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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着了你,快好好补补。”
安达远忙谦虚道:“娘娘过誉。”
“德妃姐姐,既然林太贵妃都发话了,那你今日就多吃些!”一直跟安达远没有什么交情的陈如新突然抬头说,一脸甜蜜蜜地笑,手依旧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安达远只觉得一阵干呕上来,正巧水莲夹着一块飘香鸡递到安达远面前,道:“姐姐来尝尝这个,味道很不错的,又有营养!”
“呕~”
安达远紧紧地捂住嘴巴,才勉强控制住自己,没有发出声来。
“娘娘,实在对不住,臣妾有些不舒服,想……”
安达远还没有说完,淑太贵妃就赶忙截住她的话,吩咐道:“喜儿,你快点扶德妃下去休息,记得找史太医砍诊。”
淑太贵妃以为,与其让安达远看着陈如新的肚子闹心,倒不如让她离开休息,眼不见为净。
喜儿连忙应了声“是”,就匆忙地扶着安达远离开了。
水莲见状,请求道:“娘娘,不如我去照顾姐姐吧,她……”
“除去德妃和贤妃,你在这后|宫为长,如今德妃身体抱恙,贤妃有身孕不便劳累,你不留下来主持宴会,怎么也想着开溜。”淑太贵妃有些淡淡的不悦。
虽然因为之前水莲对赵与文迷恋的事,淑太贵妃对她有些不满,但是淑太贵妃也明白,真正跟安达远一心的就是水莲,安达远已经离开宴会,要是水莲也离开,那宴会岂不就是陈家姐妹的天下?!
这个宴会说是跟那些朝廷大员的家眷们赏春,其实有替皇上选新人的意思,淑太贵妃说什么也不能让陈家的势力在后|宫独大!因此,虽然不喜欢水莲,淑太贵妃还是留下来,帮助预选后|宫新人。
水莲不懂得其中的弯弯绕绕的,又不敢反驳淑太贵妃,只好委屈地同意。
陈如新依旧一脸淡然的微笑,仿佛淑太贵妃有意排斥陈家姊妹的事跟她没有丝毫的关系,她的眼里心里,只有自己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
陈如丽恨得咬牙,面上却依然微笑,她发誓,早晚有一天,自己会是这个后宫最为尊贵的女人,而不是排名最后的妃子!
宴会,没有了安达远,依旧继续进行着,所有适龄的朝廷大员的女眷,都个个使劲浑身解数,想要提前获得进入后宫的邀请券。
喜儿一路扶着安达远往德贤宫走去,却在半路上被人拦下。
巫真担忧地看着一脸病怏怏的安达远,眼里全是心疼和不舍,一边接过安达远,一边对喜儿说:“德妃娘娘看来身体病得不轻,本官略懂医术,不如就带娘娘到乐府先行看诊医治,你先去回复你家主子吧。”
喜儿当然不同意,先不管巫真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如今安达远是皇上的女人,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跟别的男人孤男寡女地共处一室。
“那怎么行!”喜儿一伸手,就要抢回安达远。
“喜儿,就听巫詹事的吧。”安达远弱弱地说,“德贤宫到比乐府还要远一些,我觉得身子乏得紧,想要休息。”
“可是他……”喜儿还想反驳。
“你放心,皇上对巫詹事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只管去如实回复淑太贵妃,她不会为难你的。”安达远气若游丝,仿佛病得很严重一般。
喜儿见安达远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一个宫女也不好再阻拦,只得告辞复命去了。
待喜儿一走远,安达远站直身子,对巫真说:“我们进去说话吧,正好有些事要跟你说。”
“可是你的身体……”巫真担忧地看着安达远。
安达远摇摇头,双手拍拍脸颊,觉得精神一些了,笑道:“只是刚才有些恶心乏力,现在好多了。我是怕喜儿不肯走,才故意装作病得很厉害的样子。不信,一会让你把脉看看。”
