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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出去砍了,时不时的还瞟夏启轩一眼。
夏启轩见了,在纱帐内压低了声音,怒斥道,“看朕干什么,好好上药。”
而后轻轻的唤道,“挽儿,没事地,一会儿就好了!你忍忍!”
夏启轩的语气有些哽咽,他早就看过她的伤了,看着那洞穿了的手掌,心里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众位太医听了,顿时觉得压力倍增,都神色紧张的望着刘太医,刘太医下手越发地小心翼翼起来。他将手上的伤口包好后,在秦嬷嬷将细线绑在冷暖地手上时,向夏启轩询问道,“娘娘身上可还有伤?”
夏启轩早在将冷暖抱回来时就仔细的检查过了,头上地头皮被扯掉了一块,只是见太医对她身边的嬷嬷较为首肯,又不愿让众人见了,便肯定道,“没有了!”
伸手擦去冷暖额上地细汗,轻声问道,“她右手伤口可有大碍?”
刘太医尽可能谨慎的措辞,以免惹得皇上不高兴。“整个右手手掌都被刺穿了,估计长的好的话,以后行动不会有什么大碍,却是不能像以前一般了!”
谁想夏启轩听了他说没法和以前一样,大怒道,“什么叫没法和以前一样?你们可是夏国最好大夫,却告诉朕没法治好?朕养着你们,难道是让你们来吃白食的么?”
“臣惶恐!”众为太医听了,都趴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
夏启轩见冷暖似乎有些不安的皱了皱眉头,“都给朕安静!”
秦嬷嬷朝刘太医点点头,他便上前去替冷暖诊脉,握着细线的手不住的颤抖,死寂的脸上一喜,又怕出错,定下心来重新把了两遍,“娘娘只是流血过多,身体过虚引起昏迷,老臣给娘娘开了药不上一段时间便可复原。”
又跪下磕头道,“恭喜皇上,娘娘已经有喜一月有余!据臣推断,当是十月初。”只是娘娘身体孱弱,这个孩子不宜出生。后面的话刘太医没敢说出口,害怕自己一说出来可能就算是不被皇上砍了,也要被太后给处死。
谋害皇子皇孙,这个罪名谁敢挡?
“真的?”夏启轩掀开纱帐,不敢置信的望着刘太医,脸上的喜悦就算是没有眼睛的人也可以强烈的感受得到。
“老臣惶恐!确是如此!皇上可让太医院的太医们再轮流把一次脉。”刘太医伏在地上,头皮紧紧的贴着地板。
夏启轩便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轮番上前把了脉,而理所应当的,所有人都得出一样的结论。
可是每个人欢喜时,脸上都带着忧色。
夏启轩没有注意到,抱着冷暖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听见了么?我们有孩子了!”
第七十一章 那些游走的幸福
…
暖悠悠转醒过来已是三天后的晚上了,夏启轩抱着她在她的小腹上,头内侧着面朝她,脸上满是胡茬,眼睛周围呈现出青黑色,整个人显得凌乱不堪。他呼吸均匀绵长,嘴角溢着满足的笑,冷暖醒来他也没有像往常那样醒过来,显然是累极了。
冷暖的右手被夏启轩的左手小心翼翼的固定在身侧,似乎生怕她乱动压了伤口。心口微动,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试着轻轻的抽了抽手,动弹不得。冷暖便将被子掀开了一角,只见整只手上裹了厚厚的白色纱布,连指甲壳都看不见。查看伤势的计划落空,冷暖无聊的望着纱帐良久,轻叹一声,觉得漫漫长夜原是如此难熬。
便转过头来仔细的观察夏启轩,手无意识的摸上那帅气的剑眉,英挺的鼻翼,上扬的唇角,手指细细的刻画着那坚毅的轮廓。
外面的雪停了,月光异常的明亮,一切景致清晰可辨,挽月宫内高矮不一的树梢上层层叠叠的雪,错落有致,延绵起伏,筑成一座冰雪的宫殿。只是不知道住在宫殿里的公主会不会觉得冷,有没有幻想着英俊帅气的骑士会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清晨将她带走。
