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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蜀生站起来,走到书房中的巨大地图前,指着苏联领土,说道,“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让斯大林安心地和德国人,和日本人战斗下去,而不是把戒备之心放在我们身上。”
蒋百里三人眼前一亮,看来委员长早已有了一整套的计划。这种战略性的思路,说难不难,说简单却不简单,关键是能想到那一环,才能激活整个全局。
张蜀生继续说道,“命令西北警备区,蒙古警备区,东北警备区,从命令下达之日起,大张旗鼓地将部署在边境上的多个野战军后撤,只留下必须的边境守卫部队。
西北的二个机械化步兵师,两个半机械化步兵师分别后撤至乌鲁木齐一线与宁夏银川一线,蒙古境内包括第二装甲军一部在内的装甲部队后撤150公里,拱卫库伦一线,东北的第一装甲军立即南移,对朝鲜方向日军展开警戒防御,摆出警戒日军的姿态。
同时,第9集团军与第10集团军立即以演习的名义,调防进驻广西,做好任何可能的战争准备。
以上三大警备区,无论是举行军事演习,还是进行大规模的空军飞行训练,只要没有特别的保密需求,上报大本营后,一律对苏联人进行通报。当然,高强度的对苏警戒与侦察是不能放松的。”
嘶,蒋百里三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都说委员长做事有魄力,没想到自己等人还是不如他敢于开拓。
这些军事命令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告诉斯大林,中国无意北上,中国只想安心发展,中国更重视东南亚。
周国来忍不住双掌紧握,笑道,“委员长的意思,是要答应苏联人,再作出相应的动作,好让斯大林知道,我们不会进攻他们。”
张蜀生坐回位置,点点头说道,“不错,答应斯大林,我们同意他提出的关于战后远东地区问题的主张,并且明确表示无意于这场全面战争,告诉斯大林,我们是爱好和平的政府。
即便他不会相信中国对苏联毫无企图,甚至会充满戒备,但是,只要我们做出这样一个姿态,苏联人就能更安心地和德日作战。
而且,我们确实不会打扰他们的战争,战争才刚刚开始,中国为什么要急着加入进去呢?让他们安心打,还没到时候,就应该离战争远一些。他们要承诺,我们就给他们承诺,他们要和平协议,我们就和他们签订和平协议。
在强大的战争机器面前,这些东西就是一张废纸,但它们却能让斯大林更安心地指挥整个苏联与德日作战。”
众人又是一番商议,这才决定由刘绍齐于第二天约见苏联驻华大使鲍格莫洛夫,明确表示接受斯大林的建议,但要求苏方以条约的形式将这种战后承诺约定下来,并且,中国政府将提出包括海参崴在内的几个重点远东地区的归属问题,作为谈判条款的交换,中国可以在中苏战时友好关系中做出更多的贡献,什么都可以谈,大到订单式地生产苏联制式的飞机大炮,小到出口面包、白酒、牙刷肥皂,都可以谈,漫长的边境线,中国可以提供给他们许多需要的东西,只要他们用足够的黄金和贵重资源来交换。
战争不应该影响贸易,尤其不应该影响中国的贸易。
张蜀生最后留下了蒋百里。
“委员长,现在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要让大本营秘密制定关于进攻越南的计划了。”蒋百里兴奋地说道,刚才张蜀生亲口说的调第九和第十集团军进入广西,证明了越南计划实施在即。
张蜀生:“不错,这并不是单纯的欺骗苏联人,我们对于东南亚虽然是持放任的态度,但不代表我们就要完全放弃。这是我决定调集第9集团军和第10集团军进入广西的真正原因。
英法与日本在东南亚的交战,必将以缅甸南部和越南,柬埔寨,泰国等地区为重点战场。日本人需要那里丰富的资源,包括橡胶和石油等在内的战略级战争资源,同理,英国人和亡国的法国远东军也需要。”
“委员长说的是,我们自然也是需要的。”蒋百里却是一直知道东南亚的重要性的,不然,英法不会早早地盘踞在那里,而日本也不会在占领印尼后,加快进攻越南。
战争打的是资源,日本需要资源来武装更多的军队,中国也需要。
“不错,这次的东南亚计划,我给你交一个底。”
张蜀生走到旁边的世界地图面前,拿起一支红色的笔,大手一挥,在东南亚地图上划了一道,语气坚定不容违背地说道,“这一条线以北,必将在1941年底,属于中国。”
第265章 文明计划:炎黄计划启动
又是一个倾盆大雨天,和江浙地区常有的梅雨天气不同,汉京倒是经常下起大雨,每次下雨,张蜀生都会放下手头的工作,或是坐或是站在窗户前,观雨。
南方的雨,北方的雪,都是最能让他心静如水的,也正是这个时候,他的思考效率会非常高。
“连绵的热带暴雨,夏季终究不是最佳的作战时机。不如多做针对性训练,以便冬季攻势开始前,能够一举达成作战目标。”
看到眼前的瓢泼大雨,心情空灵的张蜀生,不知不觉又转到了军国大事上。想到雨与东南亚,就让人想到了东南亚热带丛林那瓢泼的热带暴雨,以及夏季肆虐的瘴气等毒气,而冬季,蛇虫等物大大减少,瘴气也很是稀薄,疾病爆发的概率低一些,暴雨也会减少,是最佳的作战时期。
中国不是日本,也不是英法联军,在季节与气候面前,他们无法避让,不是你退就是我进,任何一方的疏忽就可能造成一场热带丛林的大崩溃战。哪怕是非战斗损员最惊人的夏季,英法日三方也不得不继续厮杀,双方的伤亡数字都过了五万人的大关,而其中有一半都是非战斗损员,夏季的东南亚丛林野战,杀伤力太强了。
