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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一侮辱、
“人心不古,真真是无商不奸啊……”一个家境富裕的士子在心中感叹着,可他也不敢出头,这些富豪们在那些权贵面前就像狗一样,但是在平民面前却嚣张得和天王老子一般,最让人畏惧的是他们的狠辣的手段。
他们大部分都是靠放印子钱起家,手下养了很多打手,逼迫人家借钱,然后逼迫人家换高利贷。
不还?
打断你腿。
还不还?
打断你全家的腿还卖了你家的女儿。
最让人可怕的是,他们不少人还是权贵大家族养的狗,后台很硬动不得。
好比领头的那个肥胖商户,他认识啊,似乎和成家有那么一点关系,成家又是什么人啊?三皇子的娘家啊,位高权重的官宦世家啊!哪怕只有一点点关系,都能碾压死平民。
所以说这种有点背景锱铢必报的小人,一般人家还真是惹不起。
“怪不得古来圣贤皆以商贾为贱业!为富不仁,”士子在心中暗忖,“啧啧,若是给他们更高的地位,指不定百姓还要遭受多大的折磨。”
正想着,这富家士子忽然听到一声淡淡的清冷的声音响起:“贱者不自重!君望自重。”
“天,刚刚谁说的……”闻言不只富家士子瞠目解释,其余人也惊讶地开始议论。
“他难道不认识这人吗?有名的成老虎啊!”
“他怎么有这么大胆子?难道不知道成老虎的事迹吗?逼瘸很多人啊!逼死很多家庭!”
“这人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而且有权贵撑腰,根本不怕律法啊!”
……
也正是这一声,才让众人认真去看说这话的人。
原来正是那位年轻俊美得不像话的一身素净儒袍打扮的少年。只见少年的下巴微微抬高,眼眸光华流转,明明身量比那商户矮,却硬是给人一种俯视的感觉的,忽然间,她嘴角微翘,冷冷的带着一点蔑视众生感觉,正是这浅淡得近乎忽略不计的笑容却给周围人带来了一种难以想象的压迫。
富家士子心神一凛,有这样气势的年轻美貌的少年,啧啧啧,家境定然是不凡的,然后幸灾乐祸地看向那肥胖商户,哈,只怕是踢到铁板了吧。
“你……”肥胖的富商被林蕊蕊的气势震慑住了,这很正常,既然是伺候权贵的,他自然非常清楚那些权贵是什么做派,可是,这种震慑心神的压迫力,他只从成家族长身上体会到过一次,其余的权贵气势在他看来根本比不上这位的,如今,如今既然从这位身上体会到……
他也意识到事情大大的不妙!
心下骇然不已,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为了挽救一下脸面,只能装作很厉害地吼道:“好……今儿是窦大人生辰,我不和你计较,给你这个面子!”
装腔作势的说完,他作势就要往旁边冲去。
恰在这时,一个窦府维持秩序的下人走过来,彬彬有礼地开口道:“我家家主今日寿宴,还望两位勿起争执。请离开!”明明不过是一个小厮,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傲慢。
胖胖的富商大惊,他可是奔着窦家寿宴来的,怎么都没摆出寿礼试试,就要被赶走了呢。
“这位,这位小兄弟,我这可是从南海那边辛苦找来的稀世珍宝啊,”肥胖富商不死心地开口,“还想和主家介绍介绍呢。”
若是能讲解一番,蹭个脸熟也好啊。
“抱歉……”窦府的下人傲慢地摇摇头,“此乃私人宴会,并不是往日的大宴,没有请柬,小的们不敢私收,还请保函!”