风,刮得凌厉,时不时的会有雪团落下。
也知道是不是冷暖的错觉,在寒冷的夜里,她偶尔听到了狗的犬吠声。于是她便埋首在夏启轩怀里,侧耳倾听,等待着那飘渺的声响。果不其然,大约一刻钟后,那细弱的声音再次传来,冷暖杏眼弯弯,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似乎迷路良久的远行者终于找到自己的团队。心生感叹,在这个夜里原来还有活物,也和她一样未曾入眠!不管是何种原因,那不间断传来的声音安抚了她地心。
夏启轩其实早已醒来,在冷暖掀开锦被的那一刻,他便醒来了。只是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心里的那些喜悦混合着自己也说不出的苦涩味道,他不知道该什么才能只传递给她自己的喜悦。同时他害怕自己一睁眼,怀里的女子又会变得像刺猬一样,浅笑着冷冷的望着自己,在自己不经意间已经远离自己。
只是这几日来的担心、焦虑在她的手指抚摸上自己脸颊地时候,全都不见了。
那血液顺畅流动的感觉,那变得有力地手指,从鼻口间呼出的温热气息,她,终于醒过来了!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女子炙热的目光让他的整颗心都是满地,全身说不出的舒畅,苏苏麻麻地,让人飘欲仙。甚至他觉得比收到边疆捷报时还要高兴得多。他又在心里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模糊的感觉到似乎这两种满足是不一样的!
突然失去了这样的目光让夏启轩不安起来,心里又有些失望,空落落的。便小心翼翼地睁开了一条缝,往怀里瞅了瞅,而后又马上合上眼。见怀里的人久久地没有动静复又睁开来,却见冷暖正微笑着望着他,夏启轩俊脸一红,本来还想闭上眼装聋作哑的,怎奈冷暖极不识趣地笑出了声。夏启轩便也直愣愣的盯着她,看着她眼中地流光溢彩,心情大好,低下头用力的吸允她那仍显苍白的唇,流连忘返。只听冷暖惊呼一声,夏启轩满是担忧的抬头问道,“怎么了?”
冷暖伸手摸向右耳上边地头皮。“有些疼!”
夏启轩脸上顿时显出了懊恼之色。语气却骄傲而不服软。冲冲地说道。“已经让秦嬷嬷上过药了。过几天伤口愈合会重新长出头发!你不用担心。”
冷暖知道他仍是为那天地事情生气。想到那天发生地事情。她地神色也变得悲戚。他喜欢自己又如何呢。心不是一样狠么?在这皇宫之中。有一天出了事情。不管自己有没有做过。只要是触及了他地利益。危及了他地尊严。他会对自己毫不留情吧!而这种事情在所难免。
冷暖不敢问那天地一切怎么样了。她害怕!!!她紧紧地收缩起那疼痛地心脏。迫使自己不去捕捉那不好地预感。泪水滑落。她将头深深地埋在了夏启轩地怀里。怎么也忍不住地哽咽道。“就算没有了也无所谓。一撮头发而已!头发没有了还可以长好。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世间有些东西流失了便再也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啊!”
夏启轩紧紧地抱着冷暖。又生怕牵动了她手上和头上地伤。不敢用力。“我当时太生气了!挽儿。很气很气!你从来没有像那个样子对我笑对我撒娇。甚至是从不那样对我说话。”夏启轩恶狠狠地在冷暖地肩上咬了一口。却有受不得真地将冷暖咬伤。舌尖在她顺滑地肌肤上舔着。极不情愿地说出了实情。“我嫉妒
冷暖听了笑不出来。她现在该笑么?有心情笑么?张奕不知道怎么样了?碧衣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只因为这个男人说他嫉妒了。于是自己身边地这些人就要遭受这些灾难么?因为他强大地占有欲。为自己吃醋。知道他在乎自己就高兴么?
