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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本来就罪该万死,如今让她留在这里,还给个地方她遮风挡雨她该知足了。
这几个宫女是邵成他们随行带过来的,看来也是宫里资历比较深的大宫女了,尤其那个叫梅玉的宫女,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一脸趾高气扬的态势,看着有点叫人讨厌。
我扯扯乐雪的手,与她一同往柴房走去,“乐雪,那个梅玉是何人?”
“梅玉姐姐只是嘴巴比较毒了点儿,她没恶意的公主。她和乐雪都是打小就跟着圣上,跟着潮英姑姑的,她是清高孤傲了点儿,不过……”
“行了我只是随口问问,你着什么急,我又不会在皇上面前打她小报告。”我皱了皱眉,与他一同来到所谓的柴房门口,伸手推了推那扇木门,两下都没摇动。
我瞥眼看向乐雪,她说她试试,上去推了两下,没动静,于是伸出小腿狠狠踹了一脚。
“碰!”门向里弹去,紧着传来一道哀呼。
“香瑶。”我跨步入门,眼前伸手不见五指,啥也瞧不清楚。我四下盼望一番,隐隐看见一团黑影倒在门边上。
“香瑶。”
“公主,你怎么来了?”香瑶有点痛苦的声音传来,使我微微怔了一下。
“乐雪,快把灯点上。”
“哦。”
烛火微微一跳,屋内霎时微亮。
“香瑶。”我急忙走上前,把跌坐在地上的她扶了起来。
她勉强向我笑了笑,一瘸一拐地给我扶到桌边,慢慢坐下,又极不舒服地挪了挪,脸上滑过一丝痛苦。
“怎么这么多天伤口还没好吗?”我抓着她的手问道。
“没没事,隔一阵子就会好了。”她望向我,“公主……今天怎么会过来?”
“我。”顿了顿,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好几天都没来看过你了,都不知道你环境变得这么差。”
“算了,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她叹了口气。
“香瑶。”
“这倒是。”乐雪走到我身边站定,一脸厌弃地看了香瑶一眼,刻薄地说道,“天做孽犹可救,自作孽不可活,害人不成终害己,你现在总算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吧,皇上他是看在咱们公主份上才轻罚你二十板子,你应该知足了。”
“乐雪。”我扯扯她的衣袖。
乐雪望了我一眼,撇过小脑袋,极度蔑视地瞟了香瑶一下。
125 故人
香瑶叹了口气,一手扶上腰,神态沮丧地说道,“是啊,乐雪你说的对,我真的是害人不成反害己,公主你千万别难过,香瑶这次又做错了,皇上要罚我,香瑶没有任何怨言。”
看她口口声声认错,我反而无话可说了,转头看乐雪,“给她找间好一点的屋子住吧。”
“这个乐雪可没办法,女眷们的起居都是梅玉姐姐一人安排的。”
“那本公主亲自去跟她说,这样行了吧?”眼睛一竖,我心里不由生出一丝反感,香瑶错也错了、罚也罚了,该受得都受了,梅玉这些人何必再要落井下石?这后宫里的女人们果然从上到下全都很刻薄人,逢高巴结、逢低就踩,哼,果然一个个都不是好相处的。
乐雪看出我不悦,于是急忙道,“这倒不必,公主,还是乐雪去说吧。”
“皇上——”外头传来惊叫,跟着跌盘子碎响声起,想是奴才们没料到圣上竟会纡尊降贵驾临这小小柴房。
“公主呢?”无戏醇厚好听的声音传来。
我示意乐雪去开门,坐在屋子里叫道,“这里。”
“你跑来这里干什么,倒是叫我好找。”舒无戏一跨入门来,就连小小的柴房都蓬荜生辉了。
“参见皇上。”里里外外的人都跪下来磕头,连香瑶亦知趣地强撑起身子,一个没站稳,咕咚滚在他脚边,惶恐地叫道,“香……香瑶见过皇上。”
