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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他的噩梦恐怕会成真。
“不是你们,还能是谁?”岳小雅的话无疑成为压垮骆驼最后一根稻草,冲到岳小雅面前,面目凶狠地吼道,“你这个罪魁祸首,要不是你,丞相府怎么会变成这样,快滚!”最后两个字更是歇斯底里起来。
姜东一的行为不仅仅让薛长铭皱起眉头,挡在岳小雅面前,杀气弥漫,也让一边的陶景明皱起了眉头,在他看来,姜东一这样的作为不仅仅是失礼,而且没将他这个主人放在眼里。
“姜管家,这里不是你一个下人可以撒野的地方。”陶景明的声音依旧温和,语气却带着不容人放抗的严厉。
姜东一很少被这样斥责,目光有些茫然地看向陶景明,等觉察到那一向如水温柔的眼里泛出冷管,打了个冷颤,终于想起自己的身份,虽然心里还是不甘心,却也不敢像刚才那般的放肆,低下头,规矩地站着,无声地往旁边移去。
倒是被吼的岳小雅并不在意姜东一的失礼,只是脸上的笑容更加深刻,一直注视着姜东一的目光带上了深意,“大总管的忠心实在令人敬佩,其实,你不必忧心你家主子的安危,这便是我今天来此的目的。”
姜东一的身体一僵,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岳小雅,同时,陶景明也听出岳小雅的意思,防备的神色消失不见,紧张而又充满希望地盯着岳小雅,这三天太多的太医,大夫摇头,看着躺在床上面色铁青,瘦得皮包骨头的儿子,他都绝望了,如今突然出现一丝希望,倒是令他有些不敢相信。
这个管家,果然有问题,仔细一看,即使一个是忠仆,一个是父亲,他的表情与陶景明的相差太远,“我从一开始就说了,我是来看姜丞相的。”
这一次,陶景明并不阻拦,甚至带着几分急迫,亲自带人去了姜皓文的房间,看着躺在床上,一脸死期,若是没有月辉的事情,他的心情一定会非常的好,不过,现在,他确实希望岳木兰能够给姜皓文解毒,只要能救姜皓文,月辉也就有救了。
“怎么样?”两个急迫的声音响起,岳小雅抬头,看着陶景明和姜东一,并不作答,而是让人准备了银针,刺破姜皓文的右手食指,将红着带黑的血收集好,站起身来,“明天我会再来,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既然已经熬了三天,应该不会介意再多等一晚上吧。
焦急中的两人是恨极了岳小雅这态度,却也不敢多说,只得忍住,目送岳小雅离开。
“小雅,真的有救?”
“我现在心里也没数,不过,过了今晚就会有答案的,你得帮忙。”岳小雅笑着说道。
于是,这一晚,薛家的几个男人再次被岳小雅给震住了,特别是看见她弄出古怪庞大的东西,随后便看见原本只有一滴血,竟然像血色的夜空一般,乌云涌动,饶是胆子大的薛长铭都被吓了一跳。
岳小雅花了一个时间做机器,分析倒是很快,写写画画不到半个时辰,“虽然很可惜,不过,看在哥哥的份上,这一次就救你们一次。”加上薛长铭已经打听到留在岳筱辰身上毒药纸包,解毒倒不是很困难。
第78章
第二日,陶景明在丞相府翘首以盼;等到太阳已经升到老高时;岳小雅才以岳木兰的身份姗姗来迟,“岳公子;怎么样?毒能解么?”
