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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锦程**
景玺将一堆药草抱到秦柯的府邸放好后,便坐在屋中沉思。
秦柯刚好从县衙回来,便板着一张脸坐到他身边,“情况如何?这眼看就快天黑了。再不行动,可就凶多吉少了。”
“你先帮本王把这些药材收好。”
考虑到秦柯并不知道段无涯和段清尘的存在,景玺顿了顿才道,“本王去见过那人了,想要从她口中套话是不可能的。不过本王借机观察了下,她靴帮子的泥是新且潮湿的,还沾了一片竹叶。你赶紧查查,这样的地方有几处。本王府中的人手暂时用不了,你的闲着也是闲着,拉出去练练吧。”
秦柯嘴角抽了抽,这求人帮忙还这般理直气壮的,除了景玺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他将桌子上的那堆药打量了一番,终究是没有问,“我去点人,顺便将药草收起来。”
说着,秦柯正要走,景玺从怀中掏出一块青色的布料,“另外,本王从她身上取了一块布料下来。你们那只狗还挺好使的,借本王用一用。”
“狗?狗能做什么?”秦柯那一脸的求知***是相当强烈。
景玺白了他一眼,“尽管牵来便是。”
**书锦程**
井底洞中。
白筝重重地吐了几口气,最后终于决定把心中的想法付诸实践。
她背靠着柱子,把身体慢慢地下移,最后终于坐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站了不知多少个时辰,这一坐下来,反而觉得全身的疲累一下子全部涌了上来,酸软的不想再挪动半分!
不过活命要紧,这洞中氧气虽然不足,可那蜡烛却好像燃得飞快,这才一会儿工夫,愣是又消掉了好大一截!
白筝将自己的绣鞋脱掉,用脚将能力范围内的干、草全部刮到自己身边,直到木柱周围的一圈草全部被她堆在一堆后,她才转身面对那两具白骨、也就是那两具白骨中间的蜡烛。
这样一来,她的身侧堆了一堆干、草,而她的两只脚又可以轻松够到蜡烛。
只要她用脚趾头将蜡烛夹过来之后,点燃身边的那堆干、草,那么草一燃起来,她就将手上的绳索凑过去,用火烧断!
逃!
只是,目前有两件难事,一是怎么稳当地将那蜡烛移过来。二是,手上的绳子忒粗,如果要被烧断,手也快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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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命运多舛,人生悲催。无路可选,干吧!
硬着头皮将面前的那两具白骨又看了几眼,白筝堆着一张笑脸对“它俩”点头哈腰,甚是恭敬。
“五皇子、七皇子是吧?初次见面,多多关照、多多关照。那个……我实在是想不到别的办法了。这个……可能要动你们一动。不过你们放心,等我出去以后,我保证找个风水最好的地方,给你们找个安身之所!还有……”
白筝眨了眨眼,正准备说一定帮你们报仇之类的,可一想到凶手是景玺他、娘亲,便顿时打住了。
“还有,我一定年年给你们烧好多好多纸钱,让你们在那边吃香的喝辣的。你们千万不要怪我,好不好?”
神灵什么的最是亵渎不得,那人的灵魂也是一样,这贸然去移动已经过世的人的白骨,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儿。
可那蜡烛就在两具白骨中间,她的手又被绑着,这两只不怎么灵活的脚想要去弄那蜡烛,铁定是要先将那两具白骨中的一具给先移开的,否则只怕一个不小心,会生生地将那两具白骨给压碎!