所以,哪怕是在这炎热的七八月,东南亚依然打的如火如荼,主战场依旧是在越南,日本人的战略思路是南北分割越南,集中兵力从中部切断南北英法军队的联系,然后集中力量消灭越南南部地区的英法军队。
要知道,越南北部可是在中国、缅甸人民军的包围下,根本就难以搅动战局,而日本人放弃先行进攻北部,也是不想过度刺激中国。
越南不是朝鲜,朝鲜是既定占有,中国人没说,日本人也就暂时不担心中国会插手朝鲜。然而越南却是在中国卧榻之侧,日军高层也非常担心,一旦进逼越南北部,很可能造成中国在战略上插手。远东荣光计划能够顺利执行,已经是中国人额外开恩,在狭窄的苏朝边境线以外,额外地秘密开放了部分中苏朝边境领土,用于日军通过。不然,光是日军的先头部队和陆续的坦克部队,哪怕是后续的作战补给,想要快速通过边境线,都是一个大难题。
何况,在日本政府的眼中,越南北部的重要性远不如南部,不如放弃一个小小的越南北部,换来中国的继续默许,转而集中兵力,进攻广大的东南亚其他地区。
这在某种程度上,也巧合地避免了和中国的交战,要知道,一旦中国的冬季东南亚攻势开始,不论是对手是英国人、法国人还是日本人,分割线以北,中国都将强制拿下。
站在窗前,张蜀生恰好看到一辆中华车向着元首大本营的主楼行驶了过来,大雨中,以他的超强眼力,早已看清是大本营的车,而里面,应该坐着罗峰。
想到自己这次叫罗峰来的原因,张蜀生不免有些激动,准备多时的计划,终于要开启了,历史的车轮,将被自己再一次大力地推动,中华,绝不会止步于目前的缓慢崛起速度。
车门打开了,罗峰和元首大本营的三名特别警卫一起下了车,打着伞,再次接受了检查才走进了这栋主楼。
“委员长,罗峰主任来了。”
“让他进来吧。”
不时,被淋得有点湿走了进来,关上门后,立正对张蜀生说道,“委员长……”
张蜀生摆摆手,示意他别急,随即按响了桌上的对讲器,“云先,泡一壶上好的雨前龙井进来。先喝点茶,去去雨气。”
罗峰工作一直很拼命,从一个西南时期的最早期成员,如果在军队打拼,如今也起码是陶谦级别的,当年毅然进入情报部门,并且从骨髓深处爱上了这份工作。
张蜀生对他也是极好,罗峰不但是共和国极少的几位上将之一,权利也是很大,掌管了特情部,同时也是大本营情报部主任,直接对张蜀生负责。如今共和国情报工作主要由罗峰和赵子云负责,赵子云出任商业特别调查部部长,也出任大本营情报部副主任,两人形成了一种内部的彼此监督,这也是罗峰自己提出来的。
毕竟,作为情报工作的巨头,罗峰非常清楚,领导人最担心的事情就是某人专权,而在如今的共和国,不论是谁,不论是军中的上将还是他这样的情报部主任,一旦有所异动或者异心,不说马上就会被无孔不入的情报人员发现,然后通过特别法案秘密单独地上报大本营,就算万分侥幸,甚至逃过了委员长暗中设置的,连他都不知道的秘密调查局,欺瞒住了所有人,也搅不起任何风浪。
用罗峰的话来说,委员长的个人声望如今已经临近最巅峰,所有人都期望在委员长的带领下,实现中华民族的重新崛起,重现盛世汉唐那般万国来朝,万国畏惧的盛世。
任何对委员长的质疑或者非议都可能被认为是叛国,虽然不会遭到审判,但一定不会被认同,或者被追随。罗峰就曾经在特情部的案卷中看到过这样的案例,一家人,大哥被外国特工部门收买,结果却被发现蛛丝马迹的亲弟弟举报。这样的行为虽然看起来很疯狂,但他却明白,在共和国并不算苛政,也不算疯狂的政治环境下,这样的情况出现只有一个解释,委员长实在太深入人心了。
别人如何,罗峰不知道,对于自己,罗峰却知道,自己是一个知足的人。从一名不文的西南庶民,变成如今大权在握的共和国上将,他沉醉的就是那种掌控源源不断的绝密情报,知道无数别人一辈子都无法知道的秘密,世界在他面前,仿佛没有秘密一般。而作为对内方面,让所有对共和国,对委员长有异心的人,日夜忌惮他,一提到他的名字就可能吃喝不安,这也是让人醉心的一方面。这种权力,不等同于权利,但却让人醉心不已。某次,他与商业调查部的赵子云部长开玩笑,两人都认为自己如果出身在明朝,很可能会是一个东厂太监。
喝了几口茶,罗峰放下了茶杯,正襟危坐,说道,“委员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一大早,罗峰刚到特情部,就发现元首大本营的专车在等自己了,两名从未见过的大本营特别警卫在一名佩戴上校级别特别军衔的警卫队长的带领下,来特情部通知他立即前往元首大本营。
直觉让他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没想到委员长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还担心是不是谁有反叛的图谋,或者某位高官有卖国嫌疑。
“是有大事,但不是你担心的那些。”张蜀生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忧,“这次让你来,是为了一件我考虑很久的事情。”
“委员长请讲。”
张蜀生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根特别制造的中华烟,点燃抽上,“你还记得1934年的时候,你提交给我的那份秘密调查报告吗?”
一手拿着烟,一手拉开抽屉,张蜀生拿出了那份存封长达7年之久的报告,纸张没有发黄,却是以前老版才知的纸张,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