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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的对他说:“少爷有怜悯之心,抱着爱心去做好份内的事情,但求尽心尽力,至于结果如何,不一定在预料之内的。比如说,比如小苏不想浪费粮食,就拼命吃东西,结果就胖成这样了。”少爷的眉毛剧烈的挑了几下,“好像不是这个原因吧。”拨弄了两块炭,却听到元宝打呼噜的声音,竟然伏在旁边的小桌上睡着了,有点哭笑不得:“少爷,在济南府元宝也是这么照顾你的么?”少爷摇摇头:“不会啊,在外面的时候元宝做事情很有条理的,跟他姐姐一样。”这句话,到底是夸奖还是骂人?!
少爷走过去给元宝披了一个大披风,轻轻的坐下,继续跟我讲事情:“这次在济南府,遇到了一个官员,叫做黄清。官职不大,是一个文书,那天到坝上去禀报事情,恰巧缺少人手,他自告奋勇的上前帮忙,不料一个柱子倒下来,把他的一根腿打残了,现在还在休养。”说完摇摇头,我继续问:“那,怎么处理呢?”少爷戳着一块炭:“这种事情,一般由地方官来处理,不过我想上报朝廷,希望朝廷可以进行表彰,多赐他一些银两,以度余生。”“少爷,这个,他以后不能再做官了吗?”“当然啊,他身体残疾了,怎么做官?”……古代的公务员歧视和现在的公务员歧视很有的一拼啊……
“少爷,何谓残疾?”“肢体缺残,身有疾病而不能正常视事。”
“敢问少爷,黄清生活可以自理否?一个文职小官,既不需要出堂,有损形象,也不需要到民间去奔走呼号,腿部残疾哪里妨碍正常工作了?这个世上有许多人都是残的,他只是腿残而已。有一种人,为了生存或者荣华富贵,去做太监,您说他残不残?比起黄清来,谁更值得尊敬?有一种人,贪欲旺盛,搜刮民脂民膏,内心堕落而空虚,您说他内心残不残?比起黄清来,谁更值得启用?俗语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暂且不说这句话对不对,失去兄弟的人多不多?这些失去兄弟的人,就好比失去了手足,也算是一种残,他们因为这个残而不能做官么?比如刘备,结义的张飞和关羽都死掉了,你能说刘备不残么?刘备会因为这个而不做官吗?
身残志坚,且不妨碍正常做事情,为何不继续启用?何况他是为了百姓,只有表彰他,尊敬他,才能为官员做出表率。倘若一个官员敬心敬力的为了百姓做事,伤了自己的身体,却只换来几百两银子和回家残度余生,你说他恨不恨,你说让人寒心不寒心?长此以往,还有哪一个官员愿意卖命,还有哪一个官员愿意为了百姓而糟蹋自己的身体?”激动的说完,声音不由得提高,看到元宝翻了一个身,又睡了过去。
少爷听的愣了一下,继而苦笑着说:“我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宦官本就因为身残才能得以重用,和黄清不一样。”哦,看来后宫就是一个大残联。“至于你所说的心残,我不否认,可是心残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慢慢弥补的;而身残却是一辈子的事情啊!”
不管如何,我郑重的重申我的观点:“从出发点看,他是为了百姓而残,值得表彰;从职位上来看,他的残与不残对职位影响很小,可以忽略。小苏认为,黄清不但不需要回家,还需在职位上继续发挥自己的能力,造福乡里!”少爷点了一下头,“嗯,我会再考虑一下的,小苏说的很有道理啊!不知道小苏是否有感而发?怎么突然说了那么多大道理,不像小苏啊!”
