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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冥殇月缺的眼神微楞,当凉田甜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后这才反应了过来,无奈的露出了一个笑容,竟然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暖意。
“看样子……还是一个和以前一样的笨蛋啊……”
淡淡地声音逐渐消失在了天际,一阵风悄然吹过,门口的人却早已消失不见。
似乎走廊深不见底,凉田甜只能迈开步子一步一步的往里面走着,却感觉内心古怪不已。
这个地方和她想象的相差太远,毕竟她可没有预料过这个阁主竟然会有这么诡异的爱好,将走廊修建的这么长。
感觉已经在这里走了很远的距离了,凉田甜越来越觉得眼睛发昏。似乎这里所有的地方都是修建的一样的,走了这么久就像是一步也没有离开一样。
难道说……这里还有着什么奇怪的阵法不成?
摇摇头又立刻否认了这个念想,凉田甜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想来也是因为才刚刚醒来有一些发昏吧。
落樱阁没有必要在这里布下什么阵法。如果落樱阁都这么恐怖的话,阁主到底是何方神圣也是在预料之中。
更何况如果真的有什么阵法先前那个将自己送到这里来的人一定会告诉她的。既然没有告诉,那么便不可能是忘记,就是没有了。
可是那又是因为什么她走了这么久都没有走出去呢?
越来越觉得匪夷所思,凉田甜这边想要尝试转过头走一走试试看,不然还真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马月了。
也正是在这时,她一个转身便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那熟悉的梦昙花香让她浑身一紧,雪白的衣袖飘起,那感触让她惊恐的不敢抬头,直到一双有利的双手捏紧了她的肩膀。
098、再入皇都
龙吟墨?
心中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滑过,却猛然被男子的声音震住。
“你怎么还在这里。”并没有丝毫的疑问在里面,但是又的的确确是在等着她的回答。
不,应该是她的错觉,这个人……不会是龙吟墨。
他的语气甚至比她在外面看到的那个男子还要冷,她并不能看清他的脸——他的脸被一张银色的面具所遮挡了。
“那个……我……我在这里走了很久,不知道门在哪里。”有一些尴尬,但是凉田甜心想这也是事实,所以说到后面又多了几分理直气壮。
怎料男子的身躯微微一僵,正当她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的时候他暗暗拉开了身旁一直没有见到的门,让凉田甜看得目瞪口呆。
“这里面的构造是圆形的,其实一进来就能够看到门……”龙吟墨强忍着内心的笑意,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平淡的样子,在凉田甜心里却是掀起了波涛汹涌的海浪。
天……她先前到底在干些什么?居然一直没有察觉到?
望着这波澜不惊的人,凉田甜却是觉得无地自容。——她知道他一定是明白了什么,虽然嘴上这么说着,那只不过是客套而已,其实内心一定认为她傻透了。
如果稍稍动动脑筋就会知道她其实一直在原地打转!就是因为她的思绪一直不在这里才会误以为自己竟然连一个走廊都没有走完!
“好了,跟我进来吧。”
龙吟墨看着她那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捶个十次八次的样子就想笑,生怕自己一个没憋住就笑了出来,于是只得岔开了话题。
说起来现在也不是能够这样欢声笑语的时候,要知道他这次带上凉田甜可是有诸多原因的……
除了想要让她在身边安全一些以外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冥殇月缺应该告诉你了,你从今天开始就要跟在本阁主的身旁接受一些紧急任务……”龙吟墨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凉田甜那一脸不解却随即恍然大悟的眼神弄僵住了。——这个冥殇月缺,不会这么长时间连自己的名字都还没有告诉她吧?
“那个先前和我在一起冷冰冰的那个人……叫做冥殇月缺?”凉田甜有一些吃力地重复着那个名字,突然之间觉得头有一些痛。
好似身旁的一切都化为了乌有,陷入了沉沉的沙漠被埋葬……
“不要怕,你已经到安全的地方了,和我一起玩吧,你们一定不会孤单的!”
“我可以叫你月缺,叫他日晴吗?你们的名字都好好听。”
“无论如何,一定要努力的活下去啊。”
怔怔的望着前方,凉田甜看见了那个小男孩脸上挂着的腼腆笑意,清脆的铃铛声带走了她所有的记忆。
“凉田甜,你怎么了?凉田甜。”
“啊?不……没,没什么。”凉田甜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表示没什么事情,银色面具下龙吟墨的脸色却看上去有一些喜悦和忧愁。
刚刚她是想起了什么吗?可是……难道说她从今往后或者是以前每每想起过去的任何一个片段都是这样痛苦吗?
“那么就这样吧,我们即刻出发。”短短的几分钟就已经将他的打算交代完毕,只不过晃了神儿的凉田甜并没能听清。
“出、出发?去哪儿?”
“皇都。”
夜色已然降临,今夜的月亮悬挂在天空中,好似玉盘一样圆滑,其中包含的珍馐闪烁着如同辉星般的光芒……
普普通通的马车从落樱阁的后门处行驶了出去,亲眼看着他们二人离开,那寥落的身影独坐在房梁之上,身旁放了一壶酒。
即将冬至的凉风吹得他的皮肤有一些泛凉,但是心却被酒酗的暖烘烘。
记忆里好似泛黄的老照片,第一次和她见面的时候他和弟弟日晴二人才刚刚从突然暴病身亡的全家人那里被救出来。
她明明是和他们同龄甚至还要小上一些,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摸了摸他们二人的脑袋,粉嘟嘟的嘴唇上洋溢的笑意是那样耀眼:“不要怕,你们安全了。我们能当朋友吗?我叫铃。”
忍不住笑出了声儿来,尽管是在现在冥殇月缺想起来那一个瞬间还是觉得是那样让心暖。
“很久都没有看见过哥哥会笑得这么开心了,是因为想起了铃吗?”
