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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与阿日斯兰交往,我多少对他有了些了解,他是一个习惯耐心倾听,默默思考的人,平日里言语话少,但说出的每句话都份量十足,哪怕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两个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很想帮我,但相信他对我没有恶意,对我这样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姑娘家来说,实在没有可图谋的地方。
我们正说着话,掌柜从外面走进来,行礼:“大人。”
“什么事?”哈日斯兰问。
“外面有个小子一直吵着要见黄姑娘,死活不肯走。”掌柜回道。
哎,居然有人会聪明的找到这里,会是谁呢?我转念一想,立刻猜到了一个人,除了那个诡计多端的龙若隐还能有谁?
阿日斯兰沉吟片刻,扭头看向我,“需要我出面么?”
这几天大概将军的人也累得四脚朝天了吧,龙若隐即然能找来这里,肯定知道我在这儿,也该有个结果了。
“我去见见,要是龙若隐,他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泼皮户
我跟着掌柜来到回廊隔着外间的门缝一瞧,可不是龙若隐么,这小子一贯打扮得明艳鲜亮,他大模大样的坐在外间待客的座位上,双脚叠加的跷在临座上,一副撒娇赖皮的贵公子相。
“我就在这儿等黄蓉了,你们不交人,我今儿就不走。想赶我走可没那么容易!”他捏着茶杯滋滋有响的抿了一口,一副很享受的神情。
旁边站着一位兵器行的伙计,大有意见的瞪着龙若隐。
龙若隐抬眼膘了伙计一眼,漫不经心的哼道:“看什么,我知道人在这里,她出来我就走,否则,爷今儿就住这儿了,看你们还做不做生意!”
掌柜小声道:“黄姑娘,您若不想见,我就命人打发出去,您看……”
“打扰数日我也该回去了。”我回到密室准备跟阿日斯兰告辞,话还没出口,他已然猜到了什么,主动把被我落下的弯刀还给我。
“我等你的消息。”他送到密室门口便停了脚步。
我冲他笑了笑,转身跟掌柜走去了前厅。龙若隐对周围的人视若无睹,正一个人优哉游哉的哼小曲。我故意清咳了一声。
“黄蓉!”龙若隐眼睛一亮,见我终于露面了,迅速翻身离座开心的迎上来。
“看吧,我就知道你必定在这儿!”他斜睨了掌柜一眼,拿扇子敲在掌柜肩头,质问道:“喂,你不是说她不在吗?”一转眼,脸上重新拾起灿烂微笑,把手肘搭在我肩头,讨好的问:“气消了没?跟我回家吧?”
“我的气有那么好消吗?”我哼道。
龙若隐笑眯眯地劝道:“差不多就行了,我大哥已经知错了,难不成你还想让他亲自来接你?好歹他也是堂堂将军,拉下脸来接夫人很伤自尊的。行行好嘛?”
到底是亲兄弟,什么时候说话都是向着自家人。
“怕伤自尊?他还真是顾面子呀,那你觉得我是那种不怕伤自尊的人罗?”我没好气的哼道。
阿日斯兰的眼神
“你介意?”他试探的问。
我拨开他搭在肩头的手,“当然介意!而且非常非常非常介意!一点诚意都没有,我干嘛要回家?”龙若隐看了我一眼,机灵的立刻语风一转,狠狠批评起将军,“对,你说的非常对!男人要自尊姑娘就不要面子了吗?那可不行!绝对不行!一定要让将军亲自过来接人才能回去!对吧?”
“这还象话……”
我的话刚说了一半,龙若隐狡黠的一笑,立马冲门口喊道:“大哥,听见了吧?你要露面她才肯回哦!”
哎?不是吧,难道将军……就在外面?我睁大眼睛意外的看向龙若隐。
龙若隐转回头冲我露出一记可爱的笑,“我大哥为了等你都在外面站了一天了,好可怜的,你就念在他有诚意的份上,原凉了他吧?嗯?”