……是吗?大约我到了青春叛逆期了……
妻子如衣服
说完了黄清的问题,我又想起来一个问题,“,这句话少爷是怎么理解的呢?”少爷想了一下,“就是说,妻和子都好比是身上的衣服,脱了一层还有一层,如果坏了旧了或者不想要了的话,还可以再买新的。”少爷的回答如我所想,看来对少爷的改造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一定要对少爷灌输正确的理念。
“少爷啊,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在大街上断手断脚的到处都有,少爷可见过赤身裸体的人?所以说,兄弟如手足,该断则断;妻子如衣服,不到发狂不能抛掉。正常的人,即便是残疾人,都会穿着衣服的;只有丧心病狂的人才会随意扔弃衣服。古人之语,在于提示妻子的重要性,而不是说妻子得来容易,随用随丢,少爷您说对不对?”少爷哑口,“却不知,这是哪一个圣人解说的?”
指指自己,大言不惭的说:“我!苏圣人~”少爷哭笑不得的说:“你和元宝真的是一个母亲所出吗?除了饭量,还真没看出来哪里相同。”继续循循善诱之:“少爷,你是一个独子,你没有兄弟,你可遭受到其他人的白眼?”少爷想了一下,“没有吧,这有什么好白眼的?”“那,少爷你尚未娶妻生子,你可遭受过他人的白眼?”“……也没有吧……”少爷说这句话的时候颇为不自然,看来少爷心中其实有阴影的。
就那样对视着少爷,他的脸有点红,不知道是不是炭火太热。我厚着脸皮问了一句:“少爷,有没有觉得我瘦了?我可是为伊消的人憔悴~”少爷真正仔细的看着我,看了很久,忍不住叹了一下,“小苏,有些东西,不必强求!”这句话,我就当作少爷认为我没有变胖。老天爷,如果你对小苏还有一点同情,就请让王府的女人们都变胖吧。
平静了一下思绪,勾引少爷说:“我会是一件好衣服的,绝对保暖,耐穿耐洗,除了,尺寸有点大……”少爷亮晶晶的眼神看着我,有点结巴的说,“我,绝对会爱惜衣服的,就算衣服不合体,我也不会,不会以裸体示人……”这个说法,算不离不弃么?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很不好意思,于是深情款款的看了一下元宝,以防他突然醒来看见我们在深情对望。看看元宝睡的一头雾水的,应该还好。
少爷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转向我,咳嗽一下,“小苏,听说你是七月十五日生的?”我点点头,看来元宝在路上和少爷有聊过我,少爷脸上露出很开心的神色,轻轻的对我说:“其实,我也是七月十五生的!”虽然这个秘密我知道,不过我当作第一次听见,装作很惊喜的说:“我和少爷好有缘分哦~”少爷点点头,正想说点什么,外面一声老迈的咳嗽:“少爷在书房里吗?”
和少爷交换一个眼神,少爷迅速起身坐回去,我则跑到一边去喊元宝醒来。估计元宝趴的胳膊有点发麻,睡的也很不舒服,非常配合的迅速起身。崔管家进门的时候,少爷一脸不自在,元宝一脸迷茫,小苏一脸……从容。崔管家诧异了一小下,“少爷,这是一个多月来的王府的收支等,请少爷过目;另外少爷离开的这些天,千金楼送来一个大圆桌,已经交与夫人,其余大人们间或有来,都以大人不在而推辞;此外,收租马上就要开始了,不知少爷有无特别安排?”少爷随手翻一下帐册,“崔叔,帐由你来管,我很放心,不用给我看;至于收租,按照去年办理吧。啊,对了,”少爷低声和崔管家说了一句话,我和元宝也听不见。崔管家点了一下头,“崔叔,还有什么事情么?”崔管家想了一下,“还有一个不是很急的事情,就是过了年这些丫头小子们有的该出府了,不知道他们愿意继续留下来还是回家去。要是回家的人多了,得再招一批了。”少爷点点头,“这个不急,可以先探问一下,忙完过年再说吧。”
