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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倩倩撅起小嘴儿:“表姐,事到如今你也不要瞒着我了,可知道母亲她有意想让你做我家的媳妇儿呢。若是你另有心上人,这事儿却是要弄清楚。”
楚惜情一怔:“什么,姑妈有这个意思。倩倩,我没有想过要嫁给表哥,我只是当他是兄长。”
吴倩倩瞪圆了眼睛,“我哥哥哪里不好啦?”
楚惜情苦笑,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表哥没有哪里不好,可我跟他只有兄妹之情,倩倩,还请你谅解。总不能勉强彼此。”
吴倩倩本来倒是很希望这事儿能成的,因为她很喜欢表姐,但是这会子听她这么说,她既是天真烂漫的性子,也不是喜欢勉强人的,虽然心中难免不快,却也只是无奈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又有什么可说的呢?”
说着又眼睛一亮:“表姐,我怎么觉得那两人都是喜欢你的呢?不过看起来,那位柳公子虽然也不错,但是那位侯爷也太吓人了,你真的不考虑下别人吗?”
楚惜情抚额,“好了,先别说这个了,我头都大了,现在还是回家再说。”
吴倩倩还满是八卦之心,追问个不停,却不知楚惜情自己都是浑浑噩噩,心中纷乱不已,又哪里能给她说个清楚明白。
“倒是哥哥那里,却不知怎么说呢。”吴倩倩心中想着,看样子哥哥像是也十分喜欢表姐的样子,若是告诉了他,岂不是伤心?
吴倩倩想到这点,便很是为难,一时倒也无法分心在别的事上去了。
楚惜情回到楚家,又担心柳裴然,特地找了杜妈妈的丈夫李丁去衙门打探看看情况。
却是这边厢顾渊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知府衙门。
赵知府本来见到叶家那个纨绔公子哥就已经吓呆了,叶公子这会子还不停嚷嚷着他爹的官位,赵知府乍一知道他爹的身份,也是大吃一惊。
毕竟这回叶巡检下来只怕是整个江南官场都要震动,大家都忙着夹着尾巴做人,谁敢得罪,是谁这么大胆子抓了人过来?
等他得知是顾渊撞见叶公子行凶,亲自抓捕送来,赵知府顿时是脸色大变,心中叫苦不迭,只认为这事必然涉及到朝堂争斗,神仙打架,他这桩土地如何能逃过天威!
这个杀千刀的顾渊,送哪不好,偏把人送到我这儿。
这却是叫我如何处置?
若是秉公执法,叶巡检那里如何?
叶巡检身后的人如何?
他之后要怎么混,难道现在逼得就要站队了?他一定认为此事涉及到党争,虽然不知道为何顾渊插手进来,但是此事,他也绝对不想掺和。
赵知府便让人把叶公子松绑,好好留在那里,只等顾渊来了再说。
到时候该怎样,他也是不想去管的。
偏偏这时柳裴然也被人送来了,却是做证人的,证明这位叶公子的罪证,而且等柳裴然隐秘地告知他自己的身份之后,赵知府顿时就觉得头大如斗。
这都是什么事,这到底是怎么了?
赵知府目光变幻,试探地问:“公子难道不知道叶巡检与令尊的关系?”
柳裴然淡淡道:“那与此事无关,他当街打人,我也被殴打,又袭击官员,此事如何不能随意了结了。”
赵知府心中奇异,心想这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还不认得一家人了。
不过柳裴然既然不愿意向别人公开透露身份,赵知府也权当不知晓,他心里也盘算着若是以此能不能攀上什么线,或者能置身事外。
等了半天,直到雨停了,顾渊才单骑而来。
赵知府本来就不想管这档子事,见到顾渊来,更透出一切以他为主的态度来。
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也千万别把他扯进去就好。
顾渊冷眼一扫,如何不知这赵知府的想法,只是淡淡道:“如今你已经没有什么好选择。”
赵知府顿时面如死灰。
他这是告诉自己,既然牵涉其中,想要置身事外,谈何容易,除非是完全倒向一方。
也不知道顾渊又跟赵知府说了什么,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之后,赵知府就派人把叶公子和他的护卫拿下过来审案,人证物证俱在,案情倒是确凿,别的倒罢了,只是这袭官的罪名叶公子是不认的。
笑话,如果真的承认,哪怕他爹厉害,他袭击了顾渊这样一个大官,如何善罢甘休?
