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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说,众人才注意到站在她身后的楚惜忧来。
楚惜忧被众人目光审视着,心中深呼吸,上前端庄地见礼:“难得夫人还记得惜忧,姐姐这话是过奖了,我的才艺可是不及姐姐的,可不敢跟姐姐媲美。”
钱大夫人笑道:“我记得楚三小姐的绣工是极好的,将来定是个贤淑的。”
“三妹在女红这些方面倒是极好的。”
楚惜情也不吝夸奖,这时候她也不介意给楚惜忧面子,让她得些好处,更好能帮忙。
几位夫人各有思量,赵夫人明显对楚惜忧也颇有些兴趣,暗地里跟钱夫人打听,知道是庶女,微微皱了皱眉头,虽然听说楚家对女儿的教养很严格,但还是觉得有些遗憾。
赵家也不是没有庶女的,她自己对他们肯定不如对自己女儿,教养方面也就一般,因此上不少人家也是不怎么乐意娶庶女的。
不过赵家以前未发迹时还很贫寒,虽说近年好了许多,但毕竟是无法跟楚家这种书香望族比的,能娶个庶女也算是登对。
楚惜忧一边应对着各位夫人的话,一边心里思量,这绍兴的确是不如京城,若是在京城想必能多认识些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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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园会(2)
这么想的话,还真的该劝父亲早点回京了,不过这事儿她肯定不能多嘴的,倒是从姨娘那不知道能不能说几句。
楚惜忧的心思早就放到别的地方去了,没过多久,钱家大奶奶过来请示,说是请诸位是主持今日的留园赏花会,这会子已经宾客云集,就等着主人家了。
留园各分了两个相邻的花园赏花,中间是用雕镂窗格的走廊相隔,彼此间声息可闻,看去却是佳人如梦,很有些趣味。
诸多宾客到了留园,自少不得聚在一起观赏一番,文人骚客早就在腹中勾勒诗句了,只等到时候扬名。
也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例如现在跟程昱一起的柳裴然。
程昱见好友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笑嘻嘻地在边上打趣:“瞧你那样子,莫不是辗转反侧,寤寐思服?”
柳裴然被他打趣一番,有些羞怒,“那又怎样,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程昱吊儿郎当地搭在他肩膀上笑道:“那你可得努力了,只是我看这样的佳人怕是被不少人惦记着,你要不抓紧可不好办。柳伯父那里你须得早点送信去呢。”
柳裴然听他提起父亲,心中顿时被阴霾覆盖了。
他离开金陵的缘由程昱显然并不清楚。
柳裴然敛眉道:“这事我会跟父亲说的。”
不过在这之前,他也得弄明白楚惜情的心思。
若是人家无意,他怎好勉强?
柳裴然胡思乱想起来。
这边楚家大少爷楚继宗看到了两人,特意过来说话,程昱擅长交际,三人正说得开心,朱昂却插了进来。
“少言,你也在,楚伯父是否也来了,正想去给楚伯父问安。”
楚继宗看到朱昂,脸色有些不自在,朱昂跟自家两个妹妹的事情他自然是听母亲提过,如今闹得很是有些不清不楚的,眼见朱昂在此,毕竟是世交,便也客气地回礼:“朱兄,家父也来了,怕是跟友人赏景去了。”
“令妹也来了么?”
