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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你一同前去。”握着剑柄的手已是青筋暴出,齐靖元固执地开口,丝毫不听劝,眼底已是燃起熊熊怒火,紧绷的身躯蓄势待发,恨不能立即冲进皇宫。
楚飞扬看眼心急如焚的齐靖元,对云千梦嘱咐道:“梦儿,你在这里等着,我留下习凛保护你。”
“王妃可去容府的马车内。”容云鹤开口,却很快解释道:“祖母也来了。”
云千梦知道事不宜迟,当机立断道:“我去陪着陈老太君,你自己小心。”
说着,云千梦深深地凝望了楚飞扬一眼,自己率先走向容府的马车。
“一切交给你了。”楚飞扬看眼容云鹤,心中明白,即便是容云鹤自己受伤,他也不会让梦儿受到伤害。
“放心。”慎重地点了点头,容云鹤牵过两匹马交给楚飞扬与齐靖元,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暗夜中。
“老太君,身子可好些了?”坐进马车内,便见陈老太君闭目坐在里面,只是从那紧皱的眉头便知,她的心中定是担忧着容蓉。
“劳王妃惦记,老身身子还算硬朗。”话虽如此,可陈老太君的脸色却微微发白,愁眉紧蹙的模样更让此刻的她看起来十分疲倦。
“容小姐定不会有事的,老太君应当要相信齐太子。”陈老太君的为人,云千梦是知晓的,便也不转弯抹角,直接提到齐靖元,相信陈老太君定会明白。
听出云千梦话中的安慰,陈老太君淡淡一笑,眼底却是掩不住的疲惫,重重叹出一口气,心头微微发疼,却没有隐瞒心中的感受,慢慢与云千梦交心,“是我害了蓉儿。当初就不该为了一个皇商的名头,答应让蓉儿进宫。如今弄得这般境地,苦的还是蓉儿。”
商场上的悍将,今日也不过是一名为容蓉操心的祖母而已。
云千梦心头亦是不好受,看着齐靖元与容蓉的感情波波折折,即便两人情深似海,可中间却隔着千山万水,想要在一起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如今玉乾帝圣旨一下,也不知此时宫中情形如何,飞扬与齐靖元可千万要在事情发生时赶到呀!
云千梦握住陈老太君的手,安抚道:“老太君,有句话叫做‘苦尽甘来’,不经历一番寒彻骨,哪来梅花扑鼻香?或许,容小姐此次是因祸得福呢。”
闻言,陈老太君看向这位年轻的楚王妃,难怪孙儿当初那般喜爱这楚王妃,她身上的确拥有一股朝气,那股不服输的劲头,放眼整个西楚,再也找不出第二位来。
想到自己的孙女,陈老太君则是深深地叹息出声,方才马车刚使出容府,那北齐的太子便钻了进来。看到他那满身杀气的模样,陈老太君便明白了一些事情。
“那就借王妃的吉言了!”陈老太君也知既然事情发生了,自己在此担心也是徒劳,唯有安心等待。
云千梦嘴上宽慰着陈老太君,心口却是越发的沉重,事出突然,谁也没有想到玉乾帝会就这么对容贵妃下手,他以容贵妃妇德有失作为借口下旨赐死,是笃定容家为了家族面子不会反抗吗?还是说他为了打破现在的局面,连自己的面子都不顾了?
