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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来人就是陶家大小姐,陶欣然。
看她一脸行色匆匆的样子,没有回答我,便直接绕过我进到屋里,还抢过门连忙锁上,就连保险都锁上了!我惊奇地看着她一气呵成的逃命方式,心想自己这回又惹上她这个麻烦了。
在确定自己已经安全之后,她才卸下防备,并且发现我的存在,“小静,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她抱住我,又放开。
“你被人追杀啊?”我看她前面惊慌失措,现在还惊恐未定,立刻就联想到这狗血的一幕。
“差不多了。”她摆摆手,脱了鞋走进客厅,“没想到那个吴岩那么会缠,真不知道他是不是牛皮糖做的!我妈怎么会喜欢这种人!”欣然气愤地指责那人,我仿佛能从她背后看到她已七窍生烟。
原来那个人是这么恐怖,如今欣然逃到我这里,不禁毛骨悚然。正想问她准备如何处理,哪知她已与那两男人正面相对,我差点忘了,我们刚才正在吃饭。照陶佳然的话说,欣然还不知道他已回国。
果然,欣然看到自己的弟弟居然出现在这里,惊讶不已。“桃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陶佳然镇定自若地瞧着欣然,不做回答。
欣然两手插腰,气他居然无视自己,“你不是明天才回来的嘛!居然瞒着老妈和我偷偷跑回来了!说!你是怎么避过老妈的法眼的?”说时迟,那时快,欣然已把手臂绕上佳然的脖子,一副“坦白从宽”地模样看着他。
陶佳然脸色一黯,欣然感到不对,环顾四周,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我只见他点了点头,不知道他们姐弟俩在秘密谈论些什么。我却对陶佳然的提前回国上了心。什么叫避过陶夫人的法眼?难道这些年他的行动还受到自己母亲的牵制不成?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是已经答应出国留学?难不成当年还发生了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越想越觉得奇怪,以佳然的脾气,居然乖乖妥协了,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我不解地看着他,试着从他身上找到答案,可是以现在的局势来看,还是按兵不动为好。
“欣然,你吃饭没?”我笑着问她。
她放开佳然,看看身后的饭菜,再看看我们几个,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好似在看动物一般,不过瞬间又恢复正常,“哦!没呢!我光顾着避开那块牛皮糖,哪有时间吃饭!”
说着,她一屁股坐了下来,“小静,还不备碗筷?”抑扬顿挫的声调听得我鸡皮疙瘩一地,她才是太后吧!
就这样,四人一桌饭,总算和谐不少。
而这从头到尾,都是欣然一人在讲她悲惨的遭遇,我偶尔附和两句,邱晔也帮着出谋划策,只有陶佳然闷不吭声。
饭后,收拾洗碗的工作便交给两位男士,而我则陪欣然坐在沙发上继续谈心。
“他们……没什么事吧?”欣然小声地在我耳边问道。
我疑惑地看着她,“什么事?”
“哦!那就没事。”她恢复正常的声音,坐正姿态。
我不懂她的意思,而她的视线一直盯着厨房一角,我循着望去,大致是明白她指的是那两个人,看来他们之间的误会欣然也是一直记在心上。误会……这么说,欣然早已知道他弟弟对我的心意?
我瞪大瞳孔,难以置信地看着欣然,她被我这突如其来的瞪视吓了一跳,“干嘛这样吓人地瞪着我?”
“说!你把我从前的照片都怎么了!”我指着她的鼻子兴师问罪。
她往旁边挪了一寸,支支吾吾地问我:“什、什么照片?”
我往前一寸,“你还不承认!我想呢,你怎么一个劲儿地拉着我照相,又是去那儿玩,又是去这儿纪念,原来是另有目的!”我危险地眯着眼看她。
“你都知道了?”她做贼心虚地小声问我。
我点头。
她不再惧怕,靠近我,“小静,你别怪我,我也是受人所托。你能这样问我,想必已经知道事情的原委,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弟弟对你并不一般。你要不要……”
“好了,我没有怪你,不要再说了。”我打断她,生怕接下来的话会攻克我的防线。
还好欣然一向为我着想,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时,邱晔和陶佳然从厨房出来,“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欣然,帮我照顾小静。”邱晔穿上西装外套,对欣然嘱托道。
“放心,有我在,保证没有人敢侵犯她!哈哈!”欣然拍着胸脯,夸下海口。
我受不了,朝邱晔走去,“我送你下去。”
“不用了,你受了伤,不宜吹风,还是留在家里吧。”我看了眼那只已经消肿的手,对上他温柔关切的目光,不再坚持,于是送他到门口,“小心开车。”
“嗯。”他亲了下我的额头,“明天见。”
“明天见。”
告别后,我关上了门。
转身看到陶佳然正在收拾行李,欣然拉着他,“你去哪里?”
“我也该走了。”
“走?你要去哪里?我公寓没人,没准那家伙还蹲在那儿,老妈也不知道你提前回国,如果让她知道了,你明白后果的!”
