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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还有秋月吗?”安答远追问。
“我不想要伴读。”
“那就奇怪了,她又为什么成了伴读,如果你不想要伴读的话?”
绕了半天,又回到原点。
赵与君有些生气了,声音里带上皇子的威严:“研磨就研磨,别那么多话!”
安答远恨不得揍这个不知道“尊老”的小破孩一下,想想人家高贵的身份,还是忍下了,发泄似的狠狠地折磨砚台。
偷偷瞥见安答远像是会喷火出来的眼眸,赵与君笑了。真好,又找回那种感觉了!
陈如丽哭哭啼啼地告状,皇后忍不住蹙眉,刚被小女儿闹的就心烦了,谁知道这个侄女儿这么娇气又没脑子!
“行了!”皇后摆手,出声打断陈如丽的絮絮叨叨:“姑姑不是说过吗,君儿的妻子只会是你,那一两个不足为虑的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陈如丽想想,也是。就算是那个女孩子真的很得表哥的喜欢,也不过是个妾室,到时候看自己怎么用正室的身份修理她!
立刻,陈如丽笑靥如花地对着皇后感恩戴德。
皇后蹙眉,是不是自己的选择错了?也许丽儿不足以担当此重任?也许,本不该让安答远入住凤鸣宫?
算了,将来的日子长着呢!
安答远不爽地看着那个陈如丽三番四次地想上前抱住赵与君的胳膊,小破孩是自己心爱的“玩具”,这女人凭什么来插一脚?!
赵与君无奈,最讨厌的就是这个表妹每每想跟自己过分亲近!如果是小呆瓜,他还勉强可以接受。想起昨日看见夕照里暖暖的小呆瓜时自己冒出的念头,赵与君失了神儿,脸颊绯红,没注意陈如丽已经成功抱住了自己胳膊。
安答远实在是想把这个小姑娘揍一顿,更气的是小破孩居然一脸陶醉,还面色发红?!既然如此,刚才干嘛假惺惺地拒绝?!
淡定,淡定,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安答远还没自我安慰成功,就听见十分欠揍的声音:“哟~十七弟什么时候这么阔气,带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小伴读!啧啧~一个抱着胳膊,一个拎着书册,真是好福气!”
安答远没有好气地瞪着看热闹的赵与文。这也是她生气的原因,明明都是伴读,为什么自己手上会多出这么的东西?!
赵与君从幻想里惊醒,就看见手臂上纠缠的两条胳膊,连忙像是甩瘟神一样地甩开了;又看见那个抱着一叠书册,眼睛里喷火的小呆瓜,更是慌神。
“表哥~”陈如丽不满被甩开,撒娇地嘟着嘴。
赵与文抖一抖,抱紧胳膊。
见他抖成那个样子,安答远立刻深有同感地笑了。发嗲这么成功的,宫里找不出几个。小时候尚且如此,长大还了得?
赵与君本来还觉得对不起安答远,见她对着赵与文笑得“心有戚戚然”的样子,火气立刻压过愧疚:“还不走吗?都要迟到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率先走开。
陈如丽本以为自己会像往常一样被骂,谁知道却没有,心里一甜,赶紧跟了上去。
看着走远的人,赵与文问:“失落?”
安答远点点头。
“难过?”
再点头。
“愤怒?”
使劲点头。
“想杀人?”
转头,嘿嘿一笑,“不错!”
向前扑去!
赵与文大叫一声,飞也似的跑开了。
安答远悲催,同样是伴读,自己是前辈,工龄还长一些,为什么会沦落到这地步?早知道就不出宫了,狠狠地教训那个陈如丽的新手!
不对!应该是不进宫!谁爱做伴读谁做去!她才没心思伺候人呢!
“快点整理!”赵与君吩咐。
安答远松开握紧的拳头,认命地开始整理马鞍,检查马镫,准备弓箭。看看另一边骑在自己的“红枣儿”身上整装待发的陈如丽,安答远咬牙!
