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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眉一皱,她急道:“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她自然知道沙漠风暴的厉害,那不是人力可以违抗的,而一个风暴短则数个时辰,多则数十天,若是……
手指被软绵绵的触感捏住,冷夏低下头,看见战十七小鹰眸担忧,咬唇问:“娘亲,他还在等着咱们。”
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望着这和战北烈一模一样的小一号战神脸,她何尝不是忧心如焚。
就听陈文孝解释道:“平日里,崎兰荒漠也会有小的风暴,大多一时半刻就会过去,可是这次的却是数年难遇,据我估摸着,怎么的也要有个四五天的,熟悉沙漠的人倒是容易的很,姬三娘就可以。”
“四五天……”她低声呢喃着。
四五天的话,倒是完全等的起,既然还要在这里呆上几日,那么……
凤眸幽暗,一丝凛冽的杀气划过,有些事就一起解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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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后。
秋季的天再凉了几分,然而在这极西之地,到了中午日头依旧晒人,温差之大,恍然是两个季节,众人的穿着和早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随着日头高高的挂在正中,众人脱下秋装,不少的汉子甚至坦胸赤膊,露出一块块狰狞的肌肉,围着一方巨大的擂台,擦兵器的,跃跃欲试的,满身杀气的,翘首以盼的,不一而足。
到了今日,陈文孝这个上任城主的期限,也就到了。
比擂的规则很简单,三次初赛筛选出一次一百人,最后这一天,三百人每人抽取一个号码,由一二号上擂,获胜者和三号比,再次获胜者和四号比,以此类推,直到第三百号。
也就是说,如果抽取的是一号,想要成为城主,便要连续厮杀三百场。
而如果是三百号,那么真的是老天眷顾,只要胜过最后一场,便是城主。
众人混在观战的队伍里,呼喊吆喝声排山倒海一般蔓延出去,花姑娘帕子掩口,嫌弃的挡着周遭这些臭男人的味道,忽然狭长的眸子一眨,忖度道:“这规则未免太不公平啊……”
冷夏耸耸肩,她却不这么认为:“世上哪有绝对的公平,我倒是欣赏这种方法,运气也是决定胜负的因素之一。”
拓跋戎反对:“那如果真正厉害的人,就抽到了一号,却敌不过车轮战呢?”
瞄着一众亮晶晶的眸子,冷夏理所当然,傲然道:“那就说明,还是欠了火候,绝对的强悍之下,一切的阻碍,都不是问题!”
众人望天,无语的抽搐着嘴角。
咱们绝对相信,如果是你站上去,别说三百,就是六百那也是杠杠的!
不过,天底下有几个人像你这么彪悍的?
花姑娘恨恨不忿,望着某个女人怀里的小鬼头,控诉:“你娘亲强词夺理。”
某小孩小嘴儿一咧,小胳膊一抬,小脑袋一瞥,直接搂住他娘的脖子,眉眼弯弯的撒娇去了,换来众人一顿白眼。
和他亲爹一个德行,娘亲最大!
咣!
喧闹说笑间,午时的锣鼓敲响,城主竞选的决赛正式开始。
一个个杀气腾腾的人或燕子飞或梯云纵,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极其拉风的在半空划过道道漂亮的弧线,落于擂台之上互相警惕的隔开对方数米远,谨慎的在一个巨大的巷子里摸出号码,或者庆幸,或者沮丧。
然而,等到参与决赛的人都摸完了,离奇的事发生了。
巷子里,竟然还剩下了七十来张!
城主竞选,可以说是最大的一件事,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希望坐上那个位子,住进那座豪华的宫殿里去,竟有七十人不约而同的,同时缺席?
而一炷香的时间后,在确定了缺席者的身份之后……
哗!
整个会场完全炸开了锅。
“怎么是这些人没来?这可都是城里的一方巨擎!”
“可不是么,最有可能成为城主的就是他们了,竟然临时缺席?”
“已经几日没见着他们了,缺席也不会一起缺啊,像是早先说好了一样!”
