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也是昨日听祖母与母亲谈起时才知道的!你这二娘本就不是京都之人,据说她的娘家是幽州有名的望族,更是把握着南寻国与西楚之间在幽州通商的要径,可谓是幽州第一世家!也难怪,唯有这样的人家,才会养出如此厉害的女儿!没有几分手段,又岂会在初次见面时便与人打成一片!”曲妃卿见云千梦此时似乎还不了解,便细细的说来!
“那如今呢?幽州谢家的情况如何?”谢氏上次可是亲口说到那谢婉婉与谢媛媛父母双亡,这才把两个孤儿接到楚府抚养!
可若说是名门望族,难道谢家就没有旁人可以抚养孩子,非要交给已经嫁出门的谢淑怡!
“这个我便不知了!但是有一点不得不提醒你,梦儿,你可要小心她!毕竟楚相与那楚轻扬并非一母所生,且谢氏还如此年轻,这楚王的位置,将来只怕还会引起一番争夺!”曲妃卿把母亲与祖母对她交代告知云千梦的话纷纷说了出来,却发现云千梦神色正常,眉宇间竟没有半丝着急的模样,让曲妃卿不得不佩服这丫头,真真是不管到了何种艰难的境地,云千梦却始终能保持冷静的头脑,让她羡慕不已!
而云千梦自然是知晓这定是外祖母与舅母嘱咐曲妃卿告知自己的,心头微微一暖,便浅笑着点了点头!
只是心中却有些不解,从这几日的接触看来,她只觉谢氏等人对楚王的位置到还没有起霸占之心,只是谢氏那过于热情的态度确实让人费解!
“太子,今日怎不见灵儿公主?”这时,太后缓缓开口!
“太后见谅,灵儿近日身子不适,本宫便让她在驿馆休息,没有出席今晚的宫宴!”见太后问起齐灵儿,齐靖元对答如流的回了一句,只是当他的目光自太后身上转开时,却满是阴鸷的射向云千梦,其中暗藏着的怒意让坐在云千梦身旁的曲妃卿亦是清楚的感受到了!
“他怎么回事?齐灵儿身子不适与我们何干?凭什么瞪我们?”被那含着煞气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一眼,若说心中不发怵那定是假话!只见曲妃卿隔着帘子对云千梦小声的抱怨着,只觉北齐这几人当真是诡异的很,之前齐灵儿一副开屏孔雀的出现在宫宴上,这次可是最后一次机会,竟称病没有前来,当真让人费解!
而面对齐靖元的怒意,云千梦却是勾唇淡淡一笑,别人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可她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那日齐灵儿在楚王府那般的放肆,几番想压住自己,之后更是想强迫楚飞扬娶她,这口气,云千梦岂能平白的咽下去?
这不,她便在拉住齐灵儿时,在她的手上抹了些无色无味的药粉,只要接触到肌肤,便会浑身发痒发痛起红斑,没有一个月的时间是断不会康复的!
这些药粉本是自己让映秋研制出来随身携带,用来防身之用的,却不想齐灵儿倒是成了第一个实验品,不过,从齐靖元的态度看来,映秋的医术还是不错的!
一时间,云千梦心情顿时转好,双目含笑的欣赏着面前的舞蹈表演!
“聂怀远上前听旨!”歌舞暂停,余公公的声音再次响起在御花园中!
众人不明,为何一个八品的太医竟也能够得到玉乾帝的召见!
而聂怀远那微微低垂的眼眸中,却是闪过一丝无奈与坚定,只能自席间站起身,快步朝着玉乾帝面前走去,待站定在场地中央时,这才双膝跪下,可不等余公公开口颂读手中的圣旨便开口朗声道“皇上,微臣请辞宫中太医院太医一职!”
此言一出,所有人面现震惊,就连那知道圣旨内容的余公公更是满眼的惊讶,目光不由得小心瞄了一眼面沉如水的玉乾帝,余公公小声的提醒聂怀远“聂太医,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皇上可是对你青睐有加,你岂能辜负皇恩?”