只是赵知府完全一副装糊涂的姿态,竟是不听他辩解直接判了案,把叶公子和家人投入狱中。
叶公子本来只是来此地游玩的,如何想到突遭大祸。
他却不知道这却不是开始。
顾渊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赵知府急忙送他,一边道:“侯爷,这奏折?”
“不必劳你烦心,出了这样的事,江南巡查御史总要有个说法。”
赵知府心中一喜,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叶公子被抓了,他爹自然也要跑不了,无论如何,是不能让他当成巡检使了。
至于其他的内幕什么的,也就不是赵知府这个等级的人可以知晓的了。
顾渊信步出了知府衙门,但见雨过天晴,竟是有一缕阳光透过密布的云层而来。
他仰头看着这天际,却是道:“你在这里等我?”
柳裴然从角落里走出来,一身衣衫虽然因为之前的斗殴而显得有些破败,但却不掩他自身气韵,良材美质,恰如一块美玉生辉。
而顾渊却仿佛一柄入鞘的古剑,浑身杀气内敛,气韵内藏,却仍旧暗暗散发着强者的威势,让人一见就为之震慑。
顾渊看了眼柳裴然,这个少年郎虽然比他小,阅历权柄也完全不如他,但是就凭他在他散发的威势之中还能神色如常,也算个人物。
“是,侯爷。我想问惜情怎样了。”
“她已经回家了。”
柳裴然敛眉,半晌他睁开黑眸,微微一笑:“我喜欢惜情,所以我不想放弃。”
顾渊眉峰微动,忽然,他转身离去,冷冷道:“强求不属于自身的东西,终究会失败。楚惜情,不属于你。”
柳裴然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
“是吗?”
他看着顾渊远去的背影,目光有些奇异:“为什么我就不能争一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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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未来大嫂
却说这边厢顾渊也未骑马,只是信步回了府河大街的府邸,雨过天晴,草木葱茏,犹自散发着清新的泥土气息。
顾渊一路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身后的亲随也不敢询问,待回了府邸,安排人站岗放哨,自是如常。
顾渊之前冒雨归来,身上衣服也湿了大半,沐浴更衣之后,着一身宁绸的道袍,在书房窗下负手而立,观云蒸霞蔚,天色变幻,云卷云舒。
顾炎早就回来了,一个人苦思良久,犹豫半晌,见哥哥回来,还是忍不住过来询问。
只是到了门前,到底有些犹豫起来,顾渊却是察觉了他的行迹,喊他进来。
“有事?”
顾炎一脸纠结,看看自己大哥,一时欲言又止。
“你这是作甚?”
顾渊有些奇怪,这个弟弟是个直性子,什么时候说话在他面前自然是该说什么就说什么,何时有过这种纠结的样子了。
“咳咳。”顾炎抓了抓头发,目光闪烁,“大哥,我有事想跟你说说。”
“说。”
“大哥,你看,听说明天绍兴天香楼的唐婉婉要梳拢,那真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儿,而且琴棋书画皆通,又很善解人意……”
顾炎语无伦次地说着说着,忽然察觉到兄长冷厉的目光,这才讪讪道:“大哥,我是想,你虽然不喜欢那种随便的女人,但是这个也不错嘛?要不明个弟弟陪你去,大哥你梳拢了她呗。男人嘛,就该风流倜傥……”
“你到底想说什么?胡闹!”
顾渊蹙眉,他直盯着弟弟的脸,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个究竟。
这小子好端端的,为何突然间会冒出这种奇怪的想法?
