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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保镳,名贵而柔软的客用沙发上,铺着价值不菲的蕾丝椅垫——
她真是看傻了眼,首次觉得自己好似红楼梦里的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惊叹着这夜总会出自名家设计的摆设和装潢,难以置信的是,一间人妖酒店竟是如此的富丽堂皇,可见幕后老板的财势非同小可。
而她却穿着一身简便的T恤牛仔裤,当然为了进来还乔扮成男生模样,这点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只是却深刻的感觉到自己和此处分外的格格不入,她深吸一口气,禁不住闭上眼睛。
“雁子,抱歉,让你久等了。”
蓦然,郑承恩优雅却显得柔细的男性嗓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
封雁庭微笑的睁开眼睛,望着来到面前的女子,眼睛差点瞪凸出来,只因眼前这名有着凹凸身材、穿着一袭长礼服、脸上化着彩妆及头戴着一顶假发的他,那模样远比真女人还要来的娇艳动人——
“阿、阿恩。”她结巴的叫了声,发现自己无法神情自若的打招呼,尽管有着充足的心理建设,她还是笑不出来,因为她只要一想到,她的青梅竹马竟变成此刻这副德性,她就好想哭,脑海甚至有个念头,就是眼前的他绝对不能让郑伯母看见,否则她肯定会比她哭的还伤心。
“雁子,你在这里得叫我玲达啦。”郑承恩风情万种的笑了笑,自从绿园之后,他还以为她从此不再理他。
“玲、玲达,我……我会不会打扰你上班啊?”封雁庭努力的想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可惜那笑容还是非常僵硬,她干脆放弃不笑。
“不会啦,你不晓得我听到柜台说你找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呢?对了,你怎么会打扮成男人的样子?”郑承恩含笑的眼瞳在注意到封雁庭的穿着时愣了一下。
虽然她平常就爱如是打扮,可是今天她竟然裹平了已不怎么突出的胸部,这幺做不是会很不舒服吗?
“你还说,你忘记你工作的地方是女人止步吗?所以我不女扮男装,怎么进来找你啊?”封雁庭瞪他一眼。
她会这样是谁害的,如果他不跑来当人妖,她今天亦无须如此自虐。
“雁子,女宾止步是指进来消费的客人,你只是来找我,不需要打扮成男人样子。”郑承恩微蹙起眉头,柔声说明。
“好了啦,玲达,我找你不是让你来研究我的打扮,而是我改变心意决定搬去和你一起住,怎样?你可别告诉我你已经找到人了。”封雁庭白他一眼。
打扮不是她前来的目的,只因这几天又跟监无效之后,她想了又想,她发现和他一起同居才是最好的办法,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找人亦是相同的道理。
“真的吗?雁子,你真的答应要搬来和我一起同住吗?”郑承恩闻言喜出望外的一把抱住封雁庭。
“嗄,你抱我干嘛啦,这里这幺多人,能看吗?”冷不防被他抱个正着,封雁庭吓了一跳,伸手就将他推到旁边去。
“对不起啦,雁子,我真的是太开心了,我还以为你从此都不会理我了,那天你是那幺的生气,所以我……我真的是太开心了。”郑承恩说着说着人又忘形的靠上前去。
封雁庭眼尖的闪开,然后不悦的瞪着他,“还来啊你,别害我起鸡皮疙瘩好不好?”因为这已超过她所能接受和忍受的界限,全拜他这副德性所赐。
“雁子,可是我们以前都是——”郑承恩哀怨又纳闷的望着封雁庭。
“欸,你别提以前,以前我当你是哥儿们、是青梅竹马,可是你现在想当女人、是人妖,这个改变一时间让我无法适应,所以你抱我会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封雁庭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其实是他女人装扮美的让她自惭形秽。
脑海忍不住浮现另一张漂亮的男性脸庞,特别是那双湛蓝的眼瞳,如果他亦装扮成女人,那模样想必如同眼前的郑承恩一般美艳绝伦——
那画面令她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视线不经意的扬起,当目光在看见纪力霖斜倚在柜台旁和一名高大挺拔的男子说话时,她不禁怔在原地。
怎么会是他?他该不会也在这里上班吧?脑海甫闪过这个念头,他人就这幺出现在眼前,让她又惊又喜——
她会感到惊讶是理所当然,可这欢喜的感觉究竟是从哪窜出来的咧?她真是疯了,他不过就是请她吃了一顿大餐,不会如此轻易就把她的心给收买了吧?