楚飞扬与齐靖元从皇宫后山进入,双目如炬地找到暗卫留下的记号,只见楚飞扬脸色顿时一沉,眼中尽是凝重,虽没有开口说话,却带着满身杀气地朝着乱葬岗而去。
齐靖元亦是在找自己的人留下的线索,可此时看到楚飞扬远去的背影,一颗心顿时往下一沉。
“楚飞扬,你……”各国皇宫布局皆是大同小异,齐靖元见楚飞扬带着他往越发偏僻的地方而去,心头立即涌上不安,看向楚飞扬的眼中虽满是疑惑,可眼底却充满担忧与震惊,阴沉的脸上挂满数不尽的心急。
听到齐靖元的声音,楚飞扬稍稍停步,侧身看了齐靖元一眼,从他的眼中看出齐靖元心底的焦急与彷徨。
楚飞扬心中微叹口气,知道纵使齐靖元往日聪明冷静,可面对容蓉的事情,却始终无法冷静对待,但楚飞扬却没有明说,只是催促着他,“快走,时间不等人。”
说完,楚飞扬的脚步立即加快了速度,以最快的速度朝乱葬岗奔去。
齐靖元见状,抛去心头所有的杂念,丝毫不落后地紧跟在楚飞扬身后,只是心底的不安却在不断扩大。
一股恶臭顿时扑面而来,放眼看去,这乱葬岗上尸首遍布,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更加恐怖。
☆二百七十三章
“楚飞扬,你不会告诉我,蓉儿已经……”已是气红了眼,齐靖元看着眼前推挤如山的尸体,心头已是开始滴血,不等楚飞扬开口,便已见他整个人飞了过去,在这些尸体中找寻着容蓉。
相较于已经失去理智的齐靖元,楚飞扬却是借由月光打量着眼前的尸首。
乱葬岗上尽是尸首,四处散发着腐蚀的酸味和臭味,尤其当下又是夏日,四处竟是苍蝇鼠疫,当真是让人闻之反胃、看之恶心。
楚飞扬双目如炬地在一具具尸体中找寻着容蓉,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一席草席外露出一截柔光似水的黑发,楚飞扬眸色一沉,立即对远处的齐靖元喊道:“在这里。”
语毕,楚飞扬快步走向草席。
只是,当他打开草席看到里面的人时,楚飞扬眼中神色微微一怔,想不到皇上已经下旨赐死容贵妃,后宫中的嫔妃却依旧不肯放过她,可见容贵妃在喝下毒药之前,定被折磨过。
如此想来,楚飞扬亦是满面怒容,后宫争斗向来惨烈。这些宫妃的心思可比战场上的刀剑诡计还要危险,对于被下旨赐死的人,竟也下这样的狠手。
楚飞扬蹲下身,握住容蓉的手腕细细听脉,检查着她脸部的中毒状况。
听到楚飞扬的声音,齐靖元转身便跑过来,可一看眼前的人,齐靖元周身瞬间冲出冲天的怒意,充血的双眼中蓄满杀意……
楚飞扬见他这样,心知不好,立即开口,“还有救,先带她回马车,此地不宜久留。”
听到楚飞扬的话,齐靖元死寂的眼中瞬间闪过希望,立即弯身小心地抱起容蓉,跟在楚飞扬的身后出了皇宫。
容云鹤始终守在马车外,目光专注地盯着楚飞扬方才消失的方向,紧张地等着那两人归来。
距离玉乾帝的圣旨下发已经过了许久,只希望楚王与齐靖元能够救回姐姐。
容云鹤正皱眉思索着所有的事情,便见一道黑色的身影缓缓踏入他的眼中。而那黑影的身后,则见齐靖元紧紧搂着一身宫装的容蓉奔进他的眼帘,容云鹤心头紧绷的弦顿时松了下来,正要迎上前,却发现容蓉坐在马上的身姿有些不对劲。
“姐姐。”心底暗藏地不安顿时又涌上心头,容云鹤快步走上前,试着轻唤了容蓉一声,却没有得到容蓉地回答。
容云鹤顿时皱起眉头,想要看清容蓉的样子,但她却被齐靖元用披风紧紧地包裹住,让人探视不到半点容颜。
容云鹤抬起双手想要接过马背上的容蓉,可齐靖元却是紧搂着身前的人不放手,微低下头俯视着下面的容云鹤,泛红的眼眸中充满戾气与杀气,即便是容云鹤亦是因为这样的眼神心头一紧。
难道姐姐已经……
而同行而回的楚飞扬已是满面肃穆,与齐靖元均是闭口不开,两人同时下了马背,齐靖元抱着容蓉立即钻进容家的马车内。
“习凛,用最快的速度赶去荣善堂。”不等习凛上前行礼,楚飞扬已出声命令。
“这……”看到突然闯进来的齐靖元,云千梦与陈老太君均被吓了一跳。
只是,看到齐靖元手中抱着的人时,两人顿时让开座位,把早已备好的棉被铺在车内,让齐靖元把容蓉放在上面。
