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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走,傍晚下课后陪哥哥去吃面。”
彼时,她说,“去你的,又是面,你就不会换个能吃的东西。”
“面好吃啊,种类又多。”他好无辜地眨着大眼睛。
“真是的,都不会吃腻。”她虽无奈,却还是陪着他去了,因为看着他吃面时的满足样,她也觉得很幸福。
可是,这种幸福的时光,真的没能持续很久。
陆非的声音从云端飘来,“哥哥一定很想和潇潇姐一起吃面的。”
“吧嗒——”大滴的眼泪落入了面汁中,沈潇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她抬起头,拿过放在桌上的纸巾,胡乱擦了一把,正巧,那阿姨拿着未用过的勺子过来了。
“小姑娘,勺子。”
“谢谢。”沈潇声音略略沙哑,接过勺子。
陆非的声音还在继续:“哥哥经常和我说,非非,你潇潇姐吃面的样子真的太好看了。人家都是呼噜噜地吸着面条,你潇潇姐却不会发出那声音。最重要的是,吃面的速度一点都不慢,真的好神奇。今天我看到了,哈哈,还真是和哥哥说的那样呢。”
“潇潇姐,那时候,我总在想,潇潇姐,你和哥哥会这么一直下去吧。”
“陆非——”沈潇的眼泪水还在一滴一滴地涌上来,心里瞬间泛起的疼痛,让她恨不能揪出自己的心脏。好难受,她想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可是陆非依旧再继续。
面馆的嘈杂之声,不知何时,成了寂静一片。她唯一可以听见的,除了她的心跳声,呼吸声,就是他不断诉说的话语声。
陆非说,“潇潇姐,我曾经就把你当成我嫂子的。可是,好像,没那个缘分呢……”
沈潇心很痛,时光静静伫立,她宛若看见了夕阳下,篮球场上,他的身影。三分线外,标准射姿犹在,篮球框上,一颗橘色篮球沿着框转了两圈。
“噗通——”
悠闲地、进了!
他侧过头,额际汗珠在阳光下折射七彩梦幻般的剪影。
他对着她笑容灿烂,“潇潇,我很厉害的昂~”
音容笑貌仍犹在,人却阴阳相隔,两厢永无再见。
都说生离之痛通过死别,可她却觉得,生离比之死别的痛,却是远远也及不上的。
生离,至少他还在,也许在这地球的某个角落,也许和她呼吸同一片地区的空气;可死别,却是他化成一抔黄土,从此烟消云散。
沈潇咬着唇,不知不觉鲜血都溢了出来,一股咸腥味漫入口腔,渐渐化作满嘴苦涩。
沈潇看着还沉浸在回忆中的陆非。
“对不起。”
陆非的视线有些迷离,似是找不到焦点,“当时我跟哥哥说,你以后娶了潇潇姐,不能把弟弟扔下的。看,那时候我还吃醋呢。”
“对不起。”
沈潇知道,说一百遍,也无法抵消他没有亲哥哥的痛。
谁让,他,那个梦一般美好的少年,是她害死的。
可是除了“对不起”,她,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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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总裁追美妻》BOSS,很傲娇
找不到的困惑
辞别陆非,沈潇依旧心神恍惚,走在路上,茫茫然然。
陆非的话,一段一段,像是录音带反复重播,渐渐,她的脑海被回忆占据——
她宛如回到了那个天真的时期,可以痛哭,可以狂笑。而她的身畔,始终有那么一个少年,一个笑容像蓝天般的少年,静静立着,看着她哭,跟着她心伤;看着她笑,跟着她喜悦。
他对她好,纵容她一切。一起学习,一起玩耍,一起疯狂……
回忆的最后,是撕扯的痛。
他没了,因为车祸,因为她而引起的车祸,令他没了。
