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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都督府?是应无意这次带回来的?那么前两天怎么不见她呢?小枣的目光在竹香身上只是略一停留,又错开了,只当不认识。
这个女人回来了,那么小枣的机会也就来了。小枣想,太好了!
“哟,公子怎么又弄了个女子回来?”竹香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小枣。
“我的新侍卫,姓李。”应无意连个嗑吧都不打。
竹香“哦”了一声,看了看小枣满是疤痕的脸。
小枣知道这一年多来,自己变化很大,身姿个头全都长了许多,加上脸上的易容,只要不是特别留意,很难被竹香这样的人认出。拓跋太后的易容膏很是高明,就是在小枣自己的皮肤上作伪,水洗不去,摸之有凹凸,和真正的伤疤没什么两样。除了应无意,应该很少有人能一眼认出她来。
小枣大大方方的向竹香点个头了事。
竹香有些疑惑,“李侍卫的武功难道还能比阿旺大人好吗?”
应无意哈哈一笑,“这个你去让阿旺自己说。”说完上前在竹香屁股上捏了一把,“去叫厨房弄些酒菜来。我和李侍卫有要事相商。”
竹香嗔怪地瞪了应无意一眼,又亲昵一笑,转身走了。
88 碳火重温
小枣跟在应无意身后;才一进他的书房,“她居然不怕你!”小枣抢在应无意开口之前说,“就算有你父亲撑腰,她也该知道你这人卸磨杀驴的个性啊!”
应无意咧了嘴;小枣倒是冰雪聪明,完全不用他多解释。
“焉知她就不是在演戏呢?”应无意笑着一挑眉。
小枣斜睨着应无意。
“她是我父亲放在我身边的人,我在父亲面前没有希望的时候,杀了她也只不过手起刀落,就像以前你杀井瑜那样。可我父亲现在对我不错。”
这个男人对事情的考虑倒是真够直白,连对他的父亲也是如此。作为应家子弟,他能得的好处一样也不想落下。应家对孩子的教育大约不讲情义;只论成败。小枣觉得他们用的就是最黑暗最冷酷的方法,生于斯长于斯的应无意;心底应该是早就黑了。要想不被杀,就得杀人,要想不被骗,就得骗人。
应无意没有比应家另外两子好多少,他没有直接参与对萧皇的屠杀只不过是因为他那时还没有资格参与到应家的核心之中罢了。从小耳濡目染全都是黑暗无情,大约年少时就埋葬过人性,看多见惯习以为常。
“瞧你现在的表情!”男人揉揉小枣的丑脸,“白捡的好处谁不想要?对竹香,不过是容忍一时,有什么忍不得的?”
应无意拍了一下手。
阿旺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手上还捧了一大包东西。小枣打眼一看,一下子就注意到最上面的一块木牌。
“阿旺,这位李侍卫以后就是都督府的侍卫总管,她的任务就是我的贴身随护。这样你也可以分出身来当好你朝廷的差事。”
“是!主公!”阿旺完全是面无表情。
“接管应无畏手下部曲的事,你要加快。父亲那边若有异议,你便推北帝高铿来袭。”
“是!”阿旺恭恭敬敬。
“去吧。”
阿旺躬身地退了出去。
男人挑起眉稍,示意小枣过去。
小枣跟着他转到了屏风后面。男人手一抖,包裹抖开,原来里面是一身衣服。小枣看了一眼,衣服是黑色的,和阿旺的衣服颜色一样。不同的是,这一件上面却是绣了精细的红色团龙,在整体威严的黑暗之中又透着一些鲜活。
