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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慕容薇大声说道,跃下驴背,转身就走,头都没回。
走到那都扁了的药包旁,牙关一咬,狠狠地一脚踩了下去,前脚还不解气,后脚又是一脚,这才快步离去。
真的莫名其妙,姓白的生什么气呢!他失踪那么久,她都没有生气过,没跟他较真过!
直到慕容薇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口,白无殇才缓缓转身朝那药包走来,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拾起,那一贯嬉笑的俊脸上没有多少表情,是从未见过的冷清,同轩辕澈一摸一样的冷清,深邃的双眸垂敛着,看不到他眸中的情绪。
他双手将那早被踩扁了的药包抱着在怀中,犹如抱着他最珍贵的宝贝一样,紧紧地抱着,线条好看的唇畔缓缓勾起了一抹浅笑,轻轻浅浅,却犹如敛尽了人世间所有哀伤、所有欢喜。
他转身,低着头同慕容薇相反的方向缓缓走去,背影是如此孤单落寞,却有如此从容淡然……
巷子的深处,流戬已经静默地等了许久了,一见白无殇独自一人来,只淡淡道:“慕容大夫没来?”
白无殇没有回答他,径自往一侧屋内走去。
流戬也没多过问,跟在后头,低声,“是个识货的家伙,主子小心提防。”
白无殇点了点头,穿过一个弄堂便看到一个老和尚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卖力地磨着铁杵。
这老和尚约莫五六十,光头袈裟僧鞋很是整齐,就是不知道是真和尚还是假和尚。
这些日子让流戬一直在帝都里找,总算是找到了个敢接活的人。
白无殇都撩袍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老和尚还专注着磨着他的铁杵,旁若无人。
“秃驴,开个锁如何。”白无殇淡淡问道,不见平日笑颜。
“封口费呢?”老和尚仍不看他,架子颇大,淡定无比。
“一条命!”白无殇语气淡漠依旧,一脚踩住了铁杵。
和尚想抽出,奈何抽几回都抽不出,这才抬头迎上白无殇那狭长的双眸,惊了。
“你的命。”白无殇冷冷说道,取出了袖中那小巧的金宝函,一点儿都不爱惜地随手丢在磨石上,又道:“给你一盏茶的时间,打开打不开都得死,死法就看你的选择。”
老和尚吓得手都颤了,回头去看流戬求救,流戬却面无表情,心里纳闷着这主子今儿个是怎么了。
白无殇一脚重重一踩,冷声不悦道,“磨蹭什么?”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老和尚连忙后退,磕头求饶,“大人,这宝函之前就有人来找小的开过了,小的能耐有限,但能带您去找另一个人,只要大人饶了小的贱命,小的一定带大人去!”
这模样,这自称,一点儿都不似真和尚,白无殇冷冷问道:“之前是什么人来找过,一样东西?”
“一摸一样,就是颜色不一样,您的是金色的,他的是银色的,这东西做得精致,雕纹特殊,小的定是过目不忘,那个人是少侠,小的拒绝后他仍了十两银子就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白无殇又问道。
“就半年前。”老和尚见有戏,连忙答道。
“相貌,穿着打扮。”白无殇问道。
“看那样子应该是南诏那边来的,也就二十出头,长得很俊逸,跟神仙似得,对了,腰上还别了跟横笛。”老和尚连忙说道。
“还有吗?”白无殇的语气仍旧很冷。
“没了,他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老和尚连忙答道。
“刚刚说什么人能开锁,你怎么这么确定?”白无殇问道。
“他一定能,这世上就没有他开不了锁,大人,那人深居简出,小的这就带你们去找,你就饶了小的吧!”老和尚连连求饶。
白无殇面无表情,一脚将那金宝函踢给流戬,淡淡道:“跟他去。”
“你不一起去?”流戬清秀的眉头微蹙,纳闷着。
“找到人再说,先被开。”白无殇淡淡交待道。
“是。”流戬说着,一把揪了那老和尚推了出去,“带路。”
又回头,却早不见了白无殇。
这家伙一向再怎么怒都是笑的,今日到底怎么了。
白无殇离开巷子后直接往皇宫方向而去。
如果老和尚没说说谎,那么就说明八重宝函不止一个,瀚海湖里的是最小的金宝函上了锁,老和尚说的那少侠的是银函上了锁,那么御书房里那个呢?