源源不断从他胸口流出的血,白色的衣服被鲜血染红,像是彼岸花,死亡的召唤——缓缓侵入黑色的柏油马路。
黑、白、红。
三种尖锐的颜色,组成了默声的世界。
从此,她的世界少了那么一个笑容纯净地像蓝天的少年。
再也没有那么一个人,可以陪着她笑,陪着她哭,陪着她感伤。
再也没有那么一个人,可以陪着她闹,陪着她玩,陪着她疯狂。
从此后再不能见,从此后再不能念。
封存的回忆,被人撕裂。
结痂的伤口,被人揭开。
往事如画,幕幕清晰可见。
只是多念那么一秒,她的心就不可抑制地一抽一抽的痛,就连呼吸,都那么困难了。
天空不知何时,又飘起了细雨,淅淅沥沥地,正如她此刻的心情。
沈潇的伞忘在办公室里,此刻淅淅沥沥的小雨全部临在了她的身上。不由,她仰起头,冰冰凉凉的雨丝飘在她的脸上,缓缓落地,分不清,那到底是雨滴,还是不由自主从她眼眶滑落的,泪水。
她看着黑漆漆的夜幕,她的视线找寻不到焦点;渐渐亮起的霓虹灯,却指引不了她前行的方向。
她单薄瘦削的身影立在雨中,竟是引来不少往来行人的侧目。
“兹兹——”
包包的手机震动响个不停,失了神魂了沈潇这才堪堪回了神,低下头,拿出手机,看到“熊孩子”三个字闪动不断。
沈潇刚想接,却不知道为何,电量过低,手机自动关机了。沈潇叹口气,放回手机后不远处的朝着地铁站走去。
回到自己所住的小区之时,她竟是习惯性地抬头远目。
远处,江宁远撑着一把伞,一脸焦虑地来回走动,刹那,她的心涌出一道暖流,漫延到自己的全身。
似是感受到她的注视,他停下脚步,在雨帘中,竟是那般灼灼其华。他侧过身,目光直直凝视她。
她的脚步停住,他却是跑上前去,气呼呼地说道,一手撑着伞,一手拉过沈潇,“大婶,你怎么才回来!”看到被雨淋得湿漉漉的沈潇,心里是又气又心疼,“你怎么不知道照顾好自己。这么大一个老女人了,丫居然还淋雨回来,实在是……实在是……”
沈潇看着江宁远,不由笑出声。
江宁远看着莫名其妙笑出声的沈潇,“大婶……”
沈潇止住笑声,很认真地看着江宁远,“宁远,谢谢。”
从这一刻,她是真的把他当朋友、亲人!
江宁远脸微微一红,有些狼狈地侧过头,好在夜幕漆黑,隐去了他的窘迫。他撑着伞,对她说,“走啦走啦,每天晚上都这么迟回来。爷肚子都饿死了!”
这么一说之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又暴跳如雷了,质问道,“大婶,爷不是让你等爷么!你怎么顾着自己先走了!还有,爷打你电话,你为什么不接?不接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关机!”
江宁远像个机关炮一样,怒气冲冲,一连问了沈潇好几个问题。
想来,沈潇的手机会低电量自动关机,是因为他打电话太过频繁的缘故吧。—_—|||
沈潇被江宁远那机关枪似地话语雷地里焦外嫩,好半响,她才想到正事,问道,“江宁远,你怎么又在这个小区了?”
江宁远先一囧,掏出一串钥匙,随后下巴抬得高高地,得意洋洋地说道,“准你在这小区租了房子,就不准爷在这小区租房子?哼,爷告诉你,爷住这里,可不是来骚扰大婶你的!大婶,你可不要自恋!”
╮(╯_╰)╭江少呐,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不来骚扰潇潇,住这里干什么?
沈潇直接忽略二货的目的:“—_—|||什么时候的事?”
“爷为什么要告诉你!大婶,你管的也太多了!对了,爷等了你一晚上啊,肚子都饿死了,你赶紧给爷煮东西吃去。”
沈潇哭笑不得,问道,“我又没让你等我。再说了,凭什么你肚子饿了,我就要做饭给你吃?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江宁远很不爽,“你不是欠爷十万嘛!嗯,你煮饭,就当付给爷利息。看看,爷对你多好呀,所以以后要多多煮饭给爷吃,知道吗?”
