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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带你去吧,正好今天休息。”白玉霆起身,手在芯娆的肩头轻轻拍了拍,示意她起来。
两人被专用司机开车带到瑞民医院,问了一楼的工作人员,才知道辛柔在622病房。
推开病房的门,淡蓝的窗帘映入眼帘。
两张床铺并排摆放在病房里,床上的一男一女都闭着眼,手背上均打着吊针。
芯娆走到病床边上,微皱着眉,抿着唇,难过地看着床上额头包着厚厚纱布的辛柔,“辛柔,虽然我不记得你了,但看到你这样,我也很难过。你,一定要快些好起来。”
白玉霆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观察着芯娆和床上的辛柔两人,面容这般相似的两人遇到一起,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你们是病人家属?”护士推着摆满药品的小车进来,见到病房里多出了两人,习惯性地出声问道。
“我是她的朋友。”芯娆看了一眼白玉霆,轻声回答。
“那你们快点联系他们的家属,他们四个人住在这里,手术费之类的一分没交。”护士利索地给辛柔换了一瓶药水,说着机械式的话语。
“我去帮她交。小娆,你在这等爹地。”白玉霆主动提出帮辛柔缴费,倒是让芯娆颇为吃惊。
这是因为爱屋及乌,还是父女天性?
芯娆坐在椅子上,不安地绞着手指。罗世宗已经失了联系,倘若再失去白玉霆,她一定会崩溃的!
但,这一切,原本,就不属于自己。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她仔细一听,发现不是自己的,也不在辛柔这边,而是从另一张床上传出的声音。
快步走到另一张床边,拿起搁置在桌子上的手机,按了接听键,放到耳边,那头劈头盖脸地传来质问声:“连杰,你是怎么搞得,怎么会让辛柔出事!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罗大哥,是我。”听到久违的声音,芯娆弱弱的回了一句。她没想到,竟然是罗世宗打来的电话,而且一张嘴,便是辛柔。
她是不是彻底输了?他,是不是真的不回头了?
“小娆…你怎么会?你在医院?”那头显然想不到接电话的竟然是她,咆哮的腔调立即偃旗息鼓,变成了不解和惊讶。
“我也是她的朋友,我不该来么?”她按住胸口,那里涌着一股凉意。
“不,我的意思是,我马上就过去。辛柔她,怎么样了?”罗世宗的声音很低,似乎还夹着一丝尴尬,但关心辛柔的心情却掩饰不住。
“罗大哥,你是不是喜欢辛柔?”虽然知道说了可能会真的没有机会,但她却忍不住想要问。
女人,本就是敏感的动物。
“小娆,不是你想得那样。我…下次再跟你解释,好不好?”罗世宗避开敏感的话题,紧接着道:“我到了,就不说了。”
她还没回应,手机里已是一阵忙音。
不是她想的那样,那又该是哪样?一边跟自己说要分手,一边关心着别的女人,不是移情别恋,又是哪样?
难道她就真的这么不堪么?前世只当自己是开放的玩得起一夜*的女人,这一世,换了身体,却又喜欢上自己原先的肉体?
老天爷,为什么总要跟自己作对?
为什么这个占据自己身体的女人却能这么好命,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都能拥有那么多人的关心?
倘若她死了,是不是所有的幸福,都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正文 第七十九章失言的代价
第七十九章失言的代价
倘若这个女人死了,是不是所有的幸福,都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倘若这个女人死了,是不是就能挽回罗世宗的心,两个人从此甜蜜地在一起?
脚下不自觉地绕到辛柔的床前,芯娆伸长了手,触及到那微凉的氧气罩。只要摘掉,属于她的,就能回来了么?那么,就算背负罪恶,也是值得的吧?
指尖捏住氧气罩,一点点地剥离辛柔的口鼻,耳边似乎响起了急促的喘息声,只要再捂住辛柔的口鼻,就能置其于死地了吧?
像是被魔障靥住,她的手覆上辛柔温热的口鼻,掌心传来微痒的触感,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正在她的手下渐渐失去颜色。
不,她不能这样,怎么可以因为不平,而去害一个无辜的女人?那她成什么了,没人性的魔鬼?
手指似触电般地缩回,含在嘴里,不安地咬着,她刚刚在做什么,差点就成了杀人犯!通过伤害别人而得到的幸福,难道就是她要的?
“小娆,你饿不饿,要不要跟爹地一起去吃午饭?”白玉霆交完医药费回来,门一推开便朗声说道。
芯娆吓得脸一白,背对着白玉霆,伸手将辛柔的氧气罩拨回原处,深吸了一口气,才应声道:“好。”
“走吧。”白玉霆站在门口等着,待芯娆走到自己身旁,才伸手揽住女儿的肩头,带着她出去吃饭。
站在电梯口等着,当上面的数字显示为‘6’时,电梯门开了,里面只有一人,恰好是他们所熟识的。
“伯父,小娆。”嘴角微微扬起,罗世宗一步跨出,很自然地跟他们打招呼。
“世宗,你来这接小娆吃饭?我们正好要去吃,一起吧。”白玉霆以为罗世宗是知道自己女儿在这才来的,一手按住电梯的门,赶着两人进电梯。
罗世宗没想到白玉霆也会在这里,虽然心里渴望着马上见到辛柔,却也不好博了白玉霆的面子,只好退后一步,重新退回电梯,和他们父女俩一起坐电梯下楼。
说起来,芯娆没出事之前,他的父亲和白玉霆是关系很好的老同学,两家的长辈都很看好他和芯娆的事。
自从芯娆变成植物人之后,白玉霆便跟他的父亲断了来往。
芯娆醒来之后,他们俩被白玉霆看好,并且订了婚约,才让两家的长辈重新开始了往来。
他昨天冒然提出分手的决定,万一被两家的长辈知道了,不止是白玉霆不会放过自己,就连自己的父亲,恐怕也不会放过自己!