若是往日,这下人虽然也会挡住一些平民,但是对于拿着稀世珍宝的富商倒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去了,因为这些富商们的礼物重,给下仆的小费也多,他们下人高兴,主家收到礼物后也高兴,何乐而不为。
可今儿不同,管家三番四次的强调,一定要严加防范。
不管对方手里有什么,只有手持请柬之人才有资格进来。
这估计是有重量级贵人驾到了。
下仆们自是不敢怠慢,万一出点事,怎么死都不够赔的。
所以,下人看着肥胖的富商,在心里暗暗鄙夷一声,下九流的贱民,眼里半点尊重都没有。
肥胖富商见了此情此景,气得浑身发颤,但是毕竟是做龟儿子做多了的人,忍耐力一流,竟是迅速调整心态忍了下来,他又看了林蕊蕊一眼,突然无比嚣张地说:“识趣的话,趁早走吧,兴许还能留点面子,可别到时候连里子都没有了!”
明面上是挑衅林蕊蕊,暗地里,正是看出林蕊蕊的强大,何尝没有希望龙虎相斗的意思?
这样说不定他还能享有渔翁之利地混进去。
“呵呵……”林蕊蕊又不是个笨蛋,怎么看不出富商眼底的犹疑与算计,轻蔑地瞥了富商一样,“真当别人与你一般也是钻营蠢笨的。莫看高了自己,也莫看低了我。”
“你!”富商怒视。
根本不理会那个聒噪的声音,林蕊蕊看着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窦府下人道:“窦家就是这样欢迎来客的?”
“来客?”下仆眯起眼睛,这个时间段来的几乎都是碰运气的人,真正值得注意的贵客就算来了也不可能站在这个区域排队,下仆上下打量了一下林蕊蕊,俊美得让他嫉妒,“你是何人?你也配?”
傲慢无礼的声音伴随着嫉妒而出。
肥胖富商顿时乐了,充满恶意地大声嚷嚷道:“哈哈……你也配啊!小子!”
林蕊蕊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她对拉住旁边已经气急败坏的翠儿,清冷的嗓音开口:“低劣家仆,门风败坏,晚节不保。如此寿宴,我辈读书人又焉能入内,与之同流合污。”
林蕊蕊边说,边在心里感慨,正好不想进去参加寿宴,家仆你真是冒出来得太是时候了,准备走人。
一连几个词将那下仆气得脸都红了。
而正如这位下仆所分析,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的确实是囊中羞涩者多,有钱有权者少,这些想要碰运气的人特别是学子,读圣贤书者本就比较自傲,见到下仆傲慢无礼的态度,早有离去之意,只是还抱有万一的侥幸。
如今听到林蕊蕊的话,大都羞愧起自己的投机心理,更是被激起那份傲气。
“我等读圣贤书,岂能与这等幸臣一起。”
“窦公如此放任下仆,实在不是名士之流的做派!”
……
一个两个就打算借此机会的离开。
千万不要以为这是林蕊蕊的煽动力太强悍。
放下豪言,抓住这个机会离开,流传出去的名声好听啊,不同流合污……
这年头,对于想要出头的士子而言,名声可比命还要重要。
比起名字留在礼物单里,只能在家仆面前混一个眼熟来说更有机会啊,说不准,就有权贵听闻后赏识这种有骨气的类型呢?!
别看他们一个个做出“烈士”的样子,实际上,心里门儿清着呢。
窦府外面的骚动引起窦府里的大管家的注意,他能不注意么,谁让那位他们窦家真正想要邀请的小祖宗不按常理出牌,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出门了!
大管家得知这个消息后,立马就守在了窦府大门口,一边担心自家下仆会不会唐突了贵人,一边担心这位林公子会不会等得不耐烦离开。
听到门外有动静,心神不宁的他立马就探出头去看,一眼,就瞧到了林蕊蕊,虽然没有看过林蕊蕊的画像,但正如窦家老爷所说的,一眼看过去眼中再也不会注意到其余人的美貌。
从而确认了林蕊蕊的身份。
确认之后,又是喜又是惊!
喜的是,终于来人了,心里的大石头可以落地了!
惊的是,艾玛,不是早就对家丁小厮训练过了么,怎么还是有这么不懂事的人!