他朝门外呶了呶嘴,果然,门口映进一道晃动的影子,接着,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将军的表情显得有些不大自然,让堂堂一位大将军向小姑娘低头,对他来说还是头一次,偏偏还是我这样难搞定的丫头。
见此情形,我忍不住想笑,龙若隐把我拉到将军身边,“好啦,夫妻吵架转眼消,剩下的事你们解决吧?我么该回去睡美容觉了!”
临走前龙若隐不忘坏坏的推了我一下,我一下子扑进将军怀里被他接住。
龙若隐这才鬼笑着,孩子般蹦跳着离开了兵器行。我赧然的正要拉开两人距离,将军一把握住了我的手,他什么话也没说,揽着我的腰离开了兵器行。
将军扶我上马的时候,自眼角的余光我隐约看到店面内室出现了一道身影,扭头望去,不知何时阿日斯兰从密室里走了出来,他站在走廊的阴影里正默默的注视着我们。
他的表情很平静,但那双黑眸所透出的复杂眼神很令人费神,跟这几天里的温和眼神完全不同,似乎里面多了丝丝阴暗和戒备。我暗暗有些纳闷,他这是怎么了?
镶宝石的黄金手镯
将军没有注意到店里的动静,翻身上马后,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牵缰绳驱马前行。
走出一段路后,将军终于打破了沉默,缓缓开口道:“气消了么?”我低低的应了一声,“以后有什么气可以冲我发,不要跑去陌生的地方让人担心。我搜遍了京城所有客栈,差点以为你被坏人拐走了。”
“我才没那么好骗。”我闷闷的回道。
这时,发间突然动了一下,我伸手一摸,发髻里好象多了一支珠花簪,抬头看向将军,“什么啊?”
他居然知道送礼物给姑娘家了,象是赔礼的表示吗?
将军抬头望着前方,不自然的回道:“若隐帮我挑的,我这人不大会哄女人,以后请你多担待。”
“这不是问题所在。”我把头上的珠花簪拔出来看,哟,还挺漂亮的,龙若隐在挑选女人的东西上很有眼光嘛!
将军咳了一下,“关于黄蕾的事,是我交待下人们谁也不许说出去的,她现在仍在府中。”
哎?她没走?我意外极了。
将军继续说道:“……留下她不代表我会接受她,等找到大夫冶好了她的病我再把她送走。如果你想成全黄蕾,那是不可能的,你还早点打消这个念头,除了这一点,你任何要求我都答应。”
我赌气的哼道:“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有一个。”
“这个问题没有什么好商量的。”将军淡淡道。
他原来是个固执且坚持原则的一个人,一点也不肯变通。
最近京城里多了不少异域番邦的客人,路边时常可见那些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人走动。前面有个摊位前就站着好几个蒙古人,其中一个披着素白的连帽风衣,手腕间戴着一支四五公分宽的金镯,上面镶满了各色宝石。咦,好面熟啊……
那个手镯我好象在哪里见过,我侧头细细回想。当我们经过的时候,路边的行人纷纷避让,戴手镯的男子转了下头,帽子里露出了半张面孔。咦,是他!
爷,请在休书上签个字
我一下子认出来,原来是替我付茶钱的那个瓦剌人:猛哥帖木儿!
猛哥帖木儿一抬眼,顿时跟我打了个照面,我心头突的一惊,忙靠回将军怀里避开那人的视线,心一个劲的狂跳。
听阿鲁台说,此人曾一夜之间屠城上万人,手段极其残忍,是一位作事从不计后果的嗜血霸主。
我拍了拍胸口,暗暗心道:还是少跟这种人接触为好,免得惹祸上身。
“夫人,黄姑娘正在休养,不宜见人。”
一回府,我就往后院走去,想去看看黄蕾。巧儿见状急忙阻止。
“为什么不能见人,说出道理来我就不去。”我一边问一边自顾自的往前走。
经过我房间门时,将军长臂一伸轻而易举的把我抱了起来,“喂,放我下来,为什么不让我去看她!听见没有,放我下来!”巧儿立马识趣的推开房门,当房门再次合拢,屋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人。
“现在不是时候,黄蕾需要静养,等她情况稳定下来再去看她不迟。”将军把我放下来,我刚要走,他一把将我重新锁回怀里,无可奈何地低道:“蓉儿,不要发小孩子脾气了,到底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有一个办法。”我爽快的说。
“什么?”我从衣袖里掏出准备好的休书,抖开,递给他看。“麻烦你,在上面签个字。以前的帐我们一笔勾消!”