小枣乖乖当着男人的面换上新衣,衣裳显然是按着小枣的身材裁制,上身紧紧的扣着腰身,突出了小枣的玲珑浮凸,□展开的衣摆却又让小枣能够运动灵活。
男人亲自为小枣系上了那块木牌。然后退后一步看了又看。
小枣瞥了一眼,木牌上面有一个应字。
男人笑了,满意的点头,“你后你的任务便是每日巡视我都督府的院子,装个样子便好,我在府中时你便陪在我的身边,你是我的贴身亲卫,这院子中没人敢小瞧于你。都督府中女人还有不少,她们闲时也常妇姑勃溪吵个没完,你不用理她们。”
“是!”小枣应声。
“天!”男人伸手把小枣拉近了,“难怪说女大十八变,你现在的样子和你初到荆州时可大不一样了!”男人的手又不老实了,隔着衣服抚摸着女人身体的曲线,“以前瘦瘦小小不起眼的模样,现在实实在在是个女人了。”
“竹香马上就要来了,”小枣提醒男人。
男人收回手,弹了弹自己的衣襟,“那我们去喝酒吧。”
所谓的喝酒,这一回其实是应无意一个人在喝。小枣坐赔,连菜都没吃几口。应无意把都督府内那些护卫,明的暗的都在什么地方交待给了小枣。说这些时,他也并不避着一旁侍立的竹香。这让小枣知道,她这个所谓的护卫总管其实也是假的。这不过是个纯粹糊弄外人的身份而已,这个男人是早有准备 。他早就为小枣回来做好了安排。
所以小枣一吃完饭,就立刻识相的告退,借口是要回去安排一下。
看应无意点了头,她立刻开溜。
这下有好戏瞧了!小枣想,看这男人怎么应付他父亲的监视。
可惜小枣失算了,她才在屋中点起火盆,应无意就大模大样的走了进来。
看着小枣瞧自己时惊讶的眼神,男人得意一笑,在小枣身边坐了下来。乘势把小枣揽到身边。
“竹香被我委以重任,去了会稽,没个七、八天,她回不来。”
小枣明白了,难怪自己前几天一直没看到竹香,原来竹香已经不是普通的婢女,是“委以重任”的膀臂了。估计没事时,应无意常把竹香支使得团团转,一边忙得挨不到应无意的身边。一边还为自己受着重用而感激涕零。小枣没机会见到他与幕僚们相信处的模样,但以他对女人的态度,他是很会运用冷与热的两面的欺骗她们的。
“还记得以前在荆州城防司那一夜吗?”应无意问,“也是这样,你点起碳火,我们守着碳盆过了一夜,那时我刚杀了庾季,除掉了南郑最大的一家军阀。”男人感慨,“便是那时,我发现我对你竟是十分的不舍。总想着,他人所做的一切最终还是为了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孩子,我得把那个我喜欢的女人留给自己。”
小枣愣了一下,他说得不对,应家才是最大的军阀,但如今应家握着天下,他便以为是理所当然的正统了。可这男人又说得很对,男人做的事总是通过他繁衍的家族体现出来的。
小枣想了一下,转了身,扑在男人怀里扬起脸来,男人的脸上有一丝笑意,正俯视着她。
“你真好看!”男人说,“用大眼睛安安静看我的样子,专注的聆听我的样子都好看。这和你长成什么样的脸一点关系也没有。”男人的指尖沿着小枣的衣领探下去,轻轻的挑开了一点小枣的衣襟,最后指尖停在了小枣的心窝处。“你懂!你看得懂、听得懂我。那时候我便常在想,我们应该在一起,从那时候起,我便有些舍不得你。在这个乱世里,英雄和枭雄并存,没人敢称自己是最出色的那一个,我所求不多,只要有人能懂!”
