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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尊敬的周国来先生,我的眼力不太好,这总督府附近不都很安全吗?哪里有暴民?”
斯皮尔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摆摆手,自认为潇洒,却不管周国来说的话。
周国来忍住心中的深深厌恶,一步跨过这头肥猪,走到自己的助手旁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随即这名安全部特工点点头,和一名中国警卫走到一个阳台角落,拿出一个什么东西贴在耳边,开始低声说起来。
同时,雅加达港口的苏州号巡洋舰舰长室,一个红色的电话响了起来。
“咦?周副部长的短距通话器。”
这个设备苏州号舰长朱耀宗并不陌生,在周国来上岸之前,安全部的工作人员就告诉他,一旦这个红色通话器响起,那就意味着发生了紧急事件。
“我是朱耀宗!”
“朱舰长,雅加达发生了紧急事件,大规模的暴乱,数万印尼暴民正在追杀多达数千的华人,目前形势非常紧急,你必须以最快速度向汉中岛附近的舰队和军部上报。”
“是!”
朱耀宗砰的挂上电话,用近乎怒吼的声音向旁边的通信参谋喊道,“雅加达暴乱,迅速上报舰队刘司令和军部。”
三分钟后,张蜀生办公室。
“砰砰砰……委员长,有紧急情况。”
前所未有的紧急敲门声,打断了张蜀生的思路,因为这两天周国来正在雅加达谈判,他的心思都在印尼方向,刚才他恰好想到了后世98年那一次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听到急促的反常的敲门声,心中一跳,“进来!”
茅云先三步做两步地冲过去,满头大汗地把电报交到张蜀生手里,前所未有的快速,只不过四分钟,从苏州号朱耀宗接到短距通话器发回的状况,到情报呈递到张蜀生桌上,只花了四分钟。这得益于新中国有一套非常完善的紧急状况机制。
“雅加达暴乱,华人正在被追杀,目前华人正在向总督府方向逃命。”
张蜀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前所未有的暴怒,暴怒,彻底的暴怒了,就算他如今身为新中国最高委员会委员长,依旧忍不住那股痛彻心扉的暴怒。
好,印尼畜生做得很好,后世让你们肆意屠戮华人,政府只是谴责你们几句,再找几个替死鬼就行了。中华民族一次次的被迫忍让,中华民族一次次地无耻的忍让,娇惯了你们上百年,很好。
想想原本历史上,98年的反…华…大…暴…乱,无数华人在街头被砍杀、烧杀、奸杀,无数的同胞走投无路,自杀已决,无数的华人同胞惨死在这个暴民的国度。而就在数年后,相关政府还给予印尼以特别援助,这还不说,大海啸时,不明真相的举国同胞更是向那些侩子手大捐特捐。
历史的真相,总是因为媒体的集体失声而被掩盖,一些特殊的字眼甚至被各种媒体屏蔽。那些可怜的华人,就那样惨死街头,然后,侩子手还能享受援助,享受捐款。
“这一次换了我,老子不是政客!”
大怒无言,张蜀生坐回椅子,微微点点头,随即淡淡地说道,“命令东海舰队主力全速前进。命令刘天皋舰队立即起飞战机,对雅加达暴民实施无差别空袭。”
茅云先飞快地记录完毕,随即飞快地离开张蜀生办公室,两分钟后,两道命令电波越过军部,从最高作战部直接下发下南洋的东海舰队主力和离雅加达不远的刘天皋分舰队。
很快,在自动电报机飞快地打出这串来自最高作战部的直接命令后,已经等待了五分钟的刘天皋顿时一拳头砸在红色作战警报上,同时对准军舰内部通话器,“各战斗部门注意,各战斗部门注意,我是刘天皋,雅加达正在发生反华大暴乱,我们的同胞正在等着我们去营救。这不是演习,重复一遍,这不是演习,各单位立即执行2号作战预案!!”
