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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来野战部队,到今天,原来的二营也就只有这个张大复还在当警卫员,如今虽然当了警卫班长,但补贴家里还是有些勉强。
原因无他,这小子家里有七八个姐妹。
正因为这样,在恰克图的时候,何安乘着总指挥霍卫国招待他一顿晚饭的机会,向家里发了一个电报。除了报平安外,他还让自己那百依百顺的婆娘,给张大复家寄点钱。
“最上限的土地份额?那不是有100亩??”
张大复瞪大了眼,甚至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100亩地,那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老家的地,土质差,产量低,面积更小。
这里的土地,他早就看过了,还查看过土壤,发现这里的土质比老家的要好得多,但苏联人的种植模式却很有问题。
“100亩,营长,我,我要是有100亩地,我,我……”张大复在那“我”了半天,总算是想到了一个用途,“我把我们全族的人接来,他们一定愿意。我们一个族的土地都没有100亩。营长,我给你说,要是有100亩地,我张大复就算是堵了枪眼也是赚大发了。”
看着张大复激动不已的样子,何安没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反而很为他高兴,不过他依然问道,“你这都拿去换了土地,就不想返租给国家坐等分红?或者买战争基金也好,我听说战争基金也是不错的。”
“不不不,营长你不懂,这土地对于我们农村人来说,比什么都值钱,战争基金那东西我不懂,这土地反租给国家,还不是得有人去种?还不如自己种呢。”张大复摇摇头,不同意。
“妈的,这土地是没办法买卖了,要是可以买卖,等战争结束了,老子给你买上千八百亩的,让你超额完成梦想,把全村的人都接来。”何安大笑道。
“营长,你呀,不是我说你,有钱也不是乱花的。你觉得钱够用了,你儿子呢?你老婆呢,总要考虑他们,给兄弟们发点烟也就算了,现在的日子不比以前,好过着呢。”张大复感慨道。
何安甩甩头,他怎么说呢,难道说委员长是他姐夫,新禾实业曾经是他家的,现在并入了蜀生公司,但依然能拿两成分红?说他何家曾经是西南第二富?
每个人的追求不同,有的人小富即安,有的人是大富也不觉得安逸,他就是后者。
“行了,你小子,啥别说,打完仗,老子把我那份战功积分赠送给你,这样总行了。我这辈子,最是好吃懒做,种田是不行了,等分红又没有耐心,到时候你帮我种,顺便建个农庄。到时候啊,我这游手好闲的性子一起来,就来你这玩上几个月,去北海钓钓鱼,去西伯利亚的森林里打猎,也有个落脚点地儿。”
何安不是烂好人,他是真心地把这个警卫班长当兄弟。张大复每次上战场恨不得给自己挡子弹的架势,很让他感动。
“行,咋说都行,等战争结束了,我们好好合计合计。”张大复咧嘴笑道。
战俘队伍依然在缓慢地前进,不时有成群的士兵在一旁跑步路过。
“营长,班长。”
两个士兵从远处跑来,正是警卫班的两个小兵小张和小王,这两人都是初中刚毕业就参了军,看起来还非常稚嫩。
“怎么样,团长有什么新的指示吗?”
何安问道,这两小腿脚快,偶尔兼职通信兵的任务。
“团长说,让营长注意脾气,别一发火把这些苏联鬼子全枪毙了。”小张快嘴说道,两人也接过张大复递过来的烟,烟是从何安的烟盒里掏的。
“我又不是侩子手。”何安满不在乎地说道,随即说道,“看看这打胜仗,刚打完,忙得忙着打扫战场,追击残兵。这看似不忙的,却有几十万俘虏要处理,怪不得白起会杀了那么多人,说不定就是嫌处理战俘麻烦。”
“哈哈……”众人不由大笑道,随即,话题不可避免地又转到了战功积分上。两个小兵在那叽叽喳喳地讨论着美好的未来。
何安暗叹了一口气,心里道,自己还是要更好地负起属于营长的责任,把士兵们尽可能安全地带到战争结束,否则,这些战功积分,就只有他们的亲属去享受了。
处置战俘的事情一直在快速地进行,数十万俘虏,仅仅只是停顿了两天,就集体转送到后方。
许多飞赴前线的战机飞行员,都能从高空看到地面上一条人字长龙。
按照飞行员们的默契,往往飞临战俘营上方时,一个个的中队,甚至是航空大队就会集中降低高度,超低空俯冲,给予这些战俘们以绝大的威慑。
苏军战俘虽然吃了东西,稍微恢复了力气,但面对中国人的挑衅,他们只能低头赶路,虽然不知道前方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但哪里会有人敢逃跑。
当这批俘虏终于赶到后方时,数十万人除去老弱病残另作他用外,其他的全部投入到了西蒙大铁路的修建中去。
大铁路采取多段同时修建的办法,从库伦——恰克图,再从恰克图——乌兰乌德中间多次分段,力图快速修成一条能够支撑西伯利亚方面军在西伯利亚境内长期作战的铁路。
按照最乐观的估计,只需要10个月不到,也就是来年西伯利亚攻势更猛烈的时候,这条集中了绝大力量修建的西蒙铁路,就能实现通车。
至此,中国国防军西伯利亚方面军在霍卫国上将的指挥下,完成了对整个“北海”地区的占领。
在刚刚占领的时候,中国军队就在北海以北设置防线,而停止了前进。
百万国防军一下子转变角色,配合数量庞大的政工人员,开始将近百万平方公里区域内的苏联人统一筛查,首先要清除游击队和别有用心的煽动分子。
随后,给这些人发放新的身份证明,将一个个大的苏联人村子拆分。每一个苏联小村庄都毗邻中国村子。他们虽然不与中国人一起居住,但却必须在汉语学校上课。大人和小孩都必须上汉语课。
考虑到苏联人习惯了农庄模式,中国政…府特地将这些农业户口的苏联人,雇佣为中国新农庄的员工,把他们以区别党员的员工的名义,登记管理在每一个中国村庄的名下,成为“非社…会…主…义雇工”。
令人非常惊奇的是,一开始,苏联人对于汉语学校的抵触非常大,但对于成为中国农庄的雇工反而没有任何抵制。在他们看来,生活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一直都是集体生活,如今的生活并没有比以前差,反而吃得更好点,也更自由一些不是?