岳小雅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几位太医,都是出事当日在场的那几位,想必有资格参加姜皓文生辰的;在太医院处于顶端位置;无论是经验;资质,医术都是顶尖的;“陶三爷,能解的;若是你着急,我现在就给丞相解毒。”
“好,”陶景明想也没想就点头,能解毒自然是最好的,这样就说明已经被太医判了死刑的月辉也有救,若是不能,姜皓文会先死,加上姜月凌,虽说心痛月辉,不过,想想一赔二,自己还是赚了,姜家姜皓文这一脉便在这里断根,而自己,公主很快就会临盆,如此想来,终究是自己赢了,而姜皓文一死,即使有皇上的旨意,岳木兰也难逃一死。
这些是陶景明辗转反侧一晚上,忍着心痛权衡出来的得失利弊。
几个太医并没有多说,更没有因为岳小雅能够解他们不能解之毒而产生嫉妒之心,一是他们到了如此年纪,心胸已经放开,二是那曾经已经被他们判了无救的岳筱辰到现在还没死,这就已经说明对方在医术上确实是有过人之处,他们好奇岳小雅如何解读之余,未尝没有抱着让自己医术更进一层的心理。
一行人外加岳小雅和薛长铭浩浩荡荡地往姜皓文的房间而去,也幸好姜皓文的房间够大,干净整洁,可以看得出来,丞相府的下人对于这个主子的房间有多尽心竭力。
整个房间的装饰倒是显得极其古朴大方,床上青色的床账,与姜皓文的脸色倒是交相呼应,岳小雅坐在床边早已经安排好的圆凳上,看着一双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抿嘴笑了笑,“薛长铭,把东西拿过来。”
于是,众人就看见薛长铭从他手中的报复里拿出一个密封好了的玻璃瓶,随后是一个大约一米长的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透明软管,一端连着一根古怪的银针,另一端也是累死针状却粗了许多的东西,那并没有装满的玻璃瓶随着薛长铭的走动,里面的液体也有着轻微的浮动,凭着直觉,几位太医知道这瓶子里面便是解药,他们想问是什么?
可刚张嘴,就看见薛长铭盯着一张狰狞的脸,眼神凶恶地向自己扫来,都打了个冷颤。
不过,几位太医不问,并不代表其他人明白如今不是问话的时候,“这是什么?你要做什么?”
姜东一看着薛长铭拿出古里古怪的东西,随后又看见明明平日里都十分优雅的岳木兰,竟然十分粗鲁地将老爷放在被子里的右手撤出来,在他的手背上啪啪地拍打起来,他都可以看出老爷那本来就清瘦不少的手青筋被拍出来,姜东一忍不住带着责怪的问道。
本来正在抱怨姜皓文一个大男人,血管竟然这么细埋头苦干的岳小雅一听这样的责问,不满地抬起头,“你这不是废话么?自然是在给你家老爷解毒,你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吧?要不你来。”
即使在场的人心里都认为岳小雅是故意的,可对方那句要不你来,还一副谁应承了她便撒手不管的模样,别说是心里暗爽的陶景明,就是姜东一也不敢再多说,只是用眼神愤恨地瞪着岳小雅,仔仔细细地盯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好了,可以开始了。”岳小雅笑看着薛长铭,示意他帮忙。
薛长铭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便是将那粗针一头插入密封的玻璃瓶该中,众人就看见玻璃瓶中的液体进入软管,却在不远处的开关处停下,随手,他们更是屏住呼吸地看着岳小雅打开那个古怪的开关,液体顺流而下,很快留到细针上。
岳小雅完全没有其他人的紧张,“姜管家,一会不要说话,否则,吓到我威胁到你家老爷的生命,我可不负责的。”笑着说完,便不管姜东一,拿着针头,动作熟练地将那一根细针扎进姜皓文的血管里。
因为有岳小雅的警告,姜东一想要叫喊,却被陶景明第一时间点住哑穴,虽然昨晚已经做了决定,可此时,他还是希望能够救活姜皓文,那是自己疼了将近二十年的儿子,他死无疑是在挖自己的心,所以,他不想被姜东一给破坏掉。
“让下人来接手吧。”用带子将针头固定好,岳小雅笑着说道:“这一瓶大约要半个时辰。”
陶景明点头,一个眼神过去,便有下人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薛长铭手中的玻璃瓶,动作虽然僵直,可是高度却与薛长铭一致,“岳公子,这样就好了吗?”
