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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穿过一个孔,旁边的女孩不小心碰了她一下,那七孔针顿时就从她手中掉了下去。
“哎呀,针不见了。”楚惜情低头找了找,奈何黑灯瞎火的,这儿又是拥挤,到底没找到。
“店家,还有针吗?”
小贩摇了摇头,抱歉地说:“真是没有了,您看看这周围来的人,我拿来的七孔针都用完了。”
楚惜情有些失望,这会子到底是找不到针了,而且那针孔也很小,她觉得以自己的速度,大抵还是赢不了的,既然如此,那还是走吧。
“那就算了,我们走吧。”说着便要带着顾渊离开。
“等等。”顾渊蹙眉看去,四周的女子都在拿着跟细巧的七孔针在穿针引线,这针上的针眼极小,想穿过线,本就极其不易。
反正顾渊是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玩的,他皱了皱眉,上前一步打量了下这卖针线小贩的摊子,最后在小贩身边取了个铁架子来。
楚惜情惊讶地看着他:“做什么?”
顾渊拿起那三角的铁架,手一翻翻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来,那匕首竟是削铁如泥,随便一下便把这铁架子砍断开来,弄出一根铁条来。
“这位客官,你这是干嘛?”小贩惊奇地看着他,周遭的人也讶异地看去。
顾渊自顾自地拿着匕首往那铁条上快速地戳了几下,动作迅猛有力,随着几声清脆的响声过后,他吹了吹粉末,那铁条上面瞬间多出了七个孔!“给。”顾渊面无表情地把这铁条递给了她。
楚惜情惊愕地看着他手中的东西:“这是——”
“针,你不是要穿线么?”
楚惜情瞪圆了眼睛,她看着手中超大号的“针”,一时间惊愕莫名。
这玩意是针,不对吧?
看那黝黑的铁条上面穿的均匀整齐的孔,穿线过去?
开玩笑,穿绳子还差不多,而且还是麻绳的那种。
“客官,这可不行啊,这不是——”
顾渊一个冷眼飞过去:“这不是七个孔的针吗?你有意见?”
敢说不是,顾侯爷一抬手就让你好看。
小贩被他那冷若寒蝉的眼神吓了一跳,忍不住退了一步,冷汗直冒。
开什么玩笑,这是从哪冒出来的煞星啊。
自己给自己掌嘴,他就是说那是笛子呢,铁定能吹响!
要紧的,千万不能惹这号人物。
“当然,当然可以。”
小贩忙赔笑:“这位小姐的针掉了,我们这不禁的,只要你有针赢了就好。”
旁边其他人都惊呆了,纷纷拿异样的眼光朝顾渊和楚惜情看去。
楚惜情脸颊爆红,握着那根烧火棍儿恨不得干脆逃走算了。
“算了,我不玩了顾渊。”
开玩笑,她得脸皮多厚拿着这么个大号的针去穿线呀?
顾渊不悦地问:“你不是说要布偶么?”
“顾渊!”她有些急了,低声拉着他道:“走吧,人家都看着呢,真不合适啊。”
“哪里不合适?你们有意见?”
眼神一扫,旁边看呆了的女人们一个个也都忙低下头来。
谁敢再反对,我的天爷,这从哪冒出来个阎王,今晚回去一定做噩梦,还是刀山火海在地府里滚油锅的那种。
顾渊那战场上尸山血海堆积而成的上位者的强势霸道与煞气冷凝,直接让周遭欢快的女人们几乎化成了冰雕。
“没有意见,没有意见,就是啊,多好的针啊,这位爷真是好功夫啊。”
“对啊,我说小娘子,你快点穿线啊,再不快点,咱们可要赢了。”
旁边七嘴八舌的几十只乌鸦,吵得楚惜情头疼脑胀,看着身边面无表情的男人,她无奈又好笑又无语地转过身去。
实在没脸见人了!
楚惜情脸颊烧红,低着头快速地拿着线三两下穿过了那手指粗细的针孔。
“好啊,姑娘好手巧,你是第一个完成的!”