“那,真的是有话跟我说?”巫真好奇,自从在北邙山安达远被赵与善掳走之后,他倒是很少见到安达远,怎么这会倒是跟自己有话要说了。
“嗯!”安达远点头道:“我们进去慢慢说。”
第一百六十六章 痴情男儿痴心女
巫真小心翼翼地跟在安达远身后,生怕安达远病得太厉害,就倒在地上了。
“巫真,你别担心,我真的只是刚才有些恶心乏力,现在好多了。”安达远好笑地看着巫真一脸的紧张,心里全是满满的感动。
巫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挠挠头,脸上出现一抹红晕。
敏感地觉察到了一些本不该有的东西,安达远立刻收起脸上的微笑,低头继续走路,不论是为了赵与君,还是为了赵萱萱,她都不该再跟巫真有什么超出一般的亲密了。
巫真向来心思敏锐,当然也看出了安达远突然就改变的神色,微微一怔,苦笑一声,跟了上去。
到了乐府,有人见到巫真都低头恭敬地行礼,有认识安达远的,都惊异地看着两人,神色间有些暧昧。
巫真和安达远自己坦荡,自然也就不会管别人一样的目光,一路走到巫真独立的小院。
一进屋,巫真就要去抓安达远的手腕。
安达远微微一转身,装作自己找椅子坐,避开了。
“湘盈,你的病不赶紧查清楚……”巫真正要解释,话就被安达远截断了。
“湘盈?”安达远轻笑,“你还是喊我‘阿远’,‘湘盈’,那是太遥远的记忆,我几乎都不记得了。”
说完,安达远坐在椅子上,低头仔细研究者巫真屋子里的地板。
“你……”巫真神情落寞,像是安达远舍弃的不是一个名字,而是一段融入骨血的岁月。
抬头,巫真笑得淡然:“阿远就阿远吧,以前在北邙山,我不也是喊你阿远的吗。可惜,你后来被赵与善掳劫,我还没来及习惯。”
巫真淡淡的一句话,将两人之间原本的尴尬和暧昧拂去。
找了安达远对面的椅子坐下,巫真开口问:“你刚才说有话跟我说,是什么事?”
巫真已经做好了安达远向自己求救的打算,他想,安达远在开春宴这个节骨眼儿上找自己说是有事,那十有八九是选新人的事吧。乐府虽然只是音乐机构,但是新人入选都有歌舞表演这一项,要在其中动什么手脚,也不是难事。
只是,巫真虽然心甘情愿地帮安达远舞弊,但内心底还是不希望安达远提出这样的要求,因为,他不想自己心目中那个高高地翩然云端的仙子,一下子跌入世间的污秽之中。
“我,我虽然知道自己没有什么立场来说这件事,”安达远声音犹豫,“但是,我想,至少我自己是有责任的。”
巫真不明所以,看样子不像是来求帮忙,倒像是来道歉的。
“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你我之间,用不着这些。”巫真说。
安达远原本想说“你我之间没什么特别的”,但见巫真说得坦荡,也就没有说出来。
“那我就直说了。”安达远下定决心一般,抬头直视着巫真道:“关于萱萱,你打算拿她怎么办?”
一时静默。
“萱萱?”巫真蹙眉,“萱萱怎么了?”
安达远大呼头痛,看来巫真这个白痴压根儿不知道人家萱萱的情义啊!这就难办了,到底要不要说呢?
“阿远,到底是什么事,看你好像很难开口的样子。”巫真皱眉道,“萱萱跟我关系一向不错,我也乐得把她当个孩子宠。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是不是忠顺王觉得自己女儿被别人抢走了,还是说萱萱心里又闹了什么别扭,还是……”
“没有没有!”安达远连忙摆手,既然赵萱萱还没把自己心事告诉巫真,巫真也不明白,那自己不要先挑明了。
安达远想,赵萱萱不过十一岁,正是当初水莲迷恋上赵与文的年纪,或许过个几年,赵萱萱大了,就会明白,她对巫真不过是一种对父亲一样的依恋,她自己就会放弃了。
要是自己现在挑明,只怕会坏了事,或许反而会促使赵萱萱对巫真越来越迷恋。
安达远这么一想,就将这件事揭过不谈,随便扯了个慌,说起一些其他的事。
巫真见状,微笑着起身去给安达远添茶,在安达远看不到的地方,巫真一边倒茶一边苦笑,若不是自己装傻充愣,只怕安达远就会说出原本要说的事吧。
撮合自己和赵萱萱?