一个灵巧的身影一下子便跃上了屋顶,转眼间便坐在了冥殇月缺的身旁,伸手提起他身旁的酒壶便往嘴里狠狠倒了一口。
“日晴……小孩子别和那么多酒。”带着略略的责怪,但是却透露出了他对自己唯一弟弟的宠溺。
没有理会冥殇月缺的话语,因为冥殇日晴也知道哥哥并不会怎么责骂他,最后将酒壶递到他的手中擦了擦嘴长吁一口气说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铃都长那么大了……更何况是我呢?”
望着多愁善感的弟弟,冥殇月缺望了望手中已经空空如也的酒壶,扔在了一旁。迎面吹来的冷风竟然是那样的清爽。
“是啊……仿佛就是一瞬间,又仿佛有一百年那么漫长……”
铃和冥殇日晴……他们,都长大了,不再是当初的那些个只知道玩耍的小孩子了。
“哥哥,先前那个和阁主一起出去的人是铃吗?”望着地面上的车辙印,冥殇日晴似乎只是不经意的一问,但是还是让冥殇月缺察觉到了他眼神中略带的落寞。
是因为……错过了和铃相见的机会吗?
点点头,冥殇月缺撑着身子朝后昂去,躺在了布满琉璃瓦的屋顶之上,呼吸因为嗜酒而变得急促:“是啊……她又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那个人,真的会是铃吗?”冥殇日晴望着正在小睡的哥哥,语气透露出平时难得听出的急切。
冥殇月缺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弟弟的那些小心思呢?而他……又何尝不是呢?
“不会错的。”情不自禁的,冥殇月缺挑了挑唇,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尽管经历了那么多,那么恨……她也永远不会改变自己的天性。”
那才是真正的她啊。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是多么希望她能够永远无忧无虑的当那个阳光的小女孩……不会死在亲身父亲和族人逼迫的烈火之中……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他们也不能再做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了,因为……他们身上承载着太多太多的责任和任务,他们必须要朝前看。
——将冥族埋葬在永远的黑暗之中!
天,是暗色的。但是星星和月亮却是耀眼的。
随着马车的颠簸,凉田甜轻轻撩开帘子望着无人驱车自己却认识路的马匹觉得十分神奇,不由得有几分赞叹。
车内,凉田甜和龙吟墨二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好似因为气氛的凝重,又好似是因为二人都想要感受这夜间安静的气氛。
已经快到冬天了,失去了夏日炎炎时的蝉鸣和蝈蝈蛐蛐的叫声的日子,是有一些平淡无趣的。
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恍如初生的那个时刻。
那时,她被受凉昕挑唆的轩澈景用利剑戳穿了胸口,却莫名其妙的活了下来,甚至当天夜里就能够下床走路。
可是谁曾料想她在后来竟然将轩澈景救出,甚至纳为了王牌,藏于家中。
那时,她与凉昕、玉莲结下难以磨灭的敌意。
可谁曾料想她竟然帮助她们二人与当今太子轩澈阎在一起,甚至在鲁城之旅时帮玉莲的丫鬟——小烟寻找到了真正的家,粉碎了那个所谓老实忠厚的玉成的阴谋诡计。
那时,她曾与轩澈阎有不解之缘,甚至险些成为了他的太子妃。
可谁曾料想原本互相承诺绝不干扰的她竟然险些真的喜欢上他,陷入那无穷无尽的宫斗中无法自拔。
那时,她在鲁城第一次找到了自己的天赋所在,独自完成了一件独一无二的衣裙,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为帮助鲁家一家人埋下了铺垫,与鲁燕儿有了深深的羁绊。
后来……她和“父亲”来到了田园,认识了二丫、麻里子、阿虎……谁知道在未来二丫竟然会成为轩澈阎的侧妃?
甚至在离开前找到了母亲的遗物,仿佛富有魔力的锦囊、金钥匙和冰蚕……金桑树。
谁又会知道她竟然会得知她并不是凉家人,并不是凉洪的女儿!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来到了落樱阁,被一个神似自己去世姐姐的人……但是,她知道,那个人不会是她的姐姐。
这短短的半年内就仿佛度过了万千岁月……让她不得不感叹一句:造物弄人。
现在,她又追随着落樱阁的阁主将再一次回到皇城之中。
现在阿虎和麻里子是不是已经解决了和大东家之间的麻烦卖出作物了呢?何倩倩又是不是已经得势将二丫赶下台自己当上了轩澈阎的正妻呢?府上青还将轩澈景和小兰分开得好吗?现在的轩澈景已经登上皇位了吗?
……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了,但是凉田甜知道此次前行她一定会有足够的时间将这些问题都一一弄清楚的。
栗音和栗香一定还在乡间陪伴凉洪吧?
无论如何……她真的不想再尝一次众叛亲离的滋味了……她是多么希望,能够在某一天获得幸福啊……
099、后悔药
龙吟墨一直默默望着心中忧郁的凉田甜,已经将她的想法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这次前去皇都的确还有一个想法便是让她好好处理自己先前没有处理完的那些事情,况且……他还要去探查一些情报。
他虽然身为龙吟国的二皇子,但是还有一半的血缘是来自冥族的。
他的母亲乃是和铃的母亲为结拜的好姐妹,二人携手同行,共同度过了不少年岁。
后来因为他的母亲——冥璇镜一次机缘巧合之下触发了离开冥族的机关,爱上了龙吟国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皇帝——龙吟醉庭。
尽管母亲因为背叛冥族被永远驱赶出族,甚至被封印了灵力,但是他龙吟墨却与众不同。
因为他有一半皇室的血液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