小贩没口子的夸奖,旁边的女人们也纷纷赞扬她的心灵手巧。
“嗯,你们继续吧。”顾侯爷脸色好了起来。
楚惜情的脑袋随着他们的夸奖越来越低,低到胸口去了,转过头去,不认识这个男人,顾渊是谁?
她楚惜情不认识。
旁边的男人好整以暇地听着,不时眼中露出愉悦的神色,只是眼神太深沉,谁也看不出来,伸出手,“奖品。”
“这有好几个布偶呢,小娘子想要哪个?”
楚惜情随手指了一个,小贩忙把那福娃娃的布偶塞给她。
楚惜情转身就走,再待下去,她的脸都要能煮熟鸡蛋了。
顾渊三两步追了上去,拉住了她。
“走那么快做什么?”
顾渊伸出手拉住她,楚惜情把手中的福娃娃塞到他怀里,美目带怒:“你说干什么?”
再待下去,她都没脸见人了。
偏偏这厮是个脸皮厚的,人家是好整以暇,根本没感觉到半点羞窘。
顾渊看着怀中的布偶,好好的又生气做什么?
“拿着。”顾渊上前把手中的布偶交到她手中:“这不是你想要的东西吗?”
楚惜情没好气地瞪他:“下次别再这么做了,我都没脸见人了。”
顾渊伸出手,在她脸上摸了摸:“脸在呢。”
楚惜情顿时气结,见他眼底泛出一丝笑意,气恼地甩开他气冲冲地朝前走了。
这厮就是故意的吧,是故意的,他今天是故意要气她的对吧?
楚惜情一脸怒气的样子,顾渊却是好整以暇,甚至,他觉得现在这样的楚惜情很不错。
他不爱她在面前小心谨慎的样子,这样生机勃勃,没有芥蒂,随意跟他撒娇发怒的她,才是他的那个楚惜情。
楚惜情不知顾渊的深沉心思,发泄似的买起了东西。
哼,不是要她陪他一晚上吗,那他就负责给她当搬运工吧!
两个人开始在这条街上逛起来。
于是,很快人潮汹涌的街上,就出现了这么一幕。
一个清丽娇俏的少女不时停在摊位前挑挑拣拣,然后把手中买下的东西塞给后面巍巍高山似的冷面男人。
男人高大的身形为少女阻挡着汹涌的人潮,手上已经拿满了她买的小玩意儿。
这样一对儿俊男美女,奇异的景象吸引了周遭人的注意。
人们纷纷含笑看着这么一对儿。
七夕之夜,牛郎织女星鹊桥相会,正是情人相会的好时节。
等到一条街逛完,楚惜情已经买了一堆东西。
吃的喝的,小灯笼,荷包锦囊,首饰珠串,于是,顾侯爷这位朝廷重臣此刻面无表情地抱着一堆儿玩意,仿佛移动宝库随着她左右。
楚惜情回头看到他怀里的东西,忍俊不禁,眉梢挑起,唇畔带了抹坏笑。
“侯爷累了吧?不好意思,我一时没注意,买多了。”
顾渊那双漆黑的眼瞳就那么凝视着她,仿佛宇宙苍穹包容着行星的温柔,眼瞳深处闪过一抹笑意,他敛眸,一个招手,便有人从后面过来,把东西接了过去。
楚惜情撇撇嘴,早就知道顾侯爷手下多,这不神出鬼没的,随时都能冒出一个来,他那双手简直像是哆啦a梦,一挥手说不定变出什么来。
这不,下一刻,楚惜情就看到有人牵着马过来了。
这黑色大马亲昵地蹭了蹭顾渊,人性化的大眼仿佛极具灵性,还朝楚惜情嘶声叫了起来。
“上马。”
“啊,还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楚惜情有些犹豫,他今晚很奇怪,带着她逛街不说,这一切的举动都让楚惜情有些不安。
顾渊的神情冷了:“还怕我?”
楚惜情咬牙,挑眉道:“谁怕你了?”