思前想后,白筝把心一横,一双脚颤颤巍巍地就往其中一具白骨伸去,却实在抵挡不住内心的恐惧,几次都缩了回来。
要不是那只越来越短的蜡烛时刻提醒着白筝,可能她就要继续纠结下去了。
终是眼睛一闭,将一只脚落在左边的那具白骨之上,快速地往旁边推去。
只是,原本好好的一具完整的白骨,因为白筝的这一推,脑袋却从身体上脱离了,咕噜咕噜滚了几滚。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呜呜……”白筝的终于没忍住,被吓得扑扑簌簌地掉眼泪,由于手被绑着,又擦不了泪水,只得任那泪水模糊着眼睛。
此番情况,再加上眼前的烛火一晃一晃的,白筝恍然觉得眼前有东西飘忽而过,脊梁骨顿时给凉酥了,忙瞪着一双眼睛,再也不敢哭了。
定睛看时,却是什么也没有的。
无论什么事,做过一次,再做第二次便没有那么难了。所以在移动第二具白骨的时候,白筝做起来相对没了那么深的恐惧,而且这第二具白骨的头也没掉,什么都好好的。
对这两具白骨道歉了无数遍以后,白筝稳了稳心神,将脚伸向那盏烛台。
双脚并用,用脚拇指和脚食指夹着烛台的边缘,慢慢向自己这边拉。
过程并不是特别艰难,原本烫人的烛泪滴在脚上,和迫在眉睫的生命比起来,也没什么可以称道的了。
眼看着近在眼前的烛台,白筝曲起其中一条腿,慢慢地把烛台往那堆草推去。
由于整个过程中,白筝都秉持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和十分的全神贯注,所以过程中并未出什么差错。
只差最后一步了。
如果那些干、草顺利燃了起来,那么她白筝尚有一线生机。如果她推倒烛台,干草却没有燃起来,烛台也灭了,那么她的世界就是一片黑暗。
毕竟,这是潮湿的地下,那些草看起来很干,却未必容易被点着。
“五皇子七皇子,保佑保佑我吧!”白筝一颗心跳的毫无规律。
比起对一片黑暗的恐惧,眼前的这两具白骨此时却放佛成了唯一的战友。
看着那节短得可怜的蜡烛,白筝将脚移过去,对着烛台轻轻一推。
烛台倒了。
白筝眼巴巴儿地斜眼看着那烛台倒在那草上,烛火越来越弱!
顾不得许多,白筝赶紧挪过去,弯身用嘴叼了一些草放在那烛火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对着微弱的火吹了吹。
时间久得仿佛世间已经经历了无数次的沧海桑田变换,白筝终于看到带着希望的火星子在草上蔓延开来!
为了确保万一,白筝顾不得其他,用小心翼翼地吹了几口气,想让它然得更旺一些。
觉得那堆草不会熄灭以后,白筝这才用脚将那烛台扶正,推到一边。索性,蜡烛依然燃着。
白筝原本也打算过就用蜡烛慢慢来烧断自己手中的绳索,可绳子太粗,毕竟胜算不大。眼下保证蜡烛燃着,待到一堆草燃尽之后,至少还有个蜡烛的微火来尽一尽最后的薄力。
白筝移过身,将一双手使劲挪到身侧,对着那草堆烤。
最初的时候由于害怕疼痛,白筝将手拿的远远的,可眼看草在变灰,而绳子却没有什么动静时,白筝咬牙将手放在了火中。
在那之间,绳子到底被燃掉多少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嘴唇都被咬得没有知觉了,一双泪眼死死盯住那两具白骨,才让她没有将手从火中拿出来。当然,她的身体感受到的那股火辣辣的灼痛,更是不值得一提。
她告诉自己,如果她不忍下去,她就是第三具白骨!
不对,照这个情势下去,变成一堆黑灰反而更有可能!
就在白筝痛得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那堆草慢慢地归于平息了,最后冒了几点火星子后,彻底灭了!
眼看着火熄灭、眼看着那烧的自己爹娘都想不起来的火灭了后,白筝的第一感觉却是惊慌、却是不舍!
对!有时候,你就是得这么求着别人来折磨你!折磨得越久,你反而痛并快乐着越久!
白筝抱着满心的期待,动了动已经被烤的不像样子的手。
绳子没断!
一到晴天霹雳砸进白筝的脑海,顿时震得她的意识轰然坍塌,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如一滩烂泥!
