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觥怨薄丁手幸幌撸虺啥冀路军从贵州出发,大约两个师的部队从綦江方向向重庆进军。”
机要秘书简单地将情报分析了一下,等待委座的命令,“刘湘的意思是让我们从广东和湖南方向向张蜀生施压,最好能派遣军队入三省支援作战。”
“支援?”
蒋介石微微一愣,从震怒中回过神来,身为一个统治者,最起码的态势他还是懂的,不由怒斥道:“娘希匹,支援,如何支援?西南七个师十万精锐,我们的军队还没出发,刘湘都怕已经投降了。”
“达令,别动怒……”
蒋介石微微摇手,恨道:“可惜,大好西南,从此姓了张。”
以蒋介石的目光如何看不出来,张蜀生三路大军进川,不是去打硬仗的,四川那些乱成一地的小军阀们,又怎么是他的对手。
他是去逼降的!!!
在这十万大军面前,西南将彻底被张蜀生连成一片。
第123章 四川战役(下)
宜宾,古称僰道 、戎州、叙州城,位于四川省东南部,是川、滇、黔三省结合部。因金沙江、岷江在此处汇合成“长江”,因此也被称为“万里长江第一城”。这座历史文化名城,拥有着良好的酿酒条件,后来举世闻名的名酒五粮液便出在这里。优越的地理位置,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作为南丝绸之路的起点,素有“西南半壁古戎州”的美称。
一大早,古老的城门紧闭着,一大群端枪的川军正站在城墙上,既不让人进,也不让人出。平时东倒西歪的川军士兵们,今天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腰杆挺直,端着步枪,虎视眈眈地盯着城外的主干道方向。
“格老子,这龟儿子土匪些,会不会绕路走了哦。”一个老川军实在忍不住烟瘾了,从腰带上抽出烟锅子,将一小节旱烟装了进去。一大早,要不是为了大帅罗泽洲命令中的那些赏钱,这些兵油子才不会大清早爬起来站岗戒备呢。
“樊大帅不会是搞错了吧?这土匪是吃了豹子胆了?敢来打宜宾。格老子的,一个团的人马,难道都是瓜娃子嗦。”
见老兵吸烟,另外一个毛头青的小川军也将握着的枪放到城墙上斜搭着,将被破毛瑟冰的发痛的手揣到裤兜里,瑟瑟地抖了抖。
“樊大帅这次是下了血本,你说这吸血鬼也有脑壳开窍的一天?站岗的人每人五个大洋,发现土匪来袭的还另外有赏。下面那群瓜娃子,瓜兮兮的,快忍不住冲上来喽。”
老兵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想不通这里面的道道,正待多抽几口,就听到远处有轰隆声传来,觉着有些不对,猫着身子向远处望去。
“妈呀,土,土匪来了……”
只见远处灰尘扑扑的马路上,尘嚣渐长,好像有千百匹马在同时奔跑一样。老兵吓得当时就蹲在了地上,看这架势,怕是三省交界处的悍匪打过来了。
“船已经安排好了,就停在望江楼,随时可以上船。”
宜宾城内,最豪华的一处住宅,建筑风格丝毫不逊色省会城市知名公馆的奢华,一个满脸是麻子的军装男子手提着军刀,满脸凶光。面前一个黑衣大裤的中年男子,穿戴是袍哥打扮,却留了一撮小山羊胡。