将军眼中闪烁起惊喜的眸光,他迅速接过来,刚看了两个字,眉头顿时拧成了麻花,手指尖泛起了青白色,纸张也在手中被被捏的走了形。
“休书?”他咬牙道,狠狠瞪了我一眼,嚓嚓嚓几下把我辛苦写出来的休书撒了个粉碎。
我一点也不介意,若无其事的从衣袖里又拿出一张休书摆在桌上,“没关系,我不止准备了一份,你慢慢撕,我有的是。”
将军气得额头暴起青筋,扔掉废纸一把扣住我的手,怒道:“看来,你在黄府的日子过得不错,把你宠得如此刁蛮任性,要是不好好教训你一顿,你恐怕不知天高地厚!”
反抗
什么?他、他要教训我!
我的心倏的提到嗓子眼,不是吧,我哪里敌得过一个五大三粗的壮男人!“你、你要做什么?”我眼中有了恐惧之色,拼命挣扎。
“我要让你知道本将军的颜色!”他手一扯,我一下子跌进他怀里,被他强摁在他腿上动弹不得。
我拼命的挣扎,怒道:“你敢欺负我,我就让你知道后面的日子有多悲惨,不把你的府地搅得天翻地覆我就不叫黄蓉!”话刚说完,屁股骤然一痛,我哇的大叫:“你敢打我!我跟你没完!”
将军二话不说,扬起手掌象教训孩子似的照着我的屁屁一下又一下的打起来。
什、什么!呜呜……好痛啊!他真的不留情面,我好歹也是大姑娘,他竟然一点面子也不给,我又痛又气,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你打吧,打死我你还省心,不然我一定报复你!”我生气地大叫。
将军又冷又硬的说道:“看来你不知道错,那我就打到你没力气反抗为止!小时候我就是这么教训若隐的,孩子不好好管教会无法无天!”
可恶,老虎不发威以为我是病猫,我张开嘴狠狠的一口咬在他大腿上。
他闷哼一声,手下的力道更重了,痛得我哇哇大叫。“我不活了不活了!你是什么狗屁将军,就会欺负……啊!”
几巴掌过去,我的额头渗出密集集细汗,再没反抗之力,身子软软的瘫在他的怀里,只剩下泪花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
耻辱,这是我平生经受的最大的耻辱!小时候老爸老妈都没碰过我一根手指,这个凭空跳出来的老公凭什么动手打我!胸膛里满是熊熊的怒气,我恨嘟嘟的死瞪着一脸严厉的将军。
“你打完了是不是?告诉你,我会让你后悔有今天!”我拔出腰间的弯刀比在自己的颈项间。
将军大惊,“蓉儿!”劈手过来就要夺刀。
我踉跄的后退了一步,喘息的说:“没有人可以叫我低头,没有人!
我的才华是演戏
别以为我会听你的话,想征服我黄蓉,你没这个本事!”我委屈的大叫,手稍一用力,立刻感觉皮肤一阵刀割般的疼痛。
妈呀,好疼!我才不想死,只是想趁机吓唬吓唬他罢了。果然,将军脸色顿变,紧张的叫道:“不要,蓉儿!”
这一招真有效啊,看来要加把火了!都说婚后第一架是夫妻双方实力的较量和立威,我一定要打赢这第一仗,否则以后就没我的好日子过了。这时候,出色的演戏可靠上了用场,我眼含泪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