而根据刚刚成立的北海管理局的命令,这些苏联人,除开老弱妇孺,都将投入到新的工作中去。
大移民计划不是要马上开始吗?中国人没有住房怎么办!!
于是,在枪口和政治宣传两方面作用下,苏联人以出工的方式,走进森林,砍伐木材,烧纸砖瓦,开始修建一个个近乎全新的村庄。在枪口和面包以及“苏奸”们的鼓动下,他们并没有反抗,反而积极的工作,因为,同样是集体劳动,为中国人工作,虽然有些卖国的味道,但中国人提供的面包的味道和质量,却胜过布尔什维克百倍。
于是,北海境内开始出现一个个崭新的村庄。
大移民计划不是马上要开始吗?战争不是刚刚打完一部分,满地疮痍吗?
于是,在统一行动命令下,苏联人又走进田间地头,开始照顾起那些原本属于布尔什维克的小麦,整修冬季干涸的水利,等待来年使用。
于是,在偌大的北海地区,数百万苏联人成为了即将成立的中国农庄的雇工,在第一批中国移民抵达西伯利亚后,他们会惊奇地发现,在那里,“勤劳”的苏联人民,已经为他们修好了新的村庄,整修好了水利,平整好了土地,只需要中国移民到来后就能实际生产了。
1944年2月1日,中国政府正式宣布收回北海,设置北海省,成立大北海特区,首府设置在乌兰乌德。与此同时,中国宣布了第一期大移民计划,数目之庞大,令当时到场的中外记者,有一半人惊得手中的笔掉到了地上。
“……各位亲爱的记者朋友,我很荣幸地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为了缓解我国几个地区的人口压力问题,我们将向新成立的北海省,第一期计划移民1000万人……”
“我是华盛顿日报常驻中国的记者约瑟芬,尊敬的苏先生,难道中国政府要彻底苏联吗?”一名外国记者率先问道,因为在他们看来,现在的战争,居然还存在这样大规模的永久性领土占领,是非常罕见的。
“首先,我要纠正你一个错误的认知。北海,也就是苏联人所谓的贝尔加湖地区,其实是我国的旧领土。”
“旧领土,有什么证据吗?”约瑟芬抓住不放地继续问道。
外交部发言人苏召明笑了笑,说道,“我祖先曾经在那里放过羊!”
对于这一句回答,约瑟芬完全是一头雾水,相反,旁边的中国记者却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掌声甚至把他继续提问的想法压下去了。
直到新闻发布会结束,约瑟芬才跑去找中国同行,准备问问这个发言人是什么意思,结果自然是恍然大悟。
第二天,华盛顿报纸刊登了一份短篇报道,标题是:中国人重返苏武曾经牧羊的北海。
第309章 世纪大移民:中华儿女有力量
1944年,是不同寻常的一年。
陕西境内,秦岭山脉深处的留坝地区,留侯乡,大雁坝。
作为秦岭深处的留坝,虽然县城条件尚可,但农村的条件确实非常艰苦,受制于地形、交通等因素,在解放后的这十年,发展并不大。哪怕是拥有着留侯的美好传说的留侯乡,也过得比较差。
受惠于共和国政策,留坝的教育、医疗和普通的民生社会工程搞得基本还算不错,以山区经济和林业经济为主的国有经济倒也发展的不错,但大多数农村却依然生活在贫困状态。
非共和国之罪,实在是地区条件太苦。
3月6日,惊蛰节气,春雷蠢动,大地回春,大雁坝的积雪也在开始融化,而村民罗文安家中,却正在为一件大事而愁眉不展。
不是憋苦,而是左右踟蹰,有些拿不定主意。
人近五十的罗文安,赶上了当年西南大时代的末班车,从小虽然没读过书,但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却被接管了留坝的西南政府组织进了“不脱产学校”,在农闲的时候,识字读数,最后虽然没有学到太多东西,但好歹不再是彻头彻尾的文盲,那位有文化的老师,更是给班里这些没有规矩姓名的“学生”起了名字,然后登记到了人口普查的档案上,从此他就叫罗文安。
此后近三十年,老老实实的罗文安,没有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也没有发什么横财,甚至每次进山打猎采药也只是中规中矩的收获而已。但他也算是完成了大多数人的人生任务,娶了个贤惠持家的婆娘,对父亲也很孝顺,还养大了两个儿子,一个参军打仗,一个读高中即将待考。
天色渐渐暗了,婆娘在灶头上忙碌,大锅里是蒸的木桶米饭,阵阵米香从“缯子盖”的缝隙里随着水汽飘出来。小锅里是炒的菜,噼噼啪啪的作响,那是因为菜里面有油。
坐在灶房门口,罗文安一口口地吸着旱烟,旁边竹躺椅上是他老爹罗十方,小七十岁的人了,身体非常好,老伴死了几年了。
听着锅里噼啪的声音,罗文安恍惚回到了几十年前,那时候,锅里炒菜是没有噼啪声的,因为几乎是没有油放到锅里,炒菜从来都是加点盐,最多过年的时候,用肥猪肉贴一下锅,或者熬点油出来紧着吃,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