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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正华点点头,心头却是佩服这些华人,能够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繁衍生息。如果情况允许,他甚至想将岛上的印尼猴子全部杀死。但是,理智告诉他,除非是极其特殊的情况,人民军不是屠夫,有恶必惩,但没有作恶过的,也不会肆意屠杀。所以,将印尼猴子赶出汉中岛是最好的办法,如果不愿意走,或者反抗的,就算不吃一颗子弹,也得留下来当种植园劳工赎罪。
部队很快休息好了,肖正华叫来连里的后勤官,让他给了黄村长一笔柴薪钱,也算是没有兀自惊扰一番这些同胞。碍于部队规定,黄村长也做主收下了,当众宣布将把这笔不多的钱拿来给村里的几个孩子添些笔墨纸张。
部队继续出发,走了不到20分钟,就来到了一个印尼人的村子。
“哇啊#¥%……”
印尼人也不是没有一点提防,村子口还学着华人,放了些木制的栏杆,派人放哨。这下见到一大帮子人朝这边气势汹汹地冲过来,顿时哇哇叫地从后面村子里唤来了一大群印尼猴子。当先一人,一道刀疤从左脸直拉到下颚,煞是吓人。
“肖长官,那带头的刀疤脸最是凶残,手上有好几条人命。此人非常擅长使砍刀,每次争斗都有一股拼命的架势。”黄村长望着那带头冲出来的刀疤脸,恨得牙痒。
看着对面嗷嗷叫地冲出来的印尼人,肖正华知道事情好办了,连翻译动嘴皮子的功夫都省了。
“政委,你也看到了,这些印尼猴子凶残无比,挥舞凶器,主动冲撞军队,你看……”肖正华笑着向一旁的连政委说道。
“是啊,连长放心地按照既定命令行事吧。”连政委也笑笑,两人的意见瞬间就变成了一致。
肖正华手一挥,一个班的士兵顿时排成一个长排,面对着对面七八十个举着刀冲过来的印尼猴子,他们甚至还以为这边来的还是自己的老对头华人们。至于枪,亡命之徒在没有体验到死亡的感觉前,是不会惧怕枪支的。
“打!”
一声令下,站成一排的一个班士兵,用最标准的姿势,一手托着华夏式半自动步枪,一手轻松地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整齐的枪响,比打靶子还轻松,几十米的距离,七八个举着砍刀和镰刀冲过来的印尼猴子,只觉得一股大力撞向自己,随即跌倒在地,短暂的麻木之后,已经是躺在血泊里进气少,出气也少了。还有些印尼猴子没有被命中要害,或是被其他人挡住了,只是受了伤,躺在那里呻…吟。
拳头再硬也怕刀,刀子再猛也怕枪炮。
“哈哈哈哈……你们也有今天,你们他妈的也有今天,来啊,砍我们啊,都冲过来啊……”
和南湾镇的村民们一样,黄村长和随行的十来个村民同样是又哭又笑,多少年的对手,如今被打死在地,那是一种世仇得报的畅快。
肖正华手一挥,“劝降吧,如果再反抗,继续执行铁血命令。”
“是!”
很快,被人民军铁血反击震慑的印尼猴子,居然真的举起手投降了,不因为别的,只因为村子里最能砍杀打架的十几个人,居然被轻松杀死,这已经把这些没有完全开化、受教育程度又极低的印尼猴子吓坏了。
另一个方向,一团三营的营长胡兴来率领的一个营,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了汉中岛上的荷兰人殖民分局。
“不许动!!”
