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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惜情笑着叹了口气:“总要让人弄清楚不是,免得最后倒是弄得家里难看。爹爹他又要生气了。”
虽然说这事儿是上辈子从未发生的,但是楚惜情也不担心介意,她既然占据了主动,何须担忧。
张氏若以为她现在还能被她算计,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是,奴婢晓得此事重要,只是不知道姑娘打算怎么做?”
楚惜情脸上的笑容带了些恶趣味:“怎么做?唔,其实也简单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恐怕就是最有趣的了。”
红玉看到她的笑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庆幸自己此刻不是被小姐惦记的人,不然的话,那可真的是惨了。
“我也该去看望看望母亲才是,每日的晨昏定省,怎么也不能少了。”
楚惜情眸中犯冷,起身去张氏那里。
她既要去,到了张氏院外,早有丫鬟进去通报了。
张氏脸色惨白,自从那天眉春的事情之后,她精神经常有些恍惚失常,白天也是时而清醒时而精神不济,此刻听说楚惜情来了,冷哼一声,眸中泛出一道寒光。
“她来的倒是巧,这些日子看来是把孝道都给忘了。”
她吩咐一声,旁边的婆子闻言吃了一惊:“夫人,这——”
“你去安排便是,我看她的样子就不喜欢,不过么,给她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
张氏冷着脸靠在美人榻上,静静地等待着楚惜情的到来。
楚惜情进了院子,见是百花绽放,明明如春的绚烂,偏偏整个院子的下人都透着一股阴郁气息,让人感觉不快。
怪不得,连她爹都不喜欢在这个地方多呆了。
自从张氏生病,这里就总是透着闷气。
楚惜情行进时袅袅婷婷,罗袜生尘,笑吟吟而来,眉眼带笑,只是走了几步,她忽然停了下来。
“唔,原来的那棵香樟树倒是还在呢。”
楚惜情若无其事地看了眼,旁边跟随的红玉和碧柳却是面色难看。
“姑娘,那地上很滑。您小心些。”碧柳低声提醒道。
楚惜情毫不在意:“那就走不滑的地方。”
旁边的仆婢表情冷淡,楚惜情仿佛无视一般走了过去,到了门前,低声道:“母亲起来了么?我来请安了。”
赵妈妈看了楚惜情一眼,眼皮耷拉一下,轻咳一声道:“回大小姐,夫人正睡着呢。”
“是吗?”
楚惜情抬头看了眼瓦蓝的天空,幽幽地说:“那我就等会吧,对了,赵妈妈,这院子里的丫鬟洒扫得太不经心了,一不小心滑到了母亲可不好。”
赵妈妈顿时语塞起来,支吾着干笑道:“啊,有这事?奴婢该死,我这就让人去清扫。”
“这才对啊,要不我去看看二妹吧,好好劝慰劝慰她再说。”
屋里传来了张氏的声音,透着一份压抑:“你进来吧。”
楚惜情却停在那里不进,等丫鬟上前打了帘子,才进了屋里。
石青的地面上铺着大红猩猩毡的绣福字地毯,绕过隔断,鲛绡纱帐子下,张氏着一身月牙白的家常袄裙靠坐在罗汉榻上,身后靠着美人靠。
罗汉榻旁边放了几个矮几,上面放着瓶炉三事和一样圆润的珠子。
楚惜情一眼瞧见那滚圆的珍珠,大而罕见,多看了几眼,便收回了目光。
楚惜情上前几步,偏偏停在不近不远的适中距离。
“你过来吧,我有话问你。”
张氏咳嗽了一声,她看着楚惜情红润的脸庞,眉间闪过一抹黑气。
楚惜情低头道:“母亲有话现在说吧,女儿听着呢。本来就是来跟您请安的。”
张氏冷冷一笑:“请安,我看你是看我笑话的吧?”