沈潇一手抚额,看着瞬间笑得奸诈的江宁远,默默吐槽:BOSS大人,靠,就是专门为你存在的!
等到江宁远吃饱喝足才离开沈潇屋子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彼时,她轰走江宁远的时候,才发现,这货租的房子赫然就在她的对面!
江宁远无比得意地对着她笑道,“大婶,爷以后就住你对面,以后一日三餐,除了公司中午那顿,就靠你啦。”
“就靠你啦”“就靠你啦”这句话,在沈潇的脑海中形成回声,不断地荡漾着。
看着江宁远关上门,沈潇也关上了门,但此刻的她脑子还有些犯浑。
沈潇记得,她对面住着一个年轻的插画师,平日里超级无敌宅,如果不是那人偶尔冒出来去买些方便面,她都会忘记自己所租住的这一层还有一个用户。
一般来讲,这种人都非常懒,可以坐着绝不站着,可以躺着绝不坐着。挪窝,更是想都不要想。江宁远有什么本事,在一天之内,就让那人离了这屋子,然后自己搬进来?
╮(╯_╰)╭沈潇呐沈潇,这个世界有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有一句话,就是,万事有钱都好说。
关上门的江宁远走进这个今天紧赶慢赶才弄好的出租房,看着不由鄙夷地皱皱眉。这么比他家洗手间还小的屋子,真是……
其实他住到这边,完全是因为上一次被沈潇拒之门外后想到的点子。
*
翌日,沈潇在“咚咚咚”的敲门声中,醒来了,她皱着眉看了看时间,早上五点四十分。
晕死,谁这么早来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
别说,这敲门声还非常具有节奏感。
被噪音骚扰的沈潇,气呼呼坐起身,朝着门外的门外大声问道,“谁啊?”
“大婶,是爷!”江宁远格外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沈潇愕然之余,瞬间愤怒。
丫的,昨天害她十点多才能睡觉,现在大清早就来扰人清梦,真是太无耻了。遂,沈潇拉上被子,埋进被窝,不再理会。
可门外等着的江宁远左等右等都没有沈潇的到来,继续欢脱地敲沈潇的门了。嘴里还念念有词:
“大婶,快出来快出来!太阳都要照到你屁股了大婶——大婶,快起床快起床,再不起床,嫁不出去啦——”
沈潇蒙着被子也听到了江宁远的声音,不由再次恼火地起身。
去你妹的太阳照屁股,大清早别说看不见太阳踪迹了,窗外明明还在下着雨好不好!
“别敲啦!”
江宁远嘴巴咧开,心想:大婶,让你不开门。哼哼,睡懒觉是嫁不出去的。
天晓得,现在还没到早上六点呢!环卫工人也才刚起床!
沈潇不得不起床,草草洗漱便给江宁远开了门。
看到一脸神采奕奕的江宁远,沈潇很无语,“江宁远,大清早,你发什么疯?”
“爷等大婶做早餐给爷吃呀!”
沈潇一个趔趄,看着他像是看怪物一般。
看着他那模样,沈潇朝天翻了个白眼。得,这小子不是走霸王不讲理路线么?怎么还走起了不要脸路线。
江宁远看着沈潇那样子,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随后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潇洒一坐,然后看着沈潇,“大婶,赶紧穿好衣服,瞧你这打扮,真是的。要是被其他男人看到了,你就嫁不出去了。”
沈潇看了眼自己的打扮:因为起来先洗漱再给他开门的缘故,裤装的白色睡衣,并没有换上上班的衣服,却不料被他一阵嘲讽。
尼玛,这是因为谁啊!
沈潇额际青筋突突地跳着:还有,什么叫被其他男人看到了就嫁不出去了?
懒得理会,沈潇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背后传来一声:
“大婶,今天换个口味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