小枣歪头想了一下,大胆直视男人的眼睛 ,男人的眼睛里此时又闪现出淫邪的目光,缓缓的扒开小枣的衣领,把小枣剥成了他喜欢的模样,“你想说什么?”他问。
“这天下最出色的人不是你!”小枣直言。
男人笑了,抱着小枣慢慢的躺倒有碳盆边的地毯上,让小枣不得不扑在他的身上。
“我知道!”他说,“这世是最出色的人是一个女人,她比这世上任何一个男子都看得深远,看得通透。”
“那……”
小枣被男人微微举起来一点,男人微笑着,从下面端详小枣的身子。白莹莹的身子在碳火下微微闪着红光,闪着诱人的光芒。
“女人毕竟是女人,有许多不便之处会让女人觉得掣肘。这世界说到底,还是男人的对决。”
“你说得对!”小枣叹了一口气,真正感到了心灰意冷。
男人把小枣放下了,仍是让她扑在自己身上,然后抱住,“我是男人,想得更多的也许是权谋地位。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对你的心,也是靠平常的日子一点点积累而成,以前做过的种种,只是出于一个男人的本能。但,后来我即已对你说过不放手,便从此决不离弃。”
小枣看着身下的男人,她现在也许是看习惯了,渐渐觉得这男人的确长得不丑,脸上的每一条线条都清晰而流畅。幽幽深目中的点点星光总诱惑着去探寻,薄唇隆准有着男人该有的硬朗。就连深色的皮肤也比那些白脸的男子更有健康雄浑的气度。
这一回男人有些不同,他居然就这么搂着小枣,不做任何进一步的动作,渐渐的,他半闭了眼,似乎是要睡着了,任由小枣细细端详自己的脸。可他睫毛抖动着,却又分明有所期待。
小枣看着这个男人,,在如此尴尬暧昧的姿态之下,安安静静的头一回仔细端详这个男人。他很聪明,很快支走了竹香来到小枣的身边,他知道在他自己承认了这么多事后,小枣的心中不可能没有芥蒂,所以他谨慎地说些情话,不再去触及彼此的**。
“你若真的能放了阿抚,还是让她去屠大娘那里比较妥当。不要让她回来了。”小枣突然说。
男人的嘴角抖了一下,“好!”
阿抚还是习惯侍候公主素素,不习惯她每日在刀尖上打滚的小枣。小枣把头埋在男人的肓窝里,暗自叹了一口气。也许命中,她本就不配作公主,而她作小枣的命运也该走到头了吧。她也闭上了眼睛,也好,就这样静静的,谁也别多说了。她与这个男人,是多么可笑尴尬的存在,再多的语言,在两个如此隔膜的人之间,也很难填平那遥远的距离。
“你从来都不要我!”身下的男人突然说,口气里满是失落。“每一回都是我想要你。我一直在等,等什么时候你会想要我一次,可从来没有。一次也没有!”
小枣不做声,她能做什么?好的坏的都被这男人做去了,温情脉脉的爱宠,狂风暴雨的索求。就如同他的语言,好的坏的,全是由他说了。而小枣能做的,不过一一并承受罢了。
碳盆中火苗一跳一跳,长时间的沉默让相拥的两人都觉察到了一点点燥热。小枣扑在男人的怀里要睡着了,她不自觉的张了嘴打了个哈欠,男人注意到了,在她的鼻头上刮了一下,突然又扬了高音,兴兴头头地说,“马上就要过年了,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我给你置办!”
小枣似乎没有听到,她安静的伏在男人身上,什么过年,根本就与她无关,何况这男人根本就不过年,难道他已经忘记了在荆州时的情形吗?他本就是个冷情冷性的人,每一天的日子都是算计着过,哪管什么过年不过年的!更何况,小枣从来也没收到过这男人的礼物,跟他这么久,他没有为小枣特别准备过任何东西。刻意地做这样的事,对小枣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
也许是意识到了什么,男人也沉默了,刚才好不容易扬起的兴致突然自己熄灭,他睁了眼,呆呆盯着天花板,只用手一下下的抚摸着小枣的后背。似安慰又似表达歉意。
“小枣,看样子,我得从头开始了对不对?”他轻声问。
89 辞旧迎新
过年的日子就这么到了。应无意的都督府没有一点过年的气氛。高铿还在江北窥伺;谁也不知道他何时会渡过江来,应无意忙于调兵遣将,呆在府里的时间也并不多。但他每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