“老子是真不想走,狗日的张蜀生,当年老子和他的仇还没算完,转眼又碰上了。真是老子这一辈子的灾星。”
麻子脸就是宜宾城内凶名赫赫的樊麻子,不正是当年那位从张蜀生手下捡回一条狗命的临江崖土匪樊麻子吗!这十来年光景,凶名未减,恶行昭著,只是岁月不饶他,连胡子都白了一些了。当年被张蜀生打的落花流水时,樊麻子怕被报复,连夜渡过金沙江,带着残部收罗了一些小势力的土匪,跑到四川军阀罗泽洲手下混了个团长。
这厮倒好,前脚被张蜀生赶得鸡飞狗跳,后脚就靠着多年的凶名在宜宾又站住了脚,前后十来年,他也算作威作福了十载岁月。
“樊司令。张蜀生势大,已经是人力难以扭转的局面了。三省联治政府早已是厉兵秣马多年,此番八个师扑进四川,就是想以雷霆之势震慑巴蜀多如牛毛的军阀。依我看,我们没必要碰他的眉头,只需退入川西,依托地势,做个几十年土皇帝也是容易之极。”中年袍哥还算是个有见识的人,如果不是脸上偶尔显露的凶相,任谁见他文质彬彬的说话也会称个好。
“任他张蜀生三头六臂,兵强马壮,老子也要干他一炮。他妈的都是枪,老子不信爷手下的枪就打不死人。”
“可是,我们毕竟只有2000多人马……”
“怕个卵,打不过老子还不会跑。老子已经联络了泸州的苗师长,乐山屠旅长。这两只烂鸟,当年被张蜀生撵的鸡飞狗跳,老子就不信他们睡得着觉。想报仇也好,想光彩地退守川西也好,不来陪老子打一仗,张蜀生就得一个个剖了他们。”樊麻子满脸狰狞,看了看怀表,信心十足,“张蜀生的部队估计差不多快到了,苗仁义和屠人中的人马也埋伏好了,一起动手,张蜀生的部队不败也要脱层皮。”
中年文士微微摇头,却没有跟上樊麻子走出去,而是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阴阴地笑道,“没出息的家伙,还想和张蜀生较量,那就不要怪我了。”
“来人!”
“卢副团长!”
“把第三营的弟兄们都集合起来,就说西南王张蜀生打过来了,不想死的都跟老子走。”
“师长,张蜀生的部队好像已经到了,我们是不是该发起攻击了?”城外西北方,矮树林中,副官向正在那里揪着胡子的苗仁义请示道。
“开始吧,躲是躲不过去的,打也打不过,集三家之力,如果也撼动不了他这西路军的话,我们还是早点去川西吧。”苗仁义如今也是近四十的年纪了,早已没有了当年的浮躁,反而给人一种老奸巨猾的感觉,只是岁月无情,当年的师长,如今还是师长,而当年的民团团长,如今已经是中国权力最大的人之一了。
答应樊麻子,围攻张蜀生攻打宜宾的部队,不过是破釜沉舟,想一雪当年的耻辱罢了,战事不成,远遁川西将是唯一的结局。
“师长,前两天西北的马大帅不是还发了电函吗?凡是有志投奔他的,都会得到重用……”
“别说了。都是山中大王,如何容得了两只。打完这一仗,我们安心去川西吧,或许还能有几年安稳日子。”苗仁义摇摇头,示意开始进攻。
和十年前相比,苗仁义的部队没有任何进步,不外乎是多了几挺重机枪,小炮多了几门。在四川这个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的地方,军械损失之惨,让人难以置信。
“樊司令。”
“樊司令好!”