这种事他可没什么兴趣!
顾炎被他冷声斥责了一声,急道:“这不是为了大哥你好吗?大家都是男人,该需要什么没必要忍着吧?就算大哥你把精力都花在练武上了,可是这人也不能不享受了不是。哥,女人还是不错的。”
顾渊被他说得莫名其妙,只觉得不可理喻,这混小子是发什么疯了?
他忙着朝廷政务,加上今天叶巡检的事情,又是要分心去对付,哪有那个闲工夫管什么劳什子女人的事。
再说,他也从来不喜欢那个地方的女人。
他也不喜欢掺和那些事,对于从小朴素的顾渊来说,这种行为一贯不喜。
“我平日是怎么说的?让你关心朝政,努力练武带兵,如今你竟学得和那些纨绔子弟一样,平日你跟铁牛偶尔去一次也就罢了,毕竟你还未成亲,但是现在,却要一掷千金,学那些劳什子附庸风雅,顾炎,你太让我失望了!”
顾炎脸色大变,他还从来没有听哥哥这么说过。
从小他是哥哥带大的,在乱世里全凭着哥哥保护他,到后来参军之后,更是哥哥拼杀在前,哪一次不是生死之博,长兄如父,他没有了父亲,却是把哥哥当成父亲看待,十分崇拜。
今日也是突然看到了那一幕,心中实在是无法接受,这才一时间想出这个馊主意来。
没想到却被哥哥这般斥责,顿时面色发白,“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渊皱眉:“这事就不要再提了,你去,给我面壁思过去!”
“哥!”顾炎急了,他上前几步,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吞吞吐吐地说:“楚玉楚贤弟虽然很好,长得也不赖,可他毕竟是个男人,你们不能在一起的,这样,这样不好……大哥你还是找个女人……”
他话虽然没有说得太分明,然而到这时顾渊要还是听不明白,那才真是傻了!
一时之间他是宛如五雷轰顶,直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忽然间抬起手,一拳头把顾炎给打飞了出去。
“啊——”
“砰”的一声,顾炎连反抗都不敢,直接被打飞了出去,摔在院子里的沙地上,顿时吃了一顿狗啃泥,摔得头晕目眩。
好在这小子从小也是被揍惯了,军队里混出来的,皮糙肉厚,三两下就爬了起来,吐出嘴里的沙子,揉着剧痛的胸口,一瘸一拐地又进来了。
“哥,你干嘛打我,你就算打死我我也要说,我,我今天都看到你跟楚玉那小子勾勾搭搭的,知道哥哥你平日不近女色,可是也不能找男人呀,咱们老顾家还指望哥哥传宗接代呢……”
话没说完,脸上又挨了一拳,直接栽倒在地。
顾渊已经是气得脸色铁青,双目恼火,“滚!”
顾炎却以为哥哥是恼羞成怒了,虽然脸上又挨了一拳,却是倔强地不肯放弃,“我就不走,哥你要是不跟我说清楚我就不走了!”
说着就耍赖呆在地上不肯起来了。
顾渊被他气得不行,偏偏这小子又是滚刀肉,一时之间也是哭笑不得,这叫什么事!
这个混小子是脑子犯浑了吧,他顾渊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来?
“混小子,你是欠揍了吧!”顾渊难得动真火,上去狠狠揍了一顿,直打得顾炎鼻青脸肿,他才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哥是那种人么,什么勾勾搭搭,那是你未来大嫂!”
“大嫂?”顾炎捂着眼睛,瞪圆了左眼,“哥,你不是开玩笑吧?”
“开什么玩笑,楚玉是女人,是楚原的姐姐,你明白了没有?”
“啊,她是女人?”顾炎大吃一惊,这一惊非同小可,之前他可真没想过这个可能。
现在一听顾渊这么说,再一回想,顿时一拍脑门,却是疼得龇牙咧嘴:“怪不得瞧着他小白脸呢,原来是个女人啊。奇怪,大哥你早就看出来了,怎么不早说,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