“浔阳。”无戏好似都没瞧见香瑶,径自绕过她来到我面前,一手把我从凳子上拖起,“咱们走吧。”
“上哪儿?”我一阵错愕。
“来了丽城难道你不想出去逛逛吗,据说丽城的夜市很闻名,咱们去瞧瞧。”
“等等皇上。”我一把扯住他的手,示意他看看四周恶劣的环境,“我想先给香瑶安排一个好点儿的住处。”
“这种小事,交给乐雪做就行了,咱们走吧。”
“皇上。”我用力拽住他,给他轻轻一扯,投怀送抱去了。
我急着道,“我想叫陈太医来看看香瑶的伤势,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好,还有……”
“行了行了,就这么着吧,乐雪,公主刚才吩咐的事儿你今个儿统统办好,走吧,乖了,再不走就看不到大场面的驱魔舞了。”他拖着我出门,也不顾一旁大大小小的奴才那副下巴脱落的惊愕表情,还嫌弃我步子跨得小、走路走得慢,索性一把将我抱起,风一般旋出了门。
去了夜市才晓得今儿是丽城一年一度的大型庙会,晚间很是热闹。无戏生怕我走丢,一直紧紧捏着我的手,不允许我东窜西跑。说真的,到这圣光大陆也快两个月了,不是在江河上颠簸、就是给人关在深宫里闷着,还真没见识过这般大场面的夜间庙会。
到处结着大红灯笼、各式各样物品琳琅满目、任君挑选,穿着黑色马褂、戴着面具的少年们立在三米高、十米宽的看台上身姿矫健地跳着驱魔舞。
我和无戏驻足看了会儿,掌声响起,对面冲来一群半大不小的娃儿,绕着大人们身边打转,嘻嘻哈哈好不热闹。
真是不虚此行,无戏牵着我的手,我们顺着人潮向前,各人推推挤挤,人声鼎沸。拿眼看去,天际有烟花散落,一阵阵灿烂,绚亮了黑昼。张三带了两个近身侍卫神情戒备地跟着我们,一语不出,只是一味观察着四周环境,每逢有人不长眼撞来,他都先一步踹开或推开那人,搞得人群里哀嚎声遍起。
无戏转头笑着望他一眼,“阿三,别那么紧张,没事的。”
“是公子爷。”张三戒慎地抱拳,依然用那双豹子眼搜索周围人群,生恐出乱子。
我抿唇笑着,适逢他低头,眉眼间勾起一丝风情的微笑,“你笑什么,告诉我。”
“我在想,万岁爷……咳。”我吐吐舌头,冲他做了个鬼脸,“公子爷您这出趟门也不容易,手下的侍卫们都给您弄得神经兮兮的。”
他笑着伸手拧拧我小鼻头,一手指指两旁连续设置的摊位,“想吃什么?这些都是丽城特色小吃,你今天有口福了,依依。”
“好极了,看看有没有我最爱的豆腐脑儿。”我撒腿要跑,给他一手勾回身边。
“别瞎逛瞎逛的,这里人太多,甭乱跑,到时丢了找不着我,就怕你找人哭鼻子,丢人呢。”
“你才哭鼻子!”
“呵呵。”
“我找着了,在那里!”我一手指指左前方的摊位,拽着无戏兴匆匆往那里过去,瞅准有两个空位想前去霸占,没料到斜次里出来一对瘟神,摇着绣花帕子,一脸嫌弃地落座。
“咦。”一个身穿红裙、手里捏着柄蝴蝶绣团扇的大家闺秀,如坐针毡地瞄着身旁桌子上几个布衣粗人。
蔑视的眼光又扫过一边上两个看似老实巴结的农户夫妇。一手用扇子挡住了唇,向对面那名书卷味儿很浓、身穿一袭浅绿色绸子衫的女子道,“三姐,你说天下间最好吃的小吃在这里?”
“妹妹你稍安勿躁,等等就能品尝了。”
我气那对瘟神抢去我看中的位子,嘟着张小嘴与无戏站在一边,神情哀怨地望了他一眼,“都怪你,慢吞吞的走路,要放了我,我一早冲过去霸占位子了。”
他失笑,抬手揉揉我的小脸,“有那么失望么?咱们等等就是了。”
“主子,那里有位儿。”
顺着张三的手望去,果然见那对瘟神旁的桌子空了出来。
“嗯,去那边。”我急忙拖着无戏走到那儿,兴匆匆坐下,清亮亮地一嗓子,“店家,给我们来两碗豆腐脑儿。”
“当啷!”隔桌碎勺子的声音突兀地打断我,瞥眼望过去,只见那对瘟神直愣愣地看着我,张大嘴发傻呢。
“浔……浔阳?”