一名太医实在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丞相大人什么时候能够清醒过来?”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岳小雅皱着眉头看着姜皓文的大床,这另一边靠着墙,她怎么放血啊,姜皓文现在可不能移动,“薛长铭,能不能把这张大床劈下一半,留一个人进出的距离。”
“可以,”薛长铭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认真地点头,之后,床账在岳小雅的指挥下扯了下来,薛长铭的剑光一闪,若不是时间地点不对,她真想鼓掌,刚刚好一般,不仅仅是大床,就是上面的架子,被褥都被切下一半,而另一半竟然一点抖动都没有。
陶景明找了两个功夫不错的下人,完整地将这一半床移开,岳小雅没有多说,走过去,从怀里套出一把匕首,动作利落地将姜皓文另一只手的五指一一留下一指宽的伤口,看着黑血不断往外冒,满意地点头,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
“诺,”将匕首递给一边的下人,“把姜丞相的十根脚趾头划破,这样毒血会出来得更快,若是我没料错的话,等到那一瓶液体全部进入丞相的体内,他就会醒过来。”
“就这么简单?”几个太医同时通说,随后目光如炬地盯着那下人手中的玻璃瓶,虽然这样的解毒方法他们从未见过,可他们明明真正起作用的还是这里面的液体。
“算是吧。”岳小雅含糊地回答,相信聪明人一听她的话就不会多问,毕竟有些东西不是那么好解释,她也不去浪费口舌。
能够在太医院出人头地凭借的不仅仅是医术,还有头脑,所以,几位太医并没有再问下去,只是紧紧地盯着姜皓文,倒是岳小雅和薛长铭坐在一边,无聊地喝茶,并不担心。
随着时间慢慢地流逝,关注着姜皓文的几人惊讶地发现他脸上的一层青色慢慢退去,脸色逐渐的正常起来,就是和姜皓文是仇敌的陶景明此时都带上了喜意。
果然古人的身体就像他们能够练就违科学的武功一般,比她所知的要好得太多,所以,那一瓶液体未完之前,姜皓文就醒了过来,“老爷,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姜东一笑着说道。
只是无论是他说话的声音语气,还是脸上的笑容都有着几分的忐忑。
“恩,”嗓子有些傻眼的姜皓文发出这么一声之后,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岳小雅,不过,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到那瓶液体完了之后,对于姜皓文包扎的事情,以及接下来对姜皓文身体的调理,自然有另外的几位太医。
“岳公子,大恩不言谢。”姜皓文半靠在枕头上,声音不是很大,却诚意十足,不过听起来,完全没有平日里的稳重与爽朗,倒是有些疲惫与无力,
“谢就不用了,我就你自然是有我的目的,想必丞相你也清楚。”既然皇上都知道岳家和丞相府有仇,那么姜皓文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她也没有必要再客气。
“我知道,”姜皓文将视线收回,垂下眼帘,他想要的无非是岳筱辰的清白,而他也清楚,这件事情本身就跟岳筱辰没有半点关系。
“既然姜丞相知道,那么,”岳小雅站起身来,“我们就不打扰了。”
姜皓文点头,可是陶景明急了,姜皓文昏迷了,不知道家里还有两个中毒者,“等等,岳公子,月凌跟月辉?”虽然不在意姜月凌,可陶月辉知道,这个时候,他不得不将姜月凌拉进来。
岳小雅停下脚步,回头,视线从陶景明身上一扫而过,停留在姜皓文身上,冷笑,“所以,请丞相和陶三爷尽快抓住真正的凶手,还我哥哥清白,要知道,这毒虽说可以解,可是越拖得救,对身体的伤害就越大。”
“你,”陶景明没想到他竟然会用这来威胁他们,如今他算是明白为何岳木兰会那么好心,在岳筱辰蒙冤之时还有心思来为仇敌解毒,以他和姜皓文,只要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