楚继宗蹙眉,淡淡道:“嗯,大妹和三妹来了。”
朱昂神色微动,就有些神思不属,望眼往雕花围墙另一边看了眼,不知在想什么。
楚继宗见状,心想朱昂现在不会还想纠缠大妹惜情吧,在这种场合要是闹出什么事来可是不好。
想到这儿便拉着朱昂到一边去说道:“朱兄,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楚家的女儿也不是容得人胡来的,你若是喜欢我妹妹,就叫人去提亲,这里是留园。”
朱昂被他道破心思,俊脸有些尴尬,是的,他是想见楚惜情,虽然是被楚惜情拒绝了,可是他仍然不死心。
毕竟和楚惜情也算有过初恋的甜蜜,虽然被楚惜颜横插一脚,让这些变质了,但是现在他的心仍然在左右摇摆。
一方面想让旧情人回心转意,一方面又对新情人恋恋不舍。
“咳咳,少言,我只是随意问问而已。”
“那自然是最好。”
这边柳裴然跟程昱二人对视一眼,程昱低声道:“听说朱家跟楚家是世交来着,朱昂这人我倒是认识,平日里也是意气风发的,不知道最近是怎的,中了秀才了反倒是满腹心事。我好像听说朱家跟楚家有联姻的可能来着。”
柳裴然眸光微动,见二人说完,脸上挂起温雅的笑容,对朱昂打起招呼:“不知道这位仁兄高姓大名?”
朱昂这会子才注意到柳裴然,但见他丰神俊秀,温润如玉,极为出色,却是从未见过,便上前拱手道:“在下朱昂字子远,继之,这位是——”
“子远兄,这位是我的好友柳裴然字梦白,他游学路过绍兴,特来探望我的。今日盛会,特地来参加。”
“柳兄幸会了,怪道我不曾听说绍兴有这样一位出色的人杰,原来是游学而来,柳兄来得倒是巧了,正逢今日盛会,也是一场美谈。”
柳裴然笑容温和而疏远,既亲切而又符合礼节:“久闻绍兴文风昌盛,今日恰逢盛会,倒是能见识一番,听继之说朱兄是绍兴的人杰,也不知道今日有没有机会欣赏朱兄的风采?”
楚继宗有些诧异,他对柳裴然的印象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才华横溢但却不自傲,现在他这番表现可是让楚继宗有些惊奇,不明白柳裴然何以如此做法。
朱昂挑眉,这略带些挑衅的语调他怎么可能听不明白,心下以为是个不服气他才华的想要跟他比试,也不以为然。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人聚在一起自然是要比较比较了,因此也是一哂道:“柳兄客气了,我看柳兄一表人才,定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倒是很想见识一番。”
这边楚继宗略微皱眉,程昱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听说楚家跟朱家有通家之好,我看朱子远也是一表人才。”
楚继宗看了他一眼,说道:“朱子远自然是一表人才。”
“那是了,正适合亲上加亲呢,恭喜少言你要多个好妹夫了。”
程昱笑着说。
楚继宗蹙眉,不怎么想谈自己家的家事,淡淡道:“那是父母亲的事,要看他们如何决定了。”
“那是当然,楚家那么多女儿,总不好分吧。”
楚继宗轻咳一声:“继之乱说什么,朱子远再好我楚家也只可能嫁给他一个女儿。”
说罢,不以为然地看了眼朱子远,实际上因为两个妹妹的事情,楚继宗生来有些严肃认真的性格,朱昂这种行径实在看不上眼,也就不怎么乐意妹妹嫁给他。
现在大妹明明不肯嫁给他了,他娶二妹就是,偏要纠缠大妹,这样脚踏两只鞋,难道还想娶他两个妹妹不成?
程昱察言观色,上去给朱昂和柳裴然之间做了和事老,“今日难得相聚,也是缘分,待会各显本事,到时候也在留园诗会的刊印诗集上留上一笔,不枉来此一遭。”
武昌侯世子杨锦深和舅父一道来此招呼客人,他惯是在京城贵族圈走动的人,为人八面玲珑,这种场合自然是处理得游刃有余,让不少人都感叹这世子的风度,称赞不已。
杨锦深心里却念叨着楚惜情的事,想着待会能不能偷溜过去见见楚惜情,数日不见,竟是颇有几分相思之情,忽而目光一转看到了在交谈的程昱和楚继宗,眼神微动,又看到了朱昂。
是他!
杨锦深哼了一声,想着自己之情查到的消息,知道朱昂之前曾经跟楚惜情有过两家默许的婚事,虽然没有正式下聘书,但也算是默认,不想却被楚家二小姐搅合了,如今这厮倒还敢在两个姐妹之间纠缠不休,心中顿时大为光火。
杨锦深眸光深暗,当然他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嫉妒,嫉妒这厮曾经跟楚惜情有过那样亲密的过去。
有眼无珠,这样的人怎么配得起楚惜情?