“真得是浔阳么三姐?”
126 吃吃小醋
“是是啊,没看错,绝对不会看错。”
我疑惑地看了舒无戏一眼,放低声音问他,“你知不知道她们是谁,为什么会认识我?”
不待舒无戏发话,那两个白痴瘟神就上前来给我见礼了,我急忙伸手扶住她们,“两位快别多礼,我今日是微服私访出来玩儿的,不需那么多繁文缛节,也不想过多引人注目。”
“是,公主。”红衣女子急忙点头,转而明媚地笑了,“不知公主可还认识我们姐妹,说起来,都快七年没有相见了。”
我想说实在不知你们姐妹是谁,转头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无戏,他笑了笑,淡淡地说道,“想必是你姨娘家的姐妹,只是隔了多年未曾相见,有些生疏了。”
姨娘?我眨眨眼,脑海里不住翻腾思索,商家的族谱自己也曾背过,对外家的族人倒真是有些不熟。只晓得商思淼的母亲,现已亡故的玉妃娘娘家中有一孀居多年的老母,另有一兄一妹。
舅舅在商国朝都做礼部侍郎,至于姨娘,倒真是有些不熟,只知她多年前嫁给了一位游行商人,难道说,眼前两个姑娘,即是姨娘家的闺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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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出去一打听,原来我这姨丈大人还是丽城首屈一指的富商名人。倒不是因为富裕而闻名丽城,而是因着天下第一抠的名号闻名遐迩。
听到张三兄报出这天下第一抠的名号,我一口茶水都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倒是无戏比较尔雅,闲闲在旁拍着我的背,笑着骂我笨蛋。
胜海楼是丽城数一数二的酒楼,楼中最为出名的醉花鸡、栗子羹已经摆在了我的面前,无戏包了整间酒楼,正殷勤地给我夹菜,眼也没抬,似乎对张三口中的天下第一抠并无多大兴趣。陈太医、邵大人他们正坐在隔桌,目光往这里探来,都十分有兴趣听听我那姨丈的琐事。
张三说,我这位姨丈名叫杨铁基,人称一毛不拔铁公鸡,家中有两位夫人,大夫人即是我姨娘白守洁,因着连生四个赔钱货气得老爷跳脚,数年前便娶了个小妾华氏,华氏肚子倒挺真气,头一年就给老爷添了个男丁,取名杨忠宝。
算来我这个表弟今年也该七岁了,是丽城出了名的小霸王。因着上面有四个姐姐,家里就他一个男丁,地位自是比较崇高。
我这姨丈天下第一抠的名声缘何而来,还得从我那四位姐妹身上说起。这大姐姐杨雅琪前年风光嫁送,嫁与丽城知州康大人当填房,说来,这位康大人比我姨丈还要长个五岁,索性康知州人品不错、待我大姐姐也很好,这门亲事还算是可取。大姐姐出嫁的嫁妆都是康知州打理的,聘金也很丰厚,绝对没有辱没了姐姐。于是,我那姨丈大人顺利销出一枚赔钱货,且没花一文银子,反而赚了大把,算是丽城两年来茶余饭后的笑谈了。
至于我二姐姐杨雅桃,她的命就没大姐姐那么好,去年初嫁给城南大米商高老爷当第四房小妾,聘金也给她爹爹杨铁基赚了个盆满钵满。谁知入了门不过三日,高老爷就翘了辫子,于是我二姐姐便成为众矢之的,人人都说他克夫命,一脸福薄克夫相,是高家的罪人。恶婆婆成天看她不顺眼,家里三个大的也处处刁难她,日子听说很是难熬。数月前曾经逃回过娘家,给杨铁基用扫帚轰了出去,说是既然嫁了人,就得安守本分,怎可往娘家跑,你丈夫过世,更该好好戴孝守节,伺候这唯一的婆婆,没的让外人说我杨家没了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