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被阵法折磨的十分郁闷的少侠们终于准备踏上征程了。
景双本来天天无聊的不行,这真要出发了,却又有几分不乐意。因为,天又开始热起来了啊。
在炎炎烈日下赶路的滋味实在是太糟糕了,景双一直忍着不叫苦,就是想看方念珠这大小姐的笑话。
没想到方念珠虽然骄横,武功又弱,但因是去给自己父亲寻药,竟然十分吃得了苦。
白天晒得人都快晕了方念珠也没要求休息,晚上有时候房间不够,景双与她睡一个房间,看到她默默地躲起来上药。方念珠第一次出远门不习惯,大腿内侧的皮肤都磨破了皮。景双刚出神医谷的时候也经历过这样的事,知道有多痛苦,所以此次早有准备。
然而第二天方念珠什么也没说,继续咬牙赶路。
这大小姐如此坚忍,倒让景双以及随行的几人都刮目相看了。
这一日赶路到了一个小镇,还没到晚饭时间,大家都十分疲惫,各自去休息。景双独自出门转了一圈,回来进了方念珠房间,瞧见方念珠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便将手中的一个小包袱扔了过去,“喂,给你。”
“什么东西?”方念珠吓了一跳,将包袱扔在地上,包袱皮散开,里面是个黑色的小褥子。
方念珠坐起身,十分防备凶巴巴的看着景双,“小妖女,你又想玩什么花样?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我房间的?”
历岁寒天天叫景双小妖女,方念珠觉得这称呼真是深得她心,也跟着叫。
景双靠着门,十分不屑,“出门在外也不知道锁门,还怨别人进你房间?真是什么也不懂的大小姐。我景双想收拾你也不过是抬抬手而已,用得着做这么明显么?这褥子给你,垫在马鞍上。别天天一副身残志坚的模样,看着就烦。”
景双教训完方念珠,也不管她,转身下楼,正赶上饭点儿。
方念珠这几天都没力气下楼吃饭,都是直接让送到房间里的。
方文端看着没心没肺大快朵颐的景双,有些无奈的跟秦岳斌商量,“赶路赶了这么几天,大家都累坏了,人困马乏,不如在这里休整两天再走?”
秦岳斌问:“大家觉得如何?”
其实走远路要慢,他们这群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们没经验,这几天赶路赶的急了,都恨不得多休息几天。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先提出来。
雷振生懒洋洋地表示自己没什么意见。
于是这事就定了下来。
他们都知道景双看方念珠不顺眼,担心她借机折腾方念珠,同时也知道历岁寒从来都是跟她一条船上的人,所以压根就没问他们两个意见。
而他们定下来休息几天之后,景双却也没反对。秦岳斌忍不住多看了自家师妹几眼,吃完饭还低声交代她不许胡闹。
“师兄你真婆妈。”景双笑眯眯地拍了拍秦岳斌的肩,跟着历岁寒离席,一路跟到他房间里。
“小妖女,你跟我回房做什么?”历岁寒站在门口,暧昧地看着她笑。
景双乌溜溜的眼睛在他脸上打了个转,眼神却往下去了,“参观一下厉小爷你……血染裤裆的风采啊。”
历岁寒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景双便把手里提的另一个包袱扔到他怀里,“行了,别硬撑了。”
她笑嘻嘻地抬手捏了捏历岁寒的脸,“就你这细皮嫩肉的,赶快趁这几天休息上上药养养。绿色瓶用在脸上,黑色瓶药膏用在腿上。”
初夏的阳光已经颇具威力,她与方念珠两个女孩子带着帏帽遮住脸,他们几个大男人不讲究就一直晒着。其他人都皮糙肉厚的,她师兄虽然白,却是不怕晒的肤质。唯有这官家公子哥儿没受过这样的苦,这几天眼看着脸上都晒脱皮了。
还有成日在马上颠簸,景双瞧着他这两天走路姿势都不对了。
她与历岁寒形影不离,自然清楚,再不休息,不仅方念珠撑不住了,连历岁寒也要趴下了。于是她今日出去,给历岁寒买东西的时候顺手给方念珠也买了一份。她虽然看不惯方念珠,但如今同舟共济,若是她真的累垮了也是麻烦。
“小妖女……”历岁寒拿着东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景双脸上调侃嘲笑的表情。
他自幼丧母,虽然也是锦衣玉食,却从未有人如此体贴入微。
“行了,累死了。我回去休息了。明天别叫我,我要睡懒觉。”景双办完了事,伸了个懒腰,便放心的回房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闯荡江湖小分队逻辑考题
景双:“方念珠反对的,我一定赞成。”
历岁寒:“景双赞成的,我就赞成。”
秦岳斌:“我可以代表我师妹。”
方文端:“大家都好好说啦,不要闹脾气。”
雷振生:“你们这些庸才,少爷我懒得跟你们啰嗦。”
方念珠:“好累,好困,我要弃权。”
so ;最后是听谁的?
