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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胜捋胡一笑,“那是,我研究棋道都八十几年了,你当然不是我的对手,还是那句话,我一只手就能胜你。”
岳康汗颜,下围棋一只手与两只手有分别么?可嘴上还是说,“这是自然了,南富大哥要不我们下山去喝两杯,您也知道我这次还有事求您,这围棋残局是不是咱就不破了。”
“喝酒?好久没有人陪我喝酒了,你的酒量行么?不会说那种前几口咕咚咕咚,后几口呲咯呲略的半允子吧!”南富胜提到喝酒倒是来了兴趣。
岳康知道南宫胜口中的半允子是代表酒量不行的意思,呵呵一笑说道:“若是比起南宫大哥当然不行的,但一般人还是喝不过我的。”
“那好。走,咱们喝酒去。”南宫胜好像一下子忘记了围棋残局的事情,直接又拉着岳康从里屋走了出来。
岳康心中轻松下来,喝酒比破解围棋轻松多了,正好在酒桌上跟神医说起,让他帮妙昔治脸的事。
“师傅,难道你不破解残局了么?”黄英拦在南宫胜身前,说道。
南富胜一拍脑门,跳脚一蹦,“哎呦,你看我居然将这事给忘了,这可不行,如果那老家伙今年再来找我,我还破解不了残局,非得笑话死我不可,不行,不行,岳小兄弟月嗣!你一定要帮我破了那局棋。”
南宫胜说完,二话不说又将岳康拽进了里屋,那局棋已经困惑他二十年了,要说起来那还是二十年前的是。
岳康心中埋怨着黄英多嘴,忍不住的看了对方一眼,当触碰对黄英阴柔的眼神时,心中一惊,再次感觉那个眼神无比的熟悉,看自己的眼神带有种玩味的感觉,好像对方认识自己一样。
南宫胜的性子,极为顽劣,对什么都有兴趣,只要是玩的东西,他都有兴趣,没事的时候,还会跟小孩一起玩耍,人家小孩见他年龄大,都不跟他玩,他就求人家带我玩吧!带我玩吧!我很乖的。
真让人难以想象他就是那个举世无双医道绝世的神医,正宗的是个老顽童,性情跟小孩简直一样。
下围棋也是他的爱好之一,他的棋术其实很高,没事的时候他也会去大街上,在树荫下与那些街边老头,杀上两盘,每次都是将对手杀的丢盔弃甲,简直无还手之力,最后赢的那帮老头,再也不跟他下棋,最后万不得已南宫胜只好放水故意输给人家。
也就是二十年前,南富胜多年的好友找上自己,聊着聊着谈说起下棋的事,南宫胜说自己的棋艺,举世无双少逢敌手,不,是没有敌手。
他那位好友了解南宫胜的性子,一直笑呵呵的不说话,南宫胜知道自己的这位好友,也是下棋的好手,两人其实早就认识了,只是那时候南富胜还不会下围棋,南宫胜不停的夸奖自己的棋术多高多高,简直夸的自己世间没有对手一般。
最后南宫胜问对方,有没有胆量下一局?
对方微微一笑,说道,我估计不是你的对手。
南宫胜大笑,说没事我让着你点。
对方说不用让,输便输了棋道精神不能染,我还是输的起
两人摆下了棋盘。
南富胜下的很轻松,感觉他的那位好友根本不会下棋一般,简直是杂乱无章,在棋盘上瞎走,那技术真是烂到家了。
可即使对方好像不会下棋的样子,南宫胜却感觉一时间也赢不了对方,而且越下越感觉被动,感觉对方一直在控制着自己的棋子,明明自己马上就要赢了,对方的一个白子落下就立刻破解了危机。
南富胜越下越头疼,想不出问题的所在,对方的棋艺明显不如自己,自己怎么就赢不了他呢。
棋局下到中途,两人还没分出胜负,棋子谁也威胁不到谁,那位好友站起身来说,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南宫胜怎能让对方走,忙拉住好友,说棋还没下完,你怎么能走昵。
那位好友,呵呵一笑,说不用下了你已经输了。
南宫胜大急,我哪里输了?现在明明是平局。
南宫胜的那位好友,摇头神秘微笑,说你什 么时候将这盘棋研究透彻了,就明白你为什么会输了。
“我输了?”等那位好友走后,南富胜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语。
该不会是他自己要输了,故意不承认,说我输的?不能吧!南富胜随即摇了摇头,应该不会,他这位好友在天乾王朝是个很有威望的人物,怎么可能说假话骗自己呢?