她已是跟楚惜情之间基本上算是完全成了对手个,更没有什么必要再说什么给面子。
☆、恶夫人装疯卖傻
出去抬头看她,表情冷峻:“姨妈,您这话说起来也是奇怪,其实,我一直对您也很恭敬,不是吗,人总是要先尊重别人,别人才能尊重他。”
张氏胸口急促起伏起来,她忽然骂道:“哦,就是你这样对你的姨妈的么,你虽不是我生的,也是我姐姐生的,我那里对不起你了?你是说这些年我管着你那几个铺子了,我管着收点利息怎么了?”
张氏情绪激动,心情起伏不定,此刻便有些歇斯底里起来。
楚惜情静静地看着她,淡淡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何须多言呢。我来这儿,只是想跟你说——”
她倾了倾身子,目光诡异地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大抵善恶到头终有报。”
张氏气得脸色通红,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楚惜情的手臂,骂道:“你个贱丫头说什么你?我可是你长辈,别以为你现在就能得意了!”
楚惜情想抽回手,张氏偏偏不肯松手,这一下子倒是折腾得不轻。
张氏脸色有些狰狞,她的手掐得楚惜情胳膊生疼,她柳眉微蹙,有些着恼,伸手在张氏手关节上弹了一下穴位,两人争执间,那几案上圆润的珍珠砰的一声跌落在地,顿时碎成了几片,弹起一片雪白的粉末沾上楚惜情的衣衫。
“好啊,你把你爹送我的珍珠给打碎了!你知道这是多珍贵的东西吗你?”
张氏颇有些得理不饶人的样子,瞪着眼睛看楚惜情,恨不得将她吃了。
楚惜情脸色微微一变,哼了一声,冷笑起来:“怎么,姨妈您现在的手段只剩下这些了?我真的很失望,什么时候你也会那这种不入流的把戏来折腾了?难道以为这种事很有趣么?”
张氏愣了一下,她冷冷地看了眼楚惜情,面色难看:“你打碎了我的东西就当没事了?”
楚惜情蹙眉,今天的张氏实在是太过反常了。
以她的能力,不至于做出这么低级的事来。
当着她的面玩这种小孩过家家的游戏,真不知道她觉得有什么意思?
她再怎么着也不至于智商下降到这种程度吧?
楚惜情实在有些怀疑。
面前的这个女人可不该是这样白痴的女人,若是她真的如此简单的话,她还真的不用担心了。
“您是要我赔偿么?”
“赔偿,你赔得起么,这可是价值万金!”
张氏冷笑着看她,分明是故意刁难。
楚惜情也不气,笑了笑起身道:“既然如此,我去跟祖母禀报下,看看赔偿怎么安排吧。至于姨妈你,就好好养病吧,别的也先不用着急了。”
张氏见她转身拍拍屁股就扬长而去,顿时怒骂了起来。
等到楚惜情出来人,仍然能听到她在房里歇斯底里的叫骂声。
她低垂眼眸,眼底有一分疑惑,不过更有几分释然。
莫非是迷幻的作用真的那么大,以至于张氏有些精神失常?
楚惜情刚走,房里仍然传来张氏的叫骂声和东西摔碎的声音,外面负责伺候的仆婢一个个都大气不敢出,生怕沦为主人撒气的工具。
直到过去了很久,屋里才平息下来。
开始有丫鬟进来收拾破碎的瓷器,而那颗巨大的珍珠虽然碎了,但是珍珠粉同样是好东西,也被收了起来。
赵妈妈劝了张氏两句,被张氏骂走了。
屋里只剩下一个打扫的丫鬟紫苑。
张氏的眼神从开始的散乱变得清明起来,她冷冷笑了起来,哪有半点之前歇斯底里的样子。
“紫苑,那个贱蹄子走了?”