人生最最绝望的时刻,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纵然你忍受再多的痛楚,不成功便是不成功。老天爷时时在优待别人
,却连半点怜悯也不愿意施舍给你。
白筝的挣扎、白筝的绝望,那都是她的事。
最后的路,是不是只有灭亡一条?
可世间还有一说,往往在最困难的时候,你再坚持坚持,说不定就成功了。
缓过劲儿来的白筝,看着眼前那节还燃着的蜡烛,心里想的便是这么一说。
于是她又费了一番力气,将刚刚逃脱火烤的手,再次放到了那蜡烛的火苗之上。
尽管希望渺茫,不试试,怎么知道。
也总要试过之后,才会真正死心或者点开一片新天地的。
直到洞中成了一片黑暗,白筝也终于死了心。
白筝本来不想哭,可那股子绝望混合着恐惧,将她的理智一点一点吞噬掉,最终演变成嚎啕大哭。
如果终归要称为一架白骨,还不如趁着还有力气,任性地放肆一回!
在良久的隐隐悲痛过后,白筝站起身来,抱着最后一线希望,使劲儿往前俯冲身体,尽管一双手磨在木柱上疼得钻心。
俯冲了好几回之后,白筝终于脱离束缚,一下栽倒在地,碰了一脸的尘土,连鼻子都差点摔塌掉了!
白筝从地上爬起来,想用手去揪一把自己的大腿,无奈一双手已经痛的麻木,所以她使劲儿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
“啊……好痛!”
痛过之后,白筝终于欢喜起来!想起那绳子本已经被火烧的快断了,她后面再使力一挣,就给它彻底弄断了!
凭着印象和模糊的影子,白筝跌跌撞撞地往那堵石门跑去,由于身体本就有些不舒服,又在这洞中用了许多精力,所以光是让那石门开出一点缝隙,就废了白筝好多的光阴。
可看着那缝隙中透出的那丝明亮,白筝觉得什么都值了!
又使出仅剩的力气,又废了好多的光阴,白筝终于将那石门又推开了些,尽管缝隙不大,可终归是够她挤出去了!
可见,身材扁平是有好处的!要让那江素绡来,她铁定是出不去的!
想到这里,白筝欣慰了些!
可一眼望着这十来米高的井壁,她一颗心瞬间又落了下去。
这如何上去?真真是个问题!
正文 第97章 景玺的用意
(可一眼望着这十来米高的井壁,她一颗心瞬间又落了下去。
这如何上去?真真是个问题!)
而且,指不定那个景玺他、娘亲又杀个回马枪!到时她的努力可都全白费了!所以她得尽快想办法,在天黑之前出去!
白筝正想吼几嗓子,但一想到这是王府偏僻、荒废的花园,便住了嘴。即使喊了,肯定也不会有人听到的,白白浪费了体力!
**书锦程**
景玺、秦柯和木袖牵着那只大土狗回王府的时候,见着一身材魁梧高大的男人正在门前徘徊摹。
“等一下!”慕容云天长臂一伸,拦住了秦柯。
秦柯望了一眼前面仍旧稳步前进的景玺,这才望着慕容云天低声道,“慕容兄,你怎么在这里?”
“放心!我只是想你进去帮我通报一声,我要见见你们的三王爷。”慕容云天望了一眼王府的牌匾,“毕竟,我是月国人,如果贸然进去多有不妥。”
“额……这个……那个……”秦柯干笑了两声,这才对着景玺的背影朗声喊了一句,“你要见王爷啊?就是不知道我们的王爷是否得空!”
“你放心,我这次不会给你添麻烦。我是有诚意的,会跟他好好谈。”慕容云天见秦柯一脸犹豫的神色,便放软了语气,亮了亮自己手中提着的礼品盒子。
秦柯的嘴角抽了抽,着慕容云天在他府上白吃白喝那么久,也不见他表示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