“呜呜呜……”
凄厉的警报声在舰队上空响起,几乎同时,几艘军舰都打开了加力,汉京号航空母舰早已调整好的顺风方向,处于战斗起飞位置的战机立即发动起飞,和空中刚刚起飞的几架战机组成一个战斗小队准备掩护轰炸机前往雅加达。
在四分钟以前,在查看了油量表后,战斗值班的一个战斗机小队已经提前飞往雅加达。由于舰队一直在汉中岛和雅加达中间带海域警戒巡逻,此时离雅加达不过六十公里左右的距离,战斗机全速飞行只需要十分钟就能飞抵。
飞行员们一个个握紧了拳头,眼睛赤红,近乎怒吼地钻进飞机。
“我操你…妈的,印尼畜生,这次要让你们这些拿着棍棒的畜生,尝尝血与火的味道。”
与此同时,荷兰人总督府外,周国来已经不顾身后那个假绅士一般的谈判大臣,和几个工作人员一起,走到了总督府门口,百米外已经能看到跑来的华人了。
“噢,这些该死的暴民,他们想干什么。”
斯皮尔斯摸了摸额头,作势头大的样子,随即挥手喊道:“卫队,阻止他们。这些暴民如果敢冲击总督府,我授权你们开枪。”
在这位王室谈判大臣的命令下,荷兰人的总督府卫队迅速地端着步枪排成几排,挡在了总督府最外面。不得不说,荷兰人在雅加达这个殖民地大本营的力量一直很强,除了总督府的直属卫队,在市区还有一个第十五步兵团,在更远一些的郊区,还有一个步兵师。只是他们从未将这种力量用在镇压屠杀华人的印尼人身上。
“斯皮尔斯先生,我对你刚才的言行感到极度愤慨,这些在前面逃命的都是我的同胞,后面的才是乱民。我现在以中国特使的身份要求贵政府立即下令调集军队镇压暴民。”
周国来虽然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但依旧按照外交惯例抗议着这位愚蠢谈判大臣的言行。
“周先生,无论他们是印尼暴民还是华人暴民,都将受到荷兰政府的严厉惩罚,呵呵,您是尊贵的外宾,我们还是把这些糟糕的事情交给正义的荷兰军队来处理吧。”斯皮尔斯得意洋洋地看着急切的周国来,戏谑地看着这个缺乏成熟的中国外交官,面对这种突发事件时的窘迫。
“斯皮尔斯先生,这些印尼暴民追杀我中国公民,是对整个中国的挑衅,我郑重地以外交特使的身份告诉你,如果归国不采取行动,我们将会采取一切必要的行动。”周国来话露杀机地说道,对面那个斯皮尔斯或许还没意识到,以为这个稚嫩的中国外交官在和自己开玩笑,而自己有一万种办法把事情拖下去,毕竟,中国人再如何愤慨,现场却只有荷兰军队,而没有中国军队。
周国来淡淡的一笑,他知道,和眼前这个荷兰外交官谈外交问题,是对牛弹琴,“或许,我应该见一见冯巴贝特总督。”
而就在这时,冯巴贝特从总督府走了出来,向院子里的周国来等人走过来。周国来以中国外交特使的身份,强烈要求他立即采取行动,否则,中国政府保留采取一切行动的权利。
“谈判大臣先生,我认为目前局势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外交范畴,而是殖民地事务。”冯巴贝特见情况紧急,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几句话把那个愚蠢的斯皮尔斯打发了后,对旁边的副官说道,“立即调动第十五步兵团,跑步前来支援,这些该死的暴民,应该全部被逮捕。”
坦白说,冯巴贝特无论是对中国人还是印尼人,都没有好感,但是,身为殖民地总督的他却知道,在荷兰的殖民地上,如果只是为了取得谈判上的主动或者用华侨的生存环境来逼迫中国人退让,而煽动印尼人,那就完全失去了谈判的初衷,同时更将让荷兰在整个世界面前丢尽了颜面,也将造成一次巨大的外交事故。