最近大家热情不高啊,莫非我的萌点跟大家又偏离了?嘤嘤……
今天周二,顶着锅盖说以后每周三都休息一天……大家不要等。
正文 15入室
历岁寒虽然觉得浑身骨头都快断了,第二天还是很早起来,在床上吐纳了小半个时辰,又下楼在客栈的天井里练武。
他以前并没有系统的拜师学武,东一麟西一爪地跟人学,虽然天分不错,但基础不牢。
如今难得景双肯教他,这段时间进步神速。
他已经十六岁了,骨骼几乎成型,已经错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机。若还仗着天分,不懂勤能补拙,这辈子也就不可能有大出息了。
连日骑马奔波,休息了一晚之后,骨头都仿佛锈蚀了一般,举手抬足都比往日更加沉重滞涩。
历岁寒起得早,看左右无人,呲牙咧嘴的活动僵硬的筋骨。
等到店小二早上起来开店门的时候,历公子已经把筋骨活动开了,行云流水的练着剑法。
宝蓝色的腰带勾勒出少年柔韧的腰身,肩膀宽厚,脊背笔直,匹亮的剑光映着俊俏的眉目,越发显得少年精神奕奕,神采飞扬。
来来往往的人都忍不住多瞧上几眼,客栈里住的不知道哪家富贵人家的女眷,早上丫鬟们来往,瞧见这俊俏的公子哥,纷纷都飞红了双颊。
历岁寒越发的姿态翩然,不知道勾了多少人的目光,才心满意足地收了剑势,回房擦洗,下楼吃饭。
饭桌上只有四个男人。
历岁寒拿了筷子,招呼大家,“开始吃吧,景双昨天说要睡懒觉。”
秦岳斌看了他一眼,也拿起筷子吃饭。
大家都觉得这才正常,相比方念珠,景双实在是皮实的让他们这些大男人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这么多天劳累奔波,好容易休息了,他们哪个也没兴趣大清早的爬起来吃饭。要不是想着不能输给个女孩子,谁受这份罪啊!
草草的吃完饭,大家纷纷回房补眠。
历岁寒被一大胆的侠女拉住,诉说倾慕之情。
骚包的厉小爷魅力受到肯定,很愉快地拒绝了她。
优哉游哉的回房,正想着景双不知要睡到什么时候起来,自己是回房补眠,还是上街逛逛?却瞧见秦岳斌拿着个食盒,站在景双房间门前,用薄刃插#进门缝拨门闩。
历岁寒微微皱眉,停住脚步问:“你做什么?”
“师妹鲜少睡懒觉,我去瞧瞧她。”秦岳斌十分坦荡,一边说,一边推开了景双的门。刚才他敲了半天的门都没人应,他有点担心。
神医谷一贯秉持养生之道,大家都是早睡早起,按时吃饭的好习惯。前些天景双活蹦乱跳的,他还以为自家师妹果然不同凡响,如今这是,累着了?
秦岳斌对景双的习惯十分了解,小心的避过门前倒插的毒针,又撒了药粉驱散迷香。
身后历岁寒急急跟进来要拉他,“喂,女孩子的闺房也是随便进的么?”
