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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是有点。”白筝如实作答。
“没关系,这样你就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了。”
白筝身体一僵,目光缓缓下移,而后瞪着一双眼睛,对景玺的无赖是哭笑不得!
“这样不好吗?朕既帮你暖了双手,还体贴地照顾了你的歉疚之心。朕这么好的男人,上哪儿去找啊?你竟然还不知足?实在太贪心了!”景玺并不看白筝的眼睛,语气里满是委屈。
“…………”白筝气结!这大半年没见,这景玺的脸皮真是越发厚了!
“您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白筝伸手去扳景玺的脸,逼迫他看自己的愤怒的眼睛。
景玺屈指,动了动,“还挺软。”
白筝双手压在景玺的胸廓之上,干脆翻身坐起,“皇上,您下手轻点!”
景玺另一只手揽过白筝的脖子,将她按进自己的怀中,“我们好好聊聊天,行不行?”
白筝一愣,觉得景玺实在是有过人的能力。可以随心所欲地改变两人之间的气氛。照理说,从太后那里回来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应该是有些压抑才对。
而现在因为他的无赖,两人之间的气氛应该是欢快和暧昧的才对。
可……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帝王心,就是海里面的一颗水珠子!
“小白,当初你离开桐县,是因为段清尘?”景玺侧身,同时伸手勾起白筝的下巴,让她与他对视。
白筝一时还没从刚才那哭笑不得的气氛中缓过来,怔怔地望着景玺。
景玺松手,“以往的事,暂且不说了吧。我们说说现在。选秀那天我见到你,其实我第一眼就认出你了。可我现在的身份不同,所以不能随心所欲。我心里也气你,所以故意将你周围的人都点走,想要气你。后来看你双手冻得通红,心里不忍,毕竟你有旧伤在身。所以我将你带到母后面前,拉着你的手,不过是想试试你的脉象。试过之后才知道,你的身体早已恢复。我尽力将你弄进了后宫,成为了我的人。我之所以两个月不来见你,不过是在犹豫,害怕这一次相见,又是一个不好的结局。可我忍不住……”
白筝其实没怎么听明白,什么旧伤?
她猛然想到之前二哥说过,月国的父王在他们兄妹几个身上都用了一种特制的香料,现在回想起二哥的眼神,这种香料应该是对人体有害的。而景玺方才又说她的身体已经好了,那必然是在月国皇宫的那段时间,每天两小时的药浴的功劳。
这些秘密,白筝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景玺。
她动了动唇,却最终什么也没说,生怕打扰了这样吐露心声的景玺。况且,水至清则无鱼,即使亲密如夫妻,彼此也应该保留一些秘密。只要不伤害景玺,有些事情还是独自消化的好。
更,这毕竟是景玺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白筝一直期盼夫妻之间是有灵魂沟通的,而眼下的景玺,恰恰给了她这种感觉。
而且景玺作为一代君王,这样坦诚倾诉的机会,过去了也许再也没有了。
“母后找你,其实并不是真的要责罚你。他不过是想试试我对你的态度。而我今天给她的态度,也是我给你的态度。她是我母后,可你也是妻子。你是月国人,我知道在这深宫当中,你只有我。可我的母后不同,就算我惹她生气了,还有好多人会去哄着她。”
“如果你受委屈了,不但没有其他人安慰你,反而会有其他人借机打压你…当初你因为段清尘而离开我,我一直在后悔,后悔自己没有处理好这件事情,以至于让你无奈出走。”
“这一次,既然你已经回到了我身边,我就再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出现,再也不让你因为我的母亲或者其他的任何一个人而离开我…白筝,我的心,你接不接受?”景玺躺平身子,可他的那一只手,却一直停留在白筝的衣服里,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白筝觉得这个气氛有些怪,不可否认,景玺的一席话早就让她几乎泪流满面。可不知为何,她的大半知觉却一直聚在景玺的那只手上。
难道她天生对这方面感兴趣?白筝不禁双泪暗垂,在这个深情的时刻,自己怎么还在想这些……
“你还是不愿意接受?”景玺等了片刻,转头来看白筝。
白筝一张脸绯红,忙将头埋进景玺的怀中,“我接受,你这么好。”
这虽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却是白筝的真心话。虽然对未来的路依然不确定,但是此时此刻,景玺的这番话,让白筝完全不能抗拒。
此时此刻的一番话,就算是平常身份的男人说出来,也会让人相当感动和暖心。遑不论景玺是她真心喜欢着的男子,景玺如今更是万人之上的君王,她怎能不臣服!
“那你可愿意与我一起去面对重重困难,不再躲避我的心,和你自己的心?”景玺将手臂收紧后,加了一句,“尽管,可能我的某些方面会……相当地旺盛……”
某些方面?哪方面?
似乎是看出了白筝的疑虑,景玺勾唇,覆在白筝身上某一处的手动了动,意在提醒。
“……”白筝顿时明白了景玺的意思,可这么一来,她要怎么回答?
“你还是不愿意?”景玺偏过头,再不看白筝,同时慢慢将手从白筝身上退走。
“我愿意……”白筝心里一急,急忙按住景玺那只快要退走的手,却因为这个动作实在太过于奔放,所以她的声音小的连她自己也快听不见了。
景玺眉眼一动,却并没有说话,身体也没动。仗着白筝看不见自己的脸,景玺笑得相当放肆。
见景玺半天没反应,白筝以为景玺没听见自己的话,毕竟方才她的声音太小了。把心一横,白筝抓住景玺的手往上移了移,然后憋了一口气,“我愿意!”