可惜,冯巴贝特虽然向王国政府力主进行了这次谈判,更是希望将中荷双方的分歧降到最低,但是,王国政府却派来了这样一个祖辈是宫廷礼仪官的冒牌外交官负责谈判,腐朽的王国,将迎来又一次外交耻辱。
当然,如果冯巴贝特知道周国来已经暗中将暴动上报中国政府后,或许他的表情将会更加丰富。
周国来听到他的命令后,心中稍微轻松了一些,见一些荷兰士兵已经将华人挡在了警戒线外,不由大踏步地走出总督府。
他没有将希望寄托在这个不满员的卫队营身上,因为,除非印尼暴民冲击总督府,否则荷兰人绝不会在总督府前血洗印尼人的。那位冯巴贝特总督,也不过是去调集援兵,试图将这些暴民驱散,或者逮捕。
“周大使,救救我们吧。”
“周先生,你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华人吧。”
“周先生,我祖上曾经在镇南关和法国人打过仗,我们都是中国人啊。”
“周先生,实在不行,你让孩子们进去吧。”
……
华人们隔着荷兰人的卫兵方阵,苦苦地哀求着,虽然他们也看出来了荷兰人的狼子野心,知道自己的大使孤身一人难以帮忙,但他们依旧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周国来则无声地落下了眼泪,狠狠地推开一个荷兰士兵,走到前方,和华人们站在了一起。
“我的同胞们,周国来何德何能让你们下跪,都起来吧。我周国来到雅加达,就是为了解决印尼华人同胞的生存问题,今天,这场可耻的暴乱,让我亲眼目睹了大家生存环境的惨烈,也更加触动了我的责任心。作为外交大使,我有义务,有责任,有权利保护你们。”
旁边的荷兰卫兵队长见他挤出了安全线,不由小声说道:“周先生,请你回到警戒线以后,否则,我们无法保证您的安全。”
“我将和我的同胞在一起,如果暴民冲过来了你们不阻挡,我将和他们一起战斗!”周国来用熟练的荷兰语斩钉截铁地说道。
“战斗,战斗!!”受到周国来的影响,上千名华人和后面陆续逃来的华人,都开始陆续转过身,狠狠地攥住手中的武器,默默地将妻儿老小放到了身后,这时候,或许只有战斗能够保护自己,周大使也只身一人,他都不怕死,自己等人又何惧之。
周国来望望天空,虽然知道大概的作战预案,但他却不敢确定空军是否能按时赶到,随即回过身对那名荷兰军官说道:“如果你的妻子儿女在他们中间,你会怎么做?如果你的妻儿子女甚至是同胞在异国他乡遇到这种情况,你又会怎么做?作为军人,你们却纵容暴民滥杀无辜,这是军人的耻辱。”
那名荷兰军官听完微微低头,随即转身望向不远处的冯巴贝特总督,只见后者微微挥手,他这才大声地用荷兰语下令道:“扩大警备圈。”
随即,整整一个连的荷兰军队开始越过华人,向华人的后方推进戒备线。
然而华人终究太多,相当部分人仍旧在被印尼人疯狂地追赶,而荷兰士兵在将警戒线推进一百米后,再也不肯制止那些人的暴行。
当然,事情到了这个时候也无法制止了,扩大到几万人的暴民,几乎已经能彻底瘫痪整个雅加达了。在第十五步兵团赶来前,这二个连的卫队只能稍微控制一下局面。
印尼暴徒似乎丝毫不忌惮那些遥遥可望的荷兰士兵,反而加快了脚步,准备发起最后的冲击。因为在警戒线外,还有几百名华人在飞快地奔逃,那位大使先生终于为他们争取到了一个安全带,他们需要冲过去。
周国来见状,就要向前走,却被旁边的安全部特工拉住。“周副部长,你看那是什么。”
周国来闻言,顺着这位经过特殊训练的安全部特工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天边仿佛飞来了几只小鸟,虽然没有听到轰鸣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