一声声的议论质问响起,然而擂台上的二百余人,却是欢欣鼓舞的很,平白了少了这么多强有力的对手,不管是谁干的还是他们自发的,感谢你八辈祖宗!
日头向着西方缓慢的移动,未时已至。
咣!
随着锣声再响,台上一号和二号“叮叮当当”的打了起来。
小片刻的功夫,那二号血溅当场,一柄长剑穿过咽喉,死在了台上,而台下响声欢呼雷动,一个个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满足的舔着嘴唇,完全没把那条人命,放在眼里。
台上人来人往,乒乒乓乓地打着,一拨一拨的人上场,一拨一拨的人死于擂台……
距离开始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然而竟是没有一个人活着走下擂台,凡是输了的,尽皆惨死其上。
而下方的欢呼助威更是一阵高过一阵,越来越热烈。
“杀了他!”
“杀啊!割断他的脖子!”
“不要让他活着下来,狗娘养的,杀了!”
浓厚的血腥气飘荡着,全无人性的叫好响彻着,冷夏看的眯起了眼睛,凤眸中尽是凝重。
其他人,亦是看的频频皱眉,就连花千那张妖媚的脸上,也失了玩闹,眼眸里一片冷意。
陈文孝苦笑一声,转头道:“你们知道了吧,为什么我努力了足足三年,却始终不见成效,这里面的绝大一部分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禽兽、畜生,什么都好,他们完全的麻木了,变成了行尸走肉。”
冷夏缓缓的一点头,这样的人,若是没有正常的生活归束上三两年,绝对不能放出城,否则天下大乱!
此时的台上,已经打到了第一百三十号,和一百三十一号。
前者是一个彪壮的汉子,招式大开大合,两柄铜锤舞的虎虎生风,每一下都含着破风的力道,将对手置于死地!
后者是一个柔媚的女子,身形飘逸,以柔克刚,一根九节鞭四两拨千斤,应付的游刃有余之间,亦是刁钻狠辣!
台上斗了百余招之后,拓跋戎叹气一声,问道:“你们说,谁能赢,谁会死?”
老顽童捋着胡子,自是眼光毒辣:“十招之内,女娃娃胜!”
仿佛要印证老顽童的话,台上的女子身形旋转,轻身避开汉子狠力挥下的大锤,脚底生风自他身后一掠而过,鞭子猛然缠上他的脖颈,狠戾一拧!
而就在这结果马上要见分晓之时……
凤眸掠过擂台,冷夏耳尖微动,唇角勾起丝神秘的笑意,慢悠悠道:
“都不会!”
话落,足尖轻点地面,纵身一跃仿若一道虹光划过天际,同一时间,一枚袖箭倏地射出,骤然朝着那柔媚女子袭去,女子惊惶一躲,松开了手里的鞭子。
这一切,只发生在眨眼的时间。
众人再看时,擂台两侧那汉子捂着脖颈大喘着气,女子狼狈的从地上站起,警惕看向正中。
而擂台中央,一名白衣女子翩然落地,此时已经接近傍晚,日头不怎么晒了,和煦的夕阳洒在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女子面容绝美,唇角含笑,然而这些都不是让台下众人惊诧的原因。
众人大喊:“他妈的,孕妇上去捣什么乱啊!”
老顽童、拓跋戎、花千、叶一晃、公孙柳……众人齐齐一个趔趄,崇敬的望着这些不知死活的,那是普通的孕妇么?
你们见过挺着肚子抱着孩子,于大军之中一刀一个人头的么?
惹毛了那个女人,你们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而他们无比崇敬的时候,下方不怕死的观众依旧在吆喝,指着台上两个比赛的人大喝:“愣着干什么,把这个杀了!快!”
大吼声中,两个人都没有动,只有他们真真切切的体会过,方才一枚袖箭的威力,不是他们两人能抵挡的。
喊杀声漫天,只有冷夏悠然自得。
她负手而立,慢慢扫过台下一周,嗓音轻缓却足够有力。
“诸位,城主选举,结束了!”