“对啊,既然没地方去,就暂时在这住一晚吧。”我看他们姐弟俩的为难,似有难言之隐,便出声劝道。
谁知这一劝,倒引来了陶佳然复杂的目光。
“小静说的没错,先住一晚,反正又不是第一回了。”
我与陶佳然同时对望,有一丝尴尬,是啊,又不是第一回了,可是当初的感觉早已不在。也许欣然并没有察觉什么,只觉得他俩今晚寄宿在此地都会比较安全,再说这里本就是他们的物业,我只是做了个顺水人情而已。
见他不反对,欣然把他带到了从前他住的房间。那里已经空置了三年,只有被子和枕头,因为邱晔会偶尔留宿,但这里并没有他的衣物。一切还是和三年前差不多,只是少了陶佳然的味道,现在他回来了,屋子还是他的。
夜晚,我与欣然钻在一个被窝,聊着儿时的梦想,还有现在的处境。
聊着聊着,她便睡了,而我一直没有睡着,只因我时时想着她临睡前的那番话,她说,小静,其实桃子一直爱着你,从他第一眼看到你,他的心里再也装不下别人,但是,你不知道。在感情的世界里,他没有错,错的是时间。
错的是时间,这么多年,我们错过太多,而我,早已不再年轻。
第二十七章 年终酒会
爆竹声中一岁除,眼见这春节还没到,大街小巷就已到处张灯结彩,家家户户都准备起了过节的物事。前些天,我被街坊邻居拉着去市场买年货,挑挑拣拣也没买多少东西,对联和中国结倒是买了些。往年过节,从不如此麻烦,我是孤儿,不如平常人家那么多亲戚朋友,偶尔回趟孤儿院看看孩子们。院长去世之后,我便常去她坟头祭拜她老人家,算是与院长奶奶一起过年,我说过,今后的每年都会回去陪她过年,即使她早已过身。
今年,同样如此。
可距离过年尚有半月有余,在这之前,遵循往年惯例,我须作为邱晔的女伴参加他们公司的年终酒会。三年下来,他们公司的同事都知道我是邱晔的女朋友,再次见面也不会感到难堪。
犹记得最初参加此类酒会,我的精神一直紧绷着,丝毫不敢放松,就怕到时候在众人面前出丑丢了邱晔的面子。也许是我过于在意,反而显得自己不够自然,还好有邱晔在我身边,时刻安慰我,让我不用刻意做得很好,就按平常那样。我十分感激他的鼓励,有了他,我才能平安度过那一次。之后的一年,我比从前更加得心应手。不知不觉,我也能融入他们的圈子,而且认识了很多名流。今年是第三年,我想我会比往年更加大方得体,因为我不再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出席酒会,而是作为他的未婚妻。
不过,我担心的不是自己会不会失态,而是邱晔给我的身份象征被我弄丢了。说来奇怪,那一天,就是陶佳然突然出现的那天,我洗菜的时候还戴着戒指,后来右手烫伤后,由于行动不便,晚上的洗漱工作便由欣然代替,我记得她当时帮我取下戒指放在洗面台上,第二天想起去拿,可当刷牙的时候,戒指早已不在。我想会不会忘记在别的地方,可找遍整间公寓,丝毫不见戒指的影子。再三问了欣然,她只说确定自己把戒指放在洗面台上再也没有动过。本想陶佳然有可能见过,可等我们醒来的时候,他早就离开了。带着他的行李一起离开了。我托欣然问过,他说没见过,这下我彻底绝望了。
找了一个月都没有找到,这件事我一直没对邱晔说,不知道如何向他交代。每当他问我为什么没戴戒指的时候,我只能以做事不方便或者引来盗贼为由来搪塞他,说是我藏起来了。他相信我,可我却令他失望了。
眼瞧着酒会将近,倘若会场那天没有戴上那枚戒指,他的生意伙伴会怎么想,他又会怎么想?我真是越想越着急,欣然又为了躲避那块牛皮糖无法解我燃眉之急。我觉得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
为了这件事,我每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反复思量,实在想不出戒指究竟丢在哪里。我想不是有人拿了它,就是它自己长腿跑了。呵呵,这是什么奇怪的逻辑,戒指怎么会自己长腿跑了呢?我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嗞嗞嗞嗞”,就在我慌乱无章的节骨眼儿上,手机震动起来,翻开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疑惑地接了起来,“喂?”
“咱们店里有位先生醉倒了,叫他叫不醒,你是他朋友吧,店里要关门了,赶紧过来接他!”
我茫然地听着电话那头,一片嘈杂声,听不大清电话里头在讲些什么,“喂?我不认识什么先生,你是不是打错了?”
“请问你是叫‘静静’吗?”
“我叫冷静。”
“管你叫什么静,反正我就在他手机里翻倒一个电话号码,你来CherishBar接他吧!”
“喂!”
“……”
尚未弄清对方来历,那人就急忙挂上了电话,什么CherishBar?Bar……难道是酒吧?印象中好像听欣然提过,让我去接人?接什么人?对方好像叫我静静……不会吧!我倏地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拉开窗帘往外看,漆黑一片,天哪,大半夜地让我出门,估计已经12点多了,想想就觉得不值得。可这心里还是担心会不会是那个人。
拿起电话想给拨给欣然,但一想深更半夜谁还会像我一样睡不着觉,又把手机盖合上,索性穿上衣服,出门一探究竟!
街上路灯通亮,夜盲那方面便没了顾虑。但是半夜叫车实在有些困难,但是这人品一旦爆发,也就不在乎那些车费。赶到酒吧门口,我让司机等一下,然后进去找人。看来刚才电话里的人说的没错,他们就要打烊了,酒吧里零零散散没有几个客人在,但从地上堆积的各种垃圾来看,之前一定热情高涨。我没心情去分析别人玩得怎么样,只想找到那个扰我清梦的罪魁祸首!
果不其然,远远望去,吧台上趴着一个烂醉如泥的男子身影,我冲上前,服务员一见我,便如释重负,“哦!你总算来了,这位先生一晚上喝到现在,根本叫不动,实在叫人为难啊!”
我看了一下他的侧脸,果真是陶佳然那小子!没想到他学会了喝酒,还喝得这么醉!“你说他喝了一晚上?”
“是啊,而且这账还没结呢!要不您帮忙结一下,然后把他带走吧!”
我用杀人的目光瞪着不省人事的家伙,可他背对着我,完全看不到,我转眼看向服务员,问道:“一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