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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后方的马车外一阵尖利的破空声传来!
箭矢排空,如雨冲击而来……
铎铎铎铎!
一支支利箭深深的射入马车壁,似蜂窝般射了个千疮百孔,一瞬后,马车轰然一晃,“嘭”的一声,顿时爆裂开来,碎木四射!
战北烈站起身,将媳妇和儿子护在身后:“有没有事?”
冷夏摇摇头,凤眸望向远方的丛林,战十七的小鹰眸内满是崇拜,亮晶晶的瞅着他。
见两个人儿完好之后,战北烈松了口气,摸了摸战十七的小脑袋,漆黑如墨的鹰眸杀气沉沉,狰狞的杀气冲天而起,让天地都为之颤抖!
这一切只发生在眨眼间,一时众人都惊住。
纷纷下马将战北烈等人护在中间,严阵以待的望着射出利剑的方向,在这三十五万大军同行的队伍中,竟然有人不知死活的来偷袭?
而且,偷袭谁不好,竟然敢去招惹那两尊煞神?
丛林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战北烈冷冷一笑:“不知死活!”
大手一挥,咔嚓,咔嚓……
数十万早就准备着的大军,齐齐跪地,弯弓搭箭,只要他命令一下,势必将对面的刺客射成筛子!
“烈王且慢!”
一声急促的声音传来,公孙柳大步走来,面上含着几分无奈,几分愧疚,“烈王,那应该是我的人。”
战北烈冷冷的看着他,没有分毫要停手的意思。
这一路来,公孙柳和他们经历了不少的磨难,也算是患难与共,就连当初的万人御林军包围下,他也冒着危险和众人前来支援,这样的情分战北烈记在心里,说是把他当成了朋友也不为过。
不过,龙有逆鳞,险些伤到了母狮子和小兔崽子,这群人已经触碰到他的逆鳞!
公孙柳无奈苦笑,眼中含着几分悲哀,求道:“在下保证,绝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请烈王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
“主子!”
一声急喝传来,丛林里窸窸窣窣,现出了一个黑衣人的身影,他大喝道:“不用求他,今天咱们来了,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
“是他!”拓跋戎转过头,对着冷夏道:“美男大赛的刺客。”
这人,就是当日刺杀花媚被拓跋戎抓住,后又因着公孙柳的暗器而逃走的人。
他大步走上前来,一脸的大义凛然,后面跟着数十个黑衣人,皆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走到公孙柳身前跪地:“主子,属下没用。”
他们的目的,只一想,冷夏便明白了。
公孙柳本就是南韩的皇长子,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南韩外地入侵,朝中内乱,急需一个主持大局的人,只要公孙柳能回到朝堂之上,必将获得文武百官的全力支持,那么南韩的那把龙椅就算是坐的稳稳了!
公孙柳的眼中,闪过痛苦的神色。
他摇了摇头:“你们何苦要逼我,那皇宫中的尔虞我诈,难道经历了这么多还不够么,我根本就不想当皇帝,远走天涯也好,隐居当一个教书先生也罢,我从未想过要回去那吃人的地方,坐上那把吃人的椅子!”
“主子,你根本就是尊贵的皇长子!从前是没有办法隐居城郊,如今能当上皇帝,怎么能这般颓废不知上进!”
公孙柳失望的看着他:“你们当大秦和西卫都是傻子么,一旦烈王和女皇死了,他们必定倾全国之力覆灭南韩,你们将南韩的百姓放在哪里?到时候,南韩能承受这两国的怒火么?”
黑衣人不忿,反驳:“只要西卫女皇和大秦战神一死,对西卫和大秦绝对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到时候南韩只要全力对抗东楚,未必不能扭转乾坤。”
“重大的打击?”
公孙柳嗤笑一声:“朝堂大乱?百姓大惊?军队士气低迷?不错,即便如此,两国联手覆灭一个南韩,也只是翻手之间的事!南韩的覆灭根本就是板上钉钉!”
那侍卫一惊,低头思索着……
他想的并没有这么远,如今被公孙柳点了出来,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倒退了两步,不自觉的呢喃着:“他骗我……”
这话一出,众人的眼睛齐齐一凝。
冷夏和战北烈对视一眼,冷冷的笑了。
这个“他”是谁,用脚趾甲也猜的出来,两国发生这么大的动荡,到时候便宜的是谁?
公孙柳亦是攥起了拳,脱口而出:“东方润?”
“你们……”他大恨,不可置信:“你们怎么会听他的指使?”
黑衣人不断的倒退着,眼中失了神采,嘴里呢喃着:“他骗我……”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傻,险些犯了什么样的错,他猛的跪下,机械一样的说:“主子,都是属下自作聪明……属下知道主子一定不会肯的……是属下自作主张……”
他的话断断续续,已经没了章法,不断的重复着这几句。
忽然,他抬起头,眼中极是坚决,凛冽的白芒一闪!
血雾喷溅!
黑衣人倒下,身侧的一排黑衣人,同时拔刀自刎,砰砰砰砰……
公孙柳没有阻拦,他悲哀的望着这群手下,他们一心为了南韩为了他,如今知道被人利用只怕比死还要痛苦,而如今,这里再也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了。
缓缓的闭上眼,眼中一滴眼泪流下,他转过身,朝着战北烈和冷夏深深的一礼:“在下,就不和诸位同路了。”
转身,上马,望着下方的公孙铭,他问:“你要和我一起走么?”
