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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食用,不敢贸然采集。
打猎的机会少了,霍农闲不住,时常拿着弓箭在森林边缘四处走动。这就是男人天生的侵略性。
常慧慧在这一点上自愧不如,自从那次遇险后,她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感叹自己是温室里的花朵,而从小在森林里长大的霍农很快恢复过来,除了刚开始束手束脚,后来依然不怕死地往森林里冲。
天气越来越炎热,中午在太阳底下晒一会儿,皮肤能被晒得起泡。晚上小屋里也十分闷热,每次睡觉前必须点驱蚊草熏一边,睡觉的时候也离不了它。
这天晚上常慧慧热得睡不着,悄悄起身坐起来看月亮,哪知越看越烦燥,越烦燥就越热。
霍农听到动静早就醒了,见她不耐烦地用手扇风,就说:“我去给你打些水喝吧。”
身后突然冒出个声音吓了常慧慧一跳,她没好气地说:“想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
没有月亮的夜晚乌漆麻黑,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出去。而屋子旁边壕沟里的水有泥巴,平常两人还是在小河里用水。
霍农将自己的竹筒递给她:“先喝竹筒里的水。”
常慧慧喝了两口,继续看星星,漫不经心地问:“红果快要落了吧?”
他们吃了一个月的红果,现在红果熟透了,有些已经开始落了。
“是啊,红果落了还有其他果子可以吃,你不用担心。”
其他果子也不是那么好找的,何况两人活动范围有限。他们现在吃的有四种水果,红果最多,另外还有青果(果实青色)、檬果(果皮红色,果肉像柠檬)、浆果(果皮薄,果肉糊状没有子),后三种果树都不多,在四处参天大树的森林里,灌木丛养的果树也不容易生长啊。
常慧慧想要保存这些水果,苦于没有冷藏地窖,问道:“我想做果干,你看行吗?”
霍农没想过保存水果,无可无不可地点头,又想到常慧慧看不见,开口说:“好啊。红果落了也是浪费。”
思及每次下雨两人无法做饭,常慧慧便跟他商量起在屋内起个灶台专门下雨用:“不要很大,下雨能用就行了。”
第020章 露宿石顶
常慧慧选那没有完全熟透的红果兜在兽皮袋里,用石刀一个个切成小片,晾晒在洗干净的石头上。半下午石头晒透,果片很快烘干,几天就能制成果干,只有少量的果片腐烂。她如法炮制,另外三种果子也制了少量的果干,特别是檬果干泡在水里喝起来酸酸的,味道很好。最后制得了二十斤左右的果干。
如此,她想到了醋,捣烂了几个檬果,将檬果汁洒在烤肉上吃起来也不错。
她做完果干时,霍农也垒好灶台,这个灶台与当初树洞前面的很像,不同的是垒在屋内,比较小,他们只打算在天气不好的时候用。最难的是找这些石头,霍农做的很细心,这些石头是挖壕沟挖出来的,有些石头太过年代久远都已经发黄了(常慧慧十分怀疑是动物或者人类的骸骨),他挑了大小合适的,一块块打磨,最终垒成了一个小灶台。
小灶台可以从正面添火,上面架煮器或者烤肉,缺点是没有烟囱。但是,对他们来说生存是主要的,舒适是次要的,没烟囱就没烟囱吧。
红果落完时,天气越发热了,常慧慧除了早上那会儿和霍农察看陷阱,其他时间躲在果林里不想动。萎靡了几天后,连晚上睡觉也睡不着了。
霍农体贴她,像做饭这种靠近火源的事自己包了。
常慧慧望着“博士帽”发呆,有什么办法可以睡着觉呢?
霍农在一边说:“要不我们睡在外面,我给你守夜?”