虽然那顿大餐,让她真是吃得大呼过瘾,而且席间她亦发现纪力霖是个博学多闻之人,甚至还非常的幽默,幽默到令她边吃边毫无教养的笑到不行,而他仅是对她的笑声不敢恭维的挑挑眉。
当然她亦回礼的讲了许多笑话,只是他仅笑漾了嘴角,不过这样的氛围下,实在让人无法想象他和她是第一回见面。
感觉真是奇怪呀,她并不讨厌他,可是直觉就是不想太靠近他,或许是他太幽默、太讨人喜欢,抑或是太有教养和多金,总之就是觉得到此为止就够了,否则就好象会有事情发生似的,而她真的不喜欢这样未知的感觉。
“雁子,你这幺说真是太伤我的心了。”郑承恩脸色有些黯然的说。
“你来当人妖才真是伤了我的心,好了,说这些没有意义,那我明天就搬过去,你没有问题吧?”封雁庭回过神来,她还是快些闪人吧。
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虽然纪力霖是有钱人,可事后她总觉得自己欠了他一份情,看来她这欢喜的感觉就是从这延伸而出,虽然这种解释过于牵强,不过应该是这样没错,反正无论怎样都不可能是对他一见钟情吧,那就太好笑了。
“我没有,可是你为什么突然改变心意了呢,那天你不是还那幺气我找你掩护……”纵使满心欢喜,郑承恩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阿恩,你别搞错了,我可没有要帮你掩护的意思,我只是搬来和你一起住,这两者是不一样的,请你分清楚。”封雁庭有些心虚的打断他的话。
“雁子,你肯搬来和我一起住,我爸妈就不会起疑心,这样他们就不会逼我搬回家去,这就算是帮我掩护了,可是你突然搬出来和我住,你爸妈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不会,因为我爸妈去大陆探亲,要两个月才会回来,所以我最多也只能和你住一个多月,这样你了解吗?”封雁庭开始有点良心不安。
虽然是帮助郑伯母,可是她这幺做等于是欺骗了他。
“谢谢你,雁子,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我一定让你很为难吧,我……我太感动你还愿意这样帮我,我……呜……”
郑承恩感动的看着封雁庭古怪的神色,完全误会她的良心不安是因为欺骗他的双亲,让他真是对她好生过意不去,话说到后头竟忍不住失声哭了起来。
“你干嘛啊,哭什幺哭?”封雁庭吓了一跳,慌了手脚的扶住他的肩膀,想安抚他的情绪,刚刚人还好端端的,现在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有没有搞错?