这里头究竟藏着什么玄机,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瀚海匙又在哪一个宝函里呢?
夜幕已经降临,直到现在,宫中的戒备都还没有撤去,刘公公仍旧亲自带着人马到处搜索,至今还没有找到那个所谓的刺客。
白无殇匍匐在宫门上,正要跃下,却见刘公公带了几个侍卫匆匆而来。
城门口所有的侍卫立马低头,恭敬不已,刘公公是轩辕烈身旁最能说得上话的太监,不管是在后宫还是前朝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可比孙德盛会审时度势多了。
刘公公一身威武官府,老脸粉白如鬼,长眉入鬓,冷冷扫过众人,道:“今日是谁放齐王妃出宫的?”
“是……是,是是属下!”一名侍卫胆怯地站了出来。
“不是封锁了宫门吗,谁让你放行的,听说还不知羲妃一个。”刘公公气定神闲地问道。
“禀……禀……禀公公,齐王府可以自由出入宫门,这是东太后点过头的,属下不敢违背太后懿旨。”侍卫怯怯地说道。
“是吗?那她带的人呢?”刘公公又问道。
“属下……属下,羲妃一向不喜欢下人过问,属下不敢多过问。”侍卫说到,万般无奈。
“呵呵,顾夫人都被拦在宫外了,怎么羲妃就带了别人出入?”刘公公又问道。
“刘公公,顾夫人和羲妃一前一后到,属下不是有意区别的,羲妃入宫的时候还没有封锁宫门,出宫的时候,都是步行出宫,并没有带任何人,还请公公明察!”侍卫说着,扑通一声跪下了。
“带了什么人呢?”刘公公又问道,不见情绪。
“带的是齐王府的太医,慕容薇。”侍卫如实答道。
刘公公又审视了那侍卫许久,冷冷道:“记住了,日后不管是什么人,除了皇上,否则一旦宫门封锁,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进出!来人啊,拉下去砍了!”
顿时,一片寂静,无人敢言语,高墙上,白无殇唇畔勾起一抹冷笑,悄无声息地飞落……
128 老白……
夜深深,皓月当空,一晚上的闹腾,宫中终于完全寂静了下来。
御书房外,刘公公亲自守着,白粉脸黑着,一脸严肃。
屋内,轩辕烈懒懒倚坐在暖塌上,一手支着脑袋,挑眉看着坐在一旁的轩辕离。
家宴结束后,这小子就在御书房里待着不走了。
“阿离,你好像很久没有去看过母后了吧?”轩辕烈笑着开了口。
“回宫那日就见了,皇兄怕是最久没有去看母后的。”轩辕离毫不客气地说道,在人前给这哥哥面子,在人后并不是一直都给的。
“你这是什么语气跟朕说话呢?”轩辕烈冷了声音,反问道。
轩辕离站了起来,恭敬行礼道:“皇上,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替你找来了,望你履行当初的承诺,臣弟的婚事,臣弟自己做主。”
“流沙国的公主,不是指给你七哥了吗?”轩辕烈问道。
“臣弟希望日后,臣弟的婚姻都可以自己做主。”轩辕离又重复了一遍。
“呵呵,朕这当兄长的,为难过你不成,还是会委屈了你?”轩辕烈又问道。
“不曾,臣弟只是请求而已。”轩辕离压着怒火,早知道就不先把那东西送来了!
“那东西可有人知晓?”轩辕烈转移了话题。
“不曾有人见过,提供消息的殇国人全都灭了口。”轩辕离冷冷回答道。
“是吗?那你的手下呢?”轩辕烈又问道。
“没人知道是什么,也没人知道是送御书房来了,皇兄大可放心。”轩辕离认真说道。
“听说你在赌石大会上遇到了任范?”轩辕烈又问道。
“是,他对这石头没兴趣。”轩辕烈说道。
“听说这是慕容薇帮你竞拍下的,没多花金子,还耍了任范一把?”轩辕烈又问道,即便是事情交给了轩辕离去办,他想知道的还是都能知道。
“是。”轩辕离沉了声,最讨厌他的人里有奸细!