“皇上,微臣本就是一介草民!此次能够前去洛城为百姓做事,让微臣受益匪浅,更让微臣决心留在民间为百姓多做善事,请皇上成全!”说着,聂怀远便朝着玉乾帝磕下了头,恐怕其决心已定,不管是谁都不能让他改变心意!
云千梦亦是没有想到聂怀远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今日可是除夕宫宴,他竟当着文武百官以及北齐等人的面请辞离宫,这不但需要极大的勇气,更是要担着被杀头的大罪!
若此时有人出言诋毁他,玉乾帝一动怒,只怕他真是小命难保,如此一想,就连云千梦也不由得为聂怀远捏了一把冷汗,又有谁会想到这个整日沉浸在药草书籍之中的医痴,竟会这般的大胆!
一只手在此时握上云千梦的,手心沁出的冷汗让云千梦不着痕迹的轻皱了下眉头,随即覆上自己的另一只手,把那只冰凉如雪的手包裹在其中,低声的宽慰道“没事的!”
可当云千梦看向曲妃卿时,只见她面色苍白,原本淡粉的脸颊如被抽光了鲜血一般惨败一片,尽管她力持镇定,可那紧抿的双唇却是泄漏了她此时的心情!
看着曲妃卿那紧紧黏在聂怀远身上的目光,云千梦心中顿时明白,只怕聂怀远请辞的最大一个原因,便是让曲妃卿对他死心吧!
毕竟,西楚还没有把官家女子嫁给平民的先例,聂怀远此时虽只是一个八品的御医,可却也是在朝为官,这一招釜底抽薪,可真是断了所有的念想!
只是,他这样做,却也是断了自己所有的退路,日后若是再想在朝为官,只怕是不可能了!
“聂太医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如此的视地位如粪土,可真是让人佩服!只是,皇上的恩德却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拥有的,聂大夫如此辜负皇恩,是不是有些太不识抬举了?”这时,拟定圣旨的礼部尚书沈大人开口说道!
既然圣旨是经过他的手颁发的,他自然清楚里面的内容!
据楚相上奏的奏折所言,此次聂怀远可是研制出制止瘟疫蔓延的方子,因此皇上此次才加以重用,可不想此人却是闲云野鹤,心思根本不在朝堂,当真是辜负了皇上想把他升为六品御医的栽培之心!
“沈大人有所不知,聂太医这次也是临危受命奔赴洛城!在洛城没日没夜的照顾百姓研制药方,险些累垮了自己的身子,这样的卖命,岂有辜负了皇恩?”楚飞扬淡淡的开口,避重就轻的不谈聂怀远请辞一事,只是把聂怀远研制出方子的事情说出来,并加重着墨于他一心只为玉乾帝只为百姓的心思!
果真,听着楚飞扬的话,玉乾帝原本阴沉下来的脸色这才稍稍好转了些,只是那满是阴霾的眸子却还是含怒的射向聂怀远!
毕竟,今日的天子颜面竟因为一个聂怀远而扫地,这比起聂怀远所立的功劳而言,可是如大海与米粒,瞬间便能吞没掉米粒!
“你当真不愿为朝廷效力?”所有人均因为玉乾帝此刻的问话而屏住了呼吸,同时眼中却又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只觉这聂怀远当真是个笨蛋,放着飞黄腾达的机会不抓住,竟主动请辞,这般触怒玉乾帝,这次只怕是难逃一死了!
“请皇上成全微臣!”而聂怀远虽是个芝麻官,但其人身上的骨气却是让人佩服,面对玉乾帝的质问,依旧是坚持自己的决定!
“就不怕朕杀了你?”果不其然,玉乾帝此时是对他起了杀意!
“皇上自登基以来,便是自古少有的明君,若皇上因为此事而杀了臣,于朝廷是没有半丝损伤,但于皇上向来勤政爱民的清誉,却是如滴上了一滩墨汁!”聂怀远并不笨,自然知道此刻自己若再不说点什么,只怕玉乾帝当真是要下旨赐他一丝!
“哈哈哈……”却不想,他的话刚说完,众人便听到玉乾帝放声大笑了起来!