崔管家看了一眼披风,再看了一眼我和元宝,终于退了下去。元宝伸了一个很大的懒腰,“好累啊,少爷!”我和少爷同时看着元宝,什么事都不干晾着别人睡大觉,还好意思说累。元宝有点不好意思,“我刚才休息的那会,少爷和姐姐聊什么啊?”对视一下,少爷没吭声,我戳了元宝一指头,“聊你就知道吃就知道睡一点都不像我聪明能干!”元宝很委屈,捂着脑袋,“我和你多像啊……”
让元宝收拾一下屋子,我起身出去,走到少爷跟前,偷偷的问,“刚才,你想说什么来着?”少爷眨巴了一下眼睛:“嗯,忘了……”
郁闷的官
之后的每天我都会早早的起床,不是为了吃饭,而是因为早起可能会在路上遇到少爷。有一件事情我很不理解,不是说毁了人家女儿的清白就要娶人家的么?为什么我是倒赔?!就仅仅因为我是一个卖了一辈子的丫头么?提高丫头待遇和地位,就要看我了。
少爷一个上午都没回来,早朝该结束了吧,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好像这也是自我有记忆以来少爷第一次上朝上到这么晚。虽然他没回来,早饭还是照旧吃。府里涌动着一股不安的气息,自从少爷回来之后,生活的重心全都围绕着他转,连老马做饭都有劲头了。今天少爷算是汇报工作吧,一个汇报需要这么久么?大家吃完了饭自动聚在一起……取暖,小稷倒是一点都不紧张,她神秘的说:“我猜,可能是皇上觉得咱们少爷特别辛苦,给他提拔了!”周围一片欢呼之声。没有可能,我心里说,才作了几个月的侍郎啊,哪能那么快提到尚书,就好比咱们的副处长一样,提到处长可是一个关键阶段,得熬上个十年八年吧。
小豆大胆揣测说:“会不会给咱们少爷来一个指婚?”大家全都看着她,不知道她为啥想出来这个念头,小豆讪讪的笑了一下。指婚?不可能,侍郎以上的官多了去了,再说这个小皇帝不过二十,也没有孩子,姐姐妹妹的公主们也肯定是太后指婚,哪轮得到他来说话。
大家开始沉默,想象不出为什么今天少爷会不回来。后来阿发小声的说:“会不会是少爷下朝之后去了什么大人家里喝酒去了?叙叙旧啊,说说话啊什么的。”大家想来都觉得很有道理,不过和少爷有这般交情的人,是谁呢?周侍郎?不像;张大人?那纯粹是公事公办;平常也没见少爷和哪一个大人走的特别近啊。
大家无聊的猜测最终被崔管家驱散。接近午饭的时候,少爷终于回来了,每次上朝回来他都很疲惫,我于是经常怀疑他根本就不是侍郎而是一个搬砖头的小工。大家都眼巴巴的看着少爷,希望他透漏点东西,少爷的官服有点皱,他只是默默的走向丰园,崔管家则在后面跟了过去。
午饭是老马送到少爷的卧房的,听老马的口气,少爷好像很沮丧,没有精神,夫人特地去看了一下,少爷只是说自己可能累了,休息一下就好。派元宝到少爷的卧房看看,有什么需要的或者有什么吩咐。有点心疼,大家都开开心心的该多好,莫非是黄清那个事情办的不顺心或者功劳被人抢走了?总要逗逗他,让他乐起来。
元宝回来跟我说:“姐,少爷看上去好像才吃了半碗饭,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样子。”我哼了一声“元宝,以后不要拿吃多少来形容少爷。”“那……拿什么形容?”“……比如,少爷有点累,少爷比较累,少爷很累,少爷非常累,少爷特别累。记住了吗?”
决定出卖自己去找少爷。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去找少爷,可是大家好像没看到一样,难道以前我是做贼心虚?虽然是卧房,不过丰园里面也没多少人,估计也看不到。敲门,得到许可,进去。少爷并没有睡觉,只是在忧郁,跟个小资一样,抱着腿坐在床上,看见是我,他诧异了一把,伸头往我身后看了一下,然后不确定的歪了一下头。
我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