南富胜有着一颗要强的心理,对着那盘棋一连研究了几天,可怎么也看不出自己要输的样子。
之后的时间里南宫胜什么事情也不做,一直盯着棋盘研究,但终究还是没看出什么。
直到三年以后,那位故友又与南宫胜见面,问起他有没有研究出上次那盘棋的奥妙。
南宫胜便说,你到底是不是骗我的,我明明没有输。
对方呵呵一笑,说要不要我告诉你输在哪里?
南宫胜说只要你敢许诺这盘棋我是真的输了,那么你就不要与我说。
对方说,你是真输了,并且对南富胜说绝对没有骗你。
此后的十几年,那位好友每年来一次,拜访南宫胜,问知道输在哪里吗?南宫胜每次没底气的说不知道,对方见这么多年南宫胜都没有看出来,有些不忍心,非要说给他,可南富胜死活不同意,执意不让对方告诉自己,他一定要自己找出来。
光阴似水,似箭穿梭。
这一幌,二十年过去,南宫胜还是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每次见到那位故友他都感觉丢人哪!妄自己二十年前还吹嘘自己的棋艺多么的绝世无双,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如今他在那位故友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岳康随着南宫胜又一次的走进里屋,里屋显然是南宫胜的卧室,屋中摆满了小孩玩的小玩意,什么都有,岳康汗颜,这个南宫胜还真不是一般的爱玩。
“坐,坐,大家坐。”南宫胜热情的相让。
岳康几入围绕着桌子,坐了下来。
白妙丹坐下后好奇的看着桌子上用木头刻的木人,忍不住的将一个木人拿在手中,只见那木人栩栩如生刻的跟真人一样,还穿着衣服,“姐夫,你看这个木人真好看。”
“小姑娘,你也喜欢这个木人?”南宫胜本来是要去柜子中拿围棋的,听到白妙丹说话,忙转过头来,兴奋的问道。
白妙丹诚实的点了点头,“喜欢。,
“哈哈,终于有一个跟我一样喜欢木人的人了,既然你喜欢那我就将那个木人送给你了,先说好了,可不准弄坏了,那是我辛苦刻出来的。”南富胜说道。
见对方要将木人送给自己,白妙丹兴奋的点了点头,说道:“谢谢,南富伯伯。”说完爱惜的将木人搂在怀中。
“念在你年龄还小,就让你喊我南宫伯伯吧!”南富胜说道。
白妙丹笑嘻嘻的将木人放进怀里,眯眼一笑。
岳康坐在桌子旁,等着南宫胜拿来棋盘,他倒也非常好奇困惑神医二十年的残局,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虽然自己没信心破解,但还是有些好奇。
白妙丹坐在岳康的右首,小顺坐在岳康的左首,而牛夜雪挨着白妙丹坐下。
黄英坐在小顺的旁边,正好与岳康对着脸面。
黄英坐在桌子旁边翘起二郎腿,侧着身,一只胳膊竖放到桌子上,手掌托着下巴,脸上带着微笑之意看着岳康。
岳康也微微一笑,礼貌性的冲对方点了点头,便从对方身上移开了眼神,与白妙丹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可眼角的余光感觉黄英还看着自己。
岳康微微侧头,对方果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而起还是那种娇柔的目光,内涵无尽的含情脉脉,那哪里是在看岳康简直是在给岳康抛媚眼,比女人的目光还柔情万种。
黄英嘴唇微微蠕动,不停的冲岳康眨眼放电。
岳康只感觉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后背冒出了冷汗,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胡子拉茬,样子可以说是丑陋男人标志的形象,半夜出来能让少女误以为是狼的那种难看至极的男人。
你妈的,这样的一个男人冲你抛媚眼,别说男人了,哪个女人能受得了,简直就是能让人将隔夜饭都吐出来的那种恶心。
☆二百零一章
“夏侯王子,请稍等!”却不想,那管家身形竟灵敏的转到夏侯勤的面前,瞬间便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夏侯勤的目光瞬间转到那管家的身上,双目含着兴味的上下打量着满脸腆着笑意的管家,浅笑着开口“管家身手倒是不错,竟能这么快便挡住本王子的路!只是,不知管家心中在担忧什么?难道怕本王子会毒害自己的姑丈?还是不放心聂大夫的医术?前者么,本王子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毒害自己的姑丈!至于后者,相信王爷之前已经向管家介绍过了,聂大夫可是去年瘟疫的大夫,他的医术可是得到了皇上的认可!不知管家在担心惧怕什么!”
