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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从行政楼的档案室里调来了三年三班的学生资料,这才逐个粗略地了解了一下,只是没想到看着看着,已经到了吃中饭的时间,刚才唤我一起吃饭的正是办公室的老好人——郝老师,他是语文教研组的组长,也是本校最好的语文老师,深得大家的敬重,关键不是人家资历有多深,而是人家一表人才又年轻有为,完全不是想像中的糟老头形象,初见他时,我也是惊讶万分。
郝老师原名郝游仁,念起来像是“好友人”,刚听到这个名字时还当场大笑出来了呢,好在郝老师名副其实,并不在意。
想到当时的忍俊不禁的场面,我的嘴角再次微微扬起,继而继续看手里的资料,只是片刻后,我的耳边再次响起刚才的声音:“冷老师,了解学生固然重要,但你也不能委屈自己的胃吧。多少也要吃点,要不,我等下吃好给你打饭来?”
听了半天,郝老师还站在我办公桌边上,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看来他的好人劲又要犯了。
听他这样关心同事,我也不厌其烦,慢慢地打开抽屉道:“多谢郝老师关心了,你看,我这里有这么多饼干,等下吃点就饱了。”
他疑惑地看了眼抽屉,我却在这时不着边际地把抽屉退了进去,然后抿嘴微笑。
谁知道他真的是不依不挠了,还要继续阻止我拿饼干充填肚子,顿时感到万分无奈,好在有人在这个时候及时挽救了我的耳膜,“郝老师,你再不走,食堂人就多了!”说话的正是2班的语文老师,元媛。
趁着这个当口,我顺水推舟道:“是啊,郝老师,你再不和他们走,估计学生们就要下课了,到时候想吃饭都吃不了了,我是真的不饿,饿的话也有饼干啊。”
由于这所学校是私立学校,学生和老师在同一个地方就餐,吃的也都是自助餐式的佳肴,而且老师是限量供应的,学生是自家制作的食物派人送来学校形成自助餐,美其名曰“互相分享”,实则是吃惯了家里的饭菜,而家长又不忍心孩子在学校受苦,所以在去年的家长会上一致通过以自助餐的形式让学生和老师共享美食,这也是让全校师生欢呼雀跃的一件好事。
由于自助餐供量有限,老师与学生还会分餐区就餐,一旦学生供食不足还可以去老师那里“分一杯羹”。好在这所学校人数不多,一共三个年级,每个年级也就四个班,全校师生以及职工加起来还不到2000人。但是,学校的建筑面积却很大,除了教学楼、行政楼、图书馆、餐厅和体育馆,还有室外游泳池、攀岩馆、溜冰场以及小花园,与其说它是一所学校,还不如说它是一处度假胜地,设施齐全,娱乐第一,学习倒是其次,这里才是真正有钱人的天堂。
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我也是被这样的风光场面吓到了,好在我的适应能力还算强,很快就接受了。
看着郝老师有些不情愿的离开了办公室,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再这样和他耗下去,恐怕我早就饿死了。不过刚来这边就能得到同事的关心,心里还是很欣慰的呢。
不再去向郝老师的过分殷勤,继续翻着手里的资料,偶尔从抽屉里拿两块饼干当是充饥。说不饿,那当然是骗人的,只是我这个人一旦认真起来做一件事就会毫无顾及、毫不犹豫,就像现在捧着一堆学生资料,想纯粹地了解这些孩子。毕竟,我错过他们两年了。
陈墨,S市人,现年22,父亲是汽车公司的董事长,母亲是全职太太。独生子女。
没想到,这孩子的家庭背景真不错,只是为什么在这么好的背景下成长,身子骨却不是那么硬朗似的,脑海里顿时觉得万分疑惑,还有他竟然已经22岁了,但还是一个高三学生,而且看起来也只不过17、8岁的样子。
继续往下看,当看到“身体状况”那一栏时,才了解真相。原来这孩子先天心脏不好,两年前突然病发,后来休学了两年,去年才恢复了学业。再看班主任的评语和平时的成绩,原来他还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难怪老是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了。想到昨天课上的情景,嘴角又忍不住上扬了。
身患疾病,却乐观向上,虽然偶尔和班里的同学耍耍嘴皮子,但是也不见他真的生气,心里不禁有些佩服这个孩子了。
心想,今后的日子看来要好好与他接触了,作为一名教师对自己学生的关爱。
跳过陈墨,接下来又翻了班里其他几个学生的资料,大体上都是一些有钱人家的孩子,经济都比较富裕,读书也还算尚可,只是乖巧程度还是有些差距的。
比如昨天在课上嘲笑陈墨的女生,她叫张扬,平时就喜欢冷嘲热讽,读书也不是很优秀,放学后总是在外面玩得很疯,家里人也极少有时间管教,久而久之,形成了许多青少年容易染上的坏习惯。
看了这样的资料,心里愈发兴趣盎然,迫不及待想和孩子们作正面接触。
越看越觉得这个班级似乎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尚待发觉,然而,当厚厚的资料即将翻完,心里多了点失落的感觉,好像没有那个叫“陶佳然”的学生的资料,上回果真是我听错了吗?