巫真苦笑,安达远啊安达远,你是怕我苦苦纠缠吗?你还真是猜对了,我怕你说出来,就是因为内心深处,对你还有一份割舍不去的牵绊。
“哦,那看来刘虎侍卫长倒真是对良妃娘娘尽职尽责呢!”巫真回身,拿茶壶给安达远的茶碗添满,附和道。
心底,巫真却在问,那我对你的尽职尽责,你看到了吗?不论是阿远,还是湘盈,我所做的从来都心甘情愿,没有要求你回报,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开口把我往外推,那对我,比你拒绝我还让我难以接受。
巫真收起失落,一脸淡然地在安达远对面坐下,微笑着倾听者安达远的东拉西扯。
春风拂过,带着絮絮丝语在房间徘徊,巫真微笑,这样恬淡的幸福,也足以让他在深夜梦回时回味良久。
这世间的痴男怨女,又有哪个逃得出情关?
此刻,在御书房时而奋笔疾书、时而埋头苦思的赵与君,看着进来奏章的内容,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情势慢慢变好,那自己跟安达远美好的未来,也越来越近吧!
一年!
赵与君相信,只要一年,自己就可以给安达远她所想要的!
所以,不论要忍受多少女人,忍受多少交易,他都愿意!
因为,在前方,有他爱的和爱他的女人在微笑着等着他,有万里如画江山在等着他,有前所未有繁华盛世在等着他……
赵与君耐苦支持,只是为了在一年后那一场盛世繁华中,与她相拥!
陈如新怀孕的事不但让安达远心里泛酸,也让陈如丽心里充满了怨气!
也许说出去别人都不相信,嫁给赵与君一年多,陈如丽依旧是处子之身,正是因为此,陈如新的怀孕才让陈如丽更加怒火中烧!凭什么她陈如新就这么幸运,走着别人给她铺就的锦绣前程毫不费,而自己这么努力却什么都得不到?!
陈如新肚子里的那个幸运儿,还没出生,就被陈如丽满含怒气地盯上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鸿门宴
陈如新在文宣宫住的安然恬淡,赵与君虽然不是时时陪着她,但是一有空总会来文宣宫看她。陈如新很知足,相比较在陈家受的严苛的训练,她在宫里恣意而为的日子简直比得过天堂了!
对于陈如丽,虽然以前在陈家的时候陈如新没大见过她,但好歹是堂姊妹,相互之间的了解没有那么地贫瘠。
让陈如新好奇的,是安达远。
陈如新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进宫,不过是陈家和赵与君各取所需;也明白良妃水莲和清妃陈如丽在赵与君的眼里跟自己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有安达远,她在后宫超然的地位不是因为她能够给赵与君带来什么利益,而是她的存在满足了赵与君对爱的渴求。
爱,多么神圣的字眼,在帝王家,尤其显得弥足珍贵!
陈如新在自己的册封仪式上特地寻找安达远,当看到安达远时她很是惊讶,眼前的女子不妖娆,不魅惑,又没有家族背景,凭什么得到帝王全心的相爱?
第二次见到安达远是在开春宴上,陈如新在一边殷勤地抚摸着自己微凸的肚子,一边悄悄观察安达远的反应。
眼前的女子倒是比自己的册封仪式那会儿还要憔悴,脸颊瘦削,浓重的黑眼圈用脂粉也掩盖不住。陈如新想,大约赵与君在安达远心底也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吧,所以自己的进宫和怀孕才会让安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