手指还没触到秦岳斌衣角,历岁寒就“嗷”的一声叫,抱着脚往回跳,“什么玩意儿!”
厉小爷坐在地上,从鞋底拔下钢针,看着针尖黑色的血,心中悲愤无比。撬门入室的人没被暗算,他这个见义勇为的反倒遭了秧!这还有没有天理?
不过呼吸间的功夫,一条腿都木了。
秦岳斌没料到他会突然蹿进来拉自己,愣了愣,放下食盒,返身从随身药囊里找出药丸递给他,“快把解药吃了。”
历岁寒想要有骨气的拒绝,奈何这解药他虽会配,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等他找齐了药配好,他估计也一命归西了。
历岁寒咬牙接了解药吞下。就听秦岳斌一脸风光霁月地教训,“师妹的房间诸多毒药机关,历兄你还是不要乱闯的好。”
这不是贼喊捉贼么?!历岁寒强忍着胸口一口老血喷出,辩解,“我是来阻止你的。”
“我?”秦岳斌微笑着挑了挑眉,“历公子多虑了。”
解释呢?被抓现行都不用解释的么?历岁寒简直想跳起来抓着他咆哮了。奈何解药永远没有毒药见效快,他如今腰部以下都是麻的,坐在地上连站都站不起来。
而房中的第三人却始终没有动静,床帏低垂,寂静无声。
秦岳斌心中不安,不理会历岁寒,上前两步一把掀开了床帏,只见景双摊开四肢,穿着白色的寝衣,睡得人事不知。
他看着她寝衣领口露出的肌肤,才发觉不妥。景双一贯调皮,喜欢四处跑,脸上皮肤不似寻常女子那般白,只是这身上平日里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却当真如雪腻白。天气热,她睡觉也不老实,领口被扯的散开,几乎能看到里面鹅黄色的肚兜,而袖子更是被她撸到肩头,露出整只手臂。
神医谷谷主舒天心和景山青经常不在谷中,景双和景泽几乎都是他一手拉扯大的,在一起时间久了,很容易忽略年华的增长,何况为医者,男女之别看的比旁人淡许多。他们师兄妹之间,从不避讳。
景双十二岁那年,秦岳斌出谷历练,景双与景泽还扯了他,师兄妹三人连榻夜谈,一直到天明。
可是,如今看到薄被下少女起伏的曲线,秦岳斌终于意识到十二岁和十四岁的差距。
不过是刚刚过了两年而已。她还不到十五岁及笄之年,他却已经要开始避讳了么?
秦岳斌微微别开了眼,用身子挡住身后历岁寒的视线,放下了床帏。
虽然意识到不妥,但既然都已经进来了,他也不打算躲躲闪闪的出去。正巧方文端听到这边热闹,在门外探头探脑,秦岳斌就十分客气的请方文端将历岁寒扶回房间了。
历岁寒气急,却也不能真说什么难听的话,毕竟事关景双,名声这东西,总是女孩子吃亏。
十四岁,尚未及笄,秦岳斌作为师兄,此举也算不上过分。但圣人也说过“男女七岁不同席”啊!
中了毒半身不遂的历岁寒气得毒血攻心,被好心的方文端搀回房间,只觉得自己生生要被这一口气憋死。
好容易等解药起了效果,历岁寒脚步僵硬地从房里冲出来,冲进景双房里,就瞧见人家师兄妹友爱地正坐在桌边吃小笼包。
景双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脸颊上还印着藤席印子,一脸睡意未消,连吃东西都恹恹的。
秦岳斌给她夹了些腌菜配白粥,“吃完再回去睡。我们多休息几天再走。”
景双正打算扯着师兄的袖子撒娇,忽然听到房门打开,转过头去就瞧见历岁寒一瘸一拐十分狼狈地进来,一张英俊的脸上都是汗,还不知道在哪儿蹭了一抹白灰。
“站住!不许动!”景双指着他,一扫刚才的睡眼惺忪,十分精神地大喝一声。
历岁寒立刻僵住,看向安然坐在景双身边的秦岳斌,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