亲自帮我布置马车上的装备,他给我换了辆宽敞的马车,座椅收起来可以当床平躺下来,床的一头还有个百宝格,里面放了很多各式各样的糖果点心干果等物,还有一层收纳了几本书,让我用来打发时间,我不得不佩服阿鲁台是这样一位细致的人。
遇刀客被劫
黄昏时分,闲来无事的我在几位勇士的护卫下来到了小镇的贸易街,我走走停停,好奇的在货摊上挑选着小玩意儿。
低头看的时候,我总觉得背后有人在注视着我,转头扫向周围。
对面有个买刀的及时将头转向另一边;坐在马车上抽烟的人,见我在看,借故将身子侧了过去。还有两个人站在某户人家的屋檐下在低声交谈,一边频频看着我。
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们个个一身匪气,莫非他们就是阿鲁台所说的流寇?大概以为我是大户人家的姑娘,想打我的主意吧?好在阿鲁台的军队就在附近,料他们也不敢对我怎样。
我起身往回走,没走几步,那几个可疑的人渐渐包围上来。我身边的勇士见势不妙,纷纷抽刀以对。“我们是阿鲁台的人,不想惹麻烦的话趁早离开!”侍卫冷道。
拦在我们面前的几位匪徒不以为意的笑:“哈,我们管你们是谁的人,我们要的是她!”
我回头一看,我们身后已被更多的陌生人围住,足有十几人之多!一名勇士正要发信号,一只箭突的没入他胸口,勇士轰然倒地。其它人一见立刻跟匪徒交上手。
“我们是银狐大人的手下,想活命,就留下这位姑娘。”
“阿鲁台的人没有贪生怕死之辈!”勇士们没有丝毫惧色,跟他们拼死抵抗。
我紧张的看着四周,发现这些人不是一般的寻常匪徒,他们刀客精湛,手法快捷,更象是专业的刀客。我连忙点燃了龙若隐留给我的信号筒,一支红色的火焰带着啸声直升入空中。
“小姑娘,劝你还是识相点,别给我们惹麻烦。”
“啊!”有人一把扣住了我的手,把我吓了一跳。“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我紧张的问。
“我们是雇佣刀客,有人花了大价钱买你,谁给钱我们就为谁卖命。”
“是谁?”
“去了不就知道了,走,跟我们去见银狐大人。”刀客推着我跟他们走。跟我同来的几个勇士已尽数死在他们刀下。
不听讲的小羊是要吃苦头的
不久,我被他们带进一个很不起眼的民家小院里。一进门,分散在院子各处的刀客们纷纷抬头朝我望来,有人喊了一嗓子:“大人,货到了!”
房舍门口出现一位身材修长的男子,瘦长脸,长长的金黄色弯曲长发,手中拎着一只长剑缓缓走了出来。
“就是她吗?”他抱着长剑斜靠着石碾对我上下打量。
这人就是这群刀客的头?我好意外,那些刀客个个长得其貌不扬要不就是一脸凶相,而这个头领却人如其名‘银狐’生得份外清俊,简直跟他们不是一类人。
“你是黄蓉?”他冲我招招手。
我走上前,壮着胆子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是谁要你们这样做的?”
银狐客气的一笑,向屋里示意,“买主在里面。我说,不想验验货吗?”后一句是对屋里的人说的。
“不用验了,听声音也知道是正主。银狐大人办事我一向放心!”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一听这个声音,我的心不由咯噔一下,只见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