常慧慧眼睛一亮,睡外面不安全,不代表睡在“帽子”上不全啊,兴冲冲地对霍农说:“我们睡在石头顶上吧?”手指“博士帽”。
霍农摇摇头:“我们爬不上去的。”“博士帽”确实陡峭难以攀登。
“做楼梯啊。”常慧慧肯定地说,又跟他讲了什么是楼梯。
常慧慧觉得自己的人生又有了追求,精神百倍起来,马上和霍农讨论如何建造台阶。霍农一头雾水地听她讲解,看她有了精神也高兴起来。
常慧慧设计的台阶长两米,宽一米,高三十厘米左右,台阶做宽是为了保证安全性。台阶尽量用大石头垒成,中间填充泥巴。按“博士帽”十米高,需要三十五级台阶,因此工作量十分大。好在台阶是从下边开始建的,常慧慧心里有了数,两人开始动手建起来。
台阶建成已经是在两个月后了,这时夏天已经进入了尾声,常慧慧仍然高兴,他们是要长久住下去的,今年完成了明年就可以直接用了。
大石头顶凸凹不平,长年累月的落叶变成了腐殖质泥土,长着不知名的杂草。
常慧慧将石头顶上的泥土杂草清理干净,还用石锅端水洗了几遍,石顶不仅可以露宿还可以晾晒用,真是一举两得。霍农搬了一块石头,两人在上面睡觉时就放在楼梯到达石顶的入口处,可以防御野兽。
决定睡石顶的当天,常慧慧每隔一会儿到石顶上撒些水,驱除石头的热气。
首次睡在石头顶上常慧慧兴奋难耐,睁着眼睛细数天上的星星,跟霍农说了好些话,大部分霍农听不懂。自从他学完了他们这里的语言对应的文字,常慧慧极少教他写别的字,因此常慧慧说的现代话他是有听没懂。
“我想参加今年的交换,你觉得怎么样?”
霍农正在走神,没听清常慧慧说了什么,又不敢说自己没听到,就说:“你决定就好。”
“我们交换什么好呢?我想在冬天来临时将屋里蒙上兽皮挡风,这样一来兽皮就不能拿去交换了。肉干倒是不错,现在却来不及晒了。”
霍农听明白她要去交换吓了一跳,急声说道:“要是见到姐姐怎么办?”
常慧慧便知道他之前根本没听自己说话,掐了一把他硬实的腰说:“那就把你送回去!”
霍农没躲开她的手,他经常打猎干活,又天天吃得上肉,因此肌肉很发达,完全不是当初那个弱不禁风、瘦骨嶙峋的少年了。听常慧慧赌气要送他回到原部落,连忙说:“我可不回去,姐姐会杀死我。”
常慧慧扯起嘴角笑了笑,知道霍农是安慰她,说出自己的想法:“也不一定会遇到你姐姐,她又不会每天守在那里,我们小心点,避开你姐姐就行了。”交换会只是个大致时间,定在下雪前,谁知道具体哪一天下雪呢?所以,误差很大。她一是想要见识一下原始交换,二是他们一直用沉重的石锅和石碗,她想要换回一些陶器,顺便看看有没有别的发现。
她又问:“一般一个部落出多少人参加交换?”
“采集人数的一半。有些小部落只有十几个人,全部落都会一起去,有的部落没有可交换的物品也有不参加的。”霍农想想觉得常慧慧的话有道理,他从没见过部落之间的交换,便也心动了。
“你们部落拿什么交换?换什么?”