见夏侯勤这么快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担忧,管家眼底神色一凛,但笑意却是不减的恭敬开口“王子说的哪里话!奴才岂敢拦住王子的去路!只是,大人的确是需要静养,况且,大人病了这些日子,除去院中伺候的下人,其他人均是不得入内,以免把冷气带入内室让大人着了风寒,届时便是病上加病,岂不是让大人遭罪?奴才们也无法向王爷交代啊!还是请王子与聂大夫去前厅用茶,两位定是口渴了吧!”
说着,管家便做出请的姿势,只是自己的身子却是挡在了夏侯勤的面前,不让他有机会走向楚培的院落!
只不过,以夏侯勤的身份,是决计不会听从一名管家的安排!更何况,这管家不但不是夏侯族的,更是楚府的,夏侯勤又岂会给对方面子?
只见他收起脸上的浅笑,面色缓缓变得严肃认真起来,微皱的浓眉显示着他此时的心情,泛着寒意的唇角缓缓溢出心中的质问“管家这是不给本王子面子咯?本王子是什么人?你们大人又是什么人?楚家与夏侯族乃是姻亲关系,难道本王子前来看望自己的姑丈也要经过你管家的点头?京都楚王府的规矩也没有这楚府的架子大!本王子可是听闻我那妹妹说了,楚王府即便是对待谢家的两位小姐,亦是如自家小姐一般!怎么到了这楚府,竟是这般糟蹋本王子的好意,当真是让人心寒!还是说,如今本王子的姑丈不省人事,楚府主母又远在京都,府中没有主事的人,你们这群奴才便想着欺主称大,为了掩饰你们的野心,因此才百般的阻扰本王子的去路?”
一番质问,硬是让那管家变了脸色,眼中的笑意褪去,肃穆之色充斥眼瞳,但饶是这样,却也是无法吓退夏侯勤!
盯着不见楚培誓不罢休的夏侯勤,管家便知此人只怕是软硬不吃,正苦恼着该如何的开口,却不想夏侯勤竟是拽着沉默不语的聂怀远飞快的侧过身子,瞬间绕过管家硬挡在小径中央的身子,朝着楚培的院子快步走去……
“王子……”只是一个不留神,便见夏侯勤与聂怀远早已甩开自己几丈之远,管家心头大急,急忙想追上夏侯勤的步伐,可对方亦是丝毫不放松的朝着里面走去,对于他的呼喊声却是充耳不闻!
待管家追上夏侯勤的身影时,对方已是站在院落的门口,院中忙碌的众人惊见夏侯勤,手上的动作纷纷停下,朝着夏侯勤行礼“见过夏侯王子!”
“都起来忙自己的事吧!”丝毫没有做的自觉,夏侯勤熟门熟路的拉着聂怀远走进正屋,只见扑面而来的中药味让两人默默的相视一眼,聂怀远则是走进那煎药的偏房内,夏侯勤却没有立即进入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