九个大字铿锵落地,没有人明白这话中的意思,正要再次叫嚣,只听远远的一阵轰隆声响起,由远及近朝着这边逼迫而来,钻入了每一个人的耳膜,大地震动着,如旱天惊雷!
“怎么回事?”众人慌乱四顾。
忽的,从城门处一个惊叫传来:“大军!是大军!有大军将咱们包围了!”
哗!
这一声惊叫,仿佛一个炸弹,轰然炸响在整个芙城内,这三不管地带已经自由了二十年,就连临近的西卫都不会搭理,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可是此时,却突然来了一支军队!
用脚指甲盖想,也知道是因为台上的那个女人!
瞧着一双双或者惊慌失措,或者杀意弥漫的眼眸,冷夏淡定无波,嘲讽的勾着唇角,目光朝着另一侧看去。
众人随着她看过去,齐齐惊了!
一个青衣磊落的清冷男子,牵着根麻绳一步一步,慢吞吞的走过来,眼眸呆呆中,好像脑子很有些问题。
而当众人的眼睛,落在麻绳的后面,方才的猜测瞬间推翻了!
只见麻绳的后方牵着的,一个一个尽数是方才缺席比赛的七十几个人,独眼汉子,采花书生,毒娘子……
原本一直处在食物链顶端的这群人,原本凶神恶煞看不顺眼一刀就砍人的这群人,原本大摇大摆的活在全城畏惧中的这群人,此时一个个乖顺的奴才一般,鼻青脸肿满目瑟缩,被系着麻绳的脖子一缩一缩的,跟着老老实实的往前走。
七十余个人,排成了一条长龙,没有一个敢插队,没有一个敢得瑟,规规矩矩本本分分。
全城内鸦雀无声,只有城外轰轰传来的大军脚步,在上空响彻着……
某个呆子将这群被整治的俯首帖耳的恶霸牵上擂台,功成圆满之后,就站在一旁呆呆不动,目光放空,开始神游了。
冷夏很满意,她转向下方站着的黑压压一片人,冷冷的笑了。
这笑容绝美似山巅盛开的一朵白莲,立威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切入正题,她淡淡道:“现在城外共有十五万的西卫大军,你们的心思最好给我收起来,否则……我保证,会死的很惨,很惨!”
“哈哈哈哈……”诸多癫狂的大笑声传来。
其中一个身材矮壮的男人,仰头看着上面,鄙夷大骂:“格老子的,小娘皮大言不……呃!”
话音戛然而止!
尚且没有骂完,大张的嘴巴里涌出一股一股的鲜血,“砰”的一声,抽搐着向后倒下。
砰砰砰!
而除去他之外,方才所有出声大笑的人,不论是站在人群的哪一个角落里,齐齐以同样的死法,变为了尸体,咽喉处不知什么时候,似闪电一般射入了一枚袖箭!
冷夏淡淡的收回手,扫视一周,饶有兴致的问:“还有谁有异议?”
轰!
数万的人,后退一步。
对待这些恶人,就是要以武力震慑,方才的那七十人是她和老顽童等人,在这四天的时间里悄无声息的解决的,这对下面那些多少年来生活在他们压迫下的人来说,是一种震慑,而这次的袖箭杀人,也是震慑!
恶人自有恶人磨。
你恶,我比你更恶!
双臂环胸,冷夏冷笑着在擂台上缓慢的踱着步,下方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人却分毫的声音不敢出,听着她清冽的嗓音,在寂静的上空飘荡着。
“从今天开始,这芙城归西卫管辖,一切政令和西卫的政策等同!杀人者,偿命!盗窃者,下狱!这芙城不再是个三不管地带,不再任由你们胡作妄为!”
“你们想走可以,三年后!但是在这三年内,所有人所有事给我按照规矩来,你们可以当自己是坐了三年的牢狱,这其间芙城的兴建便有你们负责,我要三年后看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