“还是没听见。”景玺话虽这样说,可他明显憋着笑。
白筝顿时明白过来,知道景玺其实在她说第一次的时候就已经听见了。
“你耍我?”白筝佯装生气,想要拉开景玺的手。
“呀,被你发现了。怎么办?还能继续耍吗?”景玺终于转过头来,邪笑着捕捉白筝的每一分娇羞。
“……”白筝又气又急又想笑,情绪复杂的不得了,只是觉得一张脸烫的已经不能再烫!无奈之下,她只得尽力翻身,想要把脸转到墙壁那边去。
“白筝!”
陡然听见景玺叫自己的名字,而且声音还颇为严肃,让她吓了一跳,“怎么了?”
“你不记得你刚刚答应过我什么吗?你说你愿意!可此刻你在做什么?恩?”景玺板着脸,同时半坐起身,盯着白筝。
白筝被他的架势吓着了,反应过来时,又羞又气,只拿手去推景玺,“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景玺轻易地将她的双手捉住,同时将另一只手退回,合握住白筝的手,“三年之内,我一定把皇后的位置给你,好不好?但是从此刻开始,我的妻子就是你。但是从今天开始,你都听我的,好不好?”
凝神望着景玺真挚而浩瀚的双眼,白筝答,“好。”
“也许,像今天这样被母后当众教训的事情,往后隔三差五便会出现。你怕不怕?”
“我不怕。”大不了,贱命一条。反正,她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说不定死了之后,还能回到属于自己的那个时代。
“除了母后,更可怕的是那些女人……我毕竟是一国之君,不能时刻都护着你。你自己,能在我不在的时候,保护好自己吗?”景玺微微叹了一口气。
“你是皇帝,当然要以国家大事为重。如果你是一个骄奢淫逸的皇帝,我才不会爱你呢!况且,如果我是那样没用的一个女人,也不值得你这样对我,你说是不是?”白筝俏皮一笑,在景玺的手背上啄了一口。而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假装打眼去看屋顶。
用骄奢淫逸来形容一个皇帝的后果到底有多么严重,白筝并不知道。而景玺也并没有让她知道的打算,因为他爱她。
“呵。”景玺屈指在白筝唇上一刮,之前疲惫的神色稍稍缓解了一些。虽然深宫之中的冤魂太多,可在这一刻,景玺看着白筝的容颜,从心底里相信白筝能做到。
“你呵什么?你不相信我?”白筝被景玺的指腹碰到,心口一麻,身体内也涌起一股莫名的异流。被这感觉所震慑,她只得连忙转移话题。
“朕相信你,既然要做朕的皇后,必须行!”景玺把白筝的双手握紧。
“恩。”情到浓时,白筝的自信心也跟着上涨。“不过……”
“你后悔了?”景玺警惕地望着白筝。
“没有。只是,从今往后,这后宫中又有多少女子要因为你伤心了。”白筝倒不是害怕被人恨,她也明白想要得到更多,就必须失去,甚至失去更多。只是只要一想到贾青舞那一张忧郁和柔弱的面孔,白筝终归是于心不忍。
“难道你更愿意让我伤心?”
白筝摇头。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会很难。就像当初我刚刚当上皇帝,身边除了母后,我不敢信任任何人,也不想伤害任何人。可是两个月下来,看清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和想要达到的目的之后……”景玺似乎回忆起那段血雨腥风的时期,脸上漫过沉重的痛苦。
“阿玺……”白筝从未见过景玺这样的表情,伸手将他的脖颈环住,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却没有任何言语能够安慰他,只能唤一声他的名字,以此来让他知道,她会一直在他身边。
自古以来,一将功成万骨枯。帝王的来路,有多曲折,她想象不到。
她在月国的时候每天被关在囚笼之中,只觉得生不如死。那么景玺从桐县走到这京都,从一个闲散的不受宠的王爷变成如今这万人之上的帝王,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白筝不敢想象,也不愿意去想。
景玺眼中的沧桑,白筝看得清楚。如果那一段过往,景玺自己不愿意提,那么她也不会再问。
过去的终将成灰,未来,才更重要。
“阿玺,我会一直陪着你。做不做皇后并不重要……”白筝欲言又止,既然景玺坐上君王之位才短短几个月,那么后宫的这些妃子……虽然她很想成为他唯一的女人,可是她不想成为他的拖累。
“放心,这辈子,我景玺只有你这一个女人。你是我永远的妻子,也是唯一的皇后。”景玺似乎猜中了白筝的心思,将唇落在她光洁的额上。
“这是朕给你的承诺,你记住,朕也会谨记。”
“恩,我记住了。”白筝努力将贾青舞的脸从自己的脑海中赶出去,钻进景玺的怀中,似乎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勇气。
“陪朕睡一会儿吧。”
“恩。”
两个人相对而卧。
白筝看着景玺的睡颜,内心复杂,却又突然觉得无比心安。
她很庆幸,景玺愿意跟她有一次这样的交流,而不是让彼此两个人各自猜疑,然后越来越疏离。
尽管往后的路可能很难走,也许她没有能力将它走完,可是这一刻,白筝愿意抛弃所有顾虑和所有胆怯,勇敢地随景玺走一遭。
朦胧之中,白筝进入了梦乡。
听见白筝均匀的呼吸声,景玺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睡颜出神。
达半年之前,和白筝相拥而眠后的那个凌晨,看突然醒来,看着白筝那一双被火烧的血肉模糊的双手,心中越来越痛,于是毅然起身去找段清尘。
等他赶到郊外段无涯的院子后,却无意间听见段无涯和段清尘的争吵。也是在那时,景玺才知道,自己不过是段清尘使手段得来的一枚棋子,而非她的亲生儿子。而他的生身母亲,正是当时的皇后,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