当樊麻子来到城门前的时候,早已停在下面的两个营部队已经集合好了,就等着打土匪拿赏钱呢。
“弟兄们,不管城外的是兵还是匪,不管是人还是狗,打死一个,老子赏十个大洋。”哐啷声中,三大箱银元被搬到众人面前,一千多人双眼顿时发直,满箱子的银元,自己要是打死几十个土匪,怕该要分一大兜吧。
当士兵们嗷嗷叫地冲上城楼的时候,却见到了一个奇怪的情况。城外已经集结了一支数目庞大的车队,而下车的士兵远远地构筑简易工事,最前面居然是十门大炮,黑洞洞的炮口正对着城墙。
“啪啪啪……”
在远处两个方向同时响起枪声的时候,樊麻子跑上城墙,大吼道:“弟兄们,都给老子打,打死一个十大洋。”
乱七八糟的枪声,和另外两个方向的枪声一样,看起来很急,但却太远了,根本没准头。只见那支军队忽然开出来二十几辆车,分成两股,后面分别跟了一群士兵,就朝着两个方向迎了上去。
遭遇突袭,这些军人的反应居然快捷而又不慌乱,反而斗志盎然地迎上去,仿佛接下来的不是战斗,而是去捡起遍地的功劳。
“打啊,打啊。我操你妈张蜀生,你有种来啊,他妈的胆小鬼,一帮手下也是胆小鬼,上来啊,上来啊……”
樊麻子歇斯底里,见自己这一边枪声大作,对方却根本不攻城,甚至连大炮都还没开火。
“嗡嗡嗡……”
就在这时,城墙上的士兵,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纷纷向天上望去。
“飞机,飞机来了……”
不少士兵还是认得飞机的,见到十来架飞机从远处飞来,还没意识到问题,但樊麻子却没来由地一抽,惊骇无比地抬头望去。
下一刻,那十几架飞机已经在进行俯冲了。
“呜……”
一阵急促到能让人耳聋的轰鸣声中,一架飞机以大仰角俯冲下来,没有投弹,也没有用战机上的航空机枪进行大范围扫射,而是以近乎直线的角度,朝着樊麻子飞过去。
“啊……”
樊麻子见飞机朝自己撞来,哪见过这种阵仗,当场吓得肝胆欲裂,反射性地就想提起军刀去砍飞机。
结果可想而知,战机在飞行员近乎完美的驾驶中,近乎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去,樊麻子犹如一张薄纸,被战机带起的绝大气浪直接高高带飞,还没意识到怎么一回事就跌下城墙。
任他多年凶名,任他千般算计万般逃脱,两百斤肥猪一样的身躯,也抵不过几米高的城墙,落地时,已是脑浆迸裂!
“报告队长,3号消灭敌军指挥官一名。”
战机高高地拉起,也不轰炸,不扫射,只是在中空大角度盘旋。战机通信频道中还在为三号刚才精湛的驾驶技术惊叹,那倒霉货没事干非得站在城墙上挥舞军刀,是头猪都知道他是指挥官了。
结果,被这次从昭通机场起飞的西南空军部队,以最戏剧性的结果干掉。
十年躲躲藏藏,却落了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实在是天怒人怨终有时,都是命。
樊麻子一死,大炮顿时响了起来,只是朝着城墙开了几炮,连川军的皮都没伤到,城里的部队就投降了。在大炮和战机之外,还有源源不断开来的西南人民军,那两位营长也不是傻帽,纷纷选择投降。
“师长,快,快跑,张蜀生的部队带来了坦克!!”
当副官满脸是血地从前面跑回来时,苗仁义还没回过神来,战斗不是才刚刚开始吗?怎么就要溃败了?
“怎么回事,不是刚刚开始攻击吗?”苗仁义一看怀表,这战斗刚开始半个小时不大,怎么就败了?
“西南军太强了,他们的主力部队正在抵达宜宾,而且还有坦克和战机,刚刚樊司令已经被他们当场弄死了。弟兄们根本挡不住那些坦克,他妈的,一人多宽的土沟,那些狗日的坦克一下就爬过来了,而且坦克后面就是铺天盖地的人,不要死地冲过来,不少兄弟一枪都没开,当场就吓得扔枪就跑……”
“完了,完了……”
苗仁义只觉得脑中一黑,就没知觉了。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成为西南军的俘虏了。直到那个时候他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一个师的编制,连西南军一个冲锋都挡不住,当年好歹还能进攻一阵,没想到自己十年藏锋,却是白活了。
1928年,西南人民军进攻四川的西路军,势如破竹一般地拿下宜宾,乐山,自贡等川西南重镇,留下一部分卫戍部队后,主力师再次北上,向四川境内的两大重镇成都和重庆攻去。
十万大军进巴蜀,攻势猛烈,却没有什么真正的死伤,尤其是靠近云南和贵州的几个重镇,都是有从滇黔两省机场起飞的战机相助,准军事化部队的四川军阀,个个吃瘪,缴械投降已经是唯一的出路。最出格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