看着齐靖元万分轻柔地放下容蓉,缓缓地掀开她身上的披风,陈老太君与云千梦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这哪里还看得出容蓉以往的样子。
只见容蓉昔日的倾城容颜早已红肿一片,七孔中均是流着血水,一头乌黑的秀发凌乱不堪,更有大把的发丝被人拽落掉在肩头。身上宫装的衣襟处被人撕开,胸口、腹部均由明显的脚印,可见是被人用力踹过。
“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下这样的狠手。”怒气涌上云千梦的心头,可刚说完这话,便有一股酸气涌了上来,让云千梦捂着嘴干呕了几声。
“蓉儿、蓉儿……”陈老太君岂会料到自己的孙女竟被人害成这般模样,往日的冷静早已没了,心疼地抱着容蓉低低地哭泣着。
“快让她吃下解药。”楚飞扬与容云鹤紧跟着进了马车。
楚飞扬从衣袖中拿出一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黄褐色的药丸交给齐靖元。
容云鹤快速地拿过马车内备着的茶水,一手小心地扶着容蓉半坐起身,待齐靖元把手中的药丸送入容蓉的口中后,这才把碗沿凑近容蓉的唇边,一点点地喂着自己的姐姐。
云千梦与陈老太君亦没有闲着,翻出马车内的毯子盖在容蓉的身上,为她保持着正常的体温。
只是,触手的均是一片冰凉的肌肤,让云千梦的心一沉再沉,却还是用力地搓着容蓉的双手,只希望她能够支撑道解药发挥药效的时候。
“蓉儿就交给你们了。”却不想,齐靖元在确定容蓉安全后,竟要抽身离开。
看着心爱的人如今生死未明,齐靖元心底的怒意早已窜上心头,满身杀气的站起身,转身便要踏出马车。
楚飞扬眼明手快地拽住齐靖元,迫使他重新坐下,面色冷峻地开口,“你以为西楚的皇宫是任由你随意出入的吗?”
殊不知,此时齐靖元早已因为容蓉的事情失去了理智,若非方才急着救活容蓉,他早已是火烧了西楚的皇宫。
车内的人均是听到齐靖元冷笑一声,狭窄的马车内响起齐靖元冷寒嗜血的声音,“楚王这是想阻止本宫?别忘了,连齐靖寒都能潜入你们的皇宫,区区一道宫墙,能奈我何?”
狂傲的口气,让容云鹤心头一沉,心中顿时明白,去年火烧上书房的人,竟是齐靖寒。
只不过,就算齐靖元本领通天,到头来姐姐还不是因为他而受到了牵连?就连死前,也受了这么多的折磨,若说玉乾帝是凶手,那齐靖元也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你可曾想过,你为容小姐报仇,若是你出了意外,她又如何独活?她这边刚被皇上赐死,随后皇宫中便出了事情,你是想坐实皇上对容小姐的指证,是想让所有人都相信容小姐妇德有失吗?你可曾想过,尽管这次容小姐吃尽苦头,可未必就不是逃出生天?这道圣旨是皇上所下,是皇后执行,如今那皇宫中,已没有容贵妃,她已在世人眼中香消玉殒。但你却要节外生枝,若是让海王抖出你们的事情,你认为玉乾帝不会彻查此事?届时你们的事情被公诸于世,她该如何面对世人?容家又将如何面对世人?齐靖元,你的冷静都到哪里去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就这般迫不及待?难道就不怕弄巧成拙?你这样做,于大局又有何好处?”楚飞扬满面严肃,条理分明地分析着所有的事情,冷然的目光紧盯着依旧有气的齐靖元,心知齐靖元定是气昏了头脑,否则岂会失了理智?连大局都不顾便想单枪匹马的前去为容蓉报仇。
这样的心情,楚飞扬比齐靖元更加的刻骨铭心。当初自己远在洛城,辰王却趁机对梦儿逼婚,若非辅国公府派曲长卿前去洛城报信,若非梦儿机智勇敢,只怕他们两人此时的处境比之齐靖元与容蓉还要糟糕。
可就是因为事情紧急,他们更不能先行乱了自己的阵脚,否则必输无疑。
“更何况,你我的人都在宫中,就算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