“夫人,她已经走了,看来是相信您的这番辛苦了。”
那丫鬟紫苑二十出头的年纪,穿一身青色狭领比甲,头发束成了妇人头,面容普通,但是神色很是平静。
“亏了你了——这回出了事之前我让人把你调回来,没想到如今却是派上用场了,你是周妈的养女,也是我信得过的人,如今我便把这里外里的事交给你了。”
紫苑垂眸应了,她本是周妈的领养的女儿,早年嫁了出去,只是丈夫因病死了,却没再嫁,之前因为周家的事情她一直呆在庄子上,最近才被张氏借着身边人手不足调了回来,只是旁人许多不知情的。
张氏很看重她,因为紫苑很有几分死去的周妈的风采,能当她的好帮手。
“夫人过奖了,奴婢一定尽心尽力做好这一切,为我娘报仇。”
紫苑说着低声道:“刚刚的事显然大小姐没有看破,那接下来就好办了。”
张氏揉了揉额头,“最近我一直感觉不对劲,大夫也查不到什么,我总觉得是有什么人在我身边动了手脚。也许就是楚惜情,她是最不想看到我快活的人。”
紫苑点头道:“奴婢也感觉到自己呆在这房间里久了之后会有些不舒服,可是我回了自己房间就没有这种感觉,只是奴婢现在还不知道问题是出在那。要说熏香也已经不用了,食物上面也是都是奴婢亲自检查的。“
张氏也不是傻子,她在后院多年,对于一些猫腻倒是清楚得很。
只是楚惜情通过花草来暗算她,手段隐蔽得很,想要一下子就发现却也不容易。
她也没指望能通过这种方法让张氏永远病下去,不过是制造一个机会罢了。
现在就是让张氏病愈了,老太太也不会让她管事,仍然可能让她继续“病着”,楚旭那里也已经十分不待见她了。
楚惜情要的就是让她众叛亲离,渐渐把她的权柄夺去。
“那就把院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换了,衣服用我自己没穿过的新衣服,食物——这段时间我提你做大丫鬟,正好顶替眉春那个贱人的差事,替我好好办事。”
紫苑点头应了:“奴婢看可以暂时停了药,也许您感觉会更好些,说不准有些人喜欢在里面动手脚的。”
张氏满意的看着她,她被眉春的事情弄得心中愤恨不已,现在再也看不得美貌婢女在身边晃悠,倒是紫苑这种平凡的长相得了她的眼留在身边,又是已婚的寡妇,就更安全了。
“芳草那丫头做得不错,你赏她改赏的银钱,哼,真以为我要找道士——”
张氏望着窗外的天空,目光凌厉,她怎么可能明知道那手段对楚惜情无用还要那么做呢?
“那安排的人?”
“老爷不是回来了,他这个做孝子的肯定要去老东西那里去的,到时候人多更热闹。今天不是正好学堂休假么?”
“是,奴婢清楚了。”
“老东西那里安排的人也该有用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不要都以为我的好处是白拿的。”
此刻,她眸中精光闪烁,丝毫不见之前的颓丧或者苍白,在那黝黑的眼眸里,透着一股疯狂。
“奴婢这就去找她,让她趁机下手。”紫苑笑了笑:“想来这次应该不会失败了。”
“哈哈哈……”张氏忽然古怪地笑了起来,“到时候真不知道他们看到那情形会是怎么个表情,可惜了,我到时候竟然是看不到了。”
说罢,又是狂笑了起来。
外面走动的婢女闻言都觉得脊背阵阵发寒,缩了缩脖子,心想这夫人真是越来越古怪疯狂了,留下来哪天真的很难说会不会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
楚惜情一无所觉,她从张氏那里出来,也就是心中有几分错愕罢了,让人盯着那边的动向,心里却没太经心。
她的注意力放在了之前红玉打探的消息身上,只想查清楚张氏到底找个道士是想玩什么幺蛾子。
“一定要找到那个道士才行,别的先不用管。”楚惜情神情凝重。
“奴婢明白,一定给您办好此事。”红玉兴奋地应了,小姐肯让她办这样的事是对她的信任,她自然要拿出十二万分的热情来办好,以后才有上位的机会。
——好吧,知道是个啥情况不,下回分解……
☆、圈套
楚惜情点了点头,便去了荣寿堂那里,她便想去跟老太太回一下张氏那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