越想越奇怪,最终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朝教室走去。
午饭的时间已经过去,这会儿孩子们正在班级里娱乐的娱乐,学习的学习,忙得不亦乐乎。
站在门口,正在确定班里的人是否全在,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咦?老师,你怎么在这里?”说话人正是陈墨。
我见他在此,料想他对班里的情况比较了解,就问道:“陈墨,把你们班长叫出来一下。”上了一节课,竟还不知道这个班级的班长。
“我就是啊。”弄了半天,原来他就是班长,怪不得每次在课上第一个发言的都是他。
既然这样,我干脆向他打听班里的情况,总比自己大费周章的寻找资料来得轻松,“陈墨,你告诉老师,班级里是不是有个叫‘陶佳然’的学生?”
他似乎奇怪我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人,便开口道:“是有这个人,老师你找他有事吗?”
看他有问必答的样子,我便继续追问:“为什么学生资料里没有他的那份?”
“啊?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他一脸茫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也对,他怎么会了解档案的事情呢?是我太急于想知道这个“陶佳然”是不是小时候的他了。
不想再为难这孩子,随意看了一下班里的情况,发现没有特别熟悉的身影,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傻,都十多年没见了,估计现在见了面也不记得对方的模样了吧。
陈墨见我发愣,没有继续询问,便关切道:“老师,你怎么在发呆?”发现自己有所失态,敛了敛神,笑着说:“哦,老师没事,那陶佳然昨天是不是没来上语文课?”
“对,他从来不喜欢上语文课的。”岂有此理,竟然不喜欢上语文课,他不知道语文课有多有趣么。想到他竟然逃课,感觉又不像儿时认识的“桃子弟弟”,心里又顿时疑惑万分。
看来,要想确认是不是故人,还需要回家问欣然,陶佳然的姐姐。
“没事了,要上课了,赶紧回去准备一下吧,今天谢谢你了。”铃声响起,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应该的,老师。”他扶了扶眼镜,转身回到了教室,见大家都安静下来,我才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直到我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那道隐藏在角落的凌厉目光才渐渐变得漠然。
第三章 不速之客
回到家里,放下手里的包和钥匙,迫不及待地想要拿起电话打给欣然,问她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手伸向话筒的时候,停了一下,有一条留言,是个熟悉的号码,是欣然。
顺势摁了一下“听取留言”键,话机里传出的果然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小静,我打了你好多通电话你怎么都不接啊?手机也关机,想找你又没时间了,只能给你留言啦。长话短说,我弟弟前些天搬来S市了,正好在你们学校读书,现在房子吃得紧,你就委屈下,让他和你同住一个屋檐,你应该不介意的哦~我这几个月都要出差,没空见你了,以后你就以姐姐的身份照顾他一下吧!”
什么?他真的来S市了?还要和我住一起?“喂——欣然!”刚想对着电话问个明白,发现这通是留言,根本问不到什么,也就放弃作罢。看了一下手机,关机是因为没电了。
望着电话发呆,还想着欣然那些难以消化的话语,门铃就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响起。
回过神来,慢慢走向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深蓝色竖条纹衬衫和宽松牛仔裤的陌生男子提着大包小包而且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看他的方向看,正在怀疑是不是坏人,门铃又再次响起,许是靠门板太近,原本的清脆悦耳的门铃声此刻却变成了震耳欲聋的警铃。
心中警铃顿起,暗骂:乱按什么,不怕吵到邻居啊。实则,我已经转动了门把手,见他面冠如玉,应该不是坏人,而且他给我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再则,他实在长得很好看。
“请问……你是……”我胆子小,不敢把门打得太开,只能开一点门缝,小心翼翼地打量对方。
他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眉头紧锁,像是看怪物地一样看了我一眼,随即又恢复到冰冷的面孔。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冰山帅哥”?想到无聊时打发看的那些小说都是帅哥,不禁将眼前的帅小伙同他们联系起来。
见他不说话,又奇怪地看着我,心中莫名地感到恼怒:“不说话?不说话就关门咯!”
把头伸了回来,即将关上门的那刻,门板被有力地抵住,我惊讶地看向力量的来源,怒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敲了别人的门,光是站在那里也不说话,等我关上门了又推门想要进来,我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虽然我叫冷静,可是冲动的个性还是改不了,也很容易被激怒,不过对人还算谦恭有礼,只是忍无可忍就毋须再忍,比如眼前的人。
那人还是没有说话,而且气氛似乎有点不对劲,他低着头,刘海已经遮住了眼睛,略长的头发下看不到任何表情。
“喂!你没事的话快走,我还有事呢!你知不知道时间是很宝贵的,还有……”
“静姐姐……”我的长篇大论在简短的三个字出现后戛然而止。
静姐姐?他叫我静姐姐?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叫我,难道他是……
“桃子弟弟?你是桃子弟弟?”当我不敢确定地问出这话时,他的身形略有颤动,证实我的猜想是对的。
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久别重逢的喜悦涌向心头,连忙把门打开,原本沉默不语的他突然抬起头来,却仍旧面无表情。不对啊,这小子小时候很爱笑的,这么多年不见,怎么变得死气沉沉?一点也不像正值青春期的活泼青年。
看他愣在门外,忽然意识到是自己的疏忽怠慢,心想一定是自己刚才的态度吓到他了,才会把气氛变得尴尬。
思及此,连忙把他请进了门内,拉他在沙发上坐下,万分抱歉,“呵呵,你看我,都没认出你来,你先坐一下,我去帮你把行李拿进来。”
他还是不说话,想着还是先把行李拿进来再说,些许是久别重逢让他感到不适应吧。
他的东西还真是够重的,加起来也要三大包那么多。幸好,我住的是有电梯的公寓,即使是住在九楼也不用担心物品带不上来。
奇怪?陶家是做房地产生意的,怎么搬来S市还要和我挤一起?欣然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