心不在焉地吃完一顿饭,白玉霆让他带着芯娆出去玩,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也只能应声带着芯娆出去。
芯娆不做声地跟着自己上车,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系好安全带。
他知道,她现在心里还有自己,还愿意跟自己出去,也在等着自己收回昨天的那些话。但,他却没办法像她期待的那般,带她出去无忧无虑地玩,收回昨天的话,和她重归于好。
他发动车子,开到瑞民医院门口,解开身上的安全带,转头看向一旁面无血色的芯娆,张了张嘴,低沉地声音从口中传出:“小娆,我不知该怎么跟你解释。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死了,却在辛柔的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所以……”
“那我呢?对我,你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双手按在膝盖上,芯娆的脸摆得很正,不敢直视此时的罗世宗,双唇微微打颤。
罗世宗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迟疑了半晌,才接口道:“你很善良,很天真,如同向日葵一般,欣欣向上。但我好像配不上你,我只是一个外表光鲜,内里却是一片狼藉的毒蘑菇,爱上我,会让你腐烂的。”
“呵呵~”
轻笑出声,芯娆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明明是在笑,却让人听得揪心。
“小娆,别这样……”罗世宗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差点将她搂住,却在快触及她肩头的时候停住了。
明明已经说了那么残忍的话,又为何还要给予虚假的温柔?
“罗大哥,你知道么,你好残忍。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明明知道我在乎的是谁,却要用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我。你让我怎么办?怎么办?”芯娆低着头,话语里充满了无助。单薄而又脆弱的摸样,让人心生不忍。
收回手,坐正,目视前方,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罗世宗想起了曾经跟芯娆分手的那段回忆。
嘴角浮起一抹苦笑,他低声道:“小娆,你是世上最耀眼的存在,别怕我离开你,因为除了我,会有更多更好的人珍惜你。当年你我分手,就是因为我对你不够信任,才会误会你跟我弟弟有什么,错过你。真正爱你,就该百分百地信任你,而那个人愿意付出信任的人,不是我。”
那时的他们年轻气盛,相爱的时候,每天都很甜蜜,纵然两个人都很忙,每天只能聊聊电话,没时间见面。
可当他亲眼见到他的弟弟和她拥吻的时候,曾经所有的甜蜜都变成了倒钩,刺在心坎上,血肉淋漓。
他毫不犹豫地对她说出了‘分手’二字,倔强地不听她的任何解释,一分,便是五年。
昨晚他喝了好多酒,想起了之前的很多事,他恍然间发现,辛柔和芯娆的身影交替地在脑中出现,出现最多的,竟然是现在的辛柔。
他没醉,喝得愈多,反而愈清醒。因为愈来愈清醒,才明白谁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人。辛柔说得没错,他曾经是个不轻易付出信任的人,但从现在起,他会改。
“可我不记得了,也不在意以前,现在我的眼里,心里,有哪一处,是装着别人的么?”芯娆不甘心,她不甘心就这样失去自己想要的幸福。
就算是撕开脸面不要,她也想挽留住,挽留住这个在她生命如星辰般骤亮的男人。
“小娆,别这样。你曾经说过,爱情,是不能没有信任,亦不可勉强的。”罗世宗推开车门,正要下车,身上一重,脖子被一双熟悉的胳膊搂住。
“不要说曾经,我们都不能活在曾经,就现在,我想问你,现在的我,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么?那为什么不跟我爹地说清楚?”
芯娆的声音变得急切而又尖锐,她的双手缠得很紧,像绳子一般缚着罗世宗,不让他离开。
“过两天,我就跟伯父说清楚,媒体那边,也由我一力承当。小娆,潇洒一点,正如当年一样,放开手,你我都自由了。”
罗世宗的口气很坚定,听得出来,是铁了心要分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弄清楚了真正想要的人,便不想再拖泥带水,趁着还没订婚,一切都还来得及。
“不,我不要自由,我要你!”
她却没他想象中那么容易接受‘分手’,他可以感受到她心口的心跳,却没办法,安抚她的不安。
感情世界里,有些人,注定会受伤。与其拖着,倒不如一刀给个痛快!
伸手扳开她的胳膊,他沉声道:“小娆,我跟辛柔,已经有孩子了。”
“孩、孩子?”雪白的脸蓦地一片煞白,芯娆的胳膊一松,任他全部掰开,徒然落下。
从车上下来,罗世宗转过脸,对着深受打击僵在车里的她道:“当年跟你分开之后,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对不起。”
“罗大哥……”
身后传来她讷讷的呼唤声,他硬下心肠,加快脚步,走进了瑞民医院的大门。
车里的芯娆虚脱般地跌坐在座位上,目光胶着在前方不远处的大门上,勾了勾唇角,口中喃喃道:“孩子…是我的……”
走进病房,小心地关好门,罗世宗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担压在脚上,让他快不得,却又按捺不住想要快些见到辛柔的焦急情绪。
终于见到她那张带着淤青的清瘦的脸,他忍不住轻声唤道:“辛柔。”
没得到任何回应,他的嘴角却扬起一抹温柔的笑靥,手指抚上辛柔的脸颊,柔声道:“辛柔,是我,我来看你。我想告诉你,我和小娆彻底说清楚了。你的秘密我也知道,我很确定,我想要的是你,只有你……”
“世宗?你……”身后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男中音,他的身子一震,僵硬地别过脸,就见白玉霆一脸冰霜地立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