☆、188 与窦家人见面
她确实不计较,但她的身份却不能不计较,一位被奴才冒犯的世家子轻易原谅对方,这事情若是被有心害她的人传出去,这种行为不叫善良,而是对整个世家大族阶级的挑战,她以后面对的冷箭会更多。
林蕊蕊可没那么舍己为人。
“来人啊!”董管家的声音里带着丝丝冷意,“送他去暗巷!”
“嘶……”围观者倒抽一口凉气,这暗巷可不是什么好去处,都是一些腌臜的娈童与妓女聚集在那里。
要知道妓女与娈童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有才有貌的鸨母靠家好的,还能在舒服的楼里吟诗作画、悲伤春秋一下自己的身世,与来玩的权贵嬉笑怒骂一番,而暗巷就是最低端的聚集地,只要有几文钱就能出卖身体的下等街。
这个地方,也是很多主家惩罚那些犯了错的奴仆的聚集地,犯了错了家仆,要么死,要么流放暗巷,运气最好的也是净身出户,不过因为权贵之间都有些联系,通常是不会收别家犯错的下仆,所以除非下仆有一门谋生的手艺,又能吃得了苦,否则哪怕是净身出户的下场也不会太好。
“是!”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六七个身强力壮的家丁,一把就将那个冒犯的下人给擒拿住。
“饶命啊!董大管家饶命啊!少爷饶!”下仆想要继续求饶尖叫。
董管事冷冷地一个眼神过去。
下仆的嘴巴就被捂住了。
然后整个人犹如死狗一样被拖走。
而原本那些即将离开的士子,一个两个都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用炙热的目光看向林蕊蕊,低声聊着。
“喂喂,这人你有看到过嘛?”
“没看到过又怎么样?没看见窦家的大管家都喊他少爷么!定是受宠爱的!”
“那下仆完全就是狗眼不识泰山啊!”
“看看那个冒犯他的下仆的下场,我们没听过没看过又怎么样,这才更加显得厉害啊,一定是被保护得很好的显贵世家大少爷啊!穿成这样莫非是出来体验生活的?”
“对啊,嗨,富家少爷的想法我们怎么想得通!”
在场众人看向林蕊蕊的眼神完全变了,虽然还不明白这位衣着朴素的士子是何人,但在看过刚刚那一幕后就知道,这样的人定然是很得宠的。
之前以为不过是一个长相太过俊美的穷酸子,甚至还恶意的揣测,有这样的样貌却没有匹配的身世以后难免会遭遇不幸,可没成想这居然是一尊大神。
一位很得权贵世家宠爱的少年,士子,样貌又如此出类拔萃!
集齐三个优点,简直意味着未来的官路会无限平坦。
不少人捶足顿胸,暗骂自己是个没眼见的,错过了自然而然和大神搭话的机会!说不准详谈而欢之后,可以获得赏识的机会啊!白白放过了!
有些心思细腻的已经盘算着怎么结交一下林蕊蕊,若是能与这位“微服私访”的大少爷拉扯上关系,那么以后……
还有更多人是在暗自庆幸着,幸亏方才没有对他落井下石……
当然,还有一些人则在幸灾乐祸的准备看戏,看看那个以前嚣张得很的放印子钱的肥胖商户,今日会多倒霉!有些心思深沉的干脆的开始谋划起这个商户在城里的营生了。
“林公子……”众目睽睽之下,肥胖商人一点骨气也没有的干脆利落地跪在林蕊蕊面前,带着哭腔连连磕头,“在下上有老下有小,活得不容易,是小的眼拙有眼不识贵人,还请公子留给小的一条活路!”
给成家当狗腿子当多了,他可是很知道那些贵族的脾性,那就是,自己永远是对的而且一点亏也吃不了。肥胖商人已经打算用全部的身家换取这次活路的机会,银钱可以再赚,可他若是死了,那就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林蕊蕊懒得计较,只是瞥了他一眼,低声道:“昔者周国刘氏商贾,为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