奶奶的,不但人心易变,马心也易变!看“红枣儿”在陈如丽座下一副热血沸腾,准备大展身手的样子,真是让人气炸!
该死的“红枣儿”,别让我逮到你!安答远恨恨地发誓。
一旁的“红枣儿”不由地打个冷颤。
“好了没有?慢慢吞吞的!”赵与君不耐烦地来回踱步。真是好玩,终于看到小呆瓜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让她以前整自己,害得自己屡次丢面子!
“好了好了,催命呢!”安答远把缰绳交给赵与君,自己退到一边。
“哎,你……”赵与君伸伸手,又缩回来,叫住她干什么呢?
安答远等了一会,见赵与君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低咒“无聊”,自己往边儿靠去,接下来是陈如丽为了赢得赵与君的芳心而大展骑射的表演,跟自己没有一点儿关系。还是乖乖地做伴读加小女仆,省得被不长眼的箭射中。
“预备——开始!”
锣声一响,青骓和“红枣儿”立起前蹄,对天嘶鸣。
第三十九章 敢抢我饭碗?!
“小伴读,这下知道后悔了吧。谁让你以前不知道珍惜?”赵与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嘻嘻笑笑。
安答远长叹:“是啊,我肠子都悔青了!为什么不在家做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偏偏跑来这里伺候人?”
赵与文哑然,没想到安答远是这么想的。正不知道怎么回呢,就看见安答远朝自己做个鬼脸。笑笑,赵与文指着黄尘飞扬的马场内说:“有时间自怨自艾,不如看看对手怎么样。偷偷告诉你,她虽然脑子不是很精明,但骑射很好,几乎可以跟十七弟匹敌。你要小心了。”
安答远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小心,眨眨眼:“你是说她会刺杀我?”
赵与文绝倒!千算万算,怎么没算到这小伴读情窦未开呢?看样子自己的十七弟有很长的追妻路要走了。不对,应该是追妾。以安答远的身份,不足以成为王妃,只怕这也是陈如丽进宫的原因。
皇家人,哪能随随便便就娶喜欢的人为妻呢?赵与文黯然。
见赵与文不答话,安答远戳戳他,一脸疑惑。
赵与文笑笑,把不愉快的想法丢开,神神秘秘地说:“说不定哦!某个月黑风高夜,凤鸣宫内……”
“停!”安答远一把捂住弯着腰讲得一脸沉醉的赵与文的嘴,恶心地说:“真适合做鬼故事电台的广播主持人!”
赵与文嘟哝:“什么电台?”
安答远这才想起自己不小心说出了不合时代的东西,嘿嘿傻笑着遮掩过去。
“手!”一声怒吼,接着一支箭“嗖”地射过来。
赵与文堪堪地避开,心有余悸:“看来还是少跟你有肢体接触的好,你……”
还没说完,赵与文立刻惊叫着抱起安答远跳开几步,避开另一支箭。抬头就看见陈如丽一脸诡笑,又搭起一支箭。
“该死!”赵与文低咒一声,抱着安答远跳上不远处的墙头,接着跳下去。
“铮铮铮!”三支箭在对面的墙壁上没下一半。
安答远这才反应过来,生死一线啊!感激地冲赵与文笑笑。
赵与文一脸怒色:“该死的女人!”
“陈如丽?”安答远很快猜中,因为当时马场上在射箭的只有她和赵与君,那小破孩肯定是不会射自己和赵与文的。
“还只是个小姑娘。”安答远笑笑。
“别笑!差点就被射中了!”赵与文一瞪眼,“不过十七弟也是,嫉妒就直说嘛,干吗要射箭过来!”
“咦?他也射了?”安答远惊讶。
赵与文苦笑着点点头:“不过不是射你的,是射他的亲哥哥!”虽然是因为你“动手动脚”他才射的。赵与文在心里补充一句。
安答远茫然,很快又怒气冲冲,这俩小破孩是闲着没事儿干吗?射人玩?!