杨锦深眸光微眯,此刻他那英武俊美的脸上,双眸却带着些许狐狸般的算计,忽而唇角上扬,掩去那些情绪,优雅地上前交谈。
“这不是继之么,少言,你也在。”
“世子——”
几人见了他,神色各异,纷纷拱手回礼。
“我刚刚还说找你们呢,原来你们在这儿——啊,这不是柳梦白么,你何时离金陵的?”
杨锦深这才发现柳裴然,脑子里想起那日他初见楚惜情的那天,柳裴然正是萍水相逢赠名箫,送了楚惜情那支箫,现在他又出现在这里,这不能不让杨锦深想歪了去。
“倒是许久不见子初了,我也是来绍兴没有几日,今日来此,不会叨扰了吧?”
“怎么会呢,你的才名是众口皆知的。”杨锦深笑吟吟地状似不经意地说:“子远不知道吧,梦白是金陵有名的才子,别看他年纪不大却是少年成名,已经考中举人了。”
朱昂吃了一惊,他看向柳裴然,这少年看起来比他还小些的样子,居然就中了举人了?
朱昂自己这个年纪中了秀才已经是被人称做年少英杰了,没想到人外有人,人家不声不响的都中了举人了,还如此淡然,怪道如此自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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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园会(3)
朱昂心中有些佩服但更有些不服,闻言道:“真是没想到,失敬失敬,柳兄果然是一表人才。”
“朱兄客气了,别听子初的话,他是过奖了。”
杨锦深看了眼楚继宗,笑着说:“少言你也认得继之跟梦白的么?”
“是有些交情,世子说得没错,柳兄之才,少言万分佩服。”
杨锦深套取了自己要知道的消息,心道这个柳裴然和程昱分明跟楚继宗是没交集的人,楚继宗也不是什么人知名人物,如何上得了这二人眼,除非是为了打探消息。
打探什么消息,还用说吗?
杨锦深眸光黯沉,流转的波光下是他心中闪过的不快,这个柳裴然,难道他那天赠箫的时候就发现了惜情是个女儿家,他是故意的?
可是,杨锦深也算是知道柳裴然的为人,他应该不会是浮浪公子哥那种人吧?
他也对惜情有意?
杨锦深脑子里一瞬间想了很多,京城里的情形,柳裴然父亲的情况,跟楚旭这位前礼部侍郎的关系,目前朝廷的风向,只不过是一句话,他却想了许多事。
“看吧,连少言都这么说,这事儿可是千真万确的,梦白不要谦虚,我杨锦深可不喜欢打诳语的,不过子远也是绍兴的英杰,他的诗词翰墨俱是清新,别具一格,梦白今日说不定是遇到对手了呢。”
杨锦深笑吟吟地说着话,不过眨眼的功夫,便给这二人间带了些火药味的气氛点燃了一把火。
“是么,那今日倒是大饱眼福了。”
柳裴然笑得云淡风轻,仿佛完全不把此事放在心上的样子让朱昂瞧着越发不爽,总觉得这人十分讨厌,对他存有莫名的敌意,心中自是不喜。
心道你便是科举厉害,八股文章厉害未必其他就厉害,若不比试一番焉能得出胜负?
他自傲自己在这些方面也不比别人差!
程昱看出些不对劲来,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他跟杨锦深也没那么熟,也谈不上多了解此人,但总觉得虽然他也还年轻,但总是看不透,少不得是个小狐狸,跟他那个爹武昌侯一样是个狐狸。
这种人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几个人中不明白的人只有楚继宗跟朱昂,一个是不知道眼前的情形是为何演变至此,一个是想着胜负,未曾注意到其中的复杂关系。
只有杨锦深笑容灿烂,笑吟吟地带他们观赏园林,谈笑风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