‘啪!’在这大笑声中,曲妃卿却是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酒杯,里面温热的酒水尽数的洒在了裙摆上,幸亏这一声极细微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云千梦见她这失去镇定的模样,惟恐别人看出她的异样,立即伸手握住曲妃卿的另一只手,让她能够冷静下来!
却不想,曲妃卿这失态的一幕却还是落在了寒澈的眼中,只见那双清冷微寒的眸子微微转向聂怀远,寒澈的眉头少有的紧皱了下,眼中冷光如寒冬的湖面般,发射出一片片的白芒,让人望之心寒!
“楚相,他可是你当初向朕推举之人,你是如何看待此事的?”玉乾帝渐渐的收起笑容,面色冷峻的开口!
楚飞扬闻言站起身,浅笑回道“皇上,当日微臣举荐聂怀远,亦是看在他医术精湛且一心为民的品德,这才由此一举!而事实证明,聂怀远在洛城确实是心系病患,凡事亲力亲为,这也使得他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研制出药方,救了洛城的百姓!如今他请辞,虽不能在朝中为皇上效命,可在民间,他同样能够造福百姓,皇上何不为了西楚的百姓,而放他回去呢?”
一张嘴,把所有不利的事情均是转化成了有利的一面,这让玉乾帝再一次的失笑的摇了摇头,而此时太后亦是微微凑近玉乾帝,在他耳边微微说了几句话,只见玉乾帝脸上的戾气终究还是散去,随即看了余公公一眼,示意他收起圣旨,亲自开口“既有楚相为你说项,朕也知留你在太医院也不能让你专心任职!礼部拟旨,罢黜聂怀远的太医一职,终身不准入朝为官!且你今日冲撞了朕,但念在你有功于西楚,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来人,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曲妃卿一听玉乾帝要重责聂怀远,顿时挣扎着便要站起身,却被云千梦用力的按住,耳边同时传来云千梦的提醒“别动,否则别说保不住他,就连你也要被众人所怀疑!”
直到此时,云千梦倒是有些放心了,即便玉乾帝真有想要聂怀远性命的心思,只怕谷老太君与曲凌傲也会出面,毕竟,虽与他们而言,聂怀远也算是曲凌傲的救命恩人,方才太后的举动不也正是说明了这一点吗?
“皇上,今日乃除夕之夜,这杖责还是待过了新年再执行,免得晦气!”此时,太后淡淡的开口!
“母后所言极是!”听着太后的提点,玉乾帝挥了挥手,让人把聂怀远带了下去,余公公见状,立即示意奏响乐声,免得御花园内的气氛如此的冷清下去!
而这时,小太监们则是见缝插针的在舞女的身边走过,在御花园的中间搭起了篝火,上面放好了架子,随后众人便见御厨们抬着一头刚刚宰杀的乳猪走了进来,动作娴熟的把那乳猪架在篝火之上慢慢的转动着,不一会御花园中便飘起了阵阵香味,让人食欲大振,众人也仿佛忘记方才聂怀远的事情,重新开始敬酒套交情,其中人数最多的便是楚飞扬辰王这边,大臣们轮番的上前敬酒,让他们连片刻也休息不了!
女眷这边也是纷纷起身聊天,放眼看去,始终保持着坐姿的出了容贵妃,便是海恬母女了!
只是,相较于容贵妃的冷静自若,海王妃则是始终拉着海恬的手,两人相互间交流着,想必是海恬快要离开西楚,生为她的母妃,海王妃自然是心生不舍的!
“寒兄,咱们去敬辰王一杯吧!”虽只是七品编修,但能够进入翰林院,让孔凡心中还是有了一丝希望,只要熬过三年的考察期,他也是有机会成为内相之选,而此时最重要的,便是攀附上一门权贵,能够让自己尽快的超越寒澈!
“我不善饮酒,还是孔兄自己去吧!”可寒澈却是出言拒绝了孔凡的提议,径自坐在席间喝着面前的茶水,就连眼前精致的宫廷御膳亦是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孔凡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只觉今日的寒澈让