听见墙内有人争吵,赵与文提起安答远跃上墙头,又跳下。
“小呆瓜,你没事吧?”正在教训陈如丽的赵与君一看见安答远,立刻奔过来,拉着她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地打量,看见没伤着,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安答远黑线,很想说“别再叫我小呆瓜”,但目前的情形不太合适。板起脸,教训:“你们怎么可以拿箭随便射人呢?多危险!”
赵与君还没答话,一脸傲气的陈如丽就抢过话来:“谁让你们站得离我们那么近!”
赵与文生气:“我们已经站到墙壁那儿了!再远,是要我们别待在马场吗?”
陈如丽撇撇嘴,说:“那就离开马场呗!”
赵与文被气得不轻,冷厉地说:“要是我今天没有及时躲开,你可就犯了刺杀王爷的罪名!”
陈如丽一点也不怕:“那又不怪我!我和表哥在比赛,自然要射同一个靶子。至于你,要伤着也怪你非要逞英雄!”
“哦~”安答远怒极反笑:“也就是说,你今天是真的打算射中我?”
陈如丽脸色一变,想到自己无意间透出的杀心被人知晓,心里有些害怕,但想起姑姑是皇后,立刻硬起声来:“本可没说过!是你自己猜的!”
安答远恨不得打她一巴掌,虽然她很爱小孩子,但陈如丽这种小孩子真是欠揍!
“喂,不帮着小伴读报仇啊?”赵与文把赵与君拉到一边,低声问,“看她那么小,功夫又不好,不担心?”
赵与君摇摇头,赞赏地看着处乱不惊、布置好陷阱等着陈如丽钻进去的安答远,也许,她心里住的一个运筹帷幄的大人呢?
赵与文摇摇头,这时候都忘不了情义绵绵,笑得这么暧昧!
“这么说,其实今天的责任都在殿下,因为他先射了我和忠顺王,所以你才无可奈何地发箭?”安答远说的咬牙切齿。
陈如丽脸色一变,急忙辩解:“不是的,不是的!不怪表哥,不是他的错!”
就知道!
安答远算准了陈如丽不希望赵与君担责。故作困惑,安答远托着下巴:“那这场差点害死王爷和大臣之女的祸事到底是谁的责任呢?”
陈如丽惨白着一张小脸,嘴巴张张合合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
“那总该有个人负责任吧!”安答远说:“不过我和王爷都没事儿,也不是小气的人,道个歉就不会放在心上了!”
赵与文好笑,这小伴读一副施恩的样子,不气坏陈如丽那只骄傲的孔雀才怪!
果然,陈如丽恨恨地瞪眼,却最终嗫嚅:“对,对不起。”
安答远皱眉:“有苍蝇在嗡嗡吗?这么冷的天儿!”
赵与文和赵与君相视而笑,够狠!肉体的打击远远不及精神的“创伤”!
“我说,对不起!”陈如丽大吼一声,捂着脸跑开了。
马场上哄笑一片。
回到凤鸣宫,不待皇后召见,安答远就负荆请罪,原原本本地把事情说了一遍,没做任何评论,不过把赵与君的那支箭说成因为马颠不小心脱手,无辜的青骓背了黑锅。虽然她知道,皇后肯定早就知道了消息。
果然,皇后静默了一会,慢条斯理地说:“丽儿今天回来跟本宫说过了。她那丫头的性子我明白,不是虽然有点调皮,但也不是什么包藏祸心的人。你今天可能错怪她了。”
漫长的静默。
不甘不愿,安答远请罪:“是阿远意气用事,错怪了陈小姐。”
皇后听安答远这么说,反而笑了,扶起她,温和地说:“不过丽儿的性子野我也是知道的,今天你也受了惊,回头本宫好好教训她!”
安答远答了声“不敢劳烦娘娘”,心想,这就是打一巴掌再给个枣儿吗?
皇后接着说:“也是,小孩子闹了矛盾,自有自己解决的方式,本宫也不好插手。”
安答远悲叹,到底是连个枣儿都没的吃,只是闻闻香味儿就被拿走了。
“丽儿进宫,只是为了磨磨她的性子。”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