冷暖心里一疼,却不能否认她心窝里的感动,甚至还有那么一丝小小的雀跃!只是这就能将他加注在自己身上的伤痕全都抹去么?很显然是不能的!
可是不能又怎么办呢?和他顶嘴,吵架,无理取闹,等他的耐心耗尽,厌烦自己,废了自己,打入冷宫吗?
夏启轩见她不说话,心里也是气闷,抱着的手紧了紧,而后微微扬了扬嘴角,”知道么?我们有孩子了!你高不高兴?“
冷暖有些惭愧,本来她都准备不告诉他就让他流掉的,极力放松了心情,微笑着道,”当然开心,和你生的孩子,我怎么能不开心!“
夏启轩右手平放在冷暖的小腹上,微微的有些颤抖,”真的想不到我居然也要当爹了!那时候皇兄将孩子抱进来给母后看的时候可真觉得羡慕,“夏启轩亲了亲冷暖的发,声音里满是喜悦,”可现在不用羡慕他人了,我自己也有了!还是挽儿替我生的。“
冷暖的泪就那样掉了下来,极为愚蠢的道,”我生的又什么样呢,将来你会有很多,甚至是多到你记不清谁是谁,那时候又怎么还会记得挽儿以及挽儿的孩子!“
夏启轩一愣,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一向不求名利的她是在向自己索要保障么?脱口而出,”那你想让朕给你什么?要皇位么?“
冷暖苦笑一声,这是不是就是差别,就是所谓的代沟?摇头坚定道,”我什么也不要,将来我的孩子也不会要!“因为根本就不会有!
夏启轩只当她是听了他的话生气了,哄道,”太医说了,怀孕之人不可生气,你要是不愉快就打我好了!“说着抓起冷暖的手往他身上打去。他们两人都没有穿衣服,**相对,因为夏启轩要替冷暖发汗!
冷暖的手轻轻地在他身上拍了拍,摇头将手抽了回来,”我没有生气,我说的话是真的!我不喜欢的东西,我也不会加筑到自己孩子身上,要是真问我想要给他什么,我只想他快乐!“抬头看了夏启轩一眼,”我知道你会觉得我说的话太不现实,快乐这种东西也是需要物品来保障的,只有站在顶端的强者才拥有这些资本!如果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是问题,又何来快乐!可是站在最顶端的你,快乐吗?“冷暖反问道。
”那是因为我还不够强大!“夏启轩脸上露出无奈之色,痛苦的回答道。
冷暖讥讽的冷哼一声,有些恶毒的诅咒着,”等你强大了你就能快乐么?你不能的!终其一生也不能!“
夏启轩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和她纠缠下去,因为心里没有底,闭着眼睛唇在她脸上轻轻的摩挲着,呢喃而语,”只要你一直陪着我就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而后又在冷暖耳旁叨叨絮絮的说着对未来的憧憬,”等我们的儿子出生,我会亲自教导他,一定做一个比父皇还要合格的父亲。我会将皇位传授与他,替他平定所有的战乱,让他不再为这些血腥费力,会为他寻一位可爱的女子陪伴着他,等他可以独当一面了,我就退位,带着你去云游四方!把其潇曾经年少时去的地方都去一遍!还有母妃,她想要出海,到时候我们一起扬帆出海去探险!还有就是皇姑姑,总是定不下来,等我有了时间一定要替她找一个能够镇住他的好男人。……“
说道最后,冷暖不知道是她睡了过去还是夏启轩睡了过去,甚至怀疑那些话是不是她出现的幻觉。只是她无法否认,那是都是他的梦!像潇王爷一样的云游四方,找到一个知心爱人,陪着自己的母亲做她想做的事情,做个孝顺的儿子。而他面对自己的时候又是否想到了谁呢!当他在自己父亲悉心教导下学着怎么当好一个皇帝时,心是不是早就跟着自己的弟弟飞到五湖四海去了呢!
而那个真正在云游的人是不是也在羡慕甚至是嫉妒着为什么自己同样作为儿子,父亲却是将自己打发出来,而没有亲自的教导呢!还是早早看清放弃了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人世间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