“白无殇呢?不是还有个白无殇,还没有到吗?”轩辕烈又问道。
“半途失踪了,没跟到赌石大会。”轩辕离答道。
“呵呵,白无殇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离,为兄答应你,你的婚事自己做主,你为为兄继续找剩下七个宝函如何?带上白无殇。”轩辕烈说道。
轩辕离一喜,连忙道:“臣弟有一个请求。”
“说!”轩辕烈亦是喜,眸中隐着一抹冷笑,所有手足中,也就他这个亲弟弟能让他左右了。
“慕容薇精通医术,又精通博弈,臣弟想求皇兄出面,替臣弟跟齐王讨人。”轩辕离说得直接。
轩辕烈挑眉看了他一眼,迟迟不作声。
“皇兄,慕容薇机灵聪明得很,鬼主意有多,臣弟病发都是她救的,有她在身旁,臣弟也好办事!”轩辕离急急说道。
“呵呵,离,有妇之夫,孩子都那么大了,不适合。”轩辕烈说道,话中有话。
“她丈夫早就死了,那孩子也机灵,是个帮手,皇兄,你就答应我吧!”轩辕离上前一步,语气里透出了“求”的意味,似乎没有真正听明白轩辕烈话中的话。
轩辕烈眸中复杂掠过,淡淡道:“你先下去吧,别轻举妄动,朕想想办法。”
“谢皇兄!”轩辕离连忙行礼,难掩心中欣喜。
轩辕烈看着他退去的背影,唇畔不由勾起一抹冷笑,自言自语,“慕容薇,倒是枪手得很呀!”
须臾,刘公公进来了,单膝跪地,低头不语。
“嘭!”
随即轩辕烈手中茶盏狠狠摔了去,厉声,“没用的东西,消息要是走漏出去,孙德盛就下场就是你的结局!”
“是,奴才治罪,奴才今晚一定找出那个人来!”一贯严肃的刘公公都颤了,这件事非同小可。
“把东西拿来!”轩辕烈冷声。
刘公公这才起身往帘后而出,帘后明明就是一堵石墙,他却取出了一座八重宝函来,恭恭敬敬放在轩辕烈面前。
“果然如皇室传说所说的,八重宝函!”轩辕烈冷笑地,缓缓的一个个打开八重宝函。
屋顶上,白无殇蹙眉认真地看着,奈何轩辕烈背影高大,挡去了大半,只能看到几个没上锁的宝函,还有几个根本看不到。
他等了许久,见轩辕烈要转身双眸顿沉,越发的专注,而就在这时候,一双小手冷不防捂住了他的嘴。
他身子顿僵,转身便看到了一张稚嫩而灿烂的笑容,夜宝……
“嘘……”夜宝嘘声,直直一旁院子里的弓箭手,低声,“快走,刘公公调遣了不少侍卫,下一步一定是引蛇出洞!”
说罢才松开白无殇的手,又指了指右侧,道:“从那里下去,有个很茂密的林子,侍卫不会往哪里走的,是宫里最安全的路。”
“夜小少,你很熟嘛。”白无殇打趣地说道,原本阴霾的心情,见夜宝这干净的笑就雨过天晴了。
“嘿嘿,那是倒卖宫中宝贝的地,道上都知道,不会往这边放箭,更不会往这边搜的,放心吧。”夜宝一本正经地说着,怕了怕白无殇的肩膀。
“你小子,贪财贪到宫里来了!”白无殇无奈笑着,跟着夜宝小心翼翼往右侧滑落,没走多远,还真就看到了一条密道。
两人钻入林子里,夜宝突然止步了。
“小子,忘路了?”白无殇笑着。
夜宝转身,眨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