“雁子,呜……”郑承恩哭着偎进她的怀中,这回她没推开他,只是不很愿意的皱了皱眉。
“你别哭好不好,不然别人还以为是我欺负你咧。”封雁庭没辙的拍拍他的背,唉,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无奈的抬起头,视线迎上两双瞳色不同却一样高深莫测的眼眸,她不禁呆了一下,因为其中一双赫然就是属于纪力霖所有,她想要低下头却为时已晚。
纪力霖走了过来,事实上不只是他,他身旁那名高大挺拔的男子亦一道走了过来,在她来不及想好对策之前,来到她的身边站定。
“怎么回事?封雁庭,你怎么把玲达给弄哭了呢?”纪力霖若有所思的说,在看见郑承恩扑进封雁庭怀中,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在看见后者亦抱着他,状似亲昵的拍抚他的背部,他更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们两个居然如此亲密,甚至亲密到公然搂抱的程度,虽说这样的场面在此司空见惯,可不该是心有所属的郑承恩,亦不该是扬言绝不死心的封雁庭,而真正不该的,还是他的心竟然被这样的情景给刺伤了——
这是为什么?虽说那日他们相谈甚欢,至今犹令他倍感不可思议,虽然他自认是个好相处的人,可不至于好相处到头一回见面就像个知己似的,甚至他若诚实一点,他对他的感觉一点都不像个知己,反倒像面对一个交往中的情人,极力的想让他对自己留下好印象。
他是怎么了?封雁庭可是个男人,结果……
“不是我,是他自己泪腺发达,怎么能说是我弄哭的?”封雁庭赶紧撇清,然后推开郑承恩,搞得她浑身不自在的同时,竟然还引发了误会,真是冤枉。
“力霖,雁子,你们认识啊?啊,对了,我差点忘记你们两个是同公——”郑承恩惊诧的转头看向纪力霖,在发现他身旁站着的人,猛地顿了口。
“雁子?玲达,你都是这幺称呼他吗?”纪力霖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努力的拉回远扬的心思。多幺亲昵的名字,再加上那亲密的搂抱,可见他们两人交情真的匪浅。
脑海闪过这个念头的同时,他不禁侧首瞟了身旁面无表情的男子一眼,目光再度移回封雁庭身上,几天不见,他的皮肤好象更黑了一点,不过穿着总算像个夏天应有的打扮。
“对呀,雁子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郑承恩微笑的说明。
“青梅竹马,玲达,那你们两个的感情一定很好啰。”纪力霖语含深意的笑了笑,眼光则是有意无意的瞄向身旁仍是面无表情的男子,他还能无动于衷吗?
“是呀,从小雁子就最照顾我了,连长大后也一样,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她。”郑承恩感激的凝望着突然变成哑巴的封雁庭。
“阿……玲达,你说这个干嘛,对了,时候不早,我得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好搬到你那儿去。”无法迎视纪力霖深邃的蓝瞳,那会令她心悸不已,封雁庭转过头,郑承恩的话说得她的良心益发不安。
“什幺,他明天要搬到你那儿去住!”纪力霖震了一下,不敢相信他们的感情竟然好到同居的地步。
“是呀,明天开始雁子就要搬来和我一起住,到时还要请你多多照顾了。”郑承恩欣喜的笑望着封雁庭,有她同住,他终于可以放下心中的大石头。
“照顾?”纪力霖难以置信的注视着封雁庭,在感觉内心极不是滋味的情况下,胸口郁闷的快要透不过气来,只因他们两个竟然要同居!
“玲达,我先走了,纪先生,有机会再聊吧。”封雁庭被他赫然变得阒黯阴沉的瞳光给看的浑身不自在,那眼神甚至令她心慌意乱。
搞什幺?为何他一个眼神就令她如此在意?她和他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结果——
“介绍一下吧?”蓦然,一声低沉的嗓音响起,使得封雁庭欲迈开的脚步又硬生生的停住。
纪力霖唇边掠过一抹深意的笑容,凝望着身旁男子的眼神亦充满着深意,他还以为他真的是无动于衷,讽刺的是他亦无法不为所动,面对这样的心情转折,令他委实苦笑不得。
“咦?喔,好、好的。”郑承恩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的说:“雁子,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是我们唇艳夜总会的执行董事杨杰;杨董,她叫封雁庭,目前在力霖建设工地部任主任一职。”
“力霖建设!”纪力霖和杨杰闻言均错愕的叫了起来。
“有什幺不对吗?”封雁庭一震,他们两个这是什幺反应?
“雁子,你不知道吗?力霖建设的总裁就是力霖啊,我还以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