“我们用兽皮、食物、工具交换,大多时候换回陶器。听说,富有的部落也有新奇玩意儿交换的,我们部落只换陶器和工具。”
小山部落应该是中等水平的部落。
“什么新奇玩意儿?”常慧慧问道。
“我知道的有鱼,别的也不记得了,都是听人说的。我们部落不爱吃鱼,但别的部落也有爱吃的。”霍农惋惜地接着说,“可惜我们只能在冬天捕鱼。”
常慧慧“扑哧”笑了:“又不是只有那一种抓鱼的方法,我早就想到了,不过一直没时间抓而已。”抓了吃不完坏掉多浪费,想想就觉得心疼,现在他们的猎物已经吃不完扔了好多了。
“是什么方法?”霍农眼睛亮亮地看着她的侧脸,如天上的星子。
“现在先不告诉你。”常慧慧卖了个关子。
常慧慧把吃不完的肉熏烤之后晾晒在石顶上,她放心地和霍农到森林找草籽和植物块茎。
因为日照充足,草籽和植物块茎饱满而且积累了足够的淀粉,吃起来甜而香。找这些植物十分不易,在打猎时常慧慧就提醒霍农看到能吃的植物要告诉她,她好给做上记号,整个夏天下来,他们找到十几处。
常慧慧最喜欢块茎植物,有些植物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摸着根就能找出一大片来。野菜常慧慧也不放过,她把野菜过水煮了,然后晾晒到石顶上,冬天吃干菜总比吃草根强多了。
石顶很快显出它的不好来。
这天,常慧慧和霍农挖了一种味道像土豆的植物块茎回来,两人正高兴,突然尖利的叫声从石顶上传来。
霍农拉着她躲到果树林里,拉弓射箭。那鹰尖嘴倒钩,被弓箭破空的声音一惊,振起翅膀呼啦啦将石顶上的野菜肉干扇到地上去了。
“哎呀,我的菜!”秃鹰一走,常慧慧跳起来跑到石顶上,野菜肉干没剩下多少了,野菜大部分掉到了地上,而肉干却被秃鹰吃掉了大半。
常慧慧愤怒了,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秃鹰连人都敢吃,吃几块肉算什么。为了防患秃鹰,常慧慧在外出的时候尽量把肉干挂在门口的横梁上,只是这肉干要切大些了。她又怀念起盐来了。
第021章 秋收繁忙
尽管秋老虎十分厉害,但是发黄的树叶告诉人们,秋天确实来了。
这个夏季是常慧慧过得最长的一个夏季,几乎有地球上的半年那么长,最热的时候,石头烫得可以煮鸡蛋,两个太阳把她的皮肤晒成了黄铜色,像个原始人了。
常慧慧和霍农更加繁忙,他们需要储存足够的食物过冬,虽然可以用老方法捕鱼,但是吃一个冬天的鱼已经够受了,常慧慧可不想再吃一个冬天的鱼。
森林里的动物们也活跃起来,有的向南迁徙,有的抓紧吃草或者吃肉为漫长的冬季储存能量。
在他们居住地的周围经常有南迁的动物经过,陷阱坑在此时发挥出卓越的作用,他们捕到了比夏天更多的动物,尽管如此,霍农还是坚持打猎。
这一次他们选中的目标是鹿,这只鹿可能是掉队了,在树林里四处乱闯,恐慌地呼朋唤友。
霍农和常慧慧藏身在树上,依然是常慧慧警戒,霍农射箭,霍农的箭术越来越纯熟,他的箭支擦着鹿身子偏到一侧没入草丛,鹿惊恐地斜着身体逃向另一侧,惊慌之下前蹄掉进了陷阱里,只剩个脖子和头露在外面。
两人不约而同地跳下树来,跑到哀叫的鹿旁边。这只鹿与常慧慧见过的不同,全身像斑马那样的黄绿相间的条纹,但是它明明长着梅花鹿的小脑袋和鹿角。常慧慧对这样的“怪物”已经免疫了,顺便给它起个“斑鹿”的名字,以纪念斑马和梅花鹿。
这个深一米五的陷阱两人花费了好大功夫才挖好,费掉了两个石铲。因此,对于是不是要砸死斑鹿报废这个陷阱,霍农很是犹豫,他看向常慧慧。
常慧慧没想到霍农能想到这一层,臭美地想,霍农是因为跟自己在一起久了“近朱者赤”,才变得这么聪明。但是迎向霍农疑问的目光,她干脆说道:“我也没有好办法。”把斑鹿饿死在陷阱里是不现实的。
霍农一愣,说道:“我把它砸晕?”
常慧慧没有异议。
结果这头斑鹿还是被砸死了,脑袋上冒了很多血。两人迅速地将斑鹿拖起来,合力将它拖到小屋的水边处理,并在小河边生起了一堆火。野兽怕火,在周围有这么多动物可捕食的情况下极少会攻击善用火的人类。
这头鹿有八十多斤,是他们猎获的最大的动物了,若不是它落了单,他们也不敢猎,群居食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