看了看马上的他,再看看花千,公孙铭犹豫不决。
十岁的公孙铭自然知道他们这一路要去哪里,去干什么,越是知道,他越是不愿面对。
花千摸着他的头,笑道:“去吧!长大了,来看舅舅。”
他狠狠的扑到花姑娘的身上,眼泪无声的流下。
哭过后,他猛的跳上马,选择了和公孙柳一起离开。
没有人阻拦,他们都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在这南韩,公孙柳已经没有了亲人,如今连忠心的手下也全都死了,剩下的唯一目标就是报仇,而他们进入到都城,花媚的死已经是必然的了!
花媚的死,对于公孙铭,又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再憎、再怨、再恨,也是他的亲生母亲,如果硬要让他在舅舅和母亲之间选择一个,那么不如,不要选。
“保重。”
“保重。”
两人一骑,向着相反的方向,遥遥而去……
众人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中含着的是默默的祝福,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有的朋友可以相守一生,有的朋友却要各奔天涯,这不是永别,不是陌路,而是分别去往不同的方向,找寻各自的生活。
冷夏和战北烈坐上马车,大部队再次出发,车子轱辘轱辘行驶在苍茫的大地上,脚步声轰轰向南。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保重,承载了多少的过往,他们共同走过的路,患难与共,祸福同享,时间不久,却足够印刻在心中。
即便一方向北,一方向南。
即便相隔万里,远在天涯。
------题外话------
话说,这几天累的不行,晚上回来想眯一会儿,结果睡过头了,刚写完~
推荐文《天黑“狼”出没》作者:恱儿
“如果我说,我已婚,你还要和我放纵吗?”苏离深黯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蛊惑。
“哦?很巧,我正好也结婚了。”洛晴慵懒的支着面颊,说的漫不经心。
“是么,这样还真是公平。”语毕,苏离深轻挑起洛晴下颌,一个深吻落下,蚀骨的缠绵……
*
一段婚姻,两个世界,白天的他们相敬如宾,互相漠视。夜晚,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在名叫“面具”的夜店中,将真相藏在面具之下的他们,**,如胶似漆……
当一匹霸道却深情的狼与一只妩媚却冷心的白狐相遇……
☆、第二十七章 父子俩的秘密'手打文字版VIP'
大部队一路向南。
因着融丘和洛水已经被战北烈拿下,这一路上省去了攻城的时间,只需全速赶路即可,越过洛水,就能抵达南韩的都城夷城。
大秦战神苦守昭城十日的战绩,仿佛插上了翅膀,飞遍了南韩乃至天下的每一个角落里,没有米粮没有军需没有充足的兵力储备,不过寥寥一万人,在十万大军的包围强攻下,依旧守住了十日之久,更是让全城百姓自发的站到了城楼上,将并不锋利的剑戟对准了他们自己人……
这不可谓不是一个奇迹!
每一个百姓都津津乐道着,是什么样的信念让他,让大秦,让这一万人创造了这样的一个奇迹。
每一个百姓也都在惊叹着,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下,依旧把粮食分给了城里的那些上位者口中眼中的贱民。
他们感动,感激,感慨,连带着对侵略者的敌意,统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战事到了如今,南韩已经四面楚歌,三国共同的踏破了他们的土地,如果硬是要选出一个人来,那么他们希望这南韩的天下,由着这么一个爱民如子的男人,来接手。
这共同发兵的三国中,南韩的半壁江山已经被大秦拿下,西北方的西卫和大秦穿着同一条裤子。
而东北方的东楚,即便比他们早早开战了一月多,到现在也只拿下了五座城池,在战北烈的一计奇招直插腹地之下,唯有望洋兴叹。
所以当大秦的大部队到达夷城之下的时候,东方润距离都城,依旧还隔了两座城池。
战事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北燕那场战役上亦是如此,冷夏的一个雪山隧道,让大秦无声无息的进入了北燕,东方润和这两夫妻的斗争中,凡是战场之上,似乎永远的差了那么一步。
然而就是这一步之差,距之毫厘,谬以千里。
夷城外。
古老的城池下,城门大开,两排官员躬身排列在城门口,他们战战兢兢的高举着玉玺,以失败者的姿态迎接着这个国度新的主宰者。
战北烈下了马车,体贴的将冷夏扶下来。
手臂高高举起。
铿!
一声震彻天地的巨响,数十万人的大军,稳稳的踏着一样的韵律,同时站定!
官员们抖的更厉害了,这一声齐刷刷的利落步子,仿佛是一个人迈出。
只一步……
他们听到了强悍,听到了着铁血,听到了令行禁止,听到了巍巍军心!
他们从低垂着头的余光中,看见了远方一望无际的漫漫大军,黑色铠甲精干而利落,周身在日光下喷薄着凌厉的线条,每一个人尽皆昂首挺胸目不斜视。
不由得,同时为今日做出的决定吁出一口气,这样的大秦军队,又岂是他们南韩所能抗衡的?
最前方的举着玉玺的官员,缓缓的跪下,将手中的托盘颤巍巍的举过了头顶,高了几分,再高了几分。
不需要说什么了,这样的姿态已经表达了一切。
战北烈和冷夏同时勾起唇角。
一男一女,一黑一白,交叠的袍角在狂风中翻飞着,并肩的身影于日光下神抵般耀目。
夷城这座屹立了千百年的巨兽,此时以一个卑微的姿态,匍匐在两人的脚下瑟瑟发抖,他们知道,离着那个目标,似乎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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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着接手夷城到现在,过了七日的时间。
这些日子,战北烈忙着整顿忙的不可开交。
而冷夏,正清闲的躺在御花园的摇椅上。
寒风瑟瑟,她盖着毛毯蜷缩着身子,头发零散的落在肩头,眼眸半眯着像一只慵懒的猫,九个月的肚子鼓似圆滚滚的球,为她以往的凌厉添了几分柔和。
笑眯眯的望着对面一脸郁卒的花姑娘,她问:“还是没消息么?”
花千冷冷的笑了两声,遥遥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