当一队队中国士兵缴械了那些软脚虾一样的荷兰士兵后,迅速地冲进了这个大纳土纳岛殖民分局。
“啊……”
巧合的是,殖民分局里的大草坪上,卡尔森男爵的夫人正在组织一场别开生面的酒会,虽然卡尔森不在殖民分局,但酒会依然举行,因为,这些殖民者除了开酒会和商量如何侵占华人的财产外,就实在没有事情做了。
所以,当他们看到一大队黄皮肤士兵冲进来时,第一反应就是拎起裙摆在那里尖叫,十几个贵妇人和几个白脸荷兰鬼子,吓得只差没有钻到酒桌下去。
然而,短暂的混乱后,卡尔森男爵夫人居然找来了一个翻译,怒斥这些冲进殖民分局的人民军士兵。
“你们干什么?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荷兰王国治下印尼大纳土纳岛殖民分局,你们……啊……”
“操你…妈的,居然还抓到个汉奸。”一名靠那翻译官最近的班长,抬起腿就给他来了个飞踢,当场将这个汉奸踢得倒飞出去,滚落在卡尔森男爵夫人脚下,被踢蒙了,剧痛难忍,混乱中伸手想抓住什么,却不料抓住了卡尔森男爵夫人的裙摆。
“嚓啦……”一声撕布声,年轻的卡尔森男爵夫人,整个礼裙都被拉了下来,抱着赤裸裸的胸部,吓得茫然大哭起来。
“全部抓起来!”带头的人民军军官不再看这场闹剧,拳打脚踢,几下就将这个殖民分局的所有人包括贵族、士兵都赶到了一起。
“我是中国人民军营长胡兴来,很荣幸地向你们宣布,你们被俘虏了!”
胡兴来说完,根本不管他们能不能听懂,大手一挥,全部抓走。
同样的事情,在整个汉中岛上发生着,不少地方都传来了枪声,而且都是因为印尼人主动拿起武器冲击,结果被步枪打成了死尸,然后,就是老套的投降,正如他们当年向荷兰人投降一样,向人民军投降。当然,如今的荷兰人,同样在抱着头向人民军投降。
“总督阁下,中国人的举动实在是太疯狂了,令人难以置信。这些肮脏的黄种人,居然敢跨过南海,侵略我们神圣的殖民地,这是对我们荷兰王国的侮辱,这是……”
雅加达,荷兰人在印尼的殖民总督府,冯巴贝特总督正眉头紧蹙地看着手中这份刚刚收到的紧急军情。旁边是殖民军的参谋长科恩,正在手舞足蹈地形容着着自己的愤怒。
“够了!”
总督冯巴贝特一拳捶在桌子上,吓得科恩一跳,总督的火气可不小,当即停下了自己的手舞足蹈。
“我的参谋长阁下,你既然能说会道,那请问你,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做?当然,除了该死的向王国政府发电报,提出抗议以外。”总督冯巴贝特揉了揉自己发痛的额头,殖民地的形势如何,他最清楚不过了,印尼人在几个大岛上的反抗与大纳土纳岛上的温顺可不一样。而且,殖民局的舰队极其弱小,根据纳土纳群岛的演习舰队传回来的报告,对方至少有七八艘大型军舰,而且,演习舰队甚至提到,有飞机从舰队头上掠过。
这意味着什么,或许,几年前的冯巴贝特还不太清楚,毕竟,对于荷兰来说,仅仅只有一艘训练用的飞机母舰,别说他这个总督,就是海军司令都不一定清楚航母舰队的强大战斗力,但是,在亚洲海域上,中国人屡次使用航空母舰所带来的巨大影响,冯巴贝特总督可是异常清楚。对面马来西亚和新加坡的英国人,不也调集了航母来远东吗。
飞机的出现,意味着中国人的航母舰队来了。
可是,王国去哪里调航母,或者去哪里找来飞机对抗中国人的舰载机呢?
全面进攻吗?中国人在与印尼几个大岛隔绝的大纳土纳岛上,海军不利,怎么进攻?