她伸出手,顾渊一手将她带上马。
楚惜情有些僵硬,身体板直了,她闭上眼睛,可是感觉越发敏锐起来。
耳畔只有风声和得得的马蹄声,在夜色中空寂地响起。
黑暗仿佛漫长得没有尽头,男人的怀抱温暖而安心。
她一瞬间有些贪恋这种温暖,在他怀中几乎要沉醉了。
星子在天边滑过,顾渊驾着马带着她,不知去向何方。
她没有问,或者她也不想问,去打破这一刻难得的宁静。
顾渊心中本来一直存在的怒气慢慢地平静下来,什么都不重要了,此刻,她在怀中,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儿终于停了下来。
楚惜情睁开眼睛,看着男人打起灯笼,她惊讶地发现这里居然是龙山脚下。
“怎么来这里,很晚了——”
“夜游龙山,更有番趣味。”顾渊没再多说,牵着她的手沿着台阶朝山上走去。
楚惜情讶异地看着他,什么时候,他有这样的闲情雅志了。
这样的夜晚,龙山上其实也并不是没人的,还有些风雅的士子在七夕晚上呼朋唤友游山玩耍。
一路上,他们也看到了几波人,谈笑风生,好不潇洒。
沿着台阶一直往上去,静谧的夜色中人的心随着一级级的台阶而慢慢变得平静下来。
楚惜情也不再说话,这样的夜,这样的龙山,又带着几许静谧神秘,让人的心一瞬间平静下来。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停在了半山腰一座院子里。
早有人在里面等着了,见顾渊来了掌起灯,里面院子里葡萄架下已经准备好了酒菜。
这竹林竹门,草亭茅屋,都透着几分闲雅之趣。
顾渊领着她进来,在葡萄架下坐下,看了她一眼:“坐吧。”
楚惜情没有动:“你带我来这里是——”
顾渊淡淡道:“既让你陪我一夜,去哪便是我说了算。”
楚惜情蹙眉,在旁边坐下了。
顾渊倒了杯酒,递给她一杯。
楚惜情怔了怔,“是酒?我不怎么会喝——”
她想说不能喝酒,可是看着男人的眼神,终于无奈地低头喝了。
酒并不算烈,十分绵柔,只是进入口中让不会饮酒的楚惜情瞬间脸颊涨红了。
“陪我喝酒。”
顾渊发话,楚惜情只得听了,她既然答应了今晚陪他,他说要陪酒,那她也干脆舍命陪君子了。
一连三杯下肚,楚惜情粉嫩的脸颊已经染上了因为酒精而起的酡红。
她有了几分醉意,挥挥手扇风:“好辣——”
她看向他:“你说要救楚原的事,是真的吧?”
“楚惜情!”
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难道到现在你还要问这些可笑的话?”
“楚惜情,你可曾信任我?在你心中,我是什么人?”
顾渊认真地问。
楚惜情低头,想起他屡次说话不算话,咬牙:“食言而肥的人。”
“既然你对我不满,那就开诚布公地说清楚!”
楚惜情咬牙,“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不说,我如何清楚明白。楚惜情,我不是神仙,更不能无所不知。如果你觉得我对你做的事不对,那么我们就直说。”
楚惜情深吸口气,她嗤笑了起来,转过头去:“还说这些干嘛?”
她倒了杯酒一饮而尽,酒精似乎壮了她的胆,更让她把平日不会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你当初为何离开那么久一点消息没有?说洛冰是皇帝派下来帮你的人,可我不明白,到底什么事要皇帝这么遮遮掩掩,而你对我隐瞒遮掩,明明在城里,却是对我视而不见,骗我说你在忙。我讨厌被人骗,顾渊,我更讨厌被人背叛。是你说不会有别的女人的,你答应我可当时却食言而肥!”
☆、误会解除
顾渊眸光一动,他伸出手扶住她有些晃悠的身子:“便是因此生气么?今日我可以告诉你当时的事情为何那么隐秘,又是为了什么没联系你。”
“那你说,说出个理由!我看你就是狡辩,否则,干嘛不理会我?”
她明明给他写信,可他连回个话都没有!
“是因为那封信?”顾渊从怀中拿出一封破损严重只剩边角的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