放任不管吗?王国政府追查下来,身为总督,自己肯定是第一个被处分。
坐观其变?听说中国人已经在岛上开始杀人了……
中国人利用侨民被害这一理由,破天荒地悍然出兵南洋,这可是西方文明世界经常使用的借口,为什么如今中国人也学会了?偏偏,保护侨民,在西方一直是道德制高点之一。
“总督,我认为,我们应该联合英国人,法国人,甚至西班牙人,我们总是属于白人人种的,那些东方猴子可是……”
“嘭……”
震怒无比的冯巴贝特总督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得参谋长再也不能说话了。
“科恩,我不得不问候一下你那该死的爸妈和该死的学校教师,是谁把你教成了这样的一个蠢货。中国人如果是黄皮肤猴子,你就是连猴子都不如的小丑。愚蠢,愚蠢至极。身为参谋长,你只会睡女人,靠家族关系升迁,比一头猪都不如!”
冯巴贝特暴怒之余,再也无法忍受这个靠裙带关系升到殖民军参谋长的科恩,不由骂道,“整个事件都是你们这些该死的愚蠢的殖民地官员,把华人逼到了绝路,那个更该死的卡尔森,居然勾结印尼狗屠杀华人,这是在挑起暴动。我们需要的只是平衡和他们的劳动产品,而不是看着他们拿起大刀和火枪起来暴动!!
该死的,你居然建议让英国人和法国人来帮忙,你个蠢货,中国人最多要走大纳土纳岛,该死的英国人,法国人,甚至是西班牙人,他们想要的却是整个印尼。你个蠢货……”
冯巴贝特作为总督,深知越来越弱小的荷兰,能够在南亚拥有一块盛产香料和各种原材料的殖民地有多么不容易,旁边的法国人、英国人,西班牙人,甚至远在欧洲的的德国人,都在垂涎这里。华人的暴动,中国人的军事占领,似乎都不应该让自己去决定如何做。
“罗哈斯,记录电报!”
他决定了,该死的中国人,还是让王国外交官们去应付吧,依靠自己手头的几艘破烂巡洋舰和炮舰,保证他们不打上印尼大岛就够了,至于其他,让英国人和法国人,甚至是西班牙人去争抢吧。
第208章 南洋汉中省
汉中岛,张家府上。
张家的核心族人,再次聚集到了一起,和上一次家族会议不同,这一次的家族会议,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族长张朝忠更是换上了一身平时都不穿的崭新袍子。
压迫尽去,华人总算能直起腰杆,体验一下踏踏实实,安安心心过日子的感觉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所谓的平民之福的最根本,就是没有压迫这么简单。
按照张家的规矩,家族会议前是惯例要进行家宴的,凡是嫡系子孙,都要以家宴的形式来促进彼此的了解,熟悉亲族。
家宴一完,偌大的堂屋中,家族会议开始了,照例是几房管事的人和张朝忠这一脉的最嫡系子孙,屋中伺候茶水的都是嫡系子孙辈,女人是进不来的。
“咳咳……”张朝忠轻咳两声,喝过了饭后茶,这才开始提起正事,“今天叫大家来,是商量一下关于我们汉中岛的大事,关于张家的大事情。此次天朝大军挥师南下,以王者之师的风范,破印尼夷狄如清风扫落叶,实在是大快人心。天朝大军军威严整,秋毫不犯,处处把我汉中岛华人当成血肉同胞之大中华子民。
如今,印尼的畜生们被集中关押等候我们华人自行审判,荷兰人的军舰也停在几十海里外不敢动弹,这都是强大祖国带来的。若是换了昨日,即便我华人同胞反抗成功,迎来的也不过是荷兰人的枪炮与军舰。
然而,如今他们却不敢动,他们敢怒不敢言,他们虎视眈眈却不敢有所行动,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华人身后有一个强势的新政府,有一支不同以往的新式现代化军队。
张委员长运筹帷幄,不以华人流散于海外而弃之,这是新的大中华主义,是与当年孙先生所倡导之民族主义更进一步的大中华主义。”
张家众人无不点头,这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可是有学问得紧,说的话也尽是在理的大道理,所以,张家的事情,向来是张朝忠老人一人说了算。在座的张家嫡系子孙可没有认为张朝忠在讲废话,老爷子当年曾与孙先生促膝长谈,并得到